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靈沒有棲息的地方,在哪裡都是流浪。」——三毛
作為知名女作家,三毛的一生寫滿傳奇,因為感受到前世的鄉愁,便義無反顧地前往撒哈拉沙漠定居。這樣隨性灑脫的人生是世人所嚮往的,因此三毛總在人們心中代表著理想和嚮往,但是陽光之下必有陰影,在追求理想的背後必有艱辛,在撒哈拉中三毛寫作的手用來送水,日常用品全靠撿。
無處安放的流浪靈魂
三毛原名陳懋平,因為不會寫懋這個字,三毛就自己改名叫陳平,與千千萬萬個普通小孩不同的是,三毛小時候就展現出了異於常人的性格,她性格孤僻,不喜與人來往交談,更喜歡自己一個人安安靜靜看書,寫字。三毛家的後方就是一座墳場,於是孤獨的三毛找到了這個世界上最孤獨的地方,並開開心心的在墳場裡度過了幼年時期。
因為戰爭,三毛一家不得不在炮火連天的歲月中四處奔波,在一次又一次狼狽的逃亡過程中,三毛不但沒有擔驚受怕的心理,反而出流浪的快樂來。三毛之後又被稱為「流浪詩人」,這與她的作品與她的童年生活有很大的關係,比起一成不變的安穩,三毛更喜歡四處漂泊的流浪,更喜歡尋找未知所帶給她的驚喜,她的前半生也的確如此。
仿佛三毛的全身都寫滿了離經叛道,她不喜歡數學,也不喜歡數字,在讀書生活中因為數學老師的羞辱,三毛患上了嚴重的自閉症,她開始拒絕和這個世界交流,在學校中頻繁逃課,父親帶她休學之後,她又把自己的房間圍上鐵欄杆並加上了一把鐵鎖,以此來表示和世界抗爭的決心。三毛的年少時期是憂鬱而孤獨的,她總是會想到自殺來一了百了,而這也註定了三毛的結局。
所幸三毛的父母非常開明和通情達理,在三毛陷入情緒的陰暗面時沒有放棄她,而是努力把她拉回正軌,鼓勵她結交朋友,支持她做一些能讓自己開心的事。對於三毛來說讀書和旅行是照亮她生命的兩顆星星,為了不讓父母擔心,三毛開始嘗試寫作,在寫作中放逐自己無處安放的靈魂,三毛的內心漸漸被打開。在西班牙旅行時,三毛遇到了荷西,這個註定要與她共度半生的男人。
撒哈拉的故事
三毛與撒哈拉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緣分,她偶然看到一張撒哈拉的照片,感受到了前世的鄉愁,於是義無反顧地踏上了尋找前世之旅。
這在常人看來是一件不可理喻的事情,但是三毛做出來卻引人欣賞,因為三毛從來不是一個能以常理揣度的人,而且三毛的幸運之處在於,她有著支持她的家人和愛人。荷西有著一個很大的優點,任何三毛想做的事,在別人看來也許十分瘋狂,但是在荷西眼裡卻是理所當然的。
在西班牙定居時,因為對撒哈拉沙漠的眷戀之情,三毛一度處在痛苦之中,這種情懷,在所有他們認識的人裡面,幾乎被視作一個笑話。等三毛安排好時間準備去撒哈拉住一年時,周圍的朋友都以為她瘋了,沒有人支持她,但是好在三毛的父母一如既往的支持女兒想做的事,除此之外還有一個人,在三毛做了決定之後默默前往撒哈拉,為她打理好一切,這個人就是荷西。
理所當然的他們生活在了一起,荷西找到了一間小房子,房子前面是一大片垃圾場,再前方是一片波浪似的沙谷,再遠方就是廣大的天空。荷西不是羅曼蒂克的人,三毛在沙漠裡也風花雪月不起來了,他們唯一能做的事就是改善環境,克服物質上精神上的極大困難。
地是水泥地,糊的高低不平,牆是空心磚原來的深灰色,磚塊接縫地方的幹水泥就赤裸裸地掛在那兒,打開水龍頭,流出來幾滴濃濃綠綠的液體,沒有一滴水。但是三毛沒有厭倦沙漠,只是在習慣它的過程中受到了小小挫折。
剛開始他們的生活的確是非常艱難,撒哈拉生活環境惡劣,日常用品的價格貴得令人心灰,而三毛和荷西乍到撒哈拉手頭非常拮据,連吃飯買水的錢都勻不出來,三毛不得不送水來補貼家用。
這時的三毛就趁荷西上班的時候去對面的垃圾場撿垃圾,撿到舊的汽車輪胎就拿回來清洗,平放在蓆子上,裡面填上一個紅布坐墊,當作一個座椅,撿到快腐爛的羊皮就用鹽處理過後做成坐墊,駱駝的頭骨在三毛手裡也是不可多得的好物,她用鐵皮和玻璃把撿來的頭骨做成了一盞檯燈。
他們的家,又添了羊皮鼓、羊皮水帶、水煙壺、沙漠人手織的大床罩、奇形怪狀的大石頭。在一年之後他們的家變得有模有樣,三毛也適應了這裡的生活,她開始儘自己所能融入到當地生活中去,她會教當地婦女看書習字,幫當地居民看病,甚至包攬了接生婆的工作,幫撒哈拉婦女接生,給母羊接生也做過。三毛用心地感受著當地的風土人情,這也為她的生活增添了不少樂趣。
結語
三毛在撒哈拉的生活愜意又逍遙,一樁樁一件件小事在三毛的生活中構成了她獨特的生活,而在三毛筆下,人們也可以看到那片廣袤無垠的沙漠,雖體會不到三毛的思鄉之情,也能感受到三毛的快樂,這種快樂和灑脫感染了許多人,人們的內心都住著一個三毛,都有著一個說走就走的夢,但是付諸於實踐的卻沒有多少。
三毛更像是人們理想的寫照,在三毛筆下我們可以看到那個敢愛敢恨,一生流浪的姑娘,她的文章天馬行空,隨心隨性,正是這種灑脫的人生態度擊中了人們的內心,在當時一石激起千層浪,掀起了一股追尋自由的「三毛熱」人們爭相模仿三毛的人生態度,性格脾性,都想要成為那個特立獨行的三毛。
但是三毛不只是一個代名詞,她更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她有自己的喜怒哀樂和悲歡離合,如今逝者已逝,再多的讚美與批評都已經成為過往雲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