回憶錄第三十八篇
阿單也跟酒店老闆和高層熟絡。經常光臨酒店。她年齡也不小了。我勸她做點生意,有個好出身,將來好光明正大嫁人。正好,我們酒店一樓高級美髮店轉讓。我極力遊說她頂下。阿單也有意上岸。終於決心拿下。
父母並不知道哥打我。我也從不記仇,跟哥大吵後,也沒人調解,又自然而然的和好如初。也許是看慣了哥的冷漠相待,習以為常,不覺為怪吧。也許因為血濃於水,沒有隔夜仇吧。也許因為背井離鄉,倍覺親情重要,特別珍惜吧。又也許不想父母那麼操勞,還擔心異鄉兒女吧。總之,我放下所有成見,如常往來。時不時跟哥哥妹妹聚下兄妹之情,之解思鄉之苦,又慰父母之心。
這時,父母在銅礦新開發區買了地皮。正在建新房。為節約成本,只包工不包料。父親要上班,媽媽又要照顧弟弟和侄兒,父母左右操勞,非常辛苦。我們兄妹三人十分擔憂。
父母來信說,有一男孩,是我同學,非常得力,什麼事都盡心盡力幫手。整個房子建好及裝修,他出力不少,很多事得他之助,而順利完成,減輕了父母好多勞累。我們兄妹對他也感激不己。父母對他能力更是讚賞有加。
同學同級不同班。因他跟我名字一模一樣而認知。初中三年,我對他並不熟絡,也不了解。只是,他經過我們教室,時不時有同學開玩笑說,青,你老同找你,你們真是天生一對,連名字都一樣……每次都羞得我們的臉通紅。由此而對他印象深刻。他是近年頂他父親職位,而在銅礦上班。我只知有其人,其實,連話都沒跟他說過。對他一無所知。
這期間,我和妹妹有回家一次。同學帶了幾個朋友,約我姐妹吃過一次飯,看過一場電影。雖然每個人都估他鍾情於我,可他卻並無下文。而由於工作原因,我們回家四五天又回廣州了。
同學繼續日復一日,默默付出,大小事務幫忙於父母,時不時探望關懷。熟悉的人,也都當他是父母女婿。父母心中也暗自認同。對他親如兒子。
不知他是覺得時機未到。還是因為我名聲有損,迫於家庭壓力,而遲遲未有表白。還是什麼別的原因。總之,忙照幫,事照做,意不明。
一年半後,哥嫂妹妹和我回去辦結婚證。同學才向父母求婚於妹妹。或許父母早己當他女婿,或許父母早己習慣與他相處。父母極力玉成其事。說他很合心意,對他非常滿意,讚不絕口。哥嫂也贊成。妹妹有點難為情,拿不定主意。媽媽也說了很多同學的優點和辦事能力。
嫂子跟媽說,妹妹也不小了,您們覺得好,就定下來。
媽媽說,我肯定滿意,父親也喜歡。只是,老實講,男孩本來是喜歡青兒。現看青兒要結婚了。才求婚於妹妹。所以,最後還得妹妹自己決定。
妹妹貌美如花,絕對美人一個。性格傳統又純良,只是,幼年輟學,一直離鄉別井,漂泊在外。又因職業所累,姻緣一直無著落。雖有人青睞,卻因我前車之鑑,不敢隨便應約。又因每天從上午十點工作到凌晨三點,根本也沒時間赴約。二十二歲了,還從未與男孩拍拖。
妹妹聽了媽媽的話,更加不知如何是好。我明白妹妹的心情,理解妹妹的感受。但我毫不掩飾的極力反對,認為同學,雖然聰明能幹,能說會道,大家年齡也相當。但意志不堅,目標不明,敢愛不敢做,做事又拖泥帶水,不乾脆利落。如真像媽說那樣,本來喜歡姐姐,卻又跟妹妹結婚,這不尷尬嗎?日後也不好相處呀!
其實,就算媽不說,就算同學之前沒明示,我們每個人都知道,同學本來屬意於我。而妹妹本就對同學不了解,只是見父母萬分喜愛,又知道個中原由,又見自己姻緣遲遲未現,才左右搖擺。如今,聽我如此分析,認為言之有理。也就果斷拒絕了。父母雖然惋惜,但也尊重妹妹意願。
可憐我美麗動人的妹妹,絕對賢妻良母一個,溫柔大方,賢良淑德,通情達理,才貌雙全又潔身自愛。卻無人來愛,無人來娶。任由華年虛度,青春不再,也不知情為何物,愛又何解……
只怨那男人有眼無珠。只怨那月老辦事不力,姻緣分布不公。
下次再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