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本書環遊地球|加勒比海:《島嶼書》

2021-01-09 澎湃新聞

丹穆若什教授的《八十本書環遊地球》,既是重構世界文學的版圖,也是為人類文化建立一個紙上的記憶宮殿。當病毒流行的時候,有人在自己的書桌前讀書、寫作,為天地燃燈,給予人間一種希望。

第十四周 第五天

加勒比海 朱迪絲·莎蘭斯基 《島嶼書》

正如我們本周所見,紮根島嶼的作家經常與異域的島嶼建立聯繫,奇想般地跨越時空的鴻溝。朱迪絲·莎蘭斯基(Judith Schalansky)的《島嶼書》(2009)甚至名副其實地繪製了一整部島嶼的地圖集(譯者註:原書名為Atlas of Remote Islands,可直譯為「偏遠島嶼地圖集」,本文取中譯本《島嶼書》的簡稱,下文引用也皆出自該譯本,「島嶼書」在歷史地理研究中本身就是一種介於航海圖和地方志的文獻,莎蘭斯基甚至認為「繪製地圖應該成為某種文學體裁,地圖冊也該成為純文學作品的一種」),每幅地圖都在對開頁上給出了簡明扼要的描述——實質上是一首散文詩(譯者註:此書的裝幀為左文右圖的跨頁對照形式)。每一座島嶼的地名錄都置頂了一段時間軸,以及一組到其他偏遠之地的距離,連同顯示該島方位的半球形縮略圖。莎蘭斯基細緻地將每座島嶼按1:125000的比例繪製,這使得一些島嶼滿滿佔盡大尺寸的頁面,而另一些迷失在了一片藍色的汪洋之中:

無論是在整體規劃,還是其表露無遺的哀愁,《島嶼書》都與我們第四周尋訪的卡爾維諾的《看不見的城市》有著許多共通之處,儘管莎蘭斯基指給我們的是未尋訪的島嶼,而非看不見的城市。正如書名的副標題所言,這些是五十座島嶼

我從未,也永遠

不會涉足

莎蘭斯基在前言中說,「這些小塊的陸地變成了微縮景觀世界」,而她的散文詩又是微型史詩,通常參照了她在柏林圖書館裡發現的文獻,充盈著詩人小說家的眼光。

這本書的前言以「天堂是島,地獄也是」為標題。莎蘭斯基書寫了遙遠島嶼的雙重性,也即人們通常認為的「烏託邦實驗的完美假想地」(這令我們想到了託馬斯·莫爾的烏託邦),以及「人間天堂」。正如她所言:「人類在船上宣告革命爆發,在島嶼上建立烏託邦。總覺得有些什麼不同於當下以及此處——這確實是一種給人帶來安慰的信仰。」然而一旦他們真的登上了島,探險家往往發現這些伊甸園是那麼的貧瘠和荒涼。莎蘭斯基被如此荒蕪的島嶼和島上揭開的傳說所吸引,儘管她偶爾會喚起島嶼經歷中樂園的一面。對於南太平上的普卡普卡島(Pukapuka),她描述了一個美國移民羅伯特·迪恩·福瑞斯比(Robert Dean Frisbie),坐在小商貿的遊廊裡:

突然,有位女鄰居朝他跑來,全身赤裸著,溼漉漉的,因為剛遊完泳的關係,她的頭髮黏在黃棕色的皮膚上。她跑得上氣不接下氣,胸脯上下起伏著,急切地向他討要一小瓶水。福瑞斯比趕緊把她想要的東西遞給她。接著,她消失在暮色之中,可他仍久久地注視著那遠去的背影,少有地激動不已。儘管已經在這裡生活了多年,可他還是不能習慣這裡赤身裸體的習俗。在這一點上,他還完完全全是那個來自克利夫蘭的小夥子,無法設想盛行此地的寬鬆道德。

莎蘭斯基如此冷淡地結束了她的敘述:「這類事情上,普卡普卡島比克利夫蘭還是要開化一些,福瑞斯比想道。接著,他熄滅了遊廊中的燈。」

莎蘭斯基此處依據的出版資源,顯然是福瑞斯比撰寫他的南太平洋生活的一組書中的一部,這個系列始於《普卡普卡島之書:南海環礁上的獨行商》(The Book of Puka-Puka:A Lone Trader on a South Sea Atoll,1929)。他和土著妻子恩格託科魯拉(Ngatokorua)育有五個孩子;其中的弗洛倫絲(Florence)也成為了一名作家。她在十三歲時用混雜了英語、拉羅湯加語(Rarotongan)和普卡普卡語的文字寫下了自己的處女作,講述了他們一家在南太平洋上的生活。這部由她父親翻譯的作品於1948年被麥克米倫出版社刊印成書。值得注意的是,與我們本周尤利西斯主題相關的是該書的標題:「普卡普卡島的尤利西斯小姐」(Miss Ulysses from Puka-Puka)。福瑞斯比自豪地向年輕作家展示了她的書:

「當我想起過去,」她寫道,「我常認為自己可以說是尤利西斯小姐,漂泊於愛琴海上的一座又一座島嶼……我發現自己會用荷馬的故事來解釋某些事。」像她之後的德裡克·沃爾科特一樣,她在南海環礁上找到了屬於自己的卡呂普索女神,吃忘憂花的洛託法戈伊人,以及海妖塞壬。你真的無法編造出這些東西,莎蘭斯基也沒有。莎蘭斯基未提及《尤利西斯小姐》,甚至沒有提及福瑞斯比的書,反而是她的離奇且富有暗示性的評論能吸引你去探索一座島嶼,無論是否超越了她選擇展示給我們的入口和片段。皮特凱恩島(Pitcairn Island)就是個很好的例子,該島因皇家海軍「邦蒂號」(Bounty)上的譁變事件而出名,船上水手把布萊船長(Captain Bligh)棄置於小舟上任其漂流,之後於1790年定居於該島。莎蘭斯基首先描述了島上自我保護式的與世隔絕(「再沒有比這座島更好的隱蔽處了,它遠離海上貿易通道,海軍部的地圖上標錯了它的位置」),其方位的縮略圖顯示了皮特凱恩島是海水世界中的一個小點,在太平洋的邊緣環繞下,幾乎見不到地表的大陸:

然而莎蘭斯基並沒有告訴我們多少關於叛亂水手們早期定居地的事情,她轉而描述馬龍·白蘭度在拍攝《叛艦喋血記》(Mutiny on the Bounty)時在島上的客居生活。她作為總結的敘述是:「閃亮的帷幕從兩邊落下。史上耗資最貴的電影完結了。而歷史仍將繼續。」這需要敏銳的讀者來辨別未完成的故事可能如何展開,但是如果你仔細觀察了皮特凱恩島的時間軸(譯者註:此處指莎蘭斯基在書中為每一座島嶼特別繪製的時間軸,標示出的重要事件有些並未出現在正文裡),你將見到令人震驚的最後一條:2002至2005年,性侵犯案件審理過程。莎蘭斯基對此次審判隻字未提,當時島上大多數精壯男子都被判數次強暴未成年少女。他們的辯護是作為叛變者的後裔,他們不受英國法律的管制,且他們一直認為十二歲已是同意年齡(age of consent)。從紐西蘭召集而來的陪審團沒有被說服,部分原因是一些受害者年齡更小,其中還有五歲女童。這是莎蘭斯基脫離地圖以外的故事,在時間軸上只留下了一條痕跡。

因此,《島嶼書》暗示了我們可以在書頁以外繼續探索,莎蘭斯基極不完整的描述反而與她的島嶼世界相配,陸地的碎片造就了殘缺的傳說。在前言裡,她說道:「在這個沒有盡頭的地球的邊緣,並不存在什麼尚未被破壞的伊甸樂園。恰恰相反,遠道而來的人類在島嶼上變成了怪物。而怪物正是被人類不畏艱辛的發現之旅擠出了地圖之外。」但她還補充道:

這些恐怖的事件恰恰擁有著最大限度的文學潛能,成為島嶼上完美的事發現場。在大面積的陸地上,現實的荒謬迷失在那將一切都相對化的廣袤無垠之中,而在島嶼上,現實的荒謬卻明晰地顯現出來。島嶼是一個劇場式的空間,這裡發生的一切幾乎都在不可抗拒地濃縮為故事、烏有之地的室內戲劇、以及文學的素材。這些故事的特色乃是詩與真的不可分割,現實被架空,幻想照進現實。

位於智利沿岸的魯濱遜-克魯索島(Robinson Crusoe Island)很好地闡明了這種轉變。1704至1708年,名為亞歷山大·賽爾扣克(Alexander Selkirk)的蘇格蘭海盜擱淺在了當時的馬斯地島(Isla Más a Tierra,指「離陸地更近之島」,以便與更遠的鄰島區分)。他出版了自己的冒險故事,丹尼爾·笛福以此作為他的開創性小說《魯濱遜漂流記》的藍本。「海盜賽爾扣克搖身一變,成為農場主克魯索,總是不知疲倦地夢想著出發去遠方,而一旦到達目的地,又深切盼望著回到故鄉。」如今這座島嶼已被重新命名,以此紀念笛福的虛構版本,而非歷史上的賽爾扣克。

笛福的小說催生了整個「魯濱遜」題材,最著名的是約翰·維斯(Johann Weiss)的《海角一樂園》(Der Schweizerische Robinson,1812),主人公的名字甚至不叫魯濱遜,然而,他可以說是瑞士的魯濱遜(譯者註:小說的德語原題就是「瑞士的魯濱遜家族」)。這個名字不斷地給一座座島嶼增光添彩。幾年前,我在瓜德羅普島(Guadeloupe)舉辦的非洲僑民大會上做了一次關於德裡克·沃爾科特的演講。從戈齊爾鎮出發,坐船五分鐘的距離便是「戈齊爾小島」(Ilet de Gosier)。這座小島因它的酒吧「小魯濱遜」(Ti' Robinson)而成為擁躉們的熱門景點,其克裡奧爾語(Creole)的名字既吸引了《魯濱遜漂流記》的英語讀者,又吸引了約翰·維斯筆下魯濱遜的歐洲崇拜者,以及可能對朗姆酒的興趣要甚於文學聯想的當地人。

正如一位貓途鷹(Tripadviser)網站上的評論者用克裡奧爾語做的點評(譯者註:貓途鷹是全球著名旅遊網站),小魯濱遜酒吧提供了「很棒的一餐,酒也很純正。環境優美,受到了很好的歡迎。氛圍寧靜而沒有壓力,我們推薦這家」(譯者註:原文為克裡奧爾語,詞彙近似法語的某種變體)。正如線上版《加勒比日報所說,戈齊爾小島提供了「瓜德羅普島的一片島嶼綠洲」,從瓜德羅普島的「大陸」逃離。每一座荒島,似乎也需要擁有屬於自己的荒島。與我們當下主題最密切相關的是莎蘭斯基對波塞雄島(Possession Island)的敘述,這座島嶼位於印度洋的中部:

1962年,首次來這座島考察的法國人,以他們國家最偉大的作家——「科幻小說之父」凡爾納的名字為島上最北面的山命名。現在,領地島上一座險峻的高峰和月球背面一座環形山都叫做儒勒·凡爾納山脈——凡爾納在他小說的奇幻之旅中輕而易舉就到達的兩個地方。

她警告說:「凡爾納筆下的那座神秘島離這裡還很遠,它在太平洋不知名的某處——這裡可不是什麼魯濱遜玩漂流的地方。」但話說回來,莎蘭斯基甚至沒有離開柏林就把我們帶往那裡——可以這麼說,她環遊了世界上的五十座島嶼。她顯然對凡爾納懷著一種特殊的親切感,把他的小說描述為「宅在家裡做的白日夢,留守家鄉之人的地圖冊」。至少當下來說沒有比這更好的旅行方式了。沒有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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