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站之死:亞文化商業的滑鐵盧

2020-12-25 經濟觀察報

(圖片來源:全景視覺)

經濟觀察報 記者 陳白被多次傳出關閉卻依然頑強更新著的A站,倒在了2018年的立春之前。

因為沒有資金續費伺服器,2月2日起,A站的網頁已經無法打開。當天,A站官微在微博上留下的「我要再活五百年!」並配以大哭的表情符號。一直被後綴在AcFun主頁之後的文字「認真你就輸啦」,如今看更像是充滿了無奈的悲情反諷。

AcFun也被簡稱為A站,粉絲們親切的稱其為「AC娘」。A站成立於2007年,是中國大陸第一家彈幕視頻網站,取意是Anime Comic Fun。

不僅僅中國彈幕文化發源於此,中國整個二次元世界乃至後來中國網絡流行文化,許多都要追溯到這一網站。在A站存續的十年間,產生輸出了鬼畜全明星、我的滑板鞋、小蘋果等大量網絡流行文化。

A站的死因被認為是「窮死的。」對於這樣一家寧肯關閉也不願意向用戶收費的網站,融資幾乎是唯一的補血選擇。從奧飛娛樂、合一集團到軟銀中國,A站的「金主爸爸」換了一輪又一輪。伴隨著融資不斷的是A站的高層動蕩,CEO也數次換人。

公司內部管理的混亂、商業模式的始終不清晰、來自監管和版權的衝擊……從A站的內外交困中,我們當然可以尋找到各種各樣層面的問題。但歸根到底,導致知名如A站卻走到如今的致命原因,是它始終還試圖堅守著的二次元「小眾情懷」,終於還是未能與主流商業實現融合。

成也蕭何,敗也蕭何。資本是逐利的,不可能持續為這樣的情懷買單。A站崛起於網絡亞文化發跡之時,卻也最終困於其中。

亞文化的定義是「積極地尋求一種小眾的風格」。從商業角度來看,以小眾撬動大眾確實屢有先例可循,但是它基於的依然是KOL(關鍵意見領袖)的消費引領,很難反饋到平臺本身。

出身於A站的up主們在其他社交平臺上都擁有了天量的粉絲和追隨者,而這一切和A站並沒有什麼關係。

也就是說,在亞文化尋求商業變現的那一刻起,它本身就必須接受把自身主流化的事實。這就使得這一類被包裝成為IP的內容產品和平臺,在一出生就面對著生存發展的悖論——既要展現小眾的優越感,又要尋求大眾化的流量支撐。

從2015年起,各種機構推出的二次元報告不計其數。2016年,二次元概念持續火爆,騰訊等巨頭開始在二次元領域布局,許多創業公司也緊隨其後。這也讓更多的二次元創業公司估值有了火箭般的飆漲。

2017年一度被認為是亞文化營銷的逆襲之年。《中國有嘻哈》的商業成功,使得人們相信亞文化營銷衝擊主流文化市場已經有路可循。節目讓「說唱歌手」這一個小眾的群體進入到了觀眾的視野中,試圖發掘嘻哈文化的商業價值。

但後來的事實證明,除了被明星化的嘻哈歌手,其背後真正的嘻哈文化並沒有實現逆襲。而一旦那些藉由節目產生的冠軍明星們相繼走下神臺,這一次商業嘗試也最終宣告失敗。

二次元文化的窘境也沒有太多不同。同樣是從二次元彈幕出身的B站,要比A站明智的多。B站早就果斷選擇放棄小眾文化集聚地的標籤,尋求成為抓住更廣泛的年輕群體。據公開數據顯示,B站的活躍用戶已經超過了1.5億,得益於遊戲業務的增長,2017年 1-4月,B站營收達7.292億元,盈利9854萬元。

A站停止訪問後,那篇2012年就發布的閱讀量30萬加的文章《六十年後的AC》又一次被網友刷上榜。在那篇文章裡,一位A站用戶幻想著60年後,A站的用戶已經成了老頭老太太,但他們還在A站上,懷念著年輕時看過的動漫,吐槽著老伴,兒子和孫子。

其中一個帖子模仿著用戶60年後的口吻寫道,「如果我不在了,你們聯繫一下猴子,讓他把我的站內籤名改成:『這是一個搬運工,生在AC,死在AC。』」

當屬於「A站們」的那一代受眾最終從年輕叛逆不可避免的走向主流成熟,AC娘沒有等來它的60年,曾經的殺馬特教父羅福興,也早就開始告別腦殘,以剪髮為生。

相關焦點

  • 從滑鐵盧車站出發
    在1994年-2007年,滑鐵盧站是「歐洲之星」(英國來往法國、比利時的高速列車)在倫敦的終點站,但在2007年後,「歐洲之星」改至聖潘克拉斯車站運營。如今,從倫敦前往英國西南或南部的列車,都在滑鐵盧站到發。
  • 重建後的滑鐵盧站讓人耳目一新,走出車站的一剎那,美景盡收眼底
    滑鐵盧站好風光的文藝街道它的地理位置是在蘭伯斯區,這是倫敦一個相當重要的鐵路與公路轉運樞紐,緊鄰4個火車站,包括滑鐵盧主站、滑鐵盧國際站、東滑鐵盧站與滑鐵盧火車站。同時,貝克魯線、銀禧線、滑鐵盧與城市線、北方線在這裡交匯。滑鐵盧站於1848年首次通車,因為車站過於混亂,1992年進行重建,重建後的車站由國家鐵路管轄車站也變得更加規範。出了車站,就是風光旖旎的泰晤士河,倫敦眼、音樂廳、水族館近在咫尺,附近還有一條專門出售各類圖書的街道,喜歡讀書的人一定不要錯過。
  • 「滑鐵盧」之爭與香港地名
    牛汝辰一提到「滑鐵盧」這個名字,人們立刻會想到拿破崙在比利時的滑鐵盧慘遭失敗的歷史故事。這個故事雖已過去200多年,可英國倫敦「滑鐵盧」車站這個具有歷史意義的地名,卻在英法間引起了不小的爭議。自1995年英法海峽隧道通車以來,每天總有數千名遊客往來倫敦「滑鐵盧」車站與巴黎北站之間。龍格培指出,當成千的法國遊客每天從巴黎搭乘「歐洲之星」火車抵達倫敦時,抬頭首先看到的卻是「滑鐵盧」三個字,這對他們是一種屈辱,不是待客之道,更不符合象徵兩國協同合作的這條鐵路的精神。
  • 亞朵酒店——網際網路思維上的文化之花
    一家酒店就這樣用文字、文化、場景、圖畫和你的心在交流著,觸動了你的情感。這就是亞朵,創始人耶律胤建造出的人文、有趣、溫暖的「第四生活空間」。2012年創業時用了雲南怒江州亞朵村命名,亞朵,Atour,中文譯為對岸。王海軍把耶律胤的心放在亞朵,構建一個夢想中的「彼岸」,那是他理想的王國。2012年時的耶律胤,旅遊管理專業畢業。畢業就進入酒店行業,傳統酒店、經濟型酒店都幹過,如家、錦江之星、格林豪泰。
  • 深圳灣1號的商業滑鐵盧
    來源 深圳灣1號而作為深圳灣1號旗下的商業,鵬瑞打造的首個商場——深圳灣1號灣匯早在2015年招商之初就被媒體無限看好,更有甚者表示灣匯的定製式服務是未來商業空間升級的方向。這樣的場面不免讓人質疑:就算是深圳最壕的深圳灣1號,做商業也慘遭滑鐵盧了?
  • 從邊緣遊蕩到上熱搜:網絡亞文化中的青年表達——網絡文化系列談之三
    憑藉著遠超前輩的媒介素養,他們的文化趣味、表達需求與社交習性,從根本上驅動著今日網絡文化的發展方向。這是前所未有的媒介革命與文化生態。兼具反叛性與先鋒性的青年文化與網絡媒介的「親密接觸」,造就了「網絡亞文化」這一新興領域。以十分典型的青年亞文化類型「說唱」(rap)為例,這本是遊蕩於貧民區街區的底層黑人青年用來表達抗議與憤懣的音樂形式。
  • 上海老字號之亞一金店
    公司地處繁華的豫園商業旅遊區,以經營黃金、珠寶玉器、鑽石飾品聞名遐邇.公司總部亞一金店位於老城隍廟福佑路、麗水路口,外觀清秀、典雅,裝潢製作富麗、豪華,內部設施先進、完善,仿明清古建築外觀和現代化內部設施完美地融為一體,體現出濃鬱的古代文化和現代文明氣息九十年代初滬上金店風起去湧,亞一金憑藉一流的經營規模、一流的環境設施、一流的商品和服務,在金飾業中獨樹一幟、異軍突起.4000平方米營業面積
  • 滑鐵盧古戰場
    因列車晚點,我們在滑鐵盧站下車時,太陽已經偏西。滑鐵盧小鎮呈「丁」字型,鎮中心就在「丁」字一橫一豎的連接點上,從火車站到鎮中心,也就是丁字那一豎約有2公裡,走完那麼長的一條路,我們居然沒遇見一個行人。滑鐵盧小鎮總人口不滿20000,時逢假期,鎮上就顯得更寧靜了。等我們下了公共汽車,一路小跑趕到古戰場遺址外,時針正指6點半,最後一批遊客出來了,大鐵門已經合攏。
  • ...發文《商業土地遭「滑鐵盧」 流拍潮仍在持續》到底有什麼含義
    點擊藍字即可關注我們新華網5月31日發文《商業土地遭「滑鐵盧」 流拍潮仍在》,文中寫到:「受力度空前的調控影響,商辦類產品交易進入低潮期甚至呈階段性「零網籤」,速凍效應傳導至土地市場上,表現為各城市商業地塊的持續遇冷乃至
  • 萬達滑鐵盧之「大馬事件」,負債4000億,王健林從首富到首負?
    2018-10-30/13:12 萬達滑鐵盧之
  • 5.6萬方天台商業新地標 萬亞廣場造品質生活大都會
    為「浙商回歸」的重要力作,萬亞廣場力求以精益品質為天台人民打造一座集時尚購物、休閒、特色餐飲、生活服務於一體的大型商業綜合體。萬亞廣場位於天台城區最繁華的工人路和勞動路交匯處,佔據城區最中心位置,以完善的配套、國際化的經營理念,成就天台商業新標杆!引進精品服飾、生活超市、豪華影院、量販式KTV、休閒電玩城、國內外特色餐飲,真正為天台市民開創」5分鐘購物生活圈「。
  • 誰是滑鐵盧戰役的勝利者?_私家歷史_澎湃新聞-The Paper
    滑鐵盧不是法國革命戰爭與拿破崙戰爭的最高潮,但卻有著巨大而又持久的影響。在英國,僅有一條以「萊比錫」命名的道路(位於漢普郡),但卻有著350條名為「滑鐵盧」的小徑、廣場和大道。對於一向敏感的法國遊客來說,英國的街道標誌會不斷刺激他們的神經,雖然歐洲之星的終點站已經搬離了滑鐵盧站。各個大陸都有以此戰命名的城鎮,而美國尤甚。紐西蘭的南島還有一座「滑鐵盧峰」。
  • 奧拓電子8K LED顯示屏亮相滑鐵盧火車站
    2014年2月10日,奧拓電子8K LED顯示屏正式亮相倫敦滑鐵盧火車站。這是英國迄今為止最大的戶內廣告屏,橫跨整個滑鐵盧火車站大廳。 該產品完全由奧拓電子自主研發和生產,同時由奧拓電子英國團隊提供整體服務。
  • 高鐵新區的核心之作:亞新廣場
    亞新廣場是亞新集團發展15年全新力作,是位於高鐵商務區的超5A級的高端寫字樓。整個項目以純商務寫字樓為核心。亞新廣場以優越的區位、高度空間、高效展示、高速配置打造了鄭州超高速寫字樓的典範。亞新廣場由西、東兩棟雙塔建築組成,樓體總高107米,總建築面積約11萬㎡,其中地下3層為地下停車位,地上共24層,1至5層為商業配套,總建築面積16000餘平米。6—24層為高端寫字樓,建築面積為6.8萬餘㎡,,面積從80--1800㎡不等,4.0米的氣度層高,扁梁無柱設計可使辦公空間組合更加自由。
  • 鐵獅峰下的寂靜莊園:滑鐵盧小鎮
    今天,筆者想為大家推薦一個極佳的假期旅遊地點——滑鐵盧小鎮。以下是幾個比較著名的景點:一、悲劇性紀念碑驅車出布魯塞爾南行18公裡,就來到了聞名於世的滑鐵盧古戰場故地——滑鐵盧鎮。昔日躍馬的滑鐵盧,如今已是那樣的和平寧靜,富饒美麗。滑鐵盧,這個本來默默無聞的小鎮,由於1815年的那場被稱為對歐洲歷史起「轉折作用」的滑鐵盧戰役,從此,它的名字就馳名於世,並與一代豪傑,這場戰役的悲劇性主角——拿破崙聯繫在一起,深深地留在人們的記憶裡。
  • 阿米爾汗新電影票房「滑鐵盧」,中國路演開啟,第一站出意外取消
    阿米爾汗新電影票房「滑鐵盧」,中國路演開啟,第一站出意外取消「我出生在這個國家是我的無奈,如果我的子孫後代出生後我們的國家還是這個樣子,就是我們的無能了」。此後,阿米爾汗的演藝之路走得異常的順利,作為致力於改變印度現狀的電影明星,他在2012年做起了電視採訪類節目《真相訪談》,專門揭露印度社會中存在的重男輕女,巨額嫁妝,性騷擾,家庭暴力等等一系列問題和矛盾,阿米爾汗在印度人心目中的可以說是「至高無上」,他是一個利用文化傳播改變自己國家的偶像。
  • 歐羅巴美食巡旅:可可飄香滑鐵盧:比利時歷史文化與巧克力美食
    比利時是19世紀初歐洲大陸最早進行工業革命的國家之一,在地理上、文化上,比利時都處於歐洲的十字路口。這是拿破崙軍事生涯中親自指揮獲得的最後一場勝利,史稱利尼之戰。這次戰役法軍在戰術上擊敗了普軍,但在戰略上卻是失敗的。普軍沒有完全被擊潰,而法軍任由普軍撤退,還派出三分之一主力由格魯希帶領去追擊去向不明的布呂歇爾大軍,致使這部分主力脫離戰場未能參加滑鐵盧決戰。    西線的威靈頓得到增援,擊退了內伊元帥。
  • 家居易站:首個遭遇滑鐵盧的家居網站
    消費者通過網站上的展示、宣傳,挑選各類建材、家居用品,在網上下訂單並將貨款支付給家居易站,再由家居易站通知供貨商直接供貨並向供貨商收取佣金。進入2008年,家居易站改成由網站代替供貨商收全款,再聯繫供貨商發貨。但新模式卻令公司業績發生更大幅度的下滑。2009年家居易站因為公司資金鍊斷裂向法院申請破產。
  • 商業項目的10種死法
    商業地產項目的後期運營是靠消費者和人流來支撐的,「未來幾年就繁榮了」的噱頭口號是商業地產開發等不起的。這種被全套招商引資開發商業地產的開發商不勝枚舉,現在有這樣狀況的開發商老闆估計腸子都後悔死了。2被住宅開發運作模式套路而死中國房地產開發企業絕大多數都是從居者有其屋的開發住宅模式發展起來的,後期逐步涉及商業地產的開發模式。
  • 巨鹿之戰,是章邯的「滑鐵盧」,亦是項羽的「凱旋門」
    巨鹿之戰是大秦帝國生死存亡的關鍵性一戰,也是秦軍將士們人生霸業的絕唱悲歌;巨鹿之戰是章邯的「滑鐵盧」,亦是項羽的「凱旋門」,正如同明朝學者茅坤談到巨鹿之戰時說:「太史公最得意之文」,也就是說,他給予了身經百戰的西楚霸王項羽在巨鹿之戰中高度的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