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把文明進跡比喻成一文由子,那麼建築就是凝固的音符。浩浩一照高昌故城,則恰如時光造落在蒼茫西域的一曲古調。儘管昔日的磅礴已演變成清越的飄渺,仔細聆聽,那聲音依然扣人心弦。從現在殘存的遺蹟上,還能看到曾經的高昌故城規模宏大。這裡城郭高聳,街衙縱橫,護城河道的殘跡猶存,城保存基本完好,分為內城、外城和宮城。站在高昌遺址上,迎著烈烈的熱風,看著高高的土牆,想像著那些巍峨的古代建築,似乎能感受到建城時熱火朝天的景象。
從漢唐以來,高昌就是連接中原、中亞、歐洲的樞紐,它既是經貿活動的集散地,又是世界宗教文化的薈萃地。漢文化對高昌古國產生了深遠的影響。從發掘出的文物中,我們可以看到漢文化已經深深地融人到高昌文明之中。此外,古代官私文書、絲、麻、棉、刺繡、毛織品、絹畫、壁畫,各類彩色泥塑、陶製品、木器、漆器、鐵器、石器、錢幣等,無不展示出高昌文明的輝煌高昌的繁盛。和其他建立起來又遭受毀滅的城市一樣,高昌故城也淹沒在歷史的塵埃中。
時光流轉,從不停息,千年一瞬,高昌故城再次出現在人們的視野中:在孤涼的樓臺上似乎還能想像到王家遊宴之盛,在模糊的壁畫佛影中似乎還能聽到梵音鼓鳴,在殘損的高城厚壁前似乎還有幹軍萬馬奔騰,在蒙塵的裡巷民宅中似乎還有百姓的喧嚷迴蕩。一位考古學家曾經說,昔日的高昌故城,就是盛唐時長安在西域的翻版。也許,了解了高昌故城,也就能了解到盛唐時長安的景象。在茫茫的大漠上,一座古城在風沙中哀鳴,似乎在鳴唱昔日的輝煌,又似乎在悲傷今日的沒落。也許,它本不願意曝曬在烈日之下;也許,黃沙之下オ是它最好的歸處。夕陽西下,在沙漠上留下一片燦爛的金黃。伴隨著落日,大漠的風掠過沙丘,掠過古城的斷壁殘垣,仿佛悽婉、悠揚的壎聲。蒼涼的音調,在高昌故城的建築遺蹟中徘徊,和歲月一起奏響了一支永不消失的音曲。
著名的馬丘比丘原是印加帝國的中心,印加人相信庫斯科是「世界的肚臍」,從天空俯瞰整個古城,仿若一個旋轉的漩渦,那是由層層依山勢而建的排列整齊的石階和城垣組成的。由於其聖潔、神秘、皮誠的氛圍,馬丘比丘被列入全球十大懷古勝地名單。「馬丘比丘」在印加語中意為「古老的山巔」,也被稱作是印加帝國的「失落之城」與「空中城市」。馬丘比丘已被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定為世界遺產,是世界上為數不多的文化與自然雙重遺產之一。16世紀中葉,就有關於在秘魯安第斯山脈的崇山峻岭中有座神秘古城的傳說。
西班牙人在長達數百年的殖民統治期間對它無所知,秘魯獨立後的100多年裡也無人涉足,那時候只有翱翔的山才可以有幸目睹這古城的雄姿。一些探險家們也曾多方尋覓,但卻均無所獲,直到美國耶魯大學的歷史學教授海勒姆賓加曼三世,在距印加古都庫斯科城120千米,海拔2400多米的群山之間,經歷了險象環生的攀登後才終於發現了這座被白雲和密林覆蓋的高原都城。考古學家無法得知它的原始名字,於是借用了附近一座山名,稱其為馬丘比丘。作家三毛的《萬水千山走遍》記載了她的南美行跡,其共18篇文章中就有4篇奉獻給了秘魯,兩篇著墨馬丘比丘。火車沿著烏日龐巴河慢慢地開。
這條烏日龐巴河與整個古斯各附近的山谷用了同一個名字,由高原一直進人亞馬孫叢林,長長地奔流下去。火車慢地開著,那條河緊眼不舍,水面洶洶滔滔地竟起著巨浪,一波一波地互撞著,冒起了一陣濛濛的霧花來。」「我坐在一塊石頭上,盤上了雙腳…我深深地呼吸了幾回,將自己安靜下來,對著不語的自然,發出了呼喚。另一度空間固執地沉默著,輕如嘆息的微波不肯回我。眾神默默,群山不語。」馬丘比丘就是這樣一個讓人安靜,讓人聽到自己心跳,聽到大自然脈動的地方,那些巍峨的古老殘垣,透出森森的涼意,和茂密的森林,逶迤的山巒相得益彰,仿佛來自遙遠宇宙的神秘力量生硬地在此按下了深深的印章。
整個古城都被朦朧的神秘感所籠罩,靜立在那高大的祭臺前,只聽得見呼呼的山風聲和自己咚咚的心跳。仰望那高高的臺頂,你會有種忽然迷失了的感覺似乎看到數百年前那輝煌的祭祀場面,看到那些虔誠肅立的印加人,傾聽著祭司口中低沉地吟出神秘的調子馬丘比丘的故事、來歷,和曾經生活在那裡的人,關於這些依然有著太多的謎團未解。它的神秘和壯美,吸引著無數人帶著朝聖的心情靠近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