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宗的日本化:枡野俊明的「道場」

2020-12-14 三聯生活周刊

在日本的寺廟裡,隨處可見一方灰撲撲的沙潭,這種用白沙、砂石和石組做成的微型景觀叫做「枯山水」,它完全不同於山石、曲廊、池庭的那種中國傳統式江南園林,看起來枯燥怪誕,且還常藏於鋼筋水泥的樓叢間,不易被發現。

家廟裡的住持

在常人眼裡,很難說枯山水是美的視覺享受,但在日本,它備受推崇,且為國民所知。更為有意思的是,枯山水一般出自禪門,正如同樣是禪宗的曹洞宗建功寺第18代掌門枡野俊明所說:「做枯山水一定得是僧人,不然是做不好的。」那天從橫濱的鶴見站下火車,眼前是一番山中之鬧市的景致,濟濟的廣告牌和商店隨著毛細血孔般的小岔道慢慢向遠處升高,計程車一直在民居簇擁的山道上兜轉,開了十分鐘就到了「德雄山」建功寺。

橫濱鶴見車站所在商場頂樓是枡野俊明早期的枯山水作品

山門前還是人間煙火的村莊,而沿著石級走入山門後就來到一個綠蔭環繞的清淨世界。寺廟的總接待瑞雲閣就在左手邊,一座現代與古典混融不明的木構帶玻璃的和式建築,其餘的建築都深埋在一片自然的老林裡,不輕易透露這個廟已有近500年的歷史。

住持枡野俊明走進小會議室和我們碰面,裹著一身密不透風的褐色僧衣,胸前掛著一個黃色的幡般方形小褂子,可隨時拿下,我立即認出這是他在很多國際交流會及政府活動上出現的行頭。在見我們之前,他剛剛去到一戶人家裡做法事,那時他會穿上正式的袈裟,見我們之後,他會立即換上便裝坐JR線去大學裡做個暑期演講。一副金絲框眼鏡洩露出他在日常生活裡停不下來的工作,既是行遍全球的園林設計師,又是橫濱多摩美術大學的園林設計學教授。

所以他笑一笑說,他脖子上這個小褂子是代替袈裟的,在不做法事的時候以這麼折中的穿法去一些公關場合,但是在做枯山水,也就是他的正職的時候,又會切換到一身「做務衣」的工匠行頭。這座曹洞宗寺廟從他的上三代開始變為家族繼承制。明治維新後,日本的僧人世俗化,也可以結婚,所以慢慢在世襲中變為家廟。

枡野俊明在橫濱建功寺的和屋裡坐禪

「我們的廟比較小,香客不算很多,所以我可以有時間做別的工作了。」枡野俊明說得很謙遜。我的翻譯裡燕是一位常住日本三十年的中國畫家,她告訴我,枡野是一位不合俗流的高僧,常出席正式的政府場合,與一些一流的藝者同臺,原因就在於他的枯山水作品在國際上有一番地位,甚至擔當了一部分文化輸出的意味。

在日本,和尚在宗教事務以外經營自己的事業是一種傳統,坊主職業化(日語裡「坊主」即僧人)之路是從明治維新開始的,像枡野俊明這樣入得廟堂出得廳堂的僧人遍地都是。朝日電視臺兩年前的一部電視劇《朝五晚九》就講了一個寺廟繼承人鬧鬧哄哄的戀愛故事,而東京和京都的「坊主酒吧」也是日本的時髦獵奇地。

枯山水裡的「減法」

枡野俊明從不混跡在娛樂節目中,但他在NHK有一檔固定的五分鐘節目,叫作《一日一禪的做法》,教人如何坐禪,而在建功寺的網頁上也儘是他的節目預告及書籍廣告,他享譽國際的公司「日本造園設計事務所」就隱蔽在建功寺的一處庵堂裡。在這裡,看不見世俗與道場的邊界,正如他一身莊嚴森然的行頭,時常被言語中世俗及隨和的語氣消解,但是在他坐立之間巋然不動的平穩之姿又得道於三十年參禪的內功之深。

京都龍安寺的枯山水石庭,室町時代的作品,被視作典範

「做加法是容易的,但做枯山水的人一生都在追求怎麼做減法,石庭的境界在於它減到了恰到好,不能再減了,這種功力是要必生修行的。見作品如見人,是人給它生命的。」枡野俊明這樣說。枯山水要追溯到平安時代藤原時期的造園書《做庭記》,無池無溪處立石即成,中國禪傳入日本之後成了一種世俗追求中的精神工具,所以枯山水摒棄池泉而用砂石等枯硬、粗糙的恆常元素來作為意念世界的投射。方寸的石壇間所寄寓的玄遠、寂滅、侘寂在枡野俊明說來與製作人的修行境界有很大關係。

他的中文版《日本造園心得》一書的前言裡有言:「禪宗《鏡宗錄》裡有一句,牛飲水成乳,蛇飲水成毒,把空間製造成乳還是毒是造園師切不可掉以輕心的。」所以他常說石頭有心和表情。當我首度見到上海環球金融中心外與鋼筋水泥一色而不起眼的「緣隨庭」時,它並不具備一種感官上的形式美或是氣場上的幽致,只是枯寂而單調,並且不能留下腳印,隱約中在那清灰色、石鱗森森的底子上能覺出些日本禪最終極的追求,那就是「餘白」和「間」(「留白」和「間」),有的石頭周圍耙出的石紋寓意是水紋,那種缺乏靈動感、枯苦中追索的禪意就是永固在日本禪裡的對無限宇宙、天人合一的映射。

如果說砂石敷沙代表水,石立其間代表山,有的略飾以青苔起到一些柔和作用,那麼最初枯山水的石組都在中國傳統神話典籍中有原型可循,禪宗在日本的發展最終是儒釋道合流。然而更多的枯山水是信步而做,如同在三維空間裡揮毫作畫。

我很難理解這麼簡單的元素所排列組合的「心像」之作如何稱之為美,但枡野俊明並不和我討論那種感官意義上的東西,他說,禪宗象徵著無形的事物,出沒於修行者的心態之間,修行者會嘗試用一些東西代替它來表達自己,只是各有不同。「表現於文字就是一休宗純的漢詩的世界,表現為二維空間就是雪舟住持的水墨畫,而表現在三維立體就是枯山水庭園,庭園和禪宗的意趣是不可分割的。」

步步是道場

枡野說過,枯山水本身沒有得失,得失在於人心,然而這又是極為主觀的一種說法,自解自悟,不足為外人道。在把這句話說得玄機重重的背後,他實則是一個作品超過百件的有著三十多年履歷的職業園林匠,穿著行腳僧般簡素的作務服在各國樓宇間的園林基地上搬弄著石塊,如果業主要求要植樹,他會親手儘量精減枝蔓,直到茶僧千利休所踐行的那種滿園枯淡,只留一枝朝顏(牽牛花)的境地。

不同的文化決定著每個業主對日本枯山水本身就存在變異的看法,而世俗中的石立僧就必須順應每個客戶的要求,並著意地堅持自我,所以枡野認為從現代實用價值上來看幾乎沒有特別上乘的枯山水作品。「讀懂現代空間是最難的,業主的要求以及不時變換的環境可能都是你的障礙物,而石立僧又要致力於在時間和空間上讓作品永恆,那就要花太多心思去理解環境和使用它的人,從不能移動的障礙上借勢。」枡野告訴我。

枡野俊明雲水修行過的橫濱總持寺,一處沒有香火的曹洞宗最高學堂

當我來到東京千代田地區的麴町會館,在這座位於富人區的五星級酒店尋找枡野於上世紀90年代製作的城市枯山水典範「青山綠水庭」,它狹長形地夾雜在咖啡座和另一個會館間,嶙峋的山石疊嶂依石級擺布在樓群的縫隙間,原本設計的小瀑布已經乾涸,前臺一位女士告訴我,那是為了節水。但松柏已經成蔭,在石級上支出一片蔥蘢的綠障,那位女士自豪地端出一部硬封面的枡野作品圖集向我展示,此庭在日本被視作枯山水向城市邁進的坐標,雖然它失卻了傳統意義上之枯。

枡野的追求是減到不能再減,但又如枯山水的開山鼻祖禪師夢窗漱石所言,以自然為首,萬事皆為本分,所以是道法自然中體現日本禪的極簡原理,參悟了透的方法只能是日復一日地修行。日本禪宗在13世紀時經由日僧明庵榮西從中國帶至日本,之後曹洞宗將其不立文字、教外別傳的傳統傳承下來。作為禪宗精神的具型化,花道和茶道的美學意向都始自禪宗,正如20世紀將日本禪介紹到美國的禪宗研究大師鈴木大拙所概括的「一在萬之中,萬在一之中」,裁減一切冗餘,留一花觀一世界就足夠充盈起一方美學空間。「大地白茫茫一片真乾淨」裡的空性大概不是它的真意,但「間」與「餘白」時常出現在枡野的言辭裡。

正如他常在論壇上教人坐禪,回答一些問題,「教學內容在教學本身之外,同樣,言說的真意在言說之外」(言葉の外に)。如今在日本,三四十歲的年輕人對坐禪興起一股潮流,建功寺每周日早晨7點開始的坐禪會來了很多新人,禪宗寺廟就是人間道場,如社會團體般吸納著很多慕名而來者,枡野在忙碌之餘出了大量的坐禪教材,如最新版的《一日一禪的做法》,大致都是些開解現代人壓力的「雞湯」文字,不厭其煩地說著「心靈之豐富」的重要。

他在媒體上推介一種「椅子坐禪」法,他告訴我這是照顧到老年人坐榻榻米上身體不便而折中的辦法。在Youtube上的一則近20分鐘的椅子坐禪視頻裡,他親身示範,先是左右微晃身體再在中間落定,下巴放下,氣沉丹田,攝像機就對著靜止的他攝了15分鐘。他宣揚把修禪作為一種生活方式,「你可以像僧人一樣呼吸禪」,他在新書裡寫,「禪的規則也從日常中起降筷子的方式來體現」。

枡野告訴我們,他一直在追求摒棄基本慾念以外的慾念,否則見枯山水作品如見人,就顯得俗氣。8月的東京,颱風和淫雨相繼造訪,建功寺的主殿正在擴建中,它將按照宋制寺廟,不用軸承和釘子,建成一倍的深,所以此刻香火極少。在建功寺的網站首頁,掛著枡野的「住持挨拶」,它寫道:「最近蟬的種類發生了很大變化,我早晨在山門內行走,被風颳下的落蟬密集如雨,我輕輕地把它撿起放在籮筐中,以免被人踩踏……」一種無所住無所不住的閒寂從網頁上傳來。

告辭的時候,蟬聲如同此起彼伏的交響,在參道的濃蔭下聒噪地震著耳膜。我從瑞雲閣門前的一處籤箱裡抽了個籤,四角見方的籤紙頑固地疊著,展開是透薄的,寫著幾行俳句,大意是:「夜間明月出來的時候,你心如月光地走在夜道上,神佛之御會加持於你。」這籤雖是吉籤,卻讓我思量了很久。「日本人就是這樣,他們不告訴你確定的好壞,用謙語把可能性拓得無限寬。」我的中文翻譯這樣說。我想到問候與挨拶之間的那層關係,也許禪宗的謙和敬最終就無意識地定格在日常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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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鍵下單「心中的庭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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