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呀,昨天你大姑過來說,他們村有個小夥子,家庭條件還不錯,媽的意思是想讓你過去見見,差不多把這事定下來,人家說了,如果咱願意,以後經常過來幫咱家幹農活」。
「媽,我還小,今年還不到十八歲」。
「啥小不小的,你姨家你那個大表姐十六歲不就嫁了嗎」!
「那我也不想,我有喜歡的人了」。
「啥,你有喜歡的人了,羞不羞,那麼大的姑娘說這話,我管你喜歡誰,統統不做數,媽定的才算」。
「媽,你這叫包辦婚姻「。
「我包辦婚姻,你出去問問,咱莊哪個不是父母包辦的,當爹媽的不包辦誰來包辦」?
「哐「的一聲,玉華扔下鋤頭扭頭走了。
「你給我回來……」媽媽的聲音被遠遠的甩在了後面。
玉華回到家裡,倒在床上發呆,妹妹看見不對勁,過來問問:
「姐,誰惹你了,給我說說,我去揍他去」。
「蕊兒,這事你管不了,咱姑給我說了個婆家,是她們一個村的,說他家勞力多,有車,成了能幫咱家幹農活,可是姐有喜歡的人了,那個根本就不想,咱媽和咱姑非逼著讓見見」。
「那就見見,應付了這個差事,完了大答應就行了,讓媽和大姑死了這條心「。
「玉華一聽這些,喜上心來:」死丫頭,點子還不少哩,姐答應了」。
農村的晚上,到處黑黑的一片,只有家家戶戶的燈光外漏出來,把小村子弄的燈光閃閃。玉華正在吃飯,一個手電的光亮閃著朝她的家門口走來。
「嬸,玉華在家不,我哥叫我找個打牌的,三缺一」。
「芳兒來了,華兒還在吃飯,屋裡坐」。
玉華自潔芳來了以後,加快了吃飯的速度,幾大口的把飯吃完,兩個姑娘就匆匆忙忙的跑了。
兩家相距並不遠,到潔芳家裡時,打牌的桌子早已擺上,一切準備就緒,就等人到齊開打。
「還是老規矩,兩男的對兩個女的」潔芳提議說道。
「行,潔兵我倆一班,潔芳、玉華你倆一班,不準偷看牌」。潔芳的哥哥潔建笑著說。
」一對3「。
」一對5「。
」對Q「。
牌已經開打了,就這樣的有輸有贏的你一圈的我一圈的來迴轉。潔建是個有點花心的男孩,平時對玉華心愛已久,玉華也有點喜歡他,但平時兩個人都只是默愛在心裡,誰也不敢先表白。為了尋找更多在一起的機會,浩建總喜歡指示妹妹找藉口製造和玉華在一起的機會。妹妹和玉華關係要好,也樂意去當雙方的平臺。打牌期間,四人的話題從明星談到歌星,又從歌星談到電視劇、電影,從電影談到村裡村外事、誰誰追誰、誰誰愛誰,總之四人之間沒有不談的話題。
在桌子下邊,潔健的腳刻意的碰了幾下玉華的腳,玉華心中一陣緊,把腳往後收了收,潔健又把腳向前追了追,就這樣,在看不見的床子下兩人開始了腳的戰爭。玉華害怕動作太大被別人發現,就伸了個懶腰說:
」唉呀!不打了,困了,想回去睡覺「。
」玉華姐,還早呢,再打一會「。
」是啊,玉華姐,再打一會嘛「!
潔芳和浩兵兩個你一言我一語的挽留,但玉華的心裡既緊張害羞,又擔心潔健鬧出大亂子,所以執意不打了,執意要回家。潔芳和潔兵見拗不過去,就準備收牌。玉華站起身來就向外走。
」玉華姐,等等,我拿個手電給你照個路「。潔芳喊道。
」天太黑了,哥去送,芳兒你在屋裡,免得你回來害怕「。潔健說著就搶過手電往外走。
玉華害怕潔健送,但又不敢說出來,心中只有默許了。走過門外的燈光後,黑暗忽然佔據了所有,玉華心中不免升起了些緊張,動作上不免出現了一些縮縮,這些都被潔健看在眼裡。當走到黑道裡的時候,潔健忽然說道:
」華兒,你看那是啥「?
玉華聽到潔健忽然驚恐的
這樣說,本能的向潔健懷中撲去。」啥子,在哪「?
這突如其來的一撲,正是潔健讓玉華上當的計謀,潔健趁機將玉華攬入懷中,還沒等玉華反應過來,潔健突然把玉華壓在了牆上,嘴唇已經壓了上去,兩隻手死死的控制著玉華。這突如其來的一切讓玉華沒有絲毫準備,當吻持續幾秒的那樣子,玉華開始反抗掙扎,可是越掙扎,潔健壓迫的更緊,玉華似乎感覺到自己喘不過氣來,腦子裡一片暈旋,漸漸的失去了想反抗的意志,兩手不自然的向潔健的腰中扣去。這種吻,尤如一片火,又尤如一片水,把黑夜瞬間閉朧在兩個人的世間中,也不知過了多久,潔健扺著玉華的鼻尖說:
」華兒,聽說你大姑給你說媒了,我不想讓你去相親,我喜歡你,咱倆在一起好不好「?
」我大姑,我沒答應,我媽非讓,我家裡窮,我伯死的早,缺幹活的,那家有錢,說婚事成了,俺家裡的活他全包了「。
」華兒,答應我,我倆好好愛,好嗎「。
」嗯,松一下,我出不過來氣「。
潔健剛鬆開雙臂,玉華一個掙脫,飛也似的消失在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