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上明「豬」燈、風火輪金豬燈、粉色豬福燈……一個個惟妙惟肖的生肖燈，全出自75歲的扎燈老藝人——江蘇省非遺傳承人、工藝美術大師曹真榮之手。眼下，離豬年春節不足半個月，曹真榮正在為亮相夫子廟燈市做最後衝刺。
實習生 杜慧 現代快報+/ZAKER南京記者 季雨 餘樂/文 趙傑/攝
從動畫片找靈感構思花燈
秦淮區大油坊巷的一座院子裡，曹真榮和徒弟們正在趕製花燈。他出身花燈世家，不到5歲便開始扎制花燈。70年過去了，曹真榮在業內「混」出了名堂，被不少人親切地稱呼為「花燈曹」。
農曆新年，很多人都會到夫子廟賞燈，曹真榮提前大半年就開始構思豬燈。為了製作出讓年輕人喜愛的「二師兄」，他做了很多嘗試，甚至看起了動畫片。「剛開始，做出來的樣品並不理想。」他說，後來連續改了好幾版，又加入年輕人喜愛的元素，才算滿意。
一對討喜的招風耳，讓人聯想到動畫片裡的「小飛象」。曹真榮透露，將寫實和卡通相結合，能讓豬燈「萌」得恰到好處。他還為豬燈貼上了福字，取名為豬福燈。
還有會「滑輪滑」的豬燈。曹真榮仔細調查去年的市場行情，很多小孩喜歡拖著花燈，於是他在燈上安了輪子，更迎合消費者的喜好。「豬在大家心目中形象憨厚，預計今年銷路不錯。」曹真榮說，他和徒弟們一共做了3000盞佩奇豬燈，已經有很多人上門預訂了。
掌上明「豬」讓人愛不釋手
這些豬燈大小不同、造型各異，可大致分為迷你型的掌上明「豬」燈、中號的腳踩風火輪金豬燈和大號的粉色豬福燈。其中，掌上明「豬」燈最讓人愛不釋手。
小小一盞燈，花了大心思。只見一雙大大的招風耳，粉嘟嘟的，很有靈氣；豬頭向上揚起，嘴巴張開咧成弧形，讓人看著就開心。仔細看，小豬的睫毛根根分明，真是只愛美的「佩奇」。曹真榮的獨具匠心處在於，豬身上還貼有南京的市花梅花，這是讓人一目了然的南京元素。
記者看到，每隻掌上明「豬」都被單獨裝在透明的圓形罩子中，成了一件不落俗的掛件。曹真榮告訴記者：「這個小燈要花費一個匠人一天半的時間。製作時輕不得重不得，要謹慎心細。」
開裂的手指做出靈巧的燈
看起來簡單，做起來卻費了大力氣。在曹真榮的工作室中，記者嘗試為生肖豬燈進行裱糊。裱糊前，曹真榮特地讓記者在手上抹了一層厚厚的護手油。他表示，自有妙用。
拿起鋼絲彎成的骨架，刷上一層漿糊，然後將絲綢剪裁成適度大小，往鋼絲骨架上貼。貼這些也有訣竅。曹真榮指著小豬的眼睛說：「如果想讓這個豬燈『笑』得更燦爛些，就把眼尾向上貼。如果是正常端坐的豬，眼睛可以貼平一些。」
不知不覺間，記者的雙手沾滿了漿糊。「漿糊很難洗掉，經年累月，一雙手就粗糙得不像樣子了。曹真榮說。他的一雙手結滿老繭，指頭開裂，連指縫裡都是漿糊。「做了70年花燈咯，只要幹得動我就會繼續做下去，讓扎花燈的技藝得到傳承。」曹真榮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