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第21個世界智慧財產權日,智慧財產權保護,我們在行動!
完美世界法務部通過與公安機關緊密配合,深入辦案一線,積極協助公安機關抓獲《誅仙》和《笑傲江湖》遊戲私服犯罪團夥和檢方對犯罪團夥提起公訴。該案創新「雙報」協作機制,檢察院提前介入,以客戶端程序比對鑑定代替全部程序比對鑑定,切實降低了取證難度,侵權人第四方支付平臺數據不完整,以平臺結算總金額及銀行帳戶明細綜合認定非法經營數額。2020 年成都高新區人民法院一審判決認定劉某某等三人犯侵犯著作權罪,分別判處有期徒刑四年至二年六個月不等,並處罰金 1000 萬元至 130 萬元不等,成都中院二審維持原判。
2021 年 4 月,上述打擊遊戲私服案入選「最高人民檢察院 2020 年全國智慧財產權保護典型案例」和「四川省高級人民法院 2020 年智慧財產權保護十大案例」。該案還是四川省侵犯著作權罪罰金首例達千萬級別的案件,極大震懾了遊戲黑產,淨化了行業生態,有助於規範網際網路遊戲經營行為,促進行業健康有序發展。
此外,《武俠Q傳》案在2020年被最高人民法院評選為「全國十大知產案例」。本案判決首次闡明了文字作品改編權的認定規則,明確了「IP授權」範圍,為遊戲行業生態鏈起點環節定紛止爭。同時,完美世界在本案中獲賠1600餘萬元,系文字作品遊戲改編權侵權類案件中高判賠額,也開啟了遊戲行業高額判賠的先例,體現了司法機關堅持智慧財產權侵權賠償的市場價值導向。
長期以來,完美世界法務部一直堅持民事與刑事手段相結合、充分維護公司的智慧財產權,切實有效地為業務發展保駕護航。同時,法務部在實踐中也不斷挖掘典型案件、探索前沿問題、應用創新方法,憑藉紮實的專業能力和責任擔當,積極推動以重大案例確認的司法意見來澄清核心行業規則、解決行業知產保護痛點,為淨化整個產業發展的知產保護環境、良好競爭業態做出紮實的貢獻。
泰山不拒細壤,故能成其高;江河不擇細流,故能成其深。遊戲行業的智慧財產權保護任重道遠,我們成功維權的每個重大案例都記錄了我們為智慧財產權保護和遊戲產業發展做出的點滴努力,細小卻印記深刻。
一、入選2020年最高人民檢察院智慧財產權保護典型案例
2013年8月至2018年7月,被告人劉某某、覃某、唐某等人在未取得著作權人完美世界(北京)網絡技術有限公司、成都完美時空網絡技術有限公司許可的情況下,非法獲取《誅仙》《笑傲江湖OL》網路遊戲的伺服器端程序,使用編輯器修改遊戲任務參數、升級標準,並上傳至位於廈門、杭州的第三方伺服器。為實現遊戲客戶端與其上傳的伺服器端同步更新,劉某某等人配置了登錄器程序,專用於修改客戶端的伺服器指向列表。
劉某某等人將修改後的遊戲命名為「嘟嘟誅仙」「嘟嘟笑傲江湖」,通過網站和聊天軟體發布廣告,招攬遊戲玩家。遊戲玩家使用登錄器程序對正版遊戲客戶端「打補丁」,即可連接劉某某等人架設的伺服器,運行遊戲。
其間,劉某某、覃某、唐某共同對「嘟嘟誅仙」「嘟嘟笑傲江湖」網路遊戲進行運營維護,並租用多個非正規第三方支付平臺接口,收取遊戲玩家充值共計人民幣2000餘萬元。覃某違法所得140餘萬元,唐某違法所得130餘萬元,劉某某違法所得1000餘萬元。
權利人報案後,公安機關於2018年1月18日對劉某某等三人涉嫌侵犯著作權罪立案偵查,並按照四川省成都市檢察機關與公安機關建立的「智慧財產權刑事案件雙報制」協作辦法,將案件通報至成都市高新技術產業開發區人民檢察院(以下簡稱高新區檢察院)。高新區檢察院結合偵查進度適時對案件偵查方向和取證重點提出意見,指派檢察官與偵查人員、技術人員共同赴異地補充取證,引導公安機關迅速調取伺服器數據,確保關鍵證據不滅失;現場監督核對已有數據,明確充值伺服器、充值平臺、網遊伺服器三方數據關係,增加了半年的數據可利用期。
2019年4月16日,高新區檢察院以被告人劉某某等三人構成侵犯著作權罪向高新區法院提起公訴。庭審中,辯護人辯護意見認為:大部分通過第三方支付平臺支付結算的資金,沒有交易明細,不應認定為犯罪數額;唐某僅實施了侵犯《誅仙》的計算機軟體著作權,其非法經營數額應當單獨計算。公訴人答辯:被告人與第三方支付平臺採取達到一定金額進行一次結算的方式,而且各時間段的結算總金額與收款銀行帳戶統計的入帳金額一致,被告人使用非法第三方支付平臺導致交易記錄不完整,故可以根據第三方支付平臺的總金額和收款銀行帳戶明細認定非法經營數額;唐某雖然僅參與了《誅仙》遊戲的修改,但是其對涉案私服遊戲進行管理、運營,違法所得也未按不同遊戲進行區分,應當對侵犯全部作品著作權承擔刑事責任。合議庭對相關公訴意見予以採納。
2020年2月26日,法院認定劉某某等三人犯侵犯著作權罪,分別判處有期徒刑四年至二年六個月不等,並處罰金一千萬元至一百三十萬元不等。一審判決後,被告人提出上訴,成都市中級法院裁定駁回上訴,維持原判。
(一)創新「雙報」協作機制,找準最佳保護節點。為強化智慧財產權保護,成都檢察機關創立案件「雙報」機制,鼓勵權利人在向公安機關報案時同步向檢察機關報案。檢察機關第一時間掌握侵權線索,對涉嫌犯罪的線索開展立案監督、引導偵查等工作,強化訴前主導職能,顯著提高了辦案質量和效率;對其他線索,引導權利人通過民事行政途徑救濟,有效幫助企業維權,降低了權利人維權成本。
(二)有效引導偵查取證,破解證據收集難點。辦案檢察機關根據網路遊戲客戶端、伺服器端對應匹配的特性,結合侵權遊戲與正版遊戲運行界面和功能一致的特點,提出以客戶端程序比對鑑定代替全部程序比對鑑定的侵權認定思路,切實降低了取證成本和難度;針對侵權人選用非正規支付平臺交易導致記錄缺失、數據不完整的情況,結合侵權人在支付平臺的結算總金額及銀行帳戶明細綜合認定非法經營數額,客觀全面評價侵權後果和社會危害,使三名被告人罰當其罪。
(三)彰顯司法保護決心,助推行業健康發展。智慧財產權是網遊行業和數字經濟的生存根基和發展命脈。本案的成功辦理彰顯了檢察機關打擊侵犯智慧財產權犯罪的決心,較重自由刑和高額罰金刑的判處有效震懾了犯罪分子,規範了網際網路遊戲經營行為,促進了行業健康有序發展。
完美世界副總裁、總法律顧問馬弋琀女士同樣指出:智慧財產權是網遊行業和數字經濟的生存根基和發展命脈。智慧財產權的刑事保護能有力促進行業健康發展。
二、入選2020年四川省高級人民法院十大知產保護案例
一審 成都高新技術產業開發區人民法院(2019)川0191刑初322號
二審 成都市中級人民法院(2020)川01刑終410號
北京完美時空網絡技術有限公司於2007年開發《誅仙》網路遊戲軟體V1.0並取得《計算機軟體著作權登記證書》, 2015年,完美世界(北京)軟體科技發展有限公司以受讓方式取得該軟體著作權。成都完美時空網絡技術有限公司於2011年開發《笑傲江湖OL》網路遊戲軟體V2.0並取得《計算機軟體著作權登記證書》。2013年下半年,劉緒國、覃肖、唐超等人在未取得著作權人許可的情況下,從mcncc.com網站下載取得《誅仙》網路遊戲的伺服器端程序,使用編輯器修改遊戲任務、升級方式等參數後,命名為「嘟嘟誅仙」遊戲,存放於其租用的伺服器上運營獲利。2017年起,劉緒國等人未經成都完美時空網絡技術有限公司許可,採用相同方式取得《笑傲江湖OL》伺服器端程序文件,私自架設伺服器運營「嘟嘟笑傲江湖」遊戲並獲利。2013年8月至2018年7月,劉緒國等人在第三方支付平臺通過綁定的方露秋、李敏、江燕銀行帳戶進行提現,收取遊戲玩家充值款共計人民幣2000餘萬元。劉緒國按一定比例向覃肖、唐超等人發放工資,覃肖分得140餘萬元,唐超分得130餘萬元,劉緒國分得1000餘萬元。成都高新區人民法院審理認為,三被告人構成侵犯著作權罪,屬於共同犯罪,根據其犯罪情節,判處主犯劉緒國有期徒刑四年並處罰金一千萬元,判處從犯唐超有期徒刑二年六個月並處罰金一百三十萬元,判處從犯覃肖有期徒刑二年四個月並處罰金一百四十萬元。宣判後,被告人劉緒國、覃肖不服提出上訴,成都市中級人民法院裁定駁回上訴,維持原判。
隨著網路遊戲市場規模的不斷擴大,全面加強智慧財產權保護對整個產業發展有著重要意義與深遠影響,這也是完善產權保護制度最重要的內容。本案為我省法院判決的首例罰金達千萬元的侵犯著作權罪案件,被告人架設「私服」,即未經著作權人許可,使用其伺服器端程序架設網路遊戲伺服器,使用他人享有著作權的網際網路遊戲作品進行運營,屬於刑法第二百一十七條規定的「複製與發行計算機軟體」行為。本案的判處充分維護了網路遊戲作品權利人的智慧財產權,有助於規範網際網路遊戲經營行為,促進行業健康有序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