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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加完班了,這個該死的馬洪順一天天的就知道讓我加班!」
那天午夜,該女子從公司出來後拐進了附近的一條小街上,她低著頭對著手機發語音。走到一盞路燈下,忽然有液體滴濺在她的脖子上,她停下腳步,伸手去摸後脖子,液體再次滴到她的手指上,她喃喃道:「下雨了?」
接著,她抬頭看去,眼前的景象嚇得她失聲尖叫。
路燈上竟掛著一顆頭……
警方趕到之後立刻封鎖了現場,接手這個案子的負責警官是刑警二隊隊長陳遠,隨他一同前來的還有法醫中心的師徒二人,宋淺和揚子陽。
「死者身份確認了嗎?」
陳遠雙手叉腰,低頭看著剛被放下來的頭顱,皺著眉問道。
正蹲在地上對頭顱進行檢查的揚子陽搖了搖頭站了起來說:「死者的面部模糊。屍身還沒有找到,無法確定死者的身份!」
「死者頭頂傷口周圍沒有生活反應,應該死者死亡之後兇手造成的。看來,兇手是早就計劃好將死者掛在這兒了!」宋淺一邊皺著眉頭盯著頭顱一邊說道。
「這得是有多大的深仇大恨啊!殺了人還不說還得掛在馬路上,要斬首示眾啊?」揚子陽說道。
「這裡不是第一案發現場,屍身不在這裡,應該在第一案發現場!報案人怎麼說?」宋淺站起身看著陳遠說道。
「哦,報案人名叫方秀秀,是附近金融公司的財務助理,加完班回去的時候發現的,這條路上腳印太多了,做痕檢是沒必要了!」
她加班回家發現頭頂有水滴下,一看路燈上掛的東西當場報警。
宋淺點了點頭,說:「先把頭顱帶回法醫中心!」
話音剛落,還沒來得及動身,身後就傳來一聲:「陳隊!屍身找到了!」
眾人到了發現屍體的地方,那是距離那條小街500米處的一間小倉庫裡。
眾人來到屍體旁邊,
「很簡單,兇手這樣做,是為了掩蓋死者的身份。先把屍體,運回法醫中心,我需要進行屍檢,找到死者死亡的真正原因。」
「好,你們先回去,我去檢查一下附近有沒有失蹤人口,確定一下死者的身份。」說完,陳遠便走了。
宋淺仔細盯著死者頭部的那個洞,發現了什麼說:「這裡面有東西!鑷子!」
揚子陽將鑷子遞給宋淺,宋淺小心翼翼的將鑷子伸進腦洞裡,從裡面夾出來了一根彎曲的類似頭髮絲一般的東西。
揚子陽好奇的說:「這是什麼?鐵絲?」
「不,是燈芯!兇手是想,把死者變成真正的路燈!」
「這,太變態了吧!」揚子陽盯著那根燈芯撇了撇嘴說道。
宋淺將那根燈芯放到盤子裡說:「死者頭部除了這一個被鈍器擊傷的傷口外,沒有其餘嚴重的外傷。倒是這身上多處淤青和挫傷,都有生活反應,這說明是死者生前和兇手發生了激烈的搏鬥,雙臂上的淤青明顯是在兇手擊打死者頭部的時候,死者雙臂緊抱著頭部而造成的,所以雙臂上的傷痕會比胸前的傷痕多。可是,這胸前和腹部的圓形傷痕是怎麼形成的?」
揚子陽仔細看了看說:「會不會,是高跟鞋?這些圓形的傷口這麼小,而且這麼嚴重,高跟鞋的壓強衝擊力,完全可以做到。」
宋淺搖了搖頭說:「不會,如果是高跟鞋的話,傷口應該是'U'型的,不會是這麼圓的,兇器應該是兇手握在手裡的東西,而且是在死者平躺在地上,兇手由上到下衝擊,才會形成受力面積這麼均勻的傷口!」
「那會是什麼東西?」
宋淺搖了搖頭說:「這個問題,還是留給陳遠吧!現在,先搞清楚死者死亡的真正原因再說吧!打開胸前!」
「是!」
揚子陽用咬骨鉗將屍體的肋骨弄斷,打開胸腔,宋淺皺著眉仔細檢查說:「脾臟破裂,腹腔充血,死者不是立即死亡的,而是過了一段時間。」
「沒有立即死亡?那當時,兇手在幹什麼?看著死者痛苦的死去嗎?還是說,兇手不止一個?」揚子陽猜測道。
宋淺搖了搖頭說:「不知道!」
接著他抬頭問揚子陽說:「你聞到了嗎?」
揚子陽一臉茫然的說:「什麼啊?我只聞到了血腥味!」
宋淺又聞了一下說:「是燒烤!提取胃容量,死者生前一定吃了燒烤!」
「好!」
「老宋!死者查清楚了,死者名叫馬洪順,三十二歲,是報案人方秀秀公司的財務經理,社會關係簡單,平時就是兩點一線,公寓,公司。也沒什麼仇人,父母在他年幼的時候就雙雙離世了。
平時和馬洪順走的比較近的就是他的髮小張志。這個張志是個行為藝術家,跟馬洪順的關係還算不錯。
要說對馬洪順有什麼仇恨的話,就是他手底下那些經常加班的財務助理,報案人方秀秀就是其中一個!你們呢?有什麼線索嗎?」
陳遠來到法醫中心找到宋淺和揚子陽說道。
揚子陽說:「初步斷定,兇手可能不止一個人,而且死者生前吃了燒烤,根據死者胃部食物消化的程度來看,死者應該是吃完燒烤後沒多久就遇害了,所以和死者一起吃燒烤的人有很大的嫌疑。」
「那就,先從燒烤查起!」陳遠說道。
「還有一個就是錘子,我查過了,死者頭上的傷口相吻合的是修下水道或者是管道工人用的。」
宋淺補充說道,接著他把屍體上那種圓形傷口的照片遞給陳遠說:「這是死者的致命傷,你也順便查一下!」
「得嘞!小楊子!走!」
陳遠和揚子陽找到了馬洪順吃燒烤的小攤,向老闆出示了警官證之後說:「我們是刑警隊的,有幾個問題想向您了解一下!」
老闆趕緊在圍裙上擦了擦手說:「哦好!您有什麼問題儘管問,我知道的一定告訴您!」
揚子陽拿出了死者的照片問道:「您見過這個人嗎?」
老闆眯著眼睛看了看說:「哦見過!這個人昨天晚上還在我店裡吃燒烤來著!還和一個男的,我記得他們倆說話奇奇怪怪的,一會骷髏啊,一會兒死人的,所以我這印象還算深刻的!」
陳遠皺眉和揚子陽相視一眼,陳遠抽出了幾張照片問老闆說:「您還記得是哪一個人嗎?」
老闆看了看照片,指著張志的照片說:「唉!就是他!」
陳遠和揚子陽來到了張志的住處,是一個陰暗潮溼的地下室。他們無法確定哪個是張志的房間,於是便敲開了一間房門。
裡面出來了一個還沒睡醒的大漢,房間裡散發出來了陣陣惡臭,他一邊撓著滿臉的胡茬一邊不耐煩的打了個哈欠,扯著嗓門說:「幹嘛!」
「您好!您知道張志住哪間嗎?」
大漢聽到這個名字,不屑的冷哼一聲:「前邊走,第四個房間!你們還真來看那個傻小子的狗屁行為藝術作品啊!像他這種痴心妄想的傢伙!我勸你們啊,還是打哪來的回哪去吧!」
說完,大漢就關上了房門。
「行為藝術作品?」揚子陽皺了一下眉頭說道。
「走!去看看!」
二人來到了張志的房門前,陳遠敲了敲門道:「有人在家嗎?」
張志開了門,看著他們二位說:「你們是?」
陳遠出示了警官證,還沒來得及說話,張志推開他們就往外跑,陳遠被他推的背一下撞在了牆上,還好揚子陽反應快,直接脫下鞋來朝張志的後腦勺砸去,張志指著就摔趴在了地上,二人趕緊上前銬住了他,帶回了局裡。
審訊室裡,陳遠盯著有些發抖的張志說:「說,為什麼殺了馬洪順?」
張志皺了皺眉頭,張口結舌的說:「我,我,我,我沒有殺人!你們搞錯了!」
「搞錯了?那你跑什麼啊?心虛什麼啊?」陳遠質問道。張志一時間說不上話來。
接著,陳遠丟給他三個證物袋,一個裝著馬洪順的衣服,一個裝著被相框鑲起來的馬洪順的臉皮,還有一個裝著幾張頭顱掛在路燈上的照片。這些東西,嚇了張志一跳,面色一下變得鐵青。
陳遠說:「你沒殺他,這些東西怎麼會出現在你家裡啊?」
張志吞了口吐沫沒敢說話,陳遠接著說:「最近幾天,你有一個行為藝術家大賽,而你就想趁著這個大賽擺脫現狀,所以你想做點不一樣的東西,骷髏燈就是你的作品吧!但是你無法找到這麼生動的頭顱,所以,你不惜殺了你的朋友來滿足你的欲望!」
「不!不是這樣的!我去的時候他已經死了!」
張志掙扎著幾近拍案而起,他焦急而又緊張的解釋道。
「什麼?!」陳遠一臉的不信!
陳遠平復一下心情說:「昨天晚上,我約了馬洪順吃燒烤,我跟他說了我參加比賽的想法,他告訴我,我可以去墓地找個死人的頭來做骷髏燈,我覺得那樣不太形象,可是我們還沒說完,他接了個電話買了單就走了!
我自己又吃了一會兒,我剛離開燒烤攤沒過多一會兒,他就打電話給我,當時我正好在大馬路上,車來車往的,他說話聲音又小,我也聽不清他說的是什麼,就聽見他說了一個時記倉庫,我就去了。我到的時候,他就已經死了,我當時想報警的,可是我看到了他的頭就想起了我的作品,我就……」
「那你為什麼要帶走他的衣服?」
張志說:「當時,現場留下了我的腳印,他的衣服上又粘了我的指紋,我擔心警察查到我,所以我就剝了他的衣服,清掃了現場的腳印,帶走了他的頭……」
「那你還記得,當時給他打電話的是什麼人嗎?」
張志搖了搖頭說:「我不知道,我聽他說是個什麼客戶,我好像聽到他叫那個客戶,鄭經理!」
陳遠從審訊室裡出來對宋淺說:「他說死者不是他殺的!」
「我聽見了!按照他的說法,真正的殺人兇手,並沒有想致死者於死地!」宋淺說道。
「兇手沒想把馬洪順置於死地,可是沒等到他求救的人來,他就不行了!可是,馬洪順當時為什麼不報警呢?」揚子陽疑惑道。
「除非,馬洪順本來就做了什麼不能見警察的事兒!」宋淺說道。
陳遠和宋淺師徒來到了報案人方秀秀的家裡,揚子陽問到:「你知道你們公司裡有一個姓鄭的客戶嗎?」
方秀秀搖了搖頭說:「我就是個小小的財務助理,對於公司高層的事情,我也不太知道,不過,姓鄭的,我好像知道一個,就是那個倉庫的主人!鄭聯!」
陳遠看到桌子上擺著一張合照,是方秀秀和一個男人的照片,便留意了一下。
當天,陳遠三人找到了鄭聯的家裡,向鄭聯說明了來意,鄭聯冷笑一聲對他們說:「呵!在我倉庫裡死了人,我還沒找你們你們倒是找起我來了!怎麼,人死在我倉庫裡就是我殺的?」
揚子陽說道:「我們沒有說是你殺的,只是想要向您了解一些情況而已!鄭先生,您先別這麼激動!」
這時,從裡屋出來了一個背著工具包的男人,這個男人手上帶著一個有著小圓球裝飾的黑色皮套。
這個男人和方秀秀家裡那張合照上的男人一模一樣。
見到陳遠三人,這個男人先是怔了一下,又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對鄭聯說:「鄭先生,下水道修好了!」
鄭聯說:「好!你先回去吧!晚點,我把錢轉到你微信上!」
「好!」
說罷,這個男人便朝門口走去。正當經過揚子陽身旁的時候,她故意往外伸了伸腳,拌了他一腳,他下意識的往前一個趔趄,揚子陽趕緊起身拉住了他的手腕,說:「不好意思啊!您沒事吧!」
這個男人趕緊推開了她的手說:「沒事兒沒事兒!」說完便走了。
宋淺回頭看著這個男人走出門口,問鄭聯說:「鄭先生!這個年輕人,一直在為你家維修嗎?」
鄭聯瞪圓了眼睛說:「這個你們警察也要管?」
宋淺轉過了頭,冷冰冰的盯著他,鄭聯一下老實了不少,但仍舊一副極其不配合的樣子說:「對!這幾年,一直都是他上門維修的!」
「他叫什麼?」陳遠問道。
「方可!他好像還有一個妹妹!就在馬洪順那個公司上班,好像叫,方秀秀!」
回到局裡,揚子陽將從方可手腕上取下來的皮套遞給宋淺說:「師父!你看這個,像不像!死者胸前的圓形傷痕的兇器!」
宋淺接過來仔細看了看說:「我去比對!」
陳遠一臉驚訝的說:「你什麼時候拿到的!」
揚子陽一臉得意的笑容,陳遠說:「可以啊你小楊子!不愧是宋淺的徒弟啊!」
宋淺從法醫中心出來說:「完全吻合!」
陳遠一皺眉頭對他的隊員嚴肅的說:「逮捕方可!」
來到方可的住處,陳遠敲了敲門,令他驚訝的是,方可竟然開了門,還一臉淡定的說:「說和我算的時間差不多嘛!」
陳遠好奇的問:「你怎麼不跑啊?」
「從我出了鄭家的大門,發現皮筋不見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跑不掉的!只可惜,我再也保護不了我妹妹了,我跟你們走,別讓我妹妹知道!」
審訊室,陳遠問方可:「你為什麼殺了馬洪順?就因為,他經常讓你妹妹加班?」
方可冷笑了一聲說:「呵~加班?說得好聽!馬洪順一直用加班的名義強jian我妹妹,我妹膽小不敢報警,她越是這樣,馬洪順就越是得寸進尺,竟然威脅我妹妹,如果敢離職就把那件事情說出去!我咽不下這口氣,就借著給鄭聯修下水道的機會,偷偷用鄭聯的手機把他約了出來,我本來打算教訓教訓他,沒想殺了他,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死了,還被分了屍!我走的時候,他還是活著的!」
「你用皮筋上的小裝飾打他的時候,傷到了脾臟,導致腹腔充血,你走了沒過多久他就死了!讓一個行為藝術家鑽了空子,分了屍!」
方可冷笑了一聲:「那是他罪有應得!死了也好,至少不會再有人欺負我妹妹了,不然,我就是死,也不安心!」
在審訊室外看著裡面審訊過程的揚子陽嘆了口氣說:「真是一個可憐的哥哥啊!」
「不是哥哥!應該是未婚夫!」
揚子陽聽到宋淺這句話,一臉茫然的看向他說:「什麼?」
「他們倆沒有血緣關係,方可是養子,」接著,宋淺遞給她一個證物袋,裡面裝著一個紅色的戒指盒,他接著說:「方可本來打算求婚的!」
宋淺說完就走了,揚子陽看著那個鮮紅的戒指盒,心裡一顫,突然覺得有點心酸……(原標題:《詭案實錄:骷髏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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