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昨夜裡徹夜未眠,我那天中午在沙發廠睡了午休,沒回家吃飯。黑天和工人一塊關門收工回家的,由於肚子餓心急,就抄了個近路。
這條小路經過一個麥場,麥場上垛滿了大大小小的麥秸垛。當我走近一個大麥秸垛時,就聽見一種異樣的聲音。類似於人也像豬的喘息……
我繞了半圈想看看動靜,誰知道我驚嚇了一對做「好事」的男女。兩個「痴男怨女」樂極正歡,鬧出了這大淫狂浪之聲……
女的人稱「傻丫」,男的叫「潮二月」。
我先驚到了「潮二月」,他發現來了人,立刻爬起來一隻手提著褲子就跑。
「二丫」也隨即站起來,褲子已經落在腳面,只能裸著下體往前蹴,雙手朝前擁抱的姿勢,嘴裡一個勁兒喊:「回來,沒夠……回來,沒夠……」
我沒有回家吃晚飯,我拐了一個彎,去了我一個遠房哥的家裡,我們的關係一直很好,一進門我叫了聲「亮哥」。
他正吃飯,手裡拿著半塊窩窩頭迎接我:「兄弟,快,屋裡屋裡。」
我發現我也只能坐在飯桌邊,就拿起他剛放下的半塊窩窩頭啃起來。
他一把從我手裡奪過去說:「草 ,這像啥玩意兒……」接著衝裡屋喊,「快,子春兄弟來咱們家吃飯了,弄倆菜……」
亮嫂端著碗忙忙咧咧從裡屋走出來。笑著說:「幾天沒吃飯了,餓死狼似的?」笑得一時合不攏嘴。
其實,人生第一次醉酒,只是感覺路有些不平,老是向一邊傾斜,心裡並不糊塗。我知道自己一定是醉了。
儘管是醉酒了,我沒有驚動麥秸垛的一草一木。我四十多年來,第一次把這個故事向人間播放。心存內疚!面對兩個弱智男女雲雨情,誰又能怎麼樣……
因為「潮二月」早已失蹤,「二丫」得癌症於5年前死了!
二位在天之靈別怪,祝你們「樂土國」裡再風流……
回到家我疲勞的倒在炕上,一夜的大夢也難盡述!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