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家原創作者:夕陽聊歷史
小編今天來給大家講一講俄國東正教會。通過其皈依東正教基督教的做法,基輔羅斯決定了此後幾個世紀中俄羅斯的未來。事實上,經由基輔的商路上不僅流通著商品,而且帶來了福音傳道者的布道活動。基督教在大公國的普及應歸功於弗拉基米爾一世的政策。這位君主也被稱為聖人弗拉基米爾,或者美麗的太陽弗拉基米爾。弗拉基米爾一度想為他本人和他的臣民選定猶太教,但後來被拜佔庭的禮儀之美迷住了。988年前後,他帶領他的所有臣民正式皈依基督教:基輔人民在第聶伯河河水中接受了洗禮。但是早在一個多世紀以前,藉助於一場普遍運動,該新興的宗教特別在南方和基輔本身傳播開來。
這場運動是隨著861年聖瓦西裡在哈扎裡亞具有決定意義的布道,862年摩拉維亞人的皈依,864年保加爾人的皈依,879年塞爾維亞人的皈依而發生的。因而,俄羅斯的皈依只不過是若干事件中的一個,是古老的拜佔庭教會這種異乎尋常的威望的又一個證明。拜佔庭教會正值破壞聖像運動的長期危機終於在尼西亞宗教會議上被平息後不久。這也表明這一古老的教會恢復了健康,它的布道這時引起的反響甚至遠至亞洲的心臟地帶。儘管如此,先是小俄羅斯,然後是大俄羅斯,要被基督教完全滲透,還必須有一定時間。光輝成就姍姍來遲:1025-1037年在基輔建造了聖索菲亞大教堂;1045年到1052年在諾夫哥羅德建造了聖索菲亞大教堂;1051年在基輔建成了早期的修道院之一,克裡普特修道院。
這是因為俄羅斯的城市和鄉村信奉的是異教崇拜,這種異教崇拜被連根拔掉,時間不會太迅速,同時也不會太徹底。基督教創立之前的信仰和心態,直到今天在許多方面還繼續存在著,尤其是在婚姻、死亡、治病救人等問題上。它們使基督教永遠帶有俄羅斯色彩,在對東正教禮拜儀式比如聖像崇拜和對復活節的格外重視上,獨特的地方常常很突出。從10世紀起,俄羅斯文明和俄羅斯世界被納入拜佔庭軌道,這就促使東歐與西歐分道揚鑣。天主教徒與希臘東正教徒之間的差異常常可以在這種或那種各不相同的意義上加以解釋。這些差異提出一個重大問題,其重要性主要是在列出問題,而不是解決問題。
對我們來說,這些差異主要是歷史原因形成的。西方基督教經受了種種特殊的考驗。它部分地是羅馬帝國的一個遺物。基督教曾徵服過這個帝國,但是它的勝利「與基督教的帝國化」不謀而合。這在西方產生了碩果。5世紀羅馬帝國在西歐消失後,基督教承繼了帝國的任務,重建「世界性的結構」。西方教會是普世性的,凌駕於社會、國家之上;它使用自己的語言一拉丁文,這種語言為全體教會所共用,成為維持其統一的一個工具。最後,西方教會保持了從羅馬帝國傳下來的教階制度,保留下了中央集權,保留下了古老神妙的首都—羅馬。更有甚者,西方教會在西方文明第一夜,就開始面對政治社會各方面如此眾多的問題。它將成為一個偉大的共同體,能夠滿足所有的需要,既有靈魂的需要,又有肉體的需要,能夠適應布道,適應教育,甚至適應新土地的開墾。
拜佔庭教會在10世紀處於牢固的帝國框架之內,帝國繼續存在,既不把塵世擴張的任務,也不把塵世擴張的危險,留給拜佔庭教會。帝國統治教會,使教會屈從,將教會限制在唯一的宗教任務上。在俄羅斯根深蒂固的東正教教會,不像西方教會那樣有別於世俗,它在政治上也持半漠不關心的態度。東正教教會準備接受提供給它的任何國家框架,它絕少關心組織國家框架使之等級制度化的問題。東正教會唯一關照10世紀希臘思想傳送給它的那個樣子,灌輸精神傳統。至於禮拜儀式上使用的語言,希臘教會小心翼翼地保持著自己的語言,「視之為蠻族所不配的精英們的語言。
因而禮拜儀式上使用的語言在斯拉夫國家將是斯拉馮語,此即聖西裡爾與聖美多迪烏斯把聖書翻譯成的語言,供他們進行布道的不同斯拉夫民族使用他們甚至不得不創造一種字母體系,因為他們在傳播聖書時使用的塞薩洛尼基附近的斯拉夫方言僅僅是一種口頭用語。由此產生了禮拜儀式上使用的斯拉夫語,即斯拉馮語,這種最早的書面語言在斯拉夫民族文化史上具有重要地位。兩大教會之間宗教傳統的差異不止由一種方式標明。因此,真理一詞,在希臘語和更直截了當地在斯拉馮語中,特指「永恆不變的、在創造的世界以外、真實存在的」事物,像我們的理智所理解的那樣。「真理」一詞因而同時意為真理與正義。「印歐語系的形式在斯拉夫語言中產生了,信仰一詞」,而非真理。
相反,對拉丁語來說,真理在其法律、哲學或科學的含義上,始終特指「對我們的理性而言的可靠性、真實性」。同樣,「聖事」一詞,在西方涉及的是宗教教階制:只有它才能賦予聖事神聖的性質;在東方,它首先意味著「神秘儀式」,是「超越我們的感官和來自高處的東西」,即直接來自上帝的東西。一些禮拜儀式的細節也顯示出非常深刻的差異。復活節前的聖周,在西方,是以哀傷、受難、痛苦、耶穌基督這個人之死的氣氛為標誌的。在東方,聖周是在興高採烈、讚美耶穌上帝復活的歌聲中度過的。俄羅斯十字架表現的是死亡中安詳的基督,而非西方受苦受難的救世主。造成這一差異的原因,也許是因為在西方,基督教一開始就面臨著人類的、集體的、修會的甚至法律的種種問題,而在東方,宗教思想一向更受限制,更為個性化,容易導致神秘主義,是純粹精神上的。
有些人認為千百萬這種差異的根源主要在文明方面,阿列克塞·丘米亞科夫用「神秘主義的東正教徒與理性主義的西方人」這樣的話描述這兩個文明間總的文化差異。西方基督教因此就部分地對這種理性精神負責嗎?這種理性精神是如此特別地屬於歐洲的,它如此迅速地發展成為自由思想,西方基督教先是反對它而為自己進行辯解,但是最終看來還是適應了它。相反,俄羅斯公認的教義,直到最近時代,都未曾面臨如此具有危險性的戰鬥。然而它在17世紀,在官方的、淨化的宗教(因此清除了與希臘教會相反的用右手雙指作十字架標記的習慣)與民眾的、形式主義的、進行道德說教的、不久就不聲不響地舉行反叛的宗教之間,必須進行抉擇。人民的宗教改革家被開除教籍,這就是那裡出現的教會大分裂的鬥爭持續不斷。
當然,這些只是教會內部的鬥爭。來自外部的反對自由思想的攻勢幾乎只在沙皇制度的最後一個世紀才開始。1917年十月革命後不久,東正教教會確實不得不為自己的存在本身,為自己的繼續存在,通過秘密行動和接受妥協而進行鬥爭。東正教教會看來沒有從這場嚴酷戰鬥中獲得任何新生的可能,也不希望試著走新的道路,與社會主義(社會民主制)並行的道路,20世紀的天主教在以往50多年中毫不猶豫地選擇了這些新的道路。今天就和大家分享到這裡,大家記得關注小編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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