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來烏蘇里江-王曉廉

2020-12-12 曉廉遊記黑龍江

4月末,北方尚屬早春,來到撫遠,主要想遊訪烏蘇里江下遊,地點選的是烏蘇鎮和抓吉鄉。

對烏蘇鎮印象深刻,是小時看過一篇散文,描寫烏蘇鎮秋天千帆萬船捕撈大馬哈魚的熱鬧景象;但來前查閱資料,又有文章說,烏蘇鎮是一個人的小鎮,現在那個人也搬走了,除了「東方第一哨」的邊防哨塔,好像小鎮又很孤寂。所以,我這次來烏蘇鎮採風也沒抱太大的奢望。

下午,計程車駛近烏蘇鎮,遠遠就看到「烏蘇鎮哨所」瞭望塔巍然挺立。來到塔下邊防連隊的小院,院內立有紅旗樣雕塑,上有胡耀邦總書記視察時的題詞:「英雄的東方第一哨」。院外,一叢叢大柳樹嫩葉初綻,嫩綠盈人,剛長出的小毛毛狗藏在嫩葉之間,惹人歡喜。旁邊,立有「烏蘇鎮」、「東界碑」的勒石。站在江岸,有春風陣陣,將寬闊的大江吹得波浪滾滾,對岸的山巒灰藍如剪影。好一個幽靜、美麗的,祖國最東方的小鎮。

不過,我沒有在此久留,因為今日我要訪問一個烏蘇里江上的打魚人,叫焦建松,他也是撫遠市作協副主席。我是離京前在網上查到他的聯繫地址的。來到瞭望塔下遊約一裡遠的通江口灘地,見江中有許多漁船在穿梭行走,那是在下網、收網。烏蘇里江冰封了一冬天,半個月前才開江,正是春天捕魚的好時節,漁民們怎肯浪費如金光陰?不時有江風吹過,微微泛黃的江面湧動細微的波浪;風停息時,江水平靜,青碧的江面反射著天空的悠悠白雲。

江邊,停靠著幾艘捕魚歸來的船,有漁民從網上摘魚,或在理網,並從網眼裡摘除枝葉、雜物。岸上,是一排臨時搭建的塑料大棚,那是汛期漁民臨時住的「家」。屋後,則是大片金色的草甸子,倒伏的枯草間,有綠草鑽出。而低洼處,一個個塔頭底部是黑色的,上邊卻是齊刷刷的綠草,生機勃勃。

向一位漁民打聽焦建松,說他下江捕魚去了。我給他打電話,他說現在大江上遊的「渠首」。出租司機知道那個地方,於是,開車載著我趕向那裡。

焦建松的船停靠在江邊,見我下了車,趕緊上岸迎我。他身穿黑色羽絨服,濃眉大眼,臉膛黑紅,熱情爽朗。他的妻子很健壯,頭系藍圍巾,身穿紅棉衣,腰系防水圍裙,正在船艙裡理網。焦建松也蹦到船上,幫著妻子理網,準備撒下今天最後一網。

「王老師,你也上船吧,我們一邊下網,一邊趕回通江口灘地。」焦建松對我說。

「好啊!」我高興地答應。一邊接過他遞給我的黃色救生衣,穿上,坐在船板上。

焦建松坐在船尾,啟動安在船尾的發動機,右手把舵,讓漁船倒退著向江心緩緩行走。他妻子則站在船頭甲板上,不斷地用雙手向江中布放白色的趟網。

「這張網有多長?」我有點好奇地問。

「300米。」焦建松說。

「哦!好長啊?你們一天能下幾次網呢?」

「六七次吧!因為捕魚船太多,只能穿插著下網。」

「打魚工作這麼辛苦,你還堅持寫作,很不容易啊?」我誇獎他。

他善意地一笑,說:「哎!就寫點小散文,發表在網際網路上,也就是愛好吧!」

該起網了,仍是焦建松把舵,他妻子收網。船前進一段兒,他妻子拉網一段兒。隨著漁網的上提,鑽在網眼裡的魚也落進船艙。這網魚不多,能有十幾斤,但魚的品種不少,有鯽魚、鯉魚、白魚、穿釘子、蟲蟲、板黃、嘎牙子、柳根子等。

「烏蘇里江才開江時間不長,江水很涼,所以魚不是很多。」焦建松說:「不過,也有漁船太多,網眼太小的問題。」

焦妻將300多米漁網全部從江裡拉入船艙後,焦建松加大了油門,船頭犁開江水,快速前進。此刻,江風猛烈,波浪加大,船有些顛簸。但看到仍有許多漁船在江上勞作。焦建松說:「這些漁船都是我們南崗村的,有四五十條。每年要交2萬元的費用。壓力還是挺大的。」

船到通江口灘地,焦建松邀我到他的塑料大棚臨時的「家」晚餐,我也沒推辭,一盤殺生魚、一盤紅燜鯉魚、一盤油炸柳根子,都是剛才捕撈的烏蘇里江野生魚,味道鮮美,手藝不錯。原設想在他這住一夜,第二天看烏蘇里江日出。但這裡實在簡陋,只好打消念頭。

翌日上午,我又租車到45公裡外的抓吉鄉,現改名叫烏蘇鎮。走上江堤放眼眺望,不禁心曠神怡。天氣晴朗,江水平靜。但這只是個江岔子,亦稱二道江,對岸樹林的後邊,才是烏蘇里江的主流。江對岸俄境依舊是連綿的高山,在薄霧的遮掩下顯出蒙蒙的灰藍色。

江邊一派繁忙景象。有的漁船卸完魚,理完網,三兩人一組,再次開著機動船向大江上遊或下遊駛去。有的漁船遠處收完網,又「突突突」開到岸邊,把魚從船艙裡撈出來,直接賣給開著車來的魚販子。魚販子把魚運回撫遠城,再倒騰給魚市、魚行、酒店,掙差價。其中一艘船,捕到一條大鰉魚,50多斤重,母的,帶魚籽,據說能賣幾萬元。

我不買,只是看熱鬧。或時不時與漁民聊聊天。這時,我看到又有一隻船回來了,一個中年人,一個人劃著雙槳。船靠岸,他跳上岸,把船錨住,然後回到船上,從堆在船艙的趟網上摘魚。有意思的是,他凡摘到小魚,都扔進江裡。我好奇地問:「為啥小魚都扔了?」

「小魚沒啥肉,放回江裡還能生長。」他說。

他邊幹活,邊聽自己手機播放的音樂,是個男聲通俗唱法,好像在歌唱烏蘇里江?

「誰唱的?挺好聽的?」我誇獎說:「聲音寬厚,情感真摯,有股大江奔流的蒼涼之氣。」

「我自己唱的。」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我把《我在納林湖等你》的歌詞,改成我在烏蘇里江等你了!」。

「我也寫過一首歌詞,叫《美麗烏蘇里》。」我說著,把我手機收藏的這首歌放給他聽。

「嗯!這首歌旋律挺優美,好聽!」他稱讚。接著他說:「我平時心事較重,也沒有傾訴的對象。因為周圍的人不理解你。所以,我只能用歌唱來我宣洩自己的情感。我建了個唱歌的微信群,開始五六個人,現在已經發展到六七十個人了。」

我問他的名字?說叫王志祥。於是,我倆互加了微信。我點開他的相冊,發現他以「烏蘇王子」的暱稱,在「全民k歌」PPT,唱了許多歌,比如:《雨中淚》《離別的車站》《慈祥的母親》《愛在思金拉措》《離別草原》等等。

他聽我說是來烏蘇里江採風的,便熱情地邀我乘船遊覽界江風光。我求之不得,就坐在他船頭木板上,面朝他,邊看他划船邊聊天。

今日的天氣出奇的晴朗,陽光明亮,二道江江水清碧,遠處跳蕩著粼粼波光,有些耀眼。兩岸的柳樹幹和枝是黑色的,但樹葉卻是嫩綠的,給人一種青春、舒心的感覺。船槳打在水面上,有銀白的浪花在飛濺。志祥有意讓船兒靠近岸邊行駛,讓垂下的柳條、嫩葉和毛毛狗拂在臉上,多出幾分詩意。

我問:「您的愛人是做什麼工作呢?」

他沉默了,好長時間才說:「她因病去世一年多了。」過了一會,志祥又快樂起來,說,我新的愛人在新疆五家渠市,她擅長玉雕,我也會雕刻,將來我想去新疆幫她做玉雕生意。」

「咦!兩地相隔萬裡,你們是怎麼認識的?」我好奇地問。

「是在網絡上認識的。」他有點得意。

「你也可以讓她來烏蘇里江啊?魚米之鄉,多好呀!」我說。

「她是提過要到這裡來。但我沒同意。因為漁民現在也不好幹。船多,網多,上交提留多,壓力非常大!」

志祥划船駛進烏蘇里江,風力陡然強勁,大江似乎寬闊許多,波濤不息,小漁船搖晃厲害。為了安全,志祥划槳回返。半途,他提議上岸到柳林裡採摘野菜,有柳蒿芽、鴨嘴菜,使我一下回到小時候隨姐姐們上山挖野菜的情景。

船兒行駛在二道江,江面又恢復了平靜,像哪個大公園的湖泊。只有抬頭看見對岸巍峨的群山,才清醒這裡是中俄界江烏蘇里江。

相關焦點

  • 春到烏蘇里江
    春到烏蘇里江新華社2019-04-16 17:41:59 美麗清幽的烏蘇里江發源於錫赫特山脈主峰南段西麓,像一條錦緞鑲嵌在祖國的東北角上,由中國的松阿察河、撓力河和俄羅斯的伊曼河等河流匯合而成,烏蘇里江全長905公裡,流域面積18.7萬平方公裡。
  • 烏蘇里江抒情(四章)
    王曉廉大江源頭,早到的黎明黎明之光最早降臨在這東經145°線上的烏蘇里江源頭——松阿察河。黎明的到來是嘁嘁喳喳的小鳥告訴我的,是河面上騰起的鯉魚打響水花告訴我的,是軍帳篷窗欞上那抹玫瑰色朝霞告訴我的。關帝廟,連接遙遠的歷史虎頭鎮,在界江拐彎的地方;關帝廟,也在界江拐彎的地方。虎頭鎮是精巧的。幾條彎曲小徑,幾處彩頂房屋,幾片翠綠森林。關帝廟也是精巧的。幾磴青石臺階,幾根落漆朱柱,幾檁灰色泥牆。
  • 烏蘇里江長又長
    就這,坐在舵樓裡還「搖煤球」。但我興致不減,搖下風檔,任清風拂面而來,更任身體被顛來簸去。       北大荒春來晚。六月了,雖然四野一片綠色,可青菜仍沒上市。江邊漁業連隊打魚需要我們生產的豆餅,兩下交換,我送一車豆餅,他還一車魚,有魚改善夥食,何樂而不為?       一百多公裡土路,蜿蜒曲折,凹凸不平,又值翻漿期,再有四噸豆餅壓著,卡車像頭牛直喘粗氣。
  • 秘境烏蘇里江
    李榮亮攝烏蘇里江溼地。 王慶才攝凌晨3點,大多數人仍在安睡,美麗的烏蘇里江已經醒來。黑瞎子島坐落在黑龍江與烏蘇里江交匯處,見證著烏蘇里江注入黑龍江,然後蜿蜒向東北進入俄羅斯,直奔鄂霍次克海。一路流淌,烏蘇里江接受了穆稜河、撓力河等大大小小近200條支流與幹流,匯流出18.7萬平方公裡的流域面積。
  • 靜靜的烏蘇里江
    原標題:靜靜的烏蘇里江   靜靜的烏蘇里江  吳莉莉  烏蘇里江,中俄邊界上一條美麗的河。早年,歌唱家郭頌將《烏蘇里船歌》唱紅了大江南北,那時我們誰不會哼幾句?「阿拉赫尼拉,阿拉赫尼拉……赫勒——給根」,鼻音綿長拖得九曲十八彎,沒有中氣的人唱不出那韻味。
  • 秘境烏蘇里江
    凌晨3點,大多數人仍在安睡,美麗的烏蘇里江已經醒來。在祖國最東端,撫遠市烏蘇鎮的漁民們,將要開始一天的忙碌,黑瞎子島邊境派出所的民警已經駕駛警艇沿著島嶼周邊巡邏。
  • 日出烏蘇里江
    我們來的這天,序屬盛夏。到了秋天,斑斕的珍寶島溼地又將是另一幅絕美的景色吧。  晚上,入住虎頭鎮。天色尚明,我們信步走到烏蘇里江邊。歌唱家郭頌書寫的「烏蘇里江」石刻矗立在江邊。發源於俄羅斯錫霍特山西側的烏拉河,發源於興凱湖的松阿察河在這裡匯合,所以這裡又有「烏蘇里江起點」的美譽。
  • 烏蘇里江封凍初期保安全
    今日資訊 烏蘇里江封凍初期保安全 一場大雪過後,受強冷空氣影響,中俄界江烏蘇里江虎林段全面進入封凍期。邊境派出所民警加強巡邏,避免封凍初期出現危險。
  • 烏蘇里江的前世今生
    烏蘇里江 「烏蘇里江來長又長,藍藍的江水起波浪,赫哲人撒開千張網,船兒滿江魚滿艙……」轉眼間七月已至,天氣也越來越熱,轉頭看一下辦公室窗外的驕陽似火,你是不是既想逃離都市裡盛夏的驕陽去避暑,但又怕人多擁擠。
  • 家鄉的烏蘇里江
    四月中旬,冰封的烏蘇里江要開江了。它是黑龍江東北邊陲的中俄界江,對岸就是俄羅斯遠東。「百川東流,同歸於海」,烏蘇里江卻有悖這一常理,秀水滔滔,一路向北,成為黑龍江中遊的一大支流。烏蘇里江由發源於俄羅斯烏拉河和刀畢河匯合而成,流至我國的泥口子,與源自興凱湖的松阿察河匯流後又折向東北。在下遊分出兩岔,分別在撫遠和哈巴羅夫斯克注入黑龍江。
  • 旅遊:美麗的烏蘇里江
    江水清澈,湛藍湛藍的天穹倒映在江裡,使江水也變成湛藍湛藍的了。多麼美的烏蘇里江呵! 江畔的白 樺樹林裡,飄來了一陣甜脆清亮的歌聲:「啊啷!赫赫尼娜,啊啷!赫赫尼娜,赫拉那尼,赫蕾給根....」我不禁抬頭望去,只見一位赫哲族姑娘,肩背一掛潔白透亮的膠絲魚網,口裡唱著旋律優美的赫哲族民歌,直向江灘走來。原來是我們赫哲族房東家的女兒格格(赫哲語,姑娘的意思)。
  • 烏蘇里江開江盛宴!
    烏蘇里江來長又長,藍藍的江水起波浪。
  • 烏蘇里江風情之旅
    著名的中俄界江烏蘇里江全長905公裡,流經雙鴨山128公裡,江東岸俄羅斯境內山嶽連綿,峭壁陡立,山水相映;江西岸饒河境內是連綿起伏的完達山脈那丹哈達拉嶺茂密的森林和豐饒富庶的三江平原,著名的《烏蘇里船歌》就取材於此,唱響於大江南北。
  • 【民俗】烏蘇里江上的冰排
    饒河縣 薛麗  生於饒河,長在這裡,烏蘇里江像一個與我一起長大的朋友,它見證了我的成長,傾聽了我的喜怒哀樂,而我也在四季中一直不斷的領略它的美麗與淡泊、體味它的寬厚與溫暖,無法用母親來比喻,對我而言更貼切的是形容是朋友,休戚與共、血脈相連,即便人在千裡之外,只要是在地圖上看到這個熟悉的名字也心潮湧動、感慨萬千!
  • 遊記:虎頭就是整個烏蘇里江的起點
    老歌唱家郭頌演唱的烏蘇里船歌,後來被新生代歌手、「天下最美女中音」降央卓瑪翻唱,一樣的歌詞,一樣的曲調,一樣的悠揚。這不,拌著悠揚的烏蘇里船歌,我們走在烏蘇里江邊了。參觀完虎頭要塞,直奔烏蘇里江起點,虎頭就是整個烏蘇里江的起點。
  • 新民晚報數字報-靜靜的烏蘇里江
    早年,歌唱家郭頌將《烏蘇里船歌》唱紅了大江南北,那時我們誰不會哼幾句?「阿拉赫尼拉,阿拉赫尼拉……赫勒——給根」,鼻音綿長拖得九曲十八彎,沒有中氣的人唱不出那韻味。伴著藍藍的江水、淺淺的波浪,烏蘇里江在一代人心中流淌。  去年九月我來到烏蘇里江的上遊——黑龍江虎頭, 大巴士才停穩,遊客全朝河邊奔了去。一塊花崗巖巨石矗立江畔,上刻郭頌先生的紅漆手書:烏蘇里江。
  • 烏蘇里江虎頭段開江(圖)
    烏蘇里江虎頭段開江吸引許多攝影愛好者和遊人。記者李振宇攝   4月17日上午10時許,烏蘇里江虎頭段開江。由於雨雪大,氣溫低,今年烏蘇里江比往年開江晚10天左右。專家介紹,開江會使流域內的農田排水加快,有利於農業生產。今年烏蘇里江屬「文開」,開江當日吸引了許多攝影愛好者和遊人。
  • 【大美中國】日出烏蘇里江
    這是烏蘇里江的日出(8月15日攝)。中俄界江烏蘇里江位於黑龍江省東部,由發源於中國的松阿察河和發源於俄羅斯的伊曼河匯合而成。烏蘇里江全長905公裡,從起點虎頭向北流至撫遠島與黑龍江合流,直入太平洋,流域面積18.7萬平方公裡。烏蘇里江是當今世界上為數不多未被汙染的大江河之一。8月14日,記者隨「美麗中國」溼地行大型公益活動團隊抵達黑龍江省虎林市虎頭鎮。15日凌晨4時許,在包裹著點滴雨霧的灰色天幕下,和著水鳥的鳴叫聲,迎來了烏蘇里江的日出。
  • 烏蘇里江饒河段全線封凍
    烏蘇里江饒河段全線封凍。烏蘇里江饒河段全線封凍。 烏蘇里江饒河段全線封凍。   中國氣象報通訊員趙博 吳群報導 12月初以來,黑龍江省饒河縣冷空氣活動頻繁,最低氣溫驟降到-28℃,截至12月11日,烏蘇里江饒河段已全線封凍,奔騰的江水沉睡在厚厚的冰層之下,成為一道新的景觀。
  • 黑龍江省饒河縣,冰封烏蘇里江風光別樣
    無人機航拍黑龍江省饒河縣中俄邊境冰封的烏蘇里江和溼地風光。美麗清幽、聞名中外的烏蘇里江像一條銀白閃光的錦緞,鑲嵌在祖國的東北角上,烏蘇里江發源於錫赫特山脈主峰南段西麓,由中國的松阿察河、撓力河和俄羅斯的伊曼河等河流匯合而成,烏蘇里江全長905公裡,流域面積18.7萬平方公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