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2005年06月24日05:46 來源:人民網—人民日報海外版 | 【熱點排行】【推薦】【列印】【關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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繪本不是快餐文化 筆者:從你詩化般的圖像語言中,可以猜想你一定喜歡讀詩吧?比如《向左走,向右走》就有一段很美麗的波蘭女詩人的詩。 幾米:我喜歡某一類的詩,比如新詩。但《向左走,向右走》並不是來源於那首詩,我是在整本書做完以後,才想到要找一首詩,因為我到底要說什麼自己也不清楚,直到看到這首詩後,才感覺到自己在畫一個不確定的美麗,而這首短短的詩恰好就表達出來了。 筆者:你覺得自己是漫畫家嗎?你怎麼看待漫畫家和繪本作家的區別? 幾米:在臺灣,我不算是漫畫家,因為臺灣和日本分類不一樣,我比較喜歡繪本作家這個新類型的稱呼。我跟朱德庸、蔡志忠這樣的漫畫家有很大不同,他們愛用線條去表現想說的東西,可以做成長篇的小說,我是用一張簡單的圖像,但一張圖像我要說的東西很多,跟漫畫不太一樣,可能大陸的讀者喜歡把我認作是漫畫家。 筆者:你認同繪本是讀圖時代的快餐文化的這一說法嗎? 幾米:當然會有繪本作家去做快餐文化,但繪本絕不是快餐文化。其實在國外,好的繪本是代代相傳。文字可能變成快餐文化,如果寫得不夠好的話,大概翻翻就完了。但如果你可以在圖像上看到要表達的東西,它就不僅僅是一張圖像,就像一個人如果只看重文字書練速度,就可能會忽略美麗的用詞,特殊的風格,文章迷人的轉折等等。 筆者:有人說你的繪本是小資讀物,你怎樣看? 幾米:小資?那可能因為讀者和我是同一類型的人。一個作者不可能超越他的生活,當我用圖像去感受一樣東西,讀者也能感受得到,因為我們都有相同的一面。我不可能去畫農民,畫其他我不熟悉的東西。 童年生活影響至深 筆者:童年時的想像是最豐富的源泉,你的作品中表現出的童話般唯美的世界,與你的童年生活有什麼關係嗎? 幾米:我童年時住在鄉村,大概四五歲時,跟祖母住在一起。雖然時間不長,但印象很深刻。那時候我還埋怨媽媽,明明我是個城裡人,為什麼把我放在鄉下陪伴祖母,離開父親母親和兄弟,讓我有種被遺棄的感覺。 這件事以前沒有想起,現在覺得那是造成我內向、敏感、多疑的部分原因。因為我非常孤單地一個人在鄉下,這件事慢慢形成了我作品的內涵。 記得那是住在四合院裡,沒有街坊鄰居,就我一個小孩。只有農忙的時候才有很多人過來幫忙,伯父很早就去田裡幹活,只剩下我跟祖母。我會在黃昏的時候躺在昏暗的餐廳裡,趴在那裡看貓。後面是養豬的地方,豬對我來說是龐然大物,我不太敢走過去。 筆者:你作品中孤獨的小女孩一類與當時的孤獨有關係嗎? 幾米:我說不清楚,但我作品中的孤獨感是都市的,而不是鄉村的。 筆者:你的作品中唯美的世界,讓我們感覺你小時候應該是生活在鄉村裡的,在創作中,鄉村跟城市的關係是怎樣的? 幾米:為什麼大家都覺得我是在畫城市,因為我住在城市,總是在城市現實與鄉村夢幻中穿梭,對過往童年和現實生活,有種如夢似幻的感覺。 歡笑背後會隱藏黑暗 筆者:你的作品經常表現出孤獨、柔弱的人性,在實際生活中你是一個什麼樣性格的人? 幾米:我不是一個剛烈的人,但我是一個急躁的人,會急著希望把作品和創意做出來,但做畫的時候我會很有耐性,同時又希望趕快畫完。同朋友在一起當然不至於很瘋,但也會很調皮,就是一個正常的人吧。 筆者:你平常的生活有規律嗎?你現在的家庭與你作品中的孤獨疏離感有沒有關係? 幾米:我的工作非常規律,早上9時到辦公室,下午天黑回家,不像大家想像的畫畫到天亮,我認為只有規律的形式才可以造就創作者。我不是一個浪漫的人,不會跑到海邊看日出。關於愛情,乏善可陳。 家庭生活很好,當我在書房創作時會很幸福。創作跟生活其實不一樣。創作是很神秘的,有些作品並不是幸福的時候就會創作出來,因為人是那麼的複雜、多面,再怎麼歡笑的背後都會隱藏著黑暗的東西。 筆者:聽說你的妻子是做文字工作的,你會把作品給她看嗎? 幾米:我先畫圖,再做文字。我會把文字給她看,她也會提意見。 筆者:我們知道你1995年得過血癌,目前的健康狀況如何?你對幸福的定義是什麼? 幾米:我現在的健康狀況還好,也許到了晚年眼睛可能會不適再畫畫。在我看來,幸福就是可以選擇做自己喜歡的事情,當你落到無從選擇的時候,會非常悲哀。 幾米小傳 幾米,原名廖福彬。1958年生於臺灣,文化大學美術系畢業。曾在廣告公司工作12年,現為著名繪本作家。 《人民日報海外版》 (2005年06月24日 第二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