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陌生人說話,真的會吐

2020-08-19 AHTV影視娛樂圈


90後女孩夏溦患有嚴重的社交恐懼症,一度在和陌生人說話時緊張到嘔吐。當她終於鼓起勇氣向母親求救,得到的卻是拒絕和威脅。


這是真實故事計劃的第 613個故事

故事時間:1997-2020年


故事地點:湖南、海南等

在包子鋪門口徘徊半小時後,我下定決心,捏緊手心裡的零錢走上前,快速對服務員說了句:「買兩個包子。」

熱騰騰、軟乎乎的包子拿在手裡,我心想:「好順利,挺簡單的嘛。」心中平靜又有些空蕩。買完包子,我朝教學樓的方向走,教室裡人聲喧嚷,正要進去,不知為什麼,我開始不由自主地喘粗氣,額頭不斷往外滲冷汗。

像是有一根跟過去連接的弦被切斷了,我竭力克制著顫抖的身體,幾乎是連滾帶爬衝進公共廁所,鎖上門,仿佛坍塌的積木般將身體散在又冷又髒的地面上。我將兩個包子抱在懷裡,蜷縮著,無聲地痛哭起來。

自有記憶以來,這是20歲的我第一次獨自去買需要和店員交談才能買到的東西。這天早上,平時幫我買早餐的同學臨時有事,讓我去早點鋪幫她帶兩個包子,我心裡十分恐懼。

自7歲起,我一直抗拒同別人講話,儘可能迴避除非必要的社交。讀大學後,也總是獨來獨往,鮮少參加集體活動,連去學校早點鋪買早餐,也要拜託同學。

或許在周圍的同學眼中,我冷漠懶惰,過著極端封閉的生活。他們不會想到,我是怎樣絕望地隱瞞自己嚴重的社交恐懼症,極力將自己偽裝成一個「正常人」。

大一國慶長假,室友們都選擇了外出。當時,智慧型手機未普及,也沒有現在大熱的各類外賣軟體。為避免出門買飯時和陌生人交流,那七天,我只喝存儲在宿舍的純淨水。為減少體力的消耗,多數時間我都躺在床上昏睡,後來連飢餓感也消失了,就像一具喪失了知覺的肉塊。

我對挨餓的感受並不陌生。初二時,因學校離家較遠,午休時間短,母親每天早上給我五塊錢,讓我自行解決午餐。許多個午後,我用汗溼的手心攥住兜裡的錢,飢腸轆轆地在學校附近的小餐館門口盤桓,始終提不起勇氣走進去,即使是想像自己走進餐廳跟老闆點單的場景,我都會害怕得抖個不停。

整整兩年,我選擇戒掉午飯,最終落下伴隨至今的嚴重胃病。胃痛來襲時,像許多銀針同時刺向胃,冷熱交替。疼到難以忍受時,我蹲下身縮成一團,胃像果核被裹在身體最裡頭,我依然可以感覺它在痛苦地顫抖。

當一直為我代勞的同學第一次拜託我,我找不到理由拒絕。並且,比起去買包子,被同學們發現我無法跟陌生人講話更讓我害怕,我只好答應了。

被迫買包子的經歷雖然慘澹收尾,對於我,卻意味著改變和希望。

伴隨我十幾年的社交恐懼症,始於1997年的那次搬家。

我從小寄宿在姥姥家,7歲時,母親帶我遷往一座陌生的南方小城定居。來到新學校,第一天上課我就陷入了恐慌,由於聽不懂當地的方言,我根本聽不清老師說什麼。

作者供圖 | 小時候生活的姥姥家

開學第三天,因為沒聽懂要求,我做錯了習題,被老師留校罰抄一百遍題目。父親來接我放學,老師直言:「你這個孩子,恐怕智力有問題吧?」父親面色窘迫地否認,老師依舊不依不撓,問我學生手冊上的滿分成績是不是偽造的,不然怎麼一轉學就成傻子了。回家路上,我備感屈辱,坐在父親自行車後座上直掉眼淚。

同學們知道我聽不懂方言,也常來捉弄我。幾個女生拿出橡皮繩喊我的名字,我以為是要找我一起跳,熱烈地點頭,她們卻大笑起來,指著我說:「摸髒她!」

我以為她們是告訴我身上哪裡弄髒了,慌張地低頭前後查看,在胳膊和腿上一陣亂拍,女孩們笑得愈發誇張。後來我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是:別理她。一次班會課,後座同學把口水吐在手心,抹在我的後背上。我舉手向班主任報告,班主任問我:「你是說,他把頭黴此在你身上?」

在當地的方言中,「頭黴」就是口水,「此」是「塗抹」,可當時的我不明白,支支吾吾不知如何作答。老師不耐煩地重複一遍後,我依舊聽不懂,站在座位上哭了。

見我哭,老師竟笑出了聲,同學們也仿效起來,教室裡充斥著快樂的笑聲,我驚恐又委屈,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大概從那時起,我在學校就鮮少開口,老師點名回答問題,我站起來,明知道答案,嘴巴卻說不出話。放學後,除了家人和我養的一隻小白貓外,我不願和任何人交談。對人的恐懼從熟人蔓延到陌生人和公共空間,因為不敢去公共衛生間,我在外面不敢喝水;暴雨天沒帶傘也不敢伸手攔車。

二年級時,我轉學到母親教書的學校。或許因為是教師子女,即便我寡言孤僻,同學們也只是嫌棄和羨慕,不至於像之前一樣欺負我。在這所學校讀了兩年後,母親聽說另一所小學下學期要調來一位名師,安排了我的第三次轉學。六年級時,據說一所學校有位班主任教出了一個保送清華的兒子,她再度安排我轉學……

就這樣,讀小學期間,我轉了五次學,擁有三百多位同學,卻沒交到一個朋友。最後一次轉學前,班主任讓我跟大家告別。我依言而立遲疑許久,小聲說了句「再見」。同桌男孩打量怪物般看著我:「原來你會說話,我們一直以為你是個啞巴呢。」

我第一次意識到自己的「異常」,我內疚地認為,是因為自己沒能表現得像個「正常人」,才會讓別人產生不必要的誤會。

在家鄉迷茫又惶恐地成長到19歲,我要離家上大學了。開學日期臨近,我的心情卻愈發沉重,我無法想像自己在千裡之外如何一個人生存。

作者供圖 | 讀過的一所學校

在內心演練過無數遍後,一個午後,母親坐在落地窗邊的沙發上疊衣服。我小心翼翼地開口:「媽,你能不能帶我去看心理醫生?」

母親短暫地停下動作,冷靜地問我:「你覺得,你有什麼問題?」

我竭力讓自己保持鎮定,說:「其實我一直都很害怕跟人接觸,大概是,社交恐懼症。」

此前,我偷偷看了心理學方面的書籍資料,我的一些症狀符合書上說的「社交恐懼症」。「社交恐懼」是恐懼症中的一種,患者明知恐懼反應是過分或不合理的,卻依然難以控制,並極力去迴避或帶著畏懼去忍耐,嚴重的社恐患者需要接受藥物治療和心理治療,一部分患者將終生與之為伴。

不想一生活在這樣的恐懼中,我決定向母親求助。

母親沉默著,終於開口:「你都這麼大了,為什麼還不能改好?」她盯著我說,「我知道你從小就內向膽小,所以一直想方設法鍛鍊你,可你總沒有長進,家裡來了客人,你到現在都不會主動招呼,我對你很失望。」

她的話喚起我噩夢般的記憶。每次過年吃年夜飯,父母都會以鍛鍊膽量為名,要求我站起來給長輩敬茶。我不得不起立,罰站一般,身體站得僵直,端著杯子一動不動。終於,按捺不住的父親開始催促我,我大哭,年夜飯快樂的氛圍就這樣毀掉了。

母親丟開手中的衣服,罵道:「告訴你多少次了,你之所以改不掉這個性格,就是因為自己不想改,只要真的想改,你就可以改好。別扯什麼心理醫生,什麼恐懼症,那都是自己覺得自己有病,都是神經病!」

我張開嘴想要爭辯,卻只能大口地喘氣。母親見我這樣,更生氣了,起身抓起茶几上的電話,一邊翻找號碼簿一邊說:「你非要這樣,我就乾脆給你送去精神病院!正好有個親戚在那上班,我現在就打電話問他有沒有床位!」

母親靠著個人奮鬥考上大學,走出小鎮,相信努力能實現一切願望,在精神上是絕對的強者。她理解不了,世界上也有像我一樣,為敏感脆弱和負面情緒所困,卻無法自救、無法求救的人。

我沒再向任何人求助過。買包子事件後,我意識到:即便痛苦,但如果逼自己一把,我可以做到一些意料之外的事。

我開始強迫自己去商店買東西,並根據由易到難的原則,制定了一套像遊戲升級似的自救計劃。

首先是生存必備項目:一個人坐公交。上公交車並不困難,難的是下車。很多時候,司機為了提升效率,在到達規定站點時大聲朝車內喊一句:「有下的嗎?」假如無人回應,就會開車飛馳而過。

中學時代,我坐公交車去學校,可無論如何做不到在車廂大聲回應,能到站下車全憑運氣。假如有乘客恰好和我在同一個站點下車,向師傅吆喝一聲「有下」,我就撿了個便宜;假如沒有人喊,我不得不眼睜睜看著自己離目的地越來越遠。

當時為了能喊出那句「下車」,我採取的策略是:離司機近一點。他問話時我只需以平常音量回答,不必引起更多人注意。成功回答幾次後,我漸漸移動到車廂中部,提升完成的難度。

每個周末,我會隨便選一輛公交,以一個陌生站點為目的地,懷著輕微的緊張與好奇心滿大街閒逛,觀察形形色色的路人。漸漸地,我能自由下公交車了。

接下來,我開始挑戰去麥當勞點餐。最初我只敢飢腸轆轆在餐廳門口徘徊,一次因為過度緊張,我甚至反胃嘔吐。

兩個月後的一天下午,我終於推開那扇幾乎要被我的目光盯穿的玻璃門。

「歡迎光臨麥當勞,請問您要點什麼?」漂亮的紅衣女孩看著我,我的心跳猛然加快。我掐著胳膊告誡自己:「不必將他們看作真人,當成一群按程序工作的人形機器就好。」

我抬頭看菜單,明晃晃的燈光下有些發懵,想點幾樣單品,但多說一個字也會增加折磨,我抬起顫抖的手指,指向桌面上最顯眼的套餐:「就這個。」

這樣的周末行程持續了大半年,購物和點單依然使我痛苦,但對人的畏懼心理像一塊被細流衝洗的寒冰,正在確確實實地消融。

大二時,我選修了日語,通過交換留學考試獲得了為期一年的留學機會。抵日不久,校方為留學生舉辦交流會,一個染著灰紫色頭髮的日本青年在學生中格外顯眼,我忍不住偷瞄了好幾眼。

自我介紹環節,學生們圍攏在一起,他剛好站在我斜對面。我因為要準備發言緊張得兩腿發軟時,他已經開始了:「我喜歡讀書、畫畫和看電影,不喜歡的東西,我想想……是人吧。」他微笑著拋出這句話,甚至還重複了一遍:「我不喜歡人。」

我目瞪口呆,更令我震驚的是旁人的態度。他們神情平靜,像聽起別人說「我不喜歡胡蘿蔔」一樣。旁邊的女生嬉笑著拍了他一下,說:「是哦,你好像是不太喜歡跟人相處。」

接著,關於他的話題自然地結束了。我既震撼又感動,原來「討厭人」並不是我一個人的問題,也不是什麼說不出口的罪過,我本不必為自己的孤僻感到羞恥。總有一天,我也想坦率地表達真實的自己。從那天起,我便這樣期待著。

留日一年,我壯著膽子參加了不少交流活動,在學園祭擺攤做中國特色小吃;穿著浴衣在煙火大會上跳舞;在茶道室學習抹茶的衝泡飲用方法,竟然都意外地順利和愉快,我的心態也從最初的能逃則逃,到平和面對甚至樂在其中。

不久後,我結識了一名相熟校友的友好家庭,認識了一對待我如親人的日本夫婦,他們帶我到處旅行,招待我去家中小住,還親自下廚為我慶祝了22歲生日。

作者供圖 | 留學時候的照片

一開始我還有些害羞和不適,慢慢地,也能做到像其他同學一樣,稱呼他們為「爸爸」「媽媽」了。

歸國前,他們駕車送我去機場,我們在一家小小的拉麵店吃告別晚餐。店裡客人不多,餐桌上方吊著一盞月球造型的圓燈,散發出淡淡的金色光芒。

「你呀,其實並不是平時表現出的那樣,對吧?」正低頭吃麵,對面響起一個輕柔的聲音。

我心中一緊,抬頭看見爸爸媽媽正對我笑。

「和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你總是特別活潑歡快的樣子,但你其實是更安靜一點的人吧?為了讓周圍的人滿意,才經常勉強自己。」

被人看穿,我慌亂起來,難道我在不經意中表現出疏離或畏縮,被他們發現了嗎?羞赧和惶恐瞬間襲來,我拼命把腦袋往碗裡埋。

「我們一直都知道的,」接下來聽到的話卻出乎我的意料。「你是一個很好的孩子,只要做真正的自己就好。」眼淚掉下來,我急忙用雙手捧起面碗,裝作喝湯的樣子。

這是多年來,第一次遇到看穿我的社交恐懼,卻未因此看輕我的人。

回國後,我繼續和社恐做激烈的交鋒。

畢業前,我參加了學校的一場招聘會。炎熱的6月,我和其他面試的學生來到一間沒有空調的教室外,等待前來招聘的人員。距約定時間過去了一個多小時,招聘方依然沒有出現。大多數學生白襯衫溼得幾乎透明,女生的妝也花了。

終於,招聘方的人來了。他們走進教室,「行了,都出去吧。自覺排隊,一個個進。」其中一人開口說。接著又補充道:「哦對了,你們沒什麼問題吧?」

不知哪根筋不對,我 「噌」地一下高舉起右手,站起來用一種仿佛不是自己的口吻說:「我有問題。」

正相互推擠著向外湧的學生、忙著端茶倒水的輔導員、傲慢的招聘人員,全都停下動作看向我。「很簡單,」我說,「我就想知道,今天的面試時間到底是幾點?」

場面陷入尷尬。輔導員出來打圓場:「我們路上堵車,所以來得晚了一點。」

「所謂晚了一點,是指兩個小時嗎?這麼熱的天,讓我們汗流浹背地傻等,卻等不來一句道歉,因為是學生所以不值得尊重嗎?」

蟬鳴聒噪,教室顯得愈發靜謐。我在無聲的人群裡,像個熱血主角般慷慨陳詞。後來,情緒無法自控,為支撐自己講下去,我邊流淚邊吼叫著講完,講完後立刻轉身狂奔逃離教室。

作者供圖 | 進行招聘會的教學樓

至今我仍不明白,一向逆來順受的自己何以在當時突然爆發,仿佛三年前,為買包子嚇得哭了半小時的社恐患者消失無蹤。但我清楚地知道,那個社恐患者灰暗的影子一直蟄伏在我身體裡:我快三十歲了,工作和旅行都喜歡單獨行動,能網購絕不去實體店,能發信息就絕不打電話……但我不再會為此自卑和痛苦,我選擇接受「她」也是「我」的一部分。

去年夏天,母親從學校退休,跟著「夕陽紅姐妹團」去保險公司打卡,勒令我幫她一起完成賣保險的業績。母命難違,我只好幫著她到處找人推銷。

許多次,我掛下電話總覺得恍惚。距離我大學畢業已有六年,曾聽見電話鈴聲就害怕得將手機扔出老遠的我,現在也成為了可以在電話中口若懸河的「正常人」。我想:如果我能在八十歲成為一個開朗的老太太,對我而言,就已經是終生戰鬥的勝利。

- END -

撰文 | 夏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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