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阿爾泰美麗的雪山腳下圖瓦人村落之一,白哈巴的美與禾木、喀納斯稍有不同,有點接近北歐風情。
雪山腳下的世外桃源前往白哈巴是一件充滿了挑戰的事,由於交通不便,位於中哈邊境的這個小村落頗有一些與世隔絕的意味。與禾木、喀納斯等不同,白哈巴雖然也是圖瓦人的村落,但它的美卻更加細膩,需要走得更近才能體會。
善于越野爬行的吉普車在亂石遍布的山路中行駛,一路 上顛簸不停。可是在接近白哈巴的時候,就連它也無法行走了,這個神秘的村落的人口必須要步行穿過泥濘的小路才能進入。
去白哈巴的路上,經常會碰到一些正在轉場的牧民,他們只要看到你就會抬起手中的帽子打招呼。這些淳樸的圖瓦人都非常有禮好客。經過一番波折之後,在長長的溝谷之中,白哈巴的面貌逐漸顯露在漫山遍野的白樺林之中。羊群、駿馬、青松、白樺,還有那正在悠閒地走來走去的村民和悄悄流淌的河流,這一切都籠罩在一片淡青色的薄霧之中,恍惚真的來到了世外桃源。
遠看白哈巴,就好像一幅被紗巾笑起來的圖畫,茫茫林海的深處飄飛出夾的炊煙讓你明確這裡真的住著人。只要舉起手中的相機,就算不看鏡頭隨意亂拍一氣,拍出來的照片都美輪美奐,也難怪為什麼那麼多攝影者喜歡來這兒了。
在樊籠中,復得返自然。來到白哈巴的第一感受便是那暢快的自然氣息,雖然經歷了長途跋涉,但清新的空氣和無邊無沿的美景可以讓你頓時忘記疲勞,只想在絨絨的草地上來回奔跑,對著層巒疊嶂的遠山大聲呼喊。
2001年之前,白哈巴是一個未曾開墾的世外之地,這裡其至沒有一家飯館或者旅館,現代商業文明的足跡似乎做擋在了大山之外。而現在,這裡已經有了飯館,也有了旅社,對遊客的接待服也越來越完備。不過圖瓦人依舊保符著自己的生活習慣,他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追隨著牧場驅趕著羊群。路上遇到的圖瓦人都會熱情地向你打招呼,甚至還會熱心地提供羊肉和奶酒,而這一切在圖瓦人眼中就如同親友之間的來往般自然。置身在這樣一個無爭安寧的環境,所有的人都會變得純淨起來。
白哈巴一年有六七個月都會被大雪封山,冬雪有時候可以深達2米,交通工具主要是馬匹和滑雪板。這就是為什麼你會在圖瓦人的場院之中看到長約2米、兩頭微翹,和爬犁有點相似的木質工具,它就是馬拉滑雪板。這種滑雪板一般是用白松木製成,板底釘上了馬皮,可以讓滑行阻力變得更小,更加結實耐用。
漫長的冬季,圖瓦獵手們帶著獵槍、弓箭和大麥炒麵,將生活用品都裝進羊皮袋裡,系在滑雪板上,在雪地上快速滑行,一出去就是十天半月,在茫茫林海雪原之中獵取棕熊、鹿、狼、狐狸和野兔。這樣的生活有多麼恣意快樂,只有滑行在林間山頭的獵人知道。
在白哈巴行走的時候,你會發現當地人非常虔誠,在生活習慣中保留了許多藏傳佛教的習俗,譬如往火上澆油,節日裡把煮熟的肉先扔進火裡,早茶先灑向天空等。還有諸多的禮儀也都保持了藏傳佛教的傳統,例如新生兒的誕生禮、嬰兒期的搖籃禮、幼兒期的剪髮禮,以及成年後的婚禮和死後的葬禮等。
圖瓦人的婚禮一般都會 在秋天牧閒時期舉行,那不是一家人的婚禮,是全村人的節日。婚禮舉行的當天,男女老幼都要穿上禮服,帶著禮物赴宴祝賀,大家齊聚堂,唱歌跳舞,吃肉喝酒。年輕的小夥子在婚禮的時候會進行角力比賽,喜慶的活動往往會通宵達旦地進行。
對於圖瓦人來說,婚禮中最重要的東西不是鑽石,而是羊皮,因為羊皮是圖瓦人心目中的天賜之物。男方來迎接新娘的時候,女方家人會拿出一張羊皮,男方迎親的人會互相爭奪,大家各自抓住羊皮的一角,使勁來回拉扯,最後搶到羊皮的人就是勝利者。但是勝利者並不會獨享羊皮,他會將它送給村裡的長者。而為了表達對年輕人的祝福,長者會將這張羊皮掛在自家的門了前。
中國西北第一村被譽為中國最美村落的白哈巴,坐落在阿勒泰山脈平緩的山谷中,它西與哈斯克斯坦的大山遙相呼應,北側的雪山背後就是俄羅斯。
白哈巴是絕對的「中國西北第一村」,再也沒有任何地方比它更西北了。這個充滿了原始生態的圖瓦人村寨,清一色的尖頂木屋,每一戶牧民家裡都有一個木柵欄圍起來的院子。這裡是淳樸的遊此民族最溫馨的家園,在未被打擾之前。他們的生活就這麼世代繼續著,寧靜而又美好。
圖瓦人世代以狩獵和遊牧為生,所以白哈巴並不是他們固定居住的地方,只是圖瓦人在冬季時越冬的安樂窩。每當春風吹綠了山坡上的草原,勤勞的圖瓦人就要騎著馬兒、趕著駱駝、帶著牛羊去山上放牧了。
隨著季節的推移,放牧的草場會逐漸升高,向著更高的山上爬行而去。在高山之上,有涼爽的夏天,也有廣闊的視野,更有圖瓦人明朗的笑聲。他們帶著牧群度過夏季牧場舒適的日子,一直到秋風將山林染上絢麗的色彩,綠色的盛宴不再鮮嫩可口,牧人們會在大雪封山之前浩浩蕩蕩地遷徙回村落,在溫暖的木屋裡避寒越冬。
冬日的白哈巴最熱鬧,牧民在羊窗中架起木棚。將餵牡畜的草料堆在上國,像小山一樣,整個冬天他們就可以悠閒愜意地在屋裡喝酒、吃肉、烤火,就像是一個悠長閒適的假期。大雪陽隔了村落和外界的交通,幾乎沒有任何外來人到訪,寧靜的村落回歸了原始的氣息,只有木屋頂上冒出來的嫋嫋炊煙,似乎是想融化掉這個冰雪的世界。
辛苦了一整個夏天的人們圍坐在暖意融融的火爐旁,用圖瓦人獨有的樂器楚爾吹奏著優美動人的古曲,舉著自釀的奶酒開懷暢飲、歌舞狂歡。圖瓦人的聚會是最歡樂的,他們的奶酒不是馬奶子酒,而是用香濃的牛奶製成的口味甘冽清純卻後勁十足的奶酒。酒過三巡,人也開始微醺,聚會的氣氛會變得熱烈起來。清亮的歌喉、淳樸的笑聲、豪放的舞蹈,以及與世無爭的神態,都讓這片人間仙境充滿了幸福的味道。
敖包節是圖瓦人最大的節日,是為了表達對天地日月和大自然的敬仰而生的節日。生活在白哈巴的圖瓦人會選擇一處水草豐美的高山丘陵地帶,將聖石堆在一起,組成祭天用的聖石堆,石堆上往往還要插上豎立的木桿,上面懸掛著經幡、哈達,或者是象徵哈達的各色布條,這個就是他們的敖包和神樹。
祭祀敖包是圖瓦人非常重要的儀式,每年七八月之間,他們會穿上新的衣服,在敖包前擺上佛像和供品,請活佛誦經並轉敖包,一起祭拜上天,感謝上蒼的恩賜。祭拜結束之後,大家互相道賀、祝福,載歌載舞。敖包節的祭祀活動神聖而且隆重,歡騰而又張揚,將圖瓦人的虔誠與豪邁表達得淋漓盡致。
除了敖包節之外,圖瓦人還有人冬節,又稱點燈節,它在冬天舉行,就像漢族的春節和元宵節一樣,只是舉行的時間是每年的十月二十五日。因為此時牧民都回到了村莊,而這一天也是傳說中活了125歲的活佛馬赫卡拉離世的日子,所以又讓它有了特殊的意義。
阿爾泰山的清晨有著濃厚的霧氣,籠罩著山巒,映襯著雪峰,讓人倍感莊而黃昏的時候,晚霞會將整個山體染成血色,浪漫和熱烈中又裹挾著孫傲。送走潔白的雪峰,毫無畏懼地迎來一輪寒夜,稠密的松林黃綠相間,從山體一直延伸到山下, 溪流在林中彎彎曲曲奔流向西,日夜不息。
所有的一切都像是大自然這位藝術家精心布局的,就算是夜晚也能透露出它不可掩藏的美來。來到白哈巴的人以旅遊和攝影家為主,他們不辭辛苦地來到這個童話世界,就是想體驗不同凡俗的美,而白哈巴沒有讓他們失望。曾經有人在青藏高原上看星星,覺得觸手可及,但當他置身於夜晚的白哈巴,會發現這裡漫天的星星不只是一個簡單的「觸手可及」可以形容的。
半夜時分,走出圖瓦人的木屋,你會以為自己進人了一個星星構成的世界。夜空中每顆星星都明亮而又真實,它們似乎不是在天上,而是掛在樹梢,撒在屋頂。這個時候的白哈巴,褪去了一切色彩,只剩下一片星空,而它們卻非靜止的,而是隨著你的感官在不斷浦動。
如果白哈巴村是一幅濃墨重彩的油畫,那麼它的落日便是其中最絕倫的一簇簇白樺樹掛滿了金黃的餘暉,將灰褐色的村莊映照得富麗堂皇,橙色的天空變成了輝煌的殿堂,一束又一束晚霞,染紅了村莊,染紅了雪山。你一定認為這一切很不可思議,但它就是那麼真實地出現在你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