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姑娘這句話和這一舉動牽扯著,我心中「咯噔」一下,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我被她拉著一直跑,她走的並不是我從一樓上來的樓梯通道,而是最西邊房間的對面,也就是二零七房間的斜邊,有一條寬度僅僅能通過一人的通道,應該是修建房間時留出來的緊急通道。
「你是誰?」我問她,我腳下未停,但是掙脫了她的手。
「噓,別出聲,別多問。」姑娘帶著我從通道裡走出去後,便順著機場的方向跑,直到能看到其他人,我們才站定腳。
我保持冷靜,一把拉住一直跑在我前面的那個姑娘的手腕,「你帶我出來做什麼,你有什麼居心?」
她聽到我的質問,轉過身來,「我只是想告訴你,那個房間危險,那個地方也不安全,千萬不要再回去了,一定要聽我的。」
奇怪的是,我們跑了這麼遠,我一時間氣喘籲籲,而她卻大氣都不喘一口。
我擺擺手,一下子就坐在了地上,「你總要給我一個理由,我才能說服我自己相信你,希望你明白,我需要休息。」
凌晨3點多的機場,還是挺冷的,我之所以席地而坐,是因為我太累了,我休息了不到兩個小時,精神不允許我如此奔波。
「你要相信我,我不會傷害你的。」她還是很平淡的語氣,說完她又補充道,「你今天晚上就在機場的大廳裡找個位子休息一下吧,我想我們,應該不會再見面了。」
我被她說的整個人都很疑惑,但她還沒等我說什麼,只給我留下一塊白玉,轉身就跑了。
我想,我都已經被拉著跑出來了,自然沒有再回去的必要了,來回折騰,不如多休息一會兒。
想到此,我只好進了候機室,在裡面休息了一晚。
第二天,天剛剛泛起魚肚白,我就徐徐醒來,我聽到機場外面有些嘈雜。
出於好奇,我就走了出去。
「造孽哦!怎麼能做這麼狠心的事情呢?」
「是啊是啊,多好的姑娘啊,真是可惜了喲。」
「這世界上怎麼會有如此奇怪的事情。」
「哎哎快別議論了,以免惹禍上身。」
「……」
我剛走出來,就聽到一陣陣的談話聲鑽進耳朵,我湊上前,看清他們手機屏幕上的姑娘的容貌時,我大驚失色,連連後退!
那個姑娘,正是我昨天夜裡見到的,把我帶到機場裡的姑娘。
可她死了,她死在了那間青年賓館裡,是被傷害了身體過後,又用枕頭捂住口鼻,窒息而死的。
巧的是,她住的正是二零七房間。
我止不住的打了個顫,再回想起來昨夜的場景,我不明白那個姑娘到底是人還是別的什麼。
我緊緊的握著手裡的那塊玉摩挲著,問路人,「你們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你不知道嗎?那個賓館不能住女孩的,特別是二零七房間,只要住進去,就會死的。」路人回答我。
「怎麼會如此離奇?警察不立案嗎?」
他們搖搖頭,「因為所有的證據都指向賓館的主人,可法醫的鑑定,都是自殺。」
我仿佛聽到了這世界上最恐怖的話,我的命,是昨夜那個女孩救下的,可她在新聞上為什麼已經死去很久了,她到底是不是人?
我停下筆,合上書本,為這個故事劃上了一個省略號。
我抬頭看向窗外,揉了揉額角。
我為它取名:非正常恐怖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