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不歸（一）

2020-09-27 當歸去

「傳說啊，有一個地方，那裡的生靈都生活在一個個獨立的空間裡，每當有生靈結為伴侶，他們的空間會自動的融合在一起，永遠都不會分開，除非他們生命結束。如果有生靈誕生或者是他們主動的打破自己的空間，去往另一個世界——人界，也就是人間。因此過去有許多的生靈不甘寂寞，打破了空間，又接著離開了這一地方，去往人間。但是同時也有一些生靈打破空間後，不願離開，便組合在一起，形成了以新的地方。這個地方叫什麼，在哪裡，沒有人知道。那些離開的生靈，在人間慢慢定居，與人類共處，漸漸的，越來越多的生靈忘記了他們的故土。」

胡不歸


一個衣衫襤褸 的老道，搖著破舊的竹扇，攤躺在「福來客棧」店前，一群總角般大的孩子圍著他，聽他又一次講這個故事。

「老頭，你這個故事已經講了許多遍了！我們都聽膩了。換個故事吧！」

「對呀！換個故事吧!」其他的小孩也跟著叫。

老道還是慢慢搖著破扇，「哈哈！呵呵，我才不呢！你們每天站在這裡聽著老頭我講故事，老頭還沒有吃飯呢，不行不行！不公平！你們都有飯吃，就老頭我沒有。不講不講！」

又摸摸花白泛黑的鬍子，活脫脫的像個小頑童。

「唉！又用這一招！」開口的是一個男孩子，衣著十分簡單，布料也不是很好，像許多黎庶家庭裡的男孩子一樣，一身孩子王的痞氣。

「說吧，這一次你又想要什麼。」

「呵呵呵呵！還是大楓懂事！我這次不要飯，把上次你們給我的糖再給我一點。」

「哎唉，我們自己也要吃的，那個可是糖，我們自己都很少吃的，好嗎？」老道的話激起其他小孩的叫嚷。他們叫嚷著向前，企圖讓老道再講故事。

「哎唉！別叫了！別叫了！你們不給糖，我是不會講故事的！別想唬住我老頭子！」老道甩了甩衣袖。其實根本就不能稱其為衣袖了，因為真的太破了。

「好了好了！都給我讓開！」大楓穿過人群，走到老道面前。「都把你們身上的糖拿出來給老頭。」他又從衣服裡面摸出了一個用紙包著的東西，又拿了一會，最後丟給了老道。

「還不快點！」轉身催促著其他人。

陸陸續續的其他人也拿出來糖，放到老道的手上。

「老頭！這一次我們給了你這麼多的糖，你要給我們講幾天的故事才行，不然」大楓半開玩笑半逼迫道。收到糖的老道顯然很開心，「可以可以！我給你們講三天的故事可好？」

「不行！三天太少了！我們可是把身上的糖都給你了，不管怎麼說，至少要給我們講五天的故事。」

「不行不行！講五天老頭子還討不討飯了！」老道把糖放進懷裡，」只能四天，我給你們講你們沒有聽過的故事。」

「好！可以!」

暮色沉沉，遠處傳來婦女的喊聲：「楓仔！回家吃飯了！」

孩子們嬉笑奔跑，獨留老道一人。

老道蹣跚地走著 ，慢慢要著自己那把舊扇。慢慢的燈亮了。老道走到了城郊的破廟。

「阿嵐！我回來了！」他拍拍了蒲團，慢慢的坐下，從懷裡拿出來下午得到的糖。

「阿嵐啊！今天我給你帶了糖！就是你上一次吃的。阿嵐！阿嵐！」

「來了！老頭！」一個三歲大的小女孩跑進來，滿頭的小辮子，面色有些暗黃，可是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十分惹人愛。

「老頭！我這不是來了嗎？急什麼！」她徑直走向他，扒拉著老道的胳膊，歪著頭，：「老頭！糖呢？」

老道用手颳了刮小孩的鼻子，有些心疼的摸摸消瘦的臉頰，把手裡的糖打開，拿起一顆放到小姑娘的嘴邊。

阿嵐一口吃了，：「我都說了我不是小孩，不用你喂！」

老道突然就笑了：「好好好！我的阿嵐長大了！今天去那裡玩了啊！」

阿嵐轉身跑出去，不一會又跑了回來，手裡還拿著一個紙包。「喏！包子！吃吧！」老道有些不敢相信，緩緩的接過，緩緩的打開。兩個玉米烙餅。

老道愣住了，有點不敢相信。他已經一天沒有吃飯了。飢餓。疲憊

。他望著小姑娘瘦瘦的身影帶著沙啞嗓音問：「阿嵐，你哪來的餅子？」姑娘專注的吃著手裡的糖果，沒有抬頭。

「我幫城門外的老爺爺折菜葉子，幫他賣菜，他讓我跟他一塊回家吃飯，還給了我兩塊餅子。我中午沒捨得吃，留給你晚上回來吃」

老道眼睛紅了，有些抽噎，摸摸姑娘的頭。「阿嵐真乖！真厲害！都能給爺爺掙餅子了。』』「那當然了！我都說了我不是小孩子了。」

老道拿起一個餅，慢慢的咬了一口。

（未完待續……）

（我是當歸丫！我喜歡妖妖還有寫作，我的微信公眾號馬上開始，正在進行休整呀！多多關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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