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日報海外版旅遊天地發表作者金仁順散文《黃河浩蕩耀中州》
★河南日報農村版豫風副刊發表作者尚慶海散文《那年吃麻糖》
★洛陽晚報三彩風副刊發表作者劉志軍散文《夜過新街橋》
★洛陽日報洛浦副刊發表作者李永忠散文《憶我的父親》
★平頂山晚報副刊發表作者王國梁散文《草色青青又一春》
★遼瀋晚報遲桂花副刊發表作者張亞凌散文《初一拜年》
★新民晚報夜光杯副刊發表作者陳子善散文《愛貓人》
★羊城晚報花地副刊發表作者劉江濱散文《蘭之香》
★亳州晚報渦河副刊發表作者翟樂華散文《不負早春》
★中國文化報美文/副刊發表作者劉帆散文《相伴》
劉帆/相伴(散文)
母親比父親大三歲。女大三抱金磚,不知父母那時候,是不是趕了那個時代的時髦。
母親去世那年,父親71歲。這種年齡失去老伴兒,我無法體會父親當時的心境。
父親一輩子從事教育工作,不事稼穡,也不善於操持家務,日常生活基本全靠母親料理。失去了老伴,父親成了孤家寡人,父親蒼涼的身影讓我心疼。我對父親說,兒子的家就是您的家!父親猶豫了一陣,才答應和我們住在一起。
住在一起時間長了,不免遇到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比如妻子做的飯不合父親的口味,只好做兩種飯;農村來了親友,父親主動讓住到家裡來,這些都不太符合城裡人的生活習慣。
父親有退休工資,經濟上完全不靠子女。父親身體好的時候,完全可以支配自己的生活,在幾個子女家中輪換著住一住。
母親去世以後,我覺得父親衰老得很快,也曾擔心父親有寄人籬下的失落感,我從父親身上看到了歲月的滄桑。有人提醒說,可以給父親再找個人。我們做兒女的思想都是開明的,但行動上卻沒太認真地去操持,總感覺日子還長。
父親生了幾次病,每一次住院,我都深切地體會到父親的身邊應該有個能照顧、體貼他的老伴。子女為工作和生活各自忙碌著,很難完全依靠,再孝順的孩子也不如老伴體貼周到。
我開始四處打聽,想為父親找個合適的老伴兒,但又談何容易,諸如歲數是否合適、女方家的觀念問題、複雜的社會關係、百年後的麻煩事等等,都增加了老年人再找老伴的難度。
鐵山河水庫就在老家鐵山河的上遊,那次我帶著父親和一大家人去野炊。父親在路上總念叨著一個人,說想去見一下。父親在很多地方教過書,熟識的人不少。我們找來找去,終於找到了,原來是位老大娘。大娘身體挺好,剛在山上種菜回來。父親與她寒暄著,半開玩笑地說:現在沒人做飯了,你給我做飯吧?大娘也半開玩笑地說:如不嫌棄我做得不好,就給你做飯。但他們畢竟幾十年沒見面了,短時間內也不好交流太多太深。一個晚輩說,這是不是爺爺當年的女朋友啊?因為大娘和父親年齡相當,後來就沒了下文。
父親的故交多是教育界的老教師,其中也有單身的女性,父親也見了幾個,但因年齡都不小了,也就作罷。
那天,我與父親坐了一下午。屋裡的溫度不高,我發現父親棉褲穿得比較厚,行動不太方便。一天三頓飯,有時沒等到開飯父親就餓了,應該給父親加點餐。還有床頭那個燈,需要換個移動插座……我對家人說,老年人得有人在一起說說話聊聊天,整天不見人,沒有人溝通交流,會很孤獨。
對我而言,沒有了母親,我的內心空了一大塊。對父親來說,是深深的寂寥與孤獨。夫妻一場,一輩子的同甘共苦、相濡以沫,提前走的那個人,是幸福的,身邊有愛人的陪伴。可是自己走了,卻把孤獨和寂寞,留給了自己的另一半,再也無法呵護他、陪伴他。
望著父親的身影,我希望父親的晚年更快樂些幸福些。
★牛城晚報牛尾河副刊發表作者崔向珍散文《就地過年也幸福》
★泉州晚報刺桐紅副刊發表作者黃秀惠散文《以花的姿態迎接春天》
★重慶科技報巴渝文學發表作者羅毅散文《再回濯水》
★西安晚報財經·終南發表作者孫君飛散文《老牛》
★蘭州晚報蘭苑副刊發表作者鄧明散文《老蘭州城的炭市街》
★蘭州日報蘭山副刊發表作者蔡永平散文《歡歡喜喜迎小年》
★南通日報江海文學發表作者魏偉散文《鄉下賣花人》
★江海晚報夜明珠副刊發表作者朱朱散文《美好的秘密》
★羊城晚報花地副刊發表作者梁媛散文《冬遊北山》
梁媛/冬遊北山(散文)
陽江北山,坐落在江城老城區內。這座承載著數代漠陽人記憶的古老山峰,一年四季綠植蔥蘢,鳥鳴啾啾,不僅有美麗的傳說,而且還保留著許多古蹟和人文景觀。譬如建於南宋寶祐年間、高高矗立在山頂上的石塔,就是古老陽江城的地標。
年少時光,我曾無數次攀爬北山,因為那時,北山公園是本地人和遠道而來的遊客休閒觀光的最好去處。站在北山腳下,極目遠眺,儘管是在冬天,但仍能感到北山草木繁茂的勃勃生機,走遠了的時光便奔跑回來。仿佛是在昨天,我和同學們在老師的帶領下,排著整齊的隊伍,在烈士墓碑前掃墓;重陽節,和小夥伴在山上野炊、在山頂上放紙鳶;春節,穿著新衣裳在張燈結彩、人流如織的北山上玩遊戲、猜謎語、看歌舞雜技表演。怎麼轉眼間,時光已越過千重山萬重水了?只是眼前的北山,在歲月的波光濤影裡,卻不顯老,反而煥發新顏。
幾經修葺的北山公園分為三層。底層為烈士陵園,建有烈士紀念碑。第二層為瑞禾石和仙人石。第三層是石塔。瞻仰完烈士墓,我們沿著石頭小徑拾級而上。山上濃蔭蔽日,鳥聲啁啾,斑駁樹影中古色古香的涼亭、廟宇、炮臺、木棧道,讓人感覺環境清幽,詩情畫意。遊人三三兩兩,向我們投來好奇的目光。半山腰上,狀似蓮花含苞欲放的「瑞禾石」和形如葫蘆的「仙人石」,吸引著眾人的目光。瑞禾石上塗著朱漆的「瑞禾」兩字和宋、明摩崖石刻六題,讓大家探究不已。傳說,陽江建城不久,從東方飛來一隻口銜一串谷穗的金雞,停在此石上。這一年,陽江風調雨順,五穀豐登,大家認為是天降吉兆,於是在這塊石上刻「瑞禾」兩字作為紀念。這個美麗的傳說,為「瑞禾石」添上了神奇的色彩。瑞禾石旁邊是可坐十餘人的「仙人石」,據說古時鼉城的文人墨客,喜歡在這石上飲酒弦歌,吟詩作對。
穿過一路蔥綠蒼翠來到山頂,巍巍石塔赫然入目。塔的四周是花崗巖欄杆,入口處趴伏著兩隻相對的石獅子,像是在守護著石塔。塔下的碑文,記載著石塔的前世今生——建於南宋寶祐年間,共九層,高17.8米。因風雨雷電侵蝕,光緒二年重修。1983年重修,是廣東省重點文物保護單位。
當年建造此石塔的初衷,傳說是離石塔不遠的觀光河裡出現水怪,知州官員於是倡導城民捐資建塔,一是為了鎮住水怪,二是給城市增加雄壯的氛圍。如今,這座沐上千年風雨的石塔,和著舊時光,拌著老故事,成了古老鼉城的印記。
站在北山上,眺望陽江城,藍天白雲下,遠山如黛,近水清秀,綠植環抱中,高樓林立,縱橫交錯的馬路如河流,有川流不息的「小魚」在遊弋……我仿佛感覺到富美陽江不斷跳動的「脈搏」。
★安慶晚報月光城·民間發表作者朱幸福散文《能看不能吃的魚》
★安慶日報大觀副刊發表作者楊晉林散文《黃河左岸的荷馬》
★蚌埠日報望淮塔副刊發表作者李星濤散文《平原上的冬天》
★棗莊晚報運河副刊發表作者高躍敏散文《那年除夕夜》
★棗莊日報榴園文化發表作者馬潤濤散文《故鄉的年俗》
★運城晚報悅讀副刊發表作者吉青雲散文《冬日美食》
★今晚報今晚副刊發表作者劉心武散文《炒米糖開水與糖瓜兒》
★精神文明報文化·生活發表作者胡高蘭散文《又到腊味兒飄香時》
★華西都市報寬窄巷副刊發表作者胡華強散文《一個人的雲橋溼地》
胡華強/一個人的雲橋溼地(散文)
岷江從都江堰分水魚嘴處被一分為二,稱為內江的一脈穿過寶瓶口,然後被幾道堰閘再次一分為二,二分為四,四分為八……於是,岷江化為的無數條血脈在廣闊肥沃的成都平原流淌。
其中,有八條分分合合的主河道流經郫都地域,世稱「八河並流」。徐堰河與柏條河從寶瓶口出來不遠處就分道揚鑣,到郫都區新民鎮地界又相互靠攏,眼看要合二為一,柏條河突然往北一甩,在兩條河流間甩出一個「幾」字形的所在,這就是號稱「成都的麗江」的三道堰。
從三道堰鎮溯兩條河流而上,不過幾公裡處,是兩條河流差點合二為一的地方,形成一片狹長的區域,雲橋溼地就在這裡,我去過兩次。
雲橋溼地屬於新民鎮,成都第二繞城高速從溼地上空飛掠而過。把車停在第二繞城高速橋下空地,順一條水泥路從繞城高速內側走進去,溼地大部分區域可集於眼底。新栽種的花木、收拾得乾乾淨淨的草坪、迂迴曲折的步道,給人一種熟悉的美感。尤其那兩座觀景樓臺,能引導遊者臨空俯瞰的視線,任誰恐怕也控制不住登臨的腳步。
幾片大大小小的水域,在烈日下反著亮光,水面上荷葉田田,荷花點點,有水鳥在水面忽隱忽現。有白鷺從遠處掠水而來,停在水邊的蘆葦杆上隨風晃動。兩片水面之間,一條剛改造好的水閘,溝渠裡長滿奇特的水草和開著粉色花朵的睡蓮,細水持續著淙淙的流響,讓悶熱的夏日午後,似乎多了一份難得的清涼。
農舍退到遠處,炊煙退到遠處,雞鳴狗吠也退到遠處。這一片原野,只剩下汗流浹背的蟬鳴,以及高速路上沉悶的車聲。
其實,我最喜歡的還是繞城高速外側那一片風景。
穿過高速路下的通道,前面是一條兩邊被茂密的斑竹林攔起來的水泥路。走到100多米的水泥路盡頭,往左一看,一片荷的世界展現在眼前。這是一片人工創造的風景,也是一片重新回歸荒涼的風景。
看不清這片荷塘由多少荷田組成,荒草叢生的田埂在荷塘間毫無規則地延伸交錯,時隱時現。隱約在荷塘中的還有幾條跨越水面的木質棧道,木色暗黑,似已腐朽,好多地方已折落水中。用腳試了試,想憑藉它去一賞彼岸之花,聽到輕微的咔嚓聲,便收回欲望的腳步。
荷塘深處一個略高的土墩上,也有一木質觀景亭,亭頂已腐塌一半,而且根本找不到去往亭子的路徑。能夠想像這裡初建的樣子,但我更喜歡眼前的荒涼。這荒涼,拒絕了不喜歡它的腳步,迎迓了喜歡者的身影。
一望無際的荷葉,點綴在荷葉間的是數不清的荷花的星辰。田埂上,荷田中,自由自在地長著茂盛的野草,認得的,不認得的,都那樣讓眼睛不忍錯失。青蛙在荷塘四處此起彼伏地合唱,空洞的迴響讓我不可遏止地聯起故鄉,想起童年。有遊魚戲水,有蜻蜓賞花。烈日下,熱烘烘的空氣裡分明能嗅得出荷葉賞賜的清香,以及水草贈予的涼意。
我在荷塘邊上流連,一隻可愛的鳥兒在離我不遠處飛飛停停。它的毛色雖不豔麗,身形卻是無比美好;歌聲並不悅耳,從它少有的幾聲啁啾中亦可感覺到它純淨的溫柔。我想靠近它,它飛到田中的荷葉上去;我往前走,它飛到我前面給我帶路。
我並不為逃避喧囂才喜歡這樣的風景,但這樣的風景的確可以給予我短暫的寧靜。高速路上不息的車聲,隨時都在提醒我「眼前的苟且」,而身邊這一片充盈著生命之力的綠色,豈不正是「詩和遠方」?
在盛夏的雲橋溼地,在現實和夢境間漫步,我是唯一的遊客。感謝那只可愛的鳥兒,做了我的導遊。
★人民鐵道報汽笛副刊發表作者黎玉鬆散文《我從汽笛聲中走來》
★廣州日報每日閒情發表作者尤今散文《快樂的笛聲》
★雲浮日報三江之韻發表作者李文幸散文《春節炸油角》
★深圳商報萬象副刊發表作金敦者散文《潮汕牛肉丸》
★潮州日報百花臺副刊發表作者陳平原散文《山鄉春節雜憶》
★湛江日報百花副刊發表作者黃紅旭散文《過年的新衣》
★如皋日報水繪園副刊發表作者餘慧散文《念念不忘》
★北海晚報紅樹林副刊發表作者苑廣闊散文《城市的年味在陽臺》
★山西工人報汾河副刊發表作者周存亮散文《故宮冬遊》
周存亮/故宮冬遊(散文)
第一次去故宮是冬至次日。
剛過午的太陽被北風吹得怯了似的,戰戰兢兢地趴在薄雲上,一會兒蒼白、一會兒灰青。積雪還沒有完全消融,散在地上像撕扯不開的棉絮,一塊兒汙黑、一塊兒灰白。一隻烏鴉撲稜著翅膀從頭頂飛過,叫聲沉重而陰鬱。
此時的故宮少了想像中的威嚴和神秘,顯得有些空曠和寂寞。遠處有幾個遊人,近了才發現是深眼窩、高鼻梁、紅臉蛋的外國遊客,背著大包、挎著相機,不停地指指點點。寒風把他們下巴上的黃鬍鬚吹得來回擺動。
一路沿著太和殿、中和殿、保和殿向前走,階、牆、簷、榫、廊、柱、脊、獸等盡收眼底。每到一處,我先看文字介紹,再觀營造法式。那一段時間,我在網絡上學習中國建築史,所以對古建築的細節老想看出個一二來,有時還扒著門縫向裡瞧,讀一讀抱柱上的對聯,看看那些帝王辦公的地方到底是什麼模樣。這裡雖然破舊、暗淡,卻依然不失威儀,可以想像昔日的富麗堂皇。到這裡,我不禁有「夥頤!涉之為王沉沉者」的驚嘆。
不覺間,我到了後宮,天色似乎更加灰暗。彼此相接的紅色院落裡,虯枝枯衰,綠深黃淡;牆磚剝落,門窗褪色,鎖環鏽跡斑斑。透過窗子向裡望,灰濛濛的,地面上擺著舊式桌椅,放著高低不一的瓷瓶瓦罐、西洋座鐘,牆上掛著幾幅文人字畫。儲秀宮是慈禧太后居住過的地方,充斥著陳舊和腐敗的氣息,遠非想像中雛奴蹀躞、香盈繡帳的熱鬧。
稍不留意,偌大地方就剩下我自己!
面對這門窗,面對這院落,面對陰冷的風,我想像著昔日宮廷裡爾虞我詐的血腥,頓時一身雞皮疙瘩,拔腿就向外跑。在寧壽宮,我無意間走到了珍妃井處。對於珍妃———這個光緒帝的紅顏知己,她的死不知引發了多少同情的眼淚。我正細瞧井後牆壁上的文字介紹,忽聽得一陣「沙沙」響聲從旁邊的竹叢裡傳來,心驚之餘,四處一看,呀,又剩我一人!心中的恐慌無法形容。
出得院門,宮燈灰暗、紅牆斑駁、綠瓦冷豔,長長的夾道裡沒有人聲、沒有人影。慌不擇路的我,一口氣不知跑了多遠,一直跑到有人處才敢稍作喘息。我再也不敢大意,和幾名遊客一起原路返回,望古樹、數簷獸、看翔龍、觀舞鳳,最重要的是看人、看得見人,在這個深深的大院裡!
回到午門處,天色更暗了。兩邊的高樹上群鴉聒噪一片。再回首,滿院子的殘破,就連地面——傳說中金磚鋪就的地面,也被歲月的風霜「啃咬」得千瘡百孔。我伏下身子,把相機貼著地面,拍下故宮的殘雪。我聽見細細的風聲,貼著地面吹來,帶著殘雪的憂鬱,仿佛一個帝王輕輕的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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