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法確定的是,剛才開轎車拉著我的妻子來這裡的人,究竟是不是這個禿頂男人。
這會兒他自己開車走了,那婉婷現在在什麼地方,莫非還留在這個大酒店的某個房間裡,她在幹嘛,為什麼不走,還是說,她單獨跟那個叫皮特的外國人廝混。
我抬頭看著整個大酒店,目光聚焦在504房間的窗戶上。
我走進大酒店,大酒店正廳的保安居然把我攔住,他問我有沒有門卡,到幾樓見什麼人。
我楞了幾秒鐘,然後說:「我住店。」
安保看著我,也沒多說什麼,讓我到前廳登記交錢。
我對前臺的人說,我要住四樓,哪個房間都可以。
前臺服務生在登記表找找,然後就說:「請出示身份證,標準間、一晚上四百八。」
這是高端的大酒店,住宿費肯定比快捷酒店要貴許多,還有就是,我出來的匆忙,再說了,我是本地人,平時也不總帶身份證啊。
「對不起,忘記拿了。」
前臺的人突然謹慎起來,說是要請示下,然後就走開了,幾分鐘之後回來,禮貌的說也可以,不過要支付一千元的押金。
我在四樓的406開個房間,這裡寬敞,真適合幹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我在四樓來回走好幾次,也有敲405的房門,裡面沒什麼動靜,大概是真的沒人。
我打婉婷的手機,都是關機狀態。
不大一會兒,有清潔人員過來,打開405的房門,開始打掃。
我假裝湊過來,跟清潔人員搭訕,「這個房間,沒住人打掃什麼?」
「住了,不一會就走了。」
「那他們是什麼人?」
「這個我麼不知道,我就是個幹活的,哪知道那麼多事。」
我有個擔心,派對都取消了,那婉婷也沒什麼好怕的了,她沒必要不開機啊,莫非是,我真的誤會婉婷了,她根本就沒來這裡。
我打算先回家看看,這裡不退房,等有時間再過來。
樓下抬頭看著漆黑的玻璃窗,婉婷沒回來,我匆匆忙忙上樓,拿鑰匙開門,推開門,這熟悉溫暖的房間現在卻如冰窖悽涼。
我再次給她打過去,依然還是關機。
看著滿眼的蒼涼、回味著心中的苦澀,我到浴室裡把自己徹底洗洗,可是心中塵埃和乏力是怎麼也洗不掉的。
當聽到鑰匙開門的聲音時,我才緩緩站起來,穿著浴袍從浴室裡走出來。
是我的妻子婉婷回來了,她也是滿臉的疲憊,身上有淡淡的酒香,或許她有意掩飾這些,所以在回來之前做過仔細的處理,氣味已經很淡了,似有似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