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農曆正月十六是禹王臺廟會日,屆時,禹王臺前人山人海,煙霧繚繞,善男信女,頂禮膜拜,好不熱鬧!
禹王臺今屬濰坊市寒亭區,出濰坊市區沿西外環路北行20多公裡,便可見一高聳土埠立於公路東側,此即禹王臺。禹王臺下是禹王臺村,據考,元代末,陳、劉二姓遷此定居,因村西南角有一高大土臺,相傳乃大禹治水時所築,臺上建有禹王廟,土臺即被稱為「禹王臺」,村以臺名。禹王臺村現隸屬於寒亭區高裡街道。
歷史上的禹王臺臺體高大,氣勢恢宏,奈何歷史悠悠,滄海桑田,隨著雨水衝刷和附近村民取土,現在的禹王臺只剩下了一座海拔22.47米,底徑約75米,面積約5000平方米的土臺子,上面生長著一些叢生的荊棘和少量樹木。禹王臺上的廟宇曾數度被毀,所能見者大多為後來重建而成。
禹王臺的建成年代與功用
在廣袤的濰北大平原上,禹王臺可稱得上是一處名副其實的古蹟,歷代志書對它都有記載。在清康熙十一年《濰縣誌》卷五中,禹王臺列在古蹟第一條目,志載:「禹王臺在望海門直北六十裡,大禹治水時所築,有禹廟存」;在清乾隆二十五年的《濰縣誌》中,禹王臺亦被列為古蹟第一條,記載大致同康熙縣誌;《濰縣鄉土志》於清光緒三十三年編纂而成,其中內容多依據舊縣誌而來,故其記載亦無二致。惟民國三十年《濰縣誌稿》中的記載與前志有所不同,該志原文為:「禹王臺在第四區禹王臺莊西,郭麐雲『望海臺』,見《魏書·地形志》,劉宋僑置之南皮縣下,即今臺。俗因上有禹廟,呼為『禹王臺』。郭壇則以為『望臺』,其說在郭麐前,蓋即《水經注》所稱秦始皇所築之臺也。」
在清代的濰縣誌書裡,均記載禹王臺是「大禹治水時所築」。濰之有志,始於明萬曆年間,估計清代的縣誌延續了其中對禹王臺的記載。直到民國時期出版的《濰縣誌稿》,才引入了《魏書·地形志》中「望海臺」的叫法和《水經注》中「秦始皇所築之臺」的說法。
禹王臺雖則以大禹之名稱之,但「大禹治水時所築」的說法卻並不可信。且不說該臺是因為「臺上建有禹王廟」才「被稱為禹王臺」的,就算真的是「大禹治水時所築」,恐怕時到今日也已經模糊難辨,甚而蹤跡全無了。比較合理的解釋是:該土臺建於禹後某個朝代,因土臺北臨渤海,世人面對汪洋大海時,每每感念大禹治水有功,乃於臺上建起一座禹王廟,久之,土臺的舊稱逐漸被大禹之名所代替,即被百姓呼作「禹王臺」了。
相比而言,更傾向於「秦始皇所築之臺」的說法,若果真如此,那麼「望海臺」或「望臺」的稱謂便有了依託。眾所周知,始皇帝嬴政一生夢求長生不老,他曾派徐福(即徐芾)帶領數千名童男童女東渡大海,去為他尋找不死之藥,結果呢,徐福去了就沒能回來。歷史上,秦始皇確曾到過山東,試想,他既然能動用民力修築萬裡長城,那麼在渤海岸邊築起一座高高的土臺用以遙望徐福歸航的船舶,又有什麼不可能呢?如此一來,該土臺被稱作「望海臺」或「望臺」便十分合乎情理了。據稱,禹王臺村曾有一通「永垂不朽碑」,碑文中就有「以望徐芾航海而來」的字樣,這一點也印證了「始皇築臺說」。
「望海臺」這一名稱,見於《水經注》中「丹水又東北,經望海臺東,東北注海」的描述。在《魏書·地形志》中,亦有「南皮,劉駿置,魏因之。有望海臺」的記載。《水經注》和《魏書》皆成書於公元6世紀的北魏時期,彼時與秦朝滅亡僅隔700餘年,想來錯訛應不會太多。
除此之外,另有一說似乎更為可信,即禹王臺是斟灌國王侯所築的觀臺。在民國版《濰縣誌稿》中,載有清代濰人郭壇的一篇《望臺考》,他考證認為:「古者諸侯各有觀臺,以觀雲物、志災祥。斟灌、斟鄩皆夏同姓國,臺之立必在其時,望臺即觀臺也。《五經異義》云:『公羊說天子有三臺,諸侯二,皆在國之東南二十五裡……二十五裡,吉行,五十裡朝行暮反(返)也。』按此,方面裡數亦略與望臺合。」照郭壇的說法,禹王臺最初應該叫做「觀臺」,是王侯們用來觀測天象,預測吉兇禍福的,它的作用有點像祭臺——這一點倒也符合當時先民們敬畏大自然的做派。如此一來,它的建成年代就比「始皇築臺說」早了一千多年,直至夏代初期。
值得一提的是,禹王臺的建築方式為夯土而成,並無磚石,其夯土痕跡,從現有的幾個狐仙洞的洞壁上可以很清楚地看出來。2011年3月,筆者曾去壽光市的斟灌故城調查採訪,該遺址位於壽光市最東邊,以斟灌命名的幾個村子與寒亭區搭界,城址距禹王臺僅10多華裡。在斟灌故城遺址上,還殘留著兩段古城牆,城牆亦為夯土而成,從古城牆的斷面上看,一層層的夯土痕跡與禹王臺的建築方式毫無二致,可見斟灌古城牆與禹王臺應該是同一個時期的建築物。
更為奇特的是,在壽光斟灌和在寒亭禹王臺的土民中,均流傳著神助修牆或修臺的傳說。據斟灌村民說,當時修城牆沒有大型機械,人們累死累活地幹一天,也只能夯實10公分左右的一層。後來人們驚奇地發現,頭一天人們築完一層,城牆在夜裡會自己長上去一層。人們搞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便認為那是冥冥之中有神仙在幫助他們築牆,是天意。同樣的傳說也在禹王臺一代流傳,只不過這裡的築牆變成了築臺,而且其中的神仙也被民眾認為是狐仙,這點大概與禹王臺一帶的狐仙信仰有關。
兩地傳說中所提到的建築用土均來自「西邊的臨淄」,所以又叫「臨淄土」。筆者在現場曾看到,這種土顏色稍黑,土質細膩,夯實後特別乾燥堅硬,能夠較好地抵禦雨水的衝刷。不過也有人認為,先民們在夯土時,曾往土中摻進米湯,米湯本身有一定黏性,所以夯實後才能如此結實。這種說法有一定的科學性,古時沒有水泥,而五穀之首的粟又能大量生產,所以人們把煮熟後的米湯攪拌進土中用以築臺,也不失為是一種建築發明。反正幹活兒總是要吃飯的,把剩下來的小米乾飯再用來餵飽工匠們,豈不也算是一舉兩得?
「始皇築臺說」極有可能是到了秦代,秦始皇又在「觀臺」的基礎上加以修繕,使其增高擴圍,用以遙望徐福歸來形成的。後世不查,乃認為是始皇所築,並呼為「望臺」了。
歷史上禹王臺的規模及周邊景色
濰北瀕海,並無高山丘陵,禹王臺同樣也不是自然界的產物,它千真萬確就是一處人工建築,這一點自古迄今並無異議。那麼它當初到底有多大呢?史書上雖沒有明確記載,但我們仍可以從一些前人的著述中一窺它的雄姿。
清代濰縣人郭壇在他的《望臺考》中這樣描述,「濰縣治之西北六十裡有禹王臺,高數丈餘,南北長如之,東西得十之九」,又「臺西裡許有村,村有古廟,廟中得石香爐,刻雲『濰州北海縣望臺村』……然村名望臺,則臺當以望臺名矣。或□(應為望字,原文如此)臺在村左偏,人望見之,故名『望臺村』。按:望者,遙望之詞也。凡物相去遠則曰『望』,臺接至,今易名曰『臺底』,自不得以望言之。」
郭壇這段文字的第一句寫的當然是禹王臺在清代的規模,看上去似乎並不太大,值得注意的是他在後面對望臺村的描述,即「臺西裡許」,因為「凡物相去遠則曰『望』」,而歷史上的望臺村幾乎就在望臺腳下,所以就改名為「臺底」村了。翻閱寒亭區當地史料,對臺底村的由來也有記載:據考,該村建於元代。元代末期,宋姓遷此立村,因距「禹王臺」很近,一望就能看見,故取村名為望臺村……到清乾隆年間,因該村位於「禹王臺」腳下,故又改村名為臺底。
臺底村今屬濰坊市寒亭區高裡街道,距禹王臺的直線距離約有4華裡,若按郭壇《望臺考》中「臺西裡許」的描述,再兼顧到古今度量衡之差別,那麼至少也有2裡多的土臺已經在歷史長河中消失殆盡了。
清嘉慶年間進士傅廷蘭是今天寒亭區高裡街道傅王莊人,他的村子北距禹王臺不足5公裡,作為濰縣歷史上的一名文化人,他對家鄉美景多有溢美之詞。他在《民臺十景詩序》中就提到了禹王臺:「吾濰地平衍,而少崇山。北海之濱,百餘裡無丘阜(埠)。而禹臺卓立其間,高數十仞,圍可十畝許。遙望之如海島……」傅廷蘭這段文字中說禹王臺「高數十仞」,「仞」是古代計量單位,一般認為八尺為一仞,按清制一尺約合現在0.32米算的話,那麼一仞就相當於2.56米。如此算來,「數十仞」的高度應該可以比肩一座較高的城市建築了,再加上它「十畝許」的佔地面積,其狀真可謂嵯峨巍巍,氣勢恢宏了。
雖然如此,但傅廷蘭看到的也絕不是禹王臺最初的規模。這座歷經數千年的土臺最初究竟有多大,現在已經無法考證了,但如果說比現在留下的這個土臺子大出個十倍八倍,想來應該不算妄言誑語。
歷史上的禹王臺矗立在一馬平川的濰北大平原上,突兀高聳,直入雲端,登臨其上,必是目極千裡,心曠神怡。據考,現在的渤海灣海岸線在歷史上還要往南很多,幾至禹王臺前,否則的話,秦始皇也不會選擇在那裡登高望歸。如此想來,古人站在高高的土臺上,面對浩瀚的渤海,不發出點兒感慨也都難了。
事實也正是這樣,古人在述及禹王臺的時候,大都對那裡的美景讚嘆不已。最著名的莫過於郭壇的描寫:「大禹廟二垣之西,為道人種棉花藝谷處,又有古柏古槐,皆數千年間物。每當其上,對南山而臨北海,俯仰阡陌村落,令人思疏瀹拋決之功焉。至於四時景物,春則麥浪千頃,夏則黃雲十裡,秋來秫熟,紅玉覆地,十月蘆開,雪花布天;或當水潦盛長,匯為澤國,則煙波浩淼,茫無津涯,有太湖洞庭之觀。至若皓月當空,寒潭結冰,則光明耀人朗朗,如在鏡中,言此之吾濰一勝區也。」清光緒年間張府之有《禹臺論》,其中寫道,「臺處澤南,今之澤,即昔之海也……厥後水退數十裡,滄海變為桑田也。地闊村多,望水不得,轉而念陶唐時洪水為災,民不得平土而居,幸神禹乘四載,除泛濫,民免為魚,既千百年後,亦宜感其德……」
禹王臺一帶北臨渤海,自古盡享漁鹽之利,也曾屢為水患所迫。清乾隆年間,海潮洶湧南侵,附近村莊悉數被淹,百姓家破人亡,顆粒無收。時任濰縣令的鄭板橋關心民瘼,急忙到禹王臺一帶查看災情,他登上禹王臺後看到的是一片悽慘景象:「滄海茫茫水接天,草中時見一畦田。波濤過處皆鹽滷,自古何曾說有年。」此詩即為鄭燮那首著名的《禹王臺北勘災》。在一個愛民如子的封建官吏眼中,他看到災後的禹王臺一帶民生凋敝,景色顯然並不美好。
禹王臺的民間信仰和歷史傳說
民間信仰和歷史傳說總是交織在一起,亦真亦幻,半虛半實。雖然很多故事於史無據,只是在民間口口相傳,但卻給禹王臺增添了不少神秘色彩。
禹王臺一帶信仰狐仙文化,這可能與大禹治水極有關係。傳說大禹治水時,在塗山遇到塗山氏之女並結為夫妻。塗山氏的崇拜圖騰是九尾狐,大禹之妻即是九尾白狐的化身,她生的兒子啟後來建立了中國第一個王朝——夏。大禹在築臺時曾得到九尾狐仙的暗中相助,傳說人們白天築高多少層土,晚上土臺就會自已長高多少層土。在九尾狐仙的幫助下,高臺很快築就,自此大禹指揮治水更加方便,並最終止住了水患。百姓感念狐仙恩德,便開始供奉狐仙,並最終形成了狐仙信仰。當地民間至今還流傳著「凡是有禹廟的地方就有狐仙」之說,而且在過去,禹王臺上草木叢生,也沒有圍牆,確曾有大批狐狸生活在禹王臺周圍的土洞裡,這也給傳說增加了不少恐怖和神秘成分。
如今,在禹王臺村民中還流傳著「狐仙洞中拿金條」、「向狐仙求藥治病」、「在狐仙洞借家具」、「吃狐仙肉遭報應」等傳說,有的甚至還是真人真事,有名有姓,村民道來,言之鑿鑿。在禹王臺村,人們說到狐狸時都尊稱「狐仙」或「仙家」,從不直呼「狐狸」二字,可見當地人對狐狸這種動物是何等敬畏了。
在禹王臺村,還有一個關於「滑伕王小」的故事。據當地老人講,上世紀70年代的某天,有一村民在從禹王臺取土時,曾無意之中挖出一塊碩大的青磚和一具白骨,白骨旁的青磚上用陰文刻著八個字:「河南王小滑伕一名」。當時人們缺乏保護意識,青磚自然也就不知下落了,但青磚上那八個字卻被有心人記在了心裡。鄉人望文生義,認為這是一名叫王小的河南籍民工生性偷奸耍滑,在築臺時發生的一起事故中死亡,於是被就地埋在了土臺內。
鄉民的這種臆斷實不足信。河南省歷史上屬豫州,以後也稱中州或中原,河南這一稱謂出現的比較晚,所以主觀地認為王小是河南籍人氏實在是沒有考慮到歷史沿革;又有人認為「滑伕」的「滑」指的是河南省滑縣,即王小是滑縣人氏,這種理解也不會準確,而且「河南王小滑伕一名」也不符合地名書寫習慣。就算將「滑」理解成周朝的小諸侯國滑國也不會對,滑國存在時距今至少在2600年以上,一名在建築事故中死亡的民夫,連個棺槨都沒有就被掩埋了,想來他的屍骸到今天也早已化作塵埃,還哪裡來的一具白骨?
比較合理的解釋是,「滑伕」是一種職業,或者是建築行當中的一個工種。在四川省的某些旅遊區,至今還有「滑竿夫」這一職業,也簡稱「滑夫」,他們的工作就是兩人一組,一前一後,用肩膀抬著綁在兩根竹竿(又叫滑竿)上的座椅上山下山。座椅是供遊客坐的,所以這是一種苦力活。但這裡的「滑伕」卻不能簡單的去這樣理解,一則北方不產竹竿,二則濰北平原上也沒有大山可供他們施展身手。
由此想到了一種用於吊掛重物的工具——滑鉤,禹王臺在修築時必定會越來越高,古人採用滑鉤把大量的土吊運到頂上去並不是沒有可能。如果真是這樣,那麼王小就是一名負責往滑鉤上掛盛土工具的民夫,就像今天那些站在塔吊下面往吊臂上掛建築材料的工人們類似。也許是有一天施工時,掛在滑鉤上的吊土在上升過程中突然從空中脫落,王小被當場砸死。死掉一名民夫在監工眼裡如同死掉一隻螞蟻,就地掩埋是常用的做法。秦時修長城就有大量民夫死後被砌進了城牆,否則也就不會留下「孟姜女哭長城」的故事了。不過,王小顯然要比孟姜女的丈夫範喜良幸運得多,他的工友們甚至為他找來一塊碩大的青磚,用陰文刻上那八個字與他埋在了一起。
那麼陰文中的「河南」二字又當如何解釋呢?在禹王臺以南12公裡處有一個河南村(亦屬寒亭區高裡街道),據考,「此處元代已有村落,因在大於河(現為故道)以南立村,故取村名為河南,現有張、於、王、李、魏等姓居此。」這樣去推測,王小便是禹王臺附近的村民,他在某個朝代被徵調去修繕禹王臺,不幸以身殉職……
事實上,自禹王臺建成以來,歷代都對它有所修繕。附近村民中,就流傳說乾隆微服私訪曾到過此地,他發現禹王臺因年久失修出現裂縫,便及時組織人力物力對禹王臺進行了修補加固。
另據禹王臺村的老人講,乾隆帝重修禹王臺後,給禹王臺村帶來了好運,村裡後來出了個叫陳官俊的大官。據說陳官俊少時不愛說話,也不合群,總喜歡把拳頭塞進嘴裡含著玩。陳官俊後來官至五部尚書、協辦大學士,還給道光皇帝做過老師……對於這種說法,筆者並不敢苟同。
陳姓是禹王臺村的大姓沒錯兒,但如果說陳官俊出自該村就有點附會的意思了。鄧華先生在他主編的《濰坊宰相傳》裡對濰縣的陳氏世家有著詳細的敘述:「元朝至正八年,陳大觀任濰州刺史,攜帶家眷從滄州赴濰,由於未任而罷職,寄居濰城。明洪武二年編戶續民入籍,從此落地生根,留下三個兒子:友亮、友忠、友直,稱作老三支。老長支陳友亮的後裔曾集中在撞鐘院附近居住,世稱撞鐘院陳家。老二支陳友忠的後裔分居在郊區的赫家、西七、灶戶王、禹王臺等農村。老三支陳友直的後裔最為興旺發達,到第八世陳懿試,生下三樂、三復、三劄、三奇、三思五個兒子……陳三復一股傳到第十五世便是陳祥桂等兄弟六人,陳祥桂的三個兒子陳官俊、陳官傑、陳官僑是同胞三兄弟。陳官俊在清中期先後做過五部尚書、協辦大學士(相當於副宰相),而且是道光皇帝的老師……」
這樣一看,就十分清楚了:禹王臺的陳姓一族是老二支陳友忠的後人,而陳官俊是老三支陳友直的後人,陳官俊不可能出生在禹王臺村。禹王臺村的陳氏後人把陳官俊說成出生於該村,顯然有以陳官俊為該村榮耀的意思。但如果說陳官俊與該村一點關係沒有,也不合乎情理,畢竟陳官俊與他們同祖同宗,因此,如果把陳官俊當成是他們整個陳氏家族的榮耀就能夠站得住腳了。
禹王臺近況
禹王臺的規模雖然已今非昔比,但仍不失為濰坊北部的一處古老勝跡。它雄姿挺拔,氣勢磅礴,歷經滄桑後又煥然一新。改革開放後,民俗信仰不再受到壓制,於是周邊民眾莫不對其尊崇有加。
1938年,日軍佔領濰縣,禹王臺上的廟宇和草木被國民黨張景月部和日寇付之一炬,連禹王臺廟宇中的道士也被趕出了道觀。此後日本鬼子還在禹王臺上修建過工事。
新中國成立後,人民政府開始對禹王臺進行保護。1959年,有關部門制定規章,禁止再從禹王臺挖土。「文革」開始後,對禹王臺的保護曾一度鬆懈。1980年,禹王臺被濰縣人民政府列為縣級文物保護單位,2009年又被山東省人民政府列為省級重點文物保護單位。現在,禹王臺已成為山東大學民俗學社會實踐基地。
1992年春,當時尚未撤併的蕭家營鄉政府曾對禹王臺進行過重修。同年12月塑老三哥(狐仙)神像,1993年在臺上禹廟內塑禹王像,1997年塑仙姑神像。2009年以後,又增建廟宇和神像多座。
現在的禹王臺上主要建有禹王廟、財神廟、土地廟、山神廟、胡爺洞、狐仙洞、胡三太爺廟、仙姑廟、老三哥廟、北鬥廟等,分別供奉著一些人神和狐仙。除此之外,臺上還有幾座據稱是狐仙的墳墓。
周邊民眾對禹王臺的祭祀活動從未停止過,農曆每月的初一、十五總有香火升騰。祭祀活動以每年正月十六的禹王臺廟會為最大,前後數日內,到臺上祭拜的民眾可達數萬人。遠道而來的人們擠在禹王臺周圍上下,焚香叩首,頂禮膜拜,摩肩接踵,絡繹不絕。
近年來,寒亭區人民政府致力於建設「人文寒亭」,積極挖掘和引導民風民俗,推動文化旅遊產業大發展大繁榮。禹王臺周邊有堯河、丹河、彌河、溎河、大於河、小於河和白浪河,七條河交叉流過此地,這種獨有的地理環境,在過去曾屢遭水患,但在今天,通過規劃和治理,那裡正在被打造成為濰坊北部獨具特色的禹王溼地。相信隨著進一步的保護和開發,包括禹王臺在內的溼地旅遊一定會大有前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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