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德克·巴萊》:「不只是臺灣原住民反抗日本殖民者的故事」

2020-12-16 光明數字報

    舞臺漸漸升起,全場上萬觀眾的歡呼和掌聲中,站成一排的臺灣原住民演員們穿著《賽德克·巴萊》電影中的服裝亮相,濃厚的少數民族風貌與血性彪悍的悲壯氣質像是凝練著這部史詩電影精神內涵的群像……這是該片在臺灣高雄巨蛋(體育館)首映式上的高潮。當該片幕後花絮紀錄片前不久在北京電影學院中放廳播放到這一幕時,現場的掌聲不止為了向這部電影和片中的英雄致敬,專程從臺灣前來的該片導演魏德聖也有份。

    拍完創造票房奇蹟的《海角七號》之後,《賽德克·巴萊》這部講述八十多年前臺灣原住民賽德克族壯士反抗日本殖民者發動霧社事件的歷史史詩電影,其籌備與拍攝工作就正式提到魏德聖的日程上。事實上,這位來自臺南小城、只在工專學過電機維修的新銳導演早在十幾年前就已寫好《賽德克·巴萊》的劇本,那時他名不見經傳,也沒什麼拍片經驗,更不要說匯聚龐大的拍攝班底,籌措以億計的拍攝資金。他一直在耐心等待自己的作品被認可。對他來說,功成名就更多是為了理直氣壯地拍《賽德克·巴萊》,《海角七號》大獲成功,令他終於可以投入到賽德克壯士們的世界裡。

    獲得今年臺灣電影金馬獎最佳影片的《賽德克·巴萊》,已在港臺兩地引發影迷的極大關注,多國海外版權也已售出,大陸觀眾何時能在大銀幕上領略帶領族人抗擊侵略者的賽德克壯士莫那·魯道的慷慨悲歌呢?剛剛在大陸推出新書《跟自己的名字賽跑:〈賽德克·巴萊〉導演手記》(人民文學出版社2012年版)的魏德聖有些拘謹地笑笑說,已經送審了,正在審查,估計快上映了(編者註:本文見報前,魏德聖攜經過重新剪輯的《賽德克·巴萊》兩個半小時版在京發布預告片並定於今年五月大陸公映)。記者面前的他言語斯文,姿態平和,絲毫不見幕後花絮紀錄片中他在拍攝現場的固執和強勢。只有在聊到他和他的團隊為完成《賽德克·巴萊》所承受的精神壓力和巨大身心付出時,聊到他如何面對投資人的左右與電影藝術的純粹之間的矛盾而無奈時,聲調才高起來。

    成名之前,他有過迷惘、困頓的失業經歷,有靈感時他寫劇本,寫不下去了就用近乎內心獨白式的文字記錄下真實的體驗與感受,這些文字後來成為《小導演失業日記》(廣西師範大學出版社2009年版)。參與大導演楊德昌《麻將》的拍攝是他至今難忘的經歷,他從中領悟到作為一個電影人該有怎樣的堅持和純粹。他成為那種在電影中傾注大量獨立創造力和個人意旨的作者導演,從編劇到導演,再到諸多事宜都親力親為。電影是他最執著的夢想,也是時時給他帶來痛苦的原因,他說當壓力大到難以釋懷,就在睡覺前喝瓶啤酒,「起碼這一天還有喝啤酒這件事值得高興」。

    從《海角七號》到《賽德克·巴萊》,他讓諸多不可能成為可能,用相當勵志的方式過了兩關。現在他不急於計劃下一部電影,而是按部就班地籌備他更宏大的電影夢想──以臺灣原住民、漢人和荷蘭人三種視角講述十七世紀荷據時期臺灣歷史的「臺灣三部曲」。劇本寫了很多年,修改了很多遍。曾經遙不可及的夢想正越來越近。

    關於《賽德克·巴萊》

    讀書報:《賽德克·巴萊》什麼時候能在大陸公映?送審的進展怎麼樣了?

    魏德聖:已經送審了,應該可以上映。沒得到最終信息前終究不便對電影的宣傳有太大動作,所以這次先宣傳《跟自己的名字賽跑》這本書。臺灣地區公映的「完整版」四個多鐘頭,這個片長對臺灣觀眾也許是必要的,但對大陸觀眾來說就不那麼必要,觀影壓力也太大。送審是兩個半小時的「國際版」,這個版本對於臺灣地區以外的觀眾比較容易接受。好在「國際版」的主題一樣不會跑掉,該有的起伏、情緒、困境都有,只是在臺灣原住民文化與戰爭的部分稍有修飾。

    讀書報:片中強烈的地域性和臺灣原住民歷史文化是否會造成其他國家和地區觀眾的隔膜?

    魏德聖:版權已經賣到好多國家了。其他地方的觀眾可能會對片中的文化和歷史元素有隔閡,但我覺得片中感情上的東西是共通的,不會因為族群問題而有局限。換個角度想,這是個原住民反抗外來殖民政府的故事,是國際化主題,世界上很多地方都有這樣的歷史。如果只說這是臺灣原住民反抗日本殖民者的故事,格局就很小。

    讀書報:日本作家新井一二三曾在她和你的對談中贊你很勇敢,在《賽德克·巴萊》中能用日本人的角度去看霧社事件,是這樣嗎?

    魏德聖:其實我沒有用日本人的視角去看霧社事件啦。我的意思是,不管當年置身事件中的是日本人還是臺灣原住民,我都儘量在電影中給他一個位置,表現他的困境是什麼,而不去醜化一方。也許新井一二三最感動的是我沒有在電影中刻意醜化日本人。關於二戰的電影,不管美國人拍還是中國人拍,都時常在醜化日本人。我們的價值觀所認定的壞人總有他的困境在,他不會天生壞,沒理由地壞,在電影中,我讓每個人的好或壞有理由。

    讀書報:在電影拍攝過程中,很多導演往往對內容諱莫如深,哪怕一張劇照也不願流出去。而你卻通過官方博客包括這本書讓觀眾能跟隨你們拍片的進程一路了解,你說這是在培育觀眾,可也在一定程度上淡化了電影的神秘感。

    魏德聖:這種觀念源自十幾年前陳國富導演看到《賽德克·巴萊》的劇本後跟我的溝通。他說,很多電影都在運作未知,要觀眾從第一次看電影中去找到樂趣,但是《賽德克·巴萊》不一樣,這部片子要運作已知。這個歷史故事大家都知道, 並不是你創作的故事。

    當我真地要運作這部電影時,《海角七號》的成功帶給我的人氣資源還在,怎樣才能儘量把《海角七號》的觀眾留下來?讓他們繼續關注我的電影?雖然《海角七號》和《賽德克·巴萊》是不同類型的電影。於是就想從製作過程讓觀眾參與其中,讓他們每天通過網絡看到我們又發生了什麼事情,當這部電影上映的時候,觀眾一定會進影院去看。他們參與了全程,會覺得這部電影也是他們的作品。就好像隔壁的孩子,你一天天看他長大,有一天他要結婚了,你也許會去參加他的婚禮吧?我就是希望觀眾來看《賽德克·巴萊》時帶著參加朋友的畢業典禮或者鄰居的喜宴的心情。

    關於《跟自己的名字賽跑》

    讀書報:《跟自己的名字賽跑》的文字是在什麼情形下形成的?拍片之前就有這個寫作計劃嗎?

    魏德聖:書中的文章是在片子殺青之後才寫的,拍片時要處理的事情太多,心思太複雜,根本無法安靜下來寫這些東西。但在拍攝過程中一直有記拍攝側記,電影拍完以後,有一段時間比較輕鬆,就依照那些天的工作記錄回憶當時我遇到的問題。一邊寫一邊回憶,拍片的過程歷歷在目。

    讀書報:這本書在臺灣出版時書名是《導演·巴萊: 特有種魏德聖的賽德克·巴萊手記》,你怎麼理解「特有種」在這裡的含義?

    魏德聖:這部電影叫《賽德克·巴萊》,講的是八十多年前臺灣發生的霧社事件。莫那·魯道領導的三百壯士自稱賽德克·巴萊,我們這個工作團隊的三百多位工作人員一起拍這部電影,遇到那麼多困難和危險,幾乎沒有人相信我們能完成,也沒有足夠的拍攝資金,這種狀態下我們還是完成了這部電影。電影拍完之後我寫了一封鼓勵大家的信,信裡我希望大家在看待霧社事件時可以真正地尊敬那些自稱賽德克·巴萊的先輩,也希望大家在看到這部電影時可以看到那些幕後默默付出血淚和力量的三百個臺灣「特有種」的工作人員。寫這封信是為了告訴觀眾──三百位臺灣「特有種」的工作人員拍出了三百位原住民抵抗日本人的《賽德克·巴萊》。  

    讀書報:電影導演和投資人之間的關係也是藝術和商業間的權衡,書中關於這類話題的文章中總能讀出你的憤怒和無奈,這個問題有好的解決方案嗎?

    魏德聖:惟一能夠解決商業和藝術之間矛盾的辦法就是想辦法賺大錢,自己投資自己的電影。作為導演,在電影製作上跟工作人員溝通,跟演員溝通,這在我能力範圍內。面對投資人,我有種和外星人對話的感覺。我面對的投資人和我有不同的思維,價值觀也完全不一樣,溝通起來障礙很大。當然,投資人也沒有錯,而是我們的立場和語言不同。

    讀書報:書裡有句話我印象很深,「不能因為一個地方去拍一部電影,而是要因為一部電影產生一個地方」,《賽德克·巴萊》完成後,產生了哪些地方?

    魏德聖:我們留下了一些拍攝場地,但好像三月底之前就要被拆除掉。無奈呀,蠻可惜的。很多法令規則令很多有文化價值的東西被抹殺。我們在創造新的文化的時候總是被認為這不是真的,其實新創造的東西放久了就變成真的。傳統的東西不見得被珍惜,新創造的又不接受,這讓我覺得蠻奇怪的。在拍完那些場景之後,有一場火燒村莊的戲,本來可以做個場景的模型去燒,但既然真的場景留不下,那就真燒吧,管他呢。當時我的心情其實蠻沉重的。

    關於臺灣電影

    讀書報:在《賽德克·巴萊》幕後花絮紀錄片的結尾,你提到這部電影的拍攝過程中工作人員所表現出來的精神接續上了臺灣電影曾經最美好的精神,具體說說這種精神吧?

    魏德聖:我剛入行的時候曾經去楊德昌導演的《麻將》團隊工作,在那裡我見證了一群沒有任何功利目的的人是如何努力想要完成一部電影的純粹美好的精神。包括我在內,那些沒什麼製作經驗的年輕人,即使挨罵也會想要把一件事情做好。電影是純粹的藝術,為什麼那個年代以後大家為了名利而工作的心態越來越重了?當初的純粹消失了。

    拍《賽德克·巴萊》前,吳宇森導演好像先知一樣說,你拍這部電影會吸引到很多年輕人參與其中。你要讓他們知道,不要只為了錢而工作。當時,我面對那些年輕的工作人員時很為難,總不能跟人家說,我不給你錢,你來做這個工作。

    開拍之後,很多共同的感情和價值觀在患難中產生,那種拍攝過程中結下的革命感情很精彩。我越來越相信,這些工作人員是給我力量的人。他們把參與拍攝《賽德克·巴萊》當成人生中非常重要的歷程。我覺得好像又回到那個臺灣電影的美好年代,一群單純的年輕人幫助一個國際級的技術組合去創造出一部藝術電影。這些年輕人很多都和我當年一樣,第一次拍片,要麼就是剛入行不久。也許我下次再找他們,他們也不見得會來。這一次是什麼吸引他們來?絕對不是我,真正吸引他們來,支持他們撐下去的是《賽德克·巴萊》在製作過程中所產生的魅力。

    讀書報:最早真正參與到一部電影的拍攝、製作過程是跟著楊德昌拍《麻將》?你從他的身上學到了什麼?

    魏德聖:是,之前有些不好的經驗。真正被啟蒙,立志要做電影是從跟著楊導開始。從楊德昌導演那裡,我學到了精神。跟著他工作,雖然他的思考我無法進入,但他對電影創作的態度是可以感染到我的。有時候,他在拍攝現場用很激烈的情緒來實現他想要完成的鏡頭,我不得不佩服那種「任性」,對他做事的態度感到服氣,哪怕我不怎麼認同他的想法。終究有一天當我在做同樣事情的時候,會拿他做借鑑。他可以,我也應該可以,他可以撐過去,我也應該可以。我看到他如何面對拍攝過程的危機,越是困境表現得越偏執。不是對危機妥協,而是對自己偏執,這樣子才會有好作品出現。

    讀書報:你出生、成長在臺南小城,小時候電影對你意味著什麼?

    魏德聖:如果我今天沒有做電影導演,會去哪裡?我其實很明白——回老家,在工廠維修電機,混得好一些也許能做到領班。留在臺北,是因為我對未來還有一絲絲幻想,不知道會怎樣。

    服兵役的時候,一個同僚是念電影的,不斷跟我介紹電影,應該怎麼解讀怎麼看,還帶我去包廂式的KTV裡看電影。我那時完全被迷住了,原來電影的世界這麼美,有那麼多的可能性。電影雖然離我太遙遠,可我總是說,試試看,也許有機會。於是就留在臺北一直往電影的方向鑽。

    我家旁邊就是電影院,小時候我常常溜進去看電影。慢慢地,電影院倒閉了。國中時我的身體比較瘦小,媽媽擔心我,帶我到鄰近的鄉鎮去看中醫,他們的電影院還在,一次放兩部,收五十塊。那時我想,既然都跑這麼遠了,看完中醫不如看兩部電影再回家。每次我都叫媽媽先回去,我看完電影坐車再回家。無意間,我國中時期竟然看過臺灣新電影時期侯孝賢、楊德昌、萬仁、柯一正的很多作品。

    之後是露天電影院的年代,那完全是港片天下。

    我小時候看電影都是娛樂的目的,直到進入電影圈後才會刻意去看些純文藝的藝術電影。那不是我看電影的思維方式,所以慢慢地我還是回到一般觀眾的角度去看電影。  

    讀書報:《海角七號》創造了票房和口碑的記錄後幾乎每年都有大賣或獲獎的臺灣本土電影,這是臺灣電影的又一輪復興?

    魏德聖:說到復興,一般都比較容易從票房方面去思考。目前,臺灣電影在票房上以及被國內外影展肯定上都有很大斬獲,當然是有所復興。但這個復興來得太快,大家容易盲目追隨某一種電影類型的發展。我們的電影業之所以有好的成績,並非追著一種類型,而是多元。多元之後,大家會發現其中的一元兩元特別賣座,很多投資於是都希望依循著這一兩種電影類型來做,其他類型的電影就很難找到資金,就很難賣。但這並不代表觀眾只接受這一兩種類型,多元類型的電影要做得好,也許觀眾對此要比前兩種類型的關注更高。我是有危機感的,關於臺灣電影的發展,不同聲音互相拉扯是好事情,拉扯並不是把它扯爛,是為了不要讓它衝得太快。

    關於《小導演失業日記》

    讀書報:你導演的兩部電影都是自己編劇,你記錄自己鬱郁不得志那些日子的《小導演失業日記》那本書的文學性也非常強,你的寫作才能來自天賦?

    魏德聖:我從來沒想過有一天我可以像現在這樣,跟出版社編輯、作家們坐下來聊天。從小到大,我的作文寫得一向不怎麼樣,我甚至是個不愛看書的人。當我進入電影界,必須學會些專業技能。我看到劇本,哦,這個我好像可以寫。動作、對白,不用描述情境,我就試著用講故事的方式寫劇本,後來竟然也不小心得了優良劇本獎。 

    《小導演失業日記》是我第一次嘗試寫文章,以第一人稱,寫日記自言自語的方式寫。我用自說自話來詮釋我的想法,沒想到它那麼容易讓人接受。

    讀書報:《小導演失業日記》中有多少自傳成分?當初怎麼想到日記之外在書中還穿插另一條魚缸中的「黃金魚將撒母耳」的線索?是不是有些自己的內心也用黃金魚將的遭遇表達出來?

    魏德聖:寫在書裡的都是自傳。那時候,每當心裡有想法了就記下來,寫不出劇本就寫日記。寫完覺得很有趣,借給朋友看。設計黃金魚將那條線,完全是有些話不知道該怎麼講,就通過一隻魚來講,有些施展不開的情緒就寄托在那條魚上面。那段時間我無所事事,生活過得很畿米,待在陽臺上可以逃避一點點現實。觀察魚的過程還蠻有趣的,魚跟貓狗不一樣,貓狗會有些有趣的動作,而魚就是遊來遊去而已。看魚的世界看久了之後會發現它們有很精彩的舉動。就想,不如寫些東西把自己投身在魚世界裡面。曾有人說要把書中寫魚的那條線索改編成舞臺劇。  

    關於未來

    讀書報:「一次過關,是我們的幸運;兩次過關,是我們天大的幸運」,你在《跟自己的名字賽跑》中曾將從《海角七號》到《賽德克·巴萊》兩次拍電影的經歷形容成過了兩關,還有過第三關的勇氣嗎?

    魏德聖:第三關還是一個大關,我要拍「臺灣三部曲」,對我來說那一關至少在錢關(拍攝資金)上面過了以後才可以開始,必須這樣,不然對我來說又是一場嚴重的自虐。  

    讀書報:現在離你完成「臺灣三部曲」更近一些?

    魏德聖:現在離我過「第三關」是更近了,就是想著如何按照節奏把「臺灣三部曲」的籌備工作做好,我最需要解決的已不只是錢的問題,而是創作上面的問題,要從劇本到電影拍攝的每個步驟都想清楚,思考的難度比較大,但拍攝過程應該沒有《賽德克·巴萊》難度那麼大。

    本報記者 丁  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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