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說七十四|惠安女:海洋文化的符號

2020-12-19 澎湃新聞

海洋文化,對於國人來說還是陌生的文化。

這是為什麼?在漫長的歷史中,由於我國一直以農業大國自居,以儒家文化獨尊,儘管也是一個海洋大國,但在傳統文化與海洋文化交融與碰撞中海洋文化始終處於劣勢。

然而,在我的心裡有兩個去處無論如何都可以說是我國海洋文化的符號一一福建惠安女和海南潭門漁家。

歷史上泉州與道家有緣,是海上絲綢之路的起點,是鄭和下西洋的重要口岸,是戚繼光敵御外侵,抗倭守疆的主戰場。大海的蔚藍色成就了泉州,泉州與惠安同為一域,因而託起了一個小鎮崇武的繁榮,使其成為閩南古鎮。

崇武古城是我國沿海保存完好的明代古城之一,惠安石雕工匠演繹了石雕藝術傳奇,締造了惠安文化之魂。崇武歷史悠久,文化厚重多元,石雕文化、屯兵文化、海洋文化融合在了一起而齊名天下。然而,最能代表崇武古鎮的當屬吃苦耐勞,堅韌不拔,名傳遐邇的惠女文化而成為我國海洋文化的一個符號。

惠女文化在我國傳統文化中獨樹一幟,濃墨重彩,為中國海洋文化書寫了濃重的一筆。

海洋,是地球上大而廣的自然共同體,也是生命的共同體。

然而,海洋究竟是什麼?!

惠女的開放肚似乎在這樣地告訴人們:生命的起源一直是科學家們研究的課題,從目前的研究成果來看,仍然普遍被認為生命起源於海洋。據此不敢想像,當初地球上如果沒有海洋,還會有地球上的生命嗎?

試問:地球上沒有了生命之初,還會有物種嗎?還會有人之種類嗎?!所以說地球上的物種是幸運的,人類也是幸運的!

作為人類繁衍的後代延續,我們今天以傳統的目光和認識角度去看,人類在長久發展的歷史中,大多數時間會被認為是以陸地為生而創造了可歌可泣的生命歷程,進而演繹了陸地文明,並逐漸形成了陸地文明形態而被廣泛接受。在這漫長的進化歷程中的某一時刻,當人類回望自身進化的腳印和演進軌跡時才猛然發現,其實人類的生命,人類的文明從誕生之時就已經開始了延續。事實上人類的生存與繁衍其實是一隻腳踏在陸地上,而另一隻腳依然是踩在海洋上。這是因為生命研究的結果證明並確鑿地告訴人類,海洋是地球上一切生命的母體和產床,一切生命都起源於海洋,人類生命的本源自然也不例外,人類生命只是地球生命物種之一種。

惠女的民主褲似乎在這樣的告訴人們,儘管人類可以在這個星救上橫行,為所欲為,其實人類並沒有什麼了不起,因為不僅人類生命的本源出自海洋,人類文明及其發展同樣起源於海洋,與海洋結下了不解之緣沉澱了文化,進而演繹了海洋文明,並形成了與陸地文明不同的海洋文明形態。

這也是人類與其它物種比肩唯一的高貴之處,因此也留下了永久的天問:人類啊,你憑什麼要主宰地球上的一切,不僅僅是物種生命,還有自然環境、生態……所以人類必須關注海洋文化,關注海洋教育,海洋同樣是人類文明的起點。

人類的進化與進步是漸行文明的行為過程,所以作為人類文明,無論是陸地文明還是海洋文明,其衍生的文化必然要延續,必然要傳播。正是傳播的必然性決定了其傳續的生命力,並對傳播的內容、形式和手段提出了挑戰。這一挑戰奠定了文化傳續的基礎與條件,繼人類語言之後而誕生了文字,這是人類之所以文明之大幸!

誠然,人類之後有了社會,有了社會必然衍生、積累和沉澱文化。

人類早期創造的文明有很多種,但有些已經消失了,原因是沒有文字的傳承,這是任何一個民族存在與消亡的十分重要的標誌。而有的文明有文字記載得到了傳承和傳播而得到延續,對推動人類進步做出了重要貢獻,因而使這個文明成為了永恆的存在;而沒有文字記載的文明,或雖有記載但找不到它推動人類文明進步的痕跡,那麼這個文明就會消失在茫茫的歷史塵埃中,就像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

前段時間,中國海洋學會"海洋科技工作者之家"微信圈的幾位朋友討論海洋文化時,面對國內海洋文化說起來重視和做起來漠視的發展現狀,這讓我發出了這樣的疑問:中國海洋文化會有春天嗎?!

為了海洋文明的傳承和發展,作為全國唯一關心、關注和致力於海洋文化教育的學術聯盟平臺,必然要有責任,有擔當,更要有作為!我相信這是我們共同的願望和期待實現的願景,藉此機會獻拙詞與大家共勉一一闖海人:

泉州老港天地間,崇武古城兵不還。

蒼海橫流英雄逝,不見樓福船,飄失檣櫓帆。

文者聚首唱大風,潮頭勇立敢闖灘。

天觀地觀水三觀,海洋強國,偏風順流大船。

扯旗揚帆行萬裡,天藍藍,海藍藍。

同舟共濟闖海人,教化育後代,凝力赴彼岸。

2019.6.18

寫於崇武

作者簡介

李明春,《中國海洋報》資深記者,國土資源作協會員。

1968年入伍北海艦隊,中國海洋大學畢業,華師大結業。撰有新聞、科普、散文、評論、傳記、科幻等作品數百萬字。

出版《海權論衡》《海洋龍脈》《縱橫中國海》《海洋強國夢》專著,傳記《一代宗師——赫崇本》,紀實文學《中國深藍夢》,長篇報告文學《闖海的男人》,長篇小說《紅海灘》《混沌》等30餘部。央視紀錄片《中國向陽紅——向陽紅09》《蛟龍潛深洋》撰稿,大型海洋文化紀錄片《走向海洋》撰稿人之一。

原標題:《潮說七十四|惠安女:海洋文化的符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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