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挽著段亦珩的胳膊,小聲埋怨著,小臉上寫著一副不願意。
雖然她並不是段家親生的女兒,但是自從被段家領養之後也拿她當親生的一樣對待,聽說段老爺子死的時候還給她留了一大筆遺產。
「這幾年顧家雖然遷居到國外去了,但是他們的人際關係還在。爸當年撮合我娶顧卿染也是為了公司的效益考慮,所以不管顧卿染這個人怎麼樣,表面上我們還是得維持和諧的局面。」他凝視著前方,一字一頓的解釋著。
「這個等你在長大點就懂了。」他垂眸看了看她,寵溺的笑著說道。
楚月看了一眼段亦珩,她要是連這麼淺顯易懂的道理都不明白,真的是白做段家的女兒這麼多年了。只是她就是看顧卿染不順眼,這種死皮賴臉的女人嫁到他們家,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
段亦珩和楚月邊說邊走,剛進宴會廳門口就撞上在那兒拉拉扯扯好半天的顧卿染和謝郢年。
「先生,請你自重。」
她直視著謝郢年的眼睛,如果說顧卿染的眼睛有殺人的功力的話,那麼謝郢年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但他卻絲毫沒在怕的,也回瞪著她。
「咳,早就聽說謝總的眾多風流韻事,這回可讓我親眼見識到了。」
身後熟悉的聲音響起,顧卿染的眼底閃過一絲慌亂,她轉頭看了一眼聲音的來源。
她回頭的時候,段亦珩也看向了她,瞬間臉色鐵青。
顧卿染使勁地想要擺脫謝郢年的雙手,卻沒想到他竟然毫不避諱,更緊地抓住了她的雙手。
段亦珩雖然在極力地忍耐著心中的怒意,但臉上泛起的一道道青筋還是出賣了他此時內心的真實想法。
「亦珩,你聽我解釋。我和他……」顧卿染望著面前冷若冰霜的她,小心翼翼地解釋道。
段亦珩沒有理會顧卿染的話,而是衝著謝郢年冷冷地說道,說的同時準備一把將顧卿染給拉回來。
「只是,謝總這次找錯了對象。」他單手插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底迸發出寒意,語言中透著壓迫感。
這個女人,即使他不想要,也輪不到別的男人,尤其是他,謝郢年。
誰知謝郢年並沒有想要鬆手的打算,一時之間陷入了僵局,段亦珩和謝郢年兩個人都使勁地拽著顧卿染的手腕。手臂傳來了疼意,讓她不禁吃痛地皺了皺眉,悶哼了一聲,謝郢年最終不忍心放開了手。
由於突然的慣性,顧卿染一下子栽倒在了段亦珩的懷裡,她急忙穩住了腳步,小心翼翼地抬頭看了一眼,生怕她的這些舉動再觸動到他的神經。
「謝總請便,我們就先失陪了。」段亦珩緊緊摟住身邊的顧卿染,對著謝郢年假意客氣了一下,就走了進去。
身旁的楚月抬頭看了謝郢年一眼,就不急不慢地跟著他們走進了宴會廳。
誰知剛剛走出謝郢年的視線,段亦珩便像躲瘟疫一樣把她丟在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