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起的蓋茨比》中說:「如果打算愛一個人,你要想清楚,是否願意為了他,放棄如上帝般自由的心靈,從此心甘情願有了羈絆。」
異性相處,情感羈絆,貴在一個「心甘情願」。
當你真心願意為了愛人時,那些包容與忍讓,便不會讓自己有種損失利益的感覺,更不會心心念念地記掛在心上,總在期待著,他何時才能回報。
你做出的犧牲就不能算是犧牲,你為他做出的改變也不會讓自己痛楚。相反地,你所有的努力與改變,甚至更改人生的方向,對你來說,只是因為人生的成長順其自然地換了一種方式而已。
楊絳初見錢鍾書時,他已經是名滿清華的才子。錢鍾書不但有才情,而且秀眉朗目,但讀書讀得有些痴了,然而也許正是這一層的痴,讓同為書痴的楊絳,對他有了惺惺相惜之情。
那時候的楊絳,與錢鍾書頗有些命中注定的緣分。
她同樣有才情,同樣很美,但情書如紙片一般飛來時,她卻是羞澀與懵懂的。說到底,還是因為心裡已經悄然地住進了一個人,於是對別人便再也生不出開化的情愫來。
楊絳對錢鍾書的愛,是帶有著崇拜的。所以,在這層的崇拜之下,這個男人某些方面的不足,倒顯得是為了這些才情讓路了。
楊絳對錢鍾書剛訂婚沒多久,錢鍾書便獲得了遠赴英國留學的機會。楊絳所在的外語系卻沒有這種機會,若想出國,只能自費。
錢鍾書希望楊絳可以陪她去,楊絳放心不下自己這個連鞋帶都系不好的未婚夫。於是,她急匆匆地回家與錢鍾書結婚,甚至連自己的文憑都沒有等著取得。
當時的楊絳,是滿腹才情的溫柔姑娘,但這個姑娘心中卻有一層自己認定的執著。
兩人夫唱婦隨,他出國,她就馬上陪著他一起去;他取得文學學士文憑,她便抱著懷裡的孩子,跟著他在異鄉輾轉。
楊絳始終是成全著自己的丈夫的,歸國後,夫妻異地,好不容易有了個小團圓,錢鍾書又被父親催到了自己的身邊。楊絳也有過怨言,但最終她願意成全他的孝子之心。
錢鍾書開始寫《圍城》的時候,楊絳便一直鼓勵著他寫下去,為此,她承擔了更多的生活重擔,只為了讓丈夫可以全身心地進行自己的寫作。
甚至,在錢鍾書去世後,她以88歲的高齡,整理丈夫生前筆記,集成《錢鍾書書稿集》。
楊絳對丈夫的愛,是帶著崇拜的。但這種崇拜卻並沒有讓她自己,埋沒在丈夫的光輝裡,相對的,錢鍾書看待自己的妻子,亦是自豪的。
楊絳創作戲劇,翻譯名著。當時,因她翻譯的《堂吉柯德》獲西班牙頒發的大獎,西班牙邀她出訪,連邀了三次,楊絳終於推脫不得,只能去了。
當時,錢鍾書得意地說:「三個大使才請動她。」
楊絳自稱是楊絳的「灶下婢」,她是可以洗手作羹湯的女人,可以自己上街買菜的大家閨秀,但是,她始終不是一個家庭主婦。
若一個女人單單只是崇拜男人,她始終只是這個男人背後的女人。但有一種女人,她們成全自己身邊的男人,同樣的,也不忘努力經營自己。
所以,在錢鍾書看來,楊絳對他來說,是獨一無二的。
在任何一段人與人之間的關係中,沒有任何一種付出是完全不求回報的。相反的,人在付出的時候,其實就已經在期待一種結果了。
很多夫妻關係,最後走到決裂,其實,並不是出現了什麼致命的問題,也許只是一方太累了。因為他的付出,從來得不到珍惜,更別談回報這件事情了。
人的心,會冷的。而且,一旦人的心冷了,就再也暖不起來了。
好的夫妻關係,是要懂得禮尚往來的,這種往來如同回禮一般,證明我看得見你的付出,我感念你對我的好。
錢鍾書是一個生活能力極差的人,在楊絳生產期間,他一個人在家頻頻出亂子。不是用墨水染了桌布,就是弄壞了門鎖。
但是,就是這樣一個生活能力像一個孩子一般的男人,在兩個人獨自生活要做飯的時候,是他大清早起來,為妻子準備了每一頓早飯。
對於楊絳來說,這個男人腦袋靈手腳笨,但是,他做了,是因為他有這個心。
夫妻相處,生活細節之處最泌入人心。正是這一點一點的溫暖,讓兩人之間有了更深的牽絆。
相反的,若單單只有一個人在努力,便永遠也成全不了兩個人的關係。
其實,哪有什麼所謂的靈魂伴侶,不過是我願意站在你的位置上,努力去看到你的付出。其實很多時候,不是對方付出的少,而是我們單單只願意站在自己的位置上,體會自己的情緒。
反而忘了,他也是那個需要理解與關愛的人。
寫在最後:
愛情裡沒有童話故事,當我們看到別人美滿的婚姻時,總喜歡用「幸運」兩個人來形容對方,用「不幸」來形容自己。
誠然,生活裡的運氣總是佔著不容小覷的成分。
但我們當初走進愛情時,難道不也是認定對方是自己今生今世的唯一嗎?大多數的愛情故事,開始的時候都是甜蜜的,每個人都認定著兩個人在一起就是幸福的代名詞。
只是,我們常常忽略了,其實對於擇偶來說,我們並沒有絕對的自由,相反的,自己的擇偶觀受自身教養影響。
若自己沒有達到足夠高的水準,看人的眼光,也總是片面而有偏頗的。
而且,好的婚姻是經營而來,就像種下一株樹苗一樣,若沒有灌溉施肥,沒有勤修勤剪,又怎麼能盼望它能成長為一棵足以值得欣賞的大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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