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上記載,芽莊沉香,包括越南沉香,在中國成為主流用香,還要追溯到14世紀末,也就是明朝初期。主要原因還是海南沉香的枯竭,無法滿足國內文人和達官貴族的用香需求和香道的發展。從更遠的歷史上看,越南沉香一直無法登頂,是因為有瓊脂天香之稱的海南沉香橫在前面。
芽莊地區本身也並非產香量很大,而是作為港口,周邊區域的沉香都集中到芽莊出口,所以都叫芽莊沉香。越南國土面積本身不大,並沒有對沉香區域做很細的劃分,而都是以芽莊,惠安這些港口城市來統一命名。在沒有正式使用芽莊名稱前,都被稱為越南上等沉香,下等沉香等,以品級來區分。
提到芽莊,很多人想到奇楠,也是因為奇楠,讓芽莊更負盛名。但並非奇楠只有芽莊出產,其他區域也有奇楠出產。一說奇楠,很多人認為是芽莊的,這是誤區。芽莊沉香和芽莊奇楠無論在外觀還是味道上都存在很大的區別。
現在有越來越多的沉香和奇楠研究數據指向二者的區別,那就是樹種不同造成的,但還沒有最終的官方結論證實,還在進一步驗證。
芽莊沉香能繼海南沉香之後被國人接受,也是因為她的味道特點近似海南,有海南的清香純淨高雅,雖然無法達到海南的高度,但芽莊的甜美雅致還是打動了不少人。
在結香方式上,芽莊沉香也是蟲漏居多,因為是蜜香樹樹種,多數結香都是被蟲蟻啃噬。啃噬越嚴重,結香味道越好,在越南幾乎沒有不被蟲噬還能結香豐富的材料。這也是芽莊沉香甜美的原因。
由於芽莊沉香的味道偏甜,很容易讓人喜歡,香友們也盛傳著這種有代表性的味道為「芽莊甜」,早期也多被叫做「甘蔗甜」。上等的芽莊沉香還有絲絲涼意,有冰涼西瓜味的味道,很多人也描述芽莊沉香是西瓜涼甜。
芽莊沉香經過上百年的開採,現在也幾乎絕跡了,取而代之的人工種植料。越南的沉香種植起步挺早,但結香品質並沒有太大突破。種植料外觀呆板,也野生沉香的自然鮮活完全不同,味道上也差的很遠。但越南對種植料還是有明顯的按年限分級的。
在近代,雖然芽莊沉香很有名,但真正品聞過野生芽莊料的人並不多。據老香友如此表述野生芽莊:味道極為清雅,這種清雅香氣的鑽勁很強,也稱竄氣,直衝腦門,清靈通透;其中帶著淡淡的水果香和甜味。在日本香道中,用的頂級伽羅就是芽莊沉香。
現在能遇到野生的芽莊沉香,是很大的幸運了。芽莊沉香能有今天的歷史地位,絕非浪得虛名。
文/香藏者 梁辰原創梁辰:《沉香實戰錄》、《沉選購108問》作者,頭條號,百家號文化領域特約作者。沉香禪網站 發起人中華文脈,香火傳承;以香會友,見香如見人。希望我們所做的每一件事,都能為中國香文化的全面復興盡一點綿薄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