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年12月10日,在人們的視線中已消失了二年半的安徽省原副省長王懷忠,再次出現在人們的視線中。這次出現雖沒有時任副省長時的無限風光,但能再次一睹他的容貌,仍是人們所期盼已久的。作為安徽阜陽腐敗系列案件的主角,作為央視播出的2003年因腐敗落馬的十三名省部級高官之一,他在山東濟南中級人民法院能得到法律的公正審判,當然會備受世人關注。
然而,令人大跌眼鏡的是,這位昔日有著「王大膽」稱號的被告人,在法庭上的表現卻是那麼得讓人失望。9個小時的庭審中,對公訴人指控的每一筆犯罪事實,他均予以否認,每次都以「不是事實」、「沒有此事」、「有異議」、「證據不真實」、「證言不可採信」、「請法官明鑑」等作為辯解的開場白。
另據了解,王懷忠涉嫌受賄一案,在其偵查過程中,三次延期;審查起訴階段,兩次退查。由於王懷忠認罪態度幾次反覆,使該案顯得山重水複,頗為疑難複雜。
王懷忠從一名生產隊記分員,一步步升任副省長。除了一年多的副省長在任時間,他的仕途生涯都是在阜陽度過的。不過,這位曾在安徽最大的行政專區(後撤地設市)叱吒風雲、呼風喚雨那麼多年的人物,居然會落到今天的下場,這對於阜陽的每一個老百姓來說,他們的心中都應留下深深的傷痛。而這種痛還包括這些腐官敗政後帶來的種種遺患。
儘管如此,王懷忠被審判已勾起了被人們漸漸淡忘的那份不堪回首的回憶。當王懷忠在濟南開庭的消息傳到阜陽時,1000多萬樸實、善良的阜陽人,表現得既有異常的平靜又有難以掩飾的激憤。特別是當王懷忠當庭對所有的犯罪事實一概予以否認時,他們有些義憤填膺。這些複雜的心情,很難讓人揣測。為了探究王懷忠在家鄉人心目中的印象,12月中旬,就在王懷忠被審判後的一個星期,記者前往阜陽市,對王懷忠的家鄉進行了採訪。
如果說踏入仕途的敲門磚是勤勤懇懇、務實肯幹,那麼王懷忠的這塊敲門磚不是他人替他撿起的,而是他自己彎下腰去,緊緊地握在手上,然後重重地去敲他的仕途之門。當那些門被他一扇扇地打開時,迎接他進門的人,看到的卻又是一個捉摸不透的人。
在王懷忠的老家亳州,已經過世的李某被認為是王仕途的引路人。王懷忠在任鄉黨委書記時,表現出的敢闖敢幹,讓李欣賞不已。由於李在當時亳縣的威望,在他的舉薦下,王很快當上了縣委常委,從此,王懷忠覬覦已久的官階在他的眼前得以順利地鋪築。在亳州市的一家賓館的房間裡,我們費盡周折,找到了李某的一位親戚,他對王懷忠與李某的交往及王當時的情況非常了解。他向記者介紹說:「王懷忠在任鄉黨委書記時,所在鄉的工作當時也並沒有在全縣出類拔萃。幾年的工作水平只是中等偏上,因為王懷忠對執行縣委、縣政府的政策可謂不折不扣,致使縣裡的領導認為王在工作上有魄力。有些涉及到群眾利益得失的事,只要是縣裡布置的,他總是不計群眾得失,落實到位。雖然王懷忠只有初中畢業,文化程度不高,但由於他是從基層一步一步升上來的,所以他對領導的心思揣摩得非常透。他很善於察言觀色,打個比方說,要是領導感冒了,作為下屬,一般的只是提醒一下,要注意風寒。而換上王懷忠,他不僅會給領導買來感冒藥,還會把自己的衣服脫下來,穿在領導身上。人都是有感情的,哪個領導見了這樣的下屬,不賞心悅目呢?不把他提拔到自己的身邊,共謀大計呢?王懷忠這種恰到好處的鑽營,當然也會博得被認為老『頑固』的李某的歡心。王懷忠第一次與李某接觸,是李某年終到王主持工作的鄉檢查工作。當時,該鄉有幾項工作進了全縣的『籠子』,拖了全縣的後腿。王雖然表面上心悅誠服地接受了李某的一通批評,可事後他感到問題的嚴重性。第二天,王懷忠就帶了點禮物,第一次踏進了李某的家門。一陣寒暄和表態之後,見李某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王才放心地離開。從那以後,王總是藉口匯報工作,經常到李某家裡。儘管李某多次將王的禮物退回去,但經過多次交往,特別是王的粘勁,使王的印象在李某的心中留下了深深的烙印。以至於李某在退休之前,多次在縣委常委會上,為王表功。憑藉李在全縣的威望,王順利地進入了縣委班子,當上了一名常委。王當上了常委以後,一方面為了不辜負領導的知遇之恩,把他的勤政飾演得淋漓盡致,一方面又諱莫如深地把官階向地一級鋪。」
如果說無形的官階總是要用有形的資本去打造,那麼王懷忠的有形資本在哪裡呢?熟悉王懷忠的人都知道,表現在王的政績上的有三大:大機場、大動物園、大電廠。然而,正是這些殃及百姓至深至大的形象工程,卻成為王懷忠鋪築官階的政治資本。
12月18日下午2點,隆冬的阜陽,寒冷的北風吹在人們的臉上像刀割一般難受。記者趨車來到位於市西南方、佔地數千畝的阜陽飛機場。因為是每隔一天才有一班途經合肥至上海的航班,恰巧當天沒有航班,所以這裡除了一名門衛,可謂人跡罕至。在陪同人員的再三央求下,門衛才打開大門,讓我們最終得識大機場的廬山真面目。汽車在標識是阜陽機場的「阜陽」二個大字下面停了下來。一走下車,五、六級強勁的西北風,讓人感到有些輕飄飄的。登機的入口和出口處都用鏈條鎖牢牢地鎖上,透過玻璃門,候機大廳裡的灰塵和雜物清晰可見。放眼望去,一望無際的偌大機場,除了幾幢機場建築用房外,全是連天的衰草。那些比人還高的茅草,在西北風的吹拂下,不住地招搖。像似在歡迎來賓,又像似在向人們訴說著不盡的哀思。佇立在油漆斑駁的圍欄外,撲入人眼帘的是,機場跑道在冬陽的照耀下,泛起的冷冷的白光。可以想見,每當一班小客機停靠在如此大的停機坪上時,是那麼得孤獨,那麼得渺小。就像行駛在大海裡的一葉孤舟。很遠處有一對老夫婦在挖野菜,以餵養剛孵出不久的子鵝。他們是附近村莊的農民,由於他們的土地大都被徵作機場用地,生活十分艱難。他們目前只有靠養殖家禽來維持生計。當記者來到他們跟前時,他們只是抬起頭來,見慣不怪地看了我們一眼,然後又彎下腰去,去找覓他們可以用來置換成餬口之糧的野菜。當記者問及怎麼看王懷忠這個人時,老人嘆了一口氣:「還用我說嗎?你們不都看得清清楚楚?好端端的良田,卻在這裡白白浪費,去長野草,這是作孽!」老人本想還要說些什麼,卻被一旁的婦人拉了他一下,便不再說什麼。在這種情境之下,記者還能再問什麼?老人們埋在心底的酸楚,能向誰傾訴呢?這種偽政績下的禍害,著實讓百姓飽嘗其苦。站在茅草叢中,凝視著這些雖在春天裡茂密瘋長的茅草,數九寒冬裡它們仍在與自然的榮枯規律抗衡,仍在挺直腰身與西北風較勁,仍在發出金屬般摩擦的聲響。或許是妨礙了老人挖野菜,老人用力將一根茅草連根拔起,又高高地舉起來,拋向遠處。陪同人員說,要是到了春天,很多年輕人便手持獵槍,到這裡打野味,這裡是野兔、野雞等的樂園。記者隨手撿起一塊泥土,狠狠地向遠處扔去,扔進茅草叢中,期冀驚起一隻野雞或野兔。然而,令記者失望的是,奇蹟並沒有出現。那些把家安在這裡的動物的精靈們,早已蟄伏起來,因為這裡如此肥美的棲息環境,它們本不應奔忙。
風好像是越起越大。陪同人員催促我們離開,其實我們早已不想在這塊令人傷感的土地上久留。當記者豎起衣領準備離開時,突然聽到嗚咽的風聲,像是土地在哭泣。帶著幾分憂傷,記者離開了機場,來到曾是市委副秘書長的住處。房間雖然不是很大,但室內暖融融的。他給記者倒上一杯熱茶,與記者聊了起來:「我在王懷忠身邊工作了很長時間,對王懷忠的一些事我是知道的。你們問我如何評價王懷忠?我認為應該一分為二地看問題,王懷忠雖然涉嫌受賄被批捕,但他的有些工作還是值得人們去認可的,對阜陽還是有貢獻的。可以說,沒有王懷忠大刀闊斧地改革,我相信阜陽的面貌不會是現在的這個樣子,至少還會是很拘謹的,也就是說城區的規模沒有現在這麼大。如果王懷忠在城市建設與發展中,不去以權謀私,中飽私囊,那他就是阜陽人民的功臣。只可惜他沒能把握住自己,以至於最後成了阜陽人民的罪人。王懷忠一生中,最大的失敗,就是他獨斷專行,聽不進別人的意見。比如在討論建設機場時,當時有很多人反對,認為那是不切實際,結果只能是勞民傷財。王懷忠不聽,他認為阜陽要想發展,要想成為第二個上海,沒有機場怎麼能行?那不是在丟阜陽人的臉嗎?可以說,他的執政理念是建立在淺嘗輒止上,根本不去深思熟慮。完全憑頭腦發熱辦事。這樣不出事情才叫不正常。大機場和大動物園的建設,都是緣於外商的一句話。作為一把手,僅憑人家的一句話,就給當地帶來幾億的損失,這在中國的執政史上可以說是為數不多的。有人說王懷忠單憑假大空來凸現政績,這話有它的一定道理。從王懷忠的從政生涯中,我們也不難看出這樣的例子不勝枚舉。正是這種虛幻的政績幫了王懷忠的忙,同樣,也正是這種虛幻的政績使他從權力的巔峰跌入犯罪的深淵。」兩個小時的交談讓我們對王懷忠有了進一步的了解,當我們同這位前任副秘書長告別時,我們看見他的眼裡滿是悽茫。從他的悽茫的眼神中,透出他對他的老領導的一點依依之情。
作為一名執政者,如果不能把民本思想深深地植根於執政之基之中去,把富民當作興政之本的話,那麼,即使他有一時的虛華遮掩,也難逃政亡人息的厄運。王懷忠的「唯上」與民本思想的缺失,正是他被斬落下馬的致命「軟肋」。
從阜陽市西行大約三公裡,有一幢被綠陰掩映的紅瓦房。從外面看,這幢房子沒有什麼特別,現在只不過是市某局的一個療養中心。而在三年前,這裡曾讓多少阜陽的大小官員魂飛魄散。因為這裡曾是中紀委為調查王懷忠案的大本營,他們在這裡,一住就是兩年。據當地的老百姓回憶,當時可謂戒備森嚴,未經許可,任何人不得進入。一位曾在這裡接受調查的市某局負責人,在接受採訪時,提起那段往事仍心有餘悸,他說:「當時,我們每一個人都懷著惴惴不安的心情去接受調查的。中紀委的態度很明確,有問題主動交代可以從輕處罰。你想,那種風氣下,誰能沒有一點經濟問題。所以我們個個就像驚弓之鳥,戰戰兢兢。那段時間阜陽的天好像都要塌下來。整天無心工作,疲於應付。其實,每一個人心裡都明白這一天遲早會來的。阜陽不是流傳這樣一句話嗎?『只要腐敗不放鬆,早晚抓住王懷忠』。沒想到會來得這麼快。造成這種結果,套用老百姓的一句話,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一種風氣,無論是好風氣還是壞風氣,它的形成關鍵在於一把手,對下屬的影響力和滲透力。有了王懷忠這樣的一把手,他的一些下屬能不仿效嗎?以至於以王懷忠為圓心的腐敗圈逐年擴大。到目前為止,王咬出的官員已多達160多名。難怪中紀委辦案人員在談到審查王懷忠案件時,十分感嘆地說,沒想到涉案數額如此之巨,沒想到牽涉的官員如此之多。雖然當時我作為一個部門的負責人,在具體工作安排上,根本是做不了主的,完全聽任一把手的。比如在上報財政收入時,作為一個人口大市、農業大市,在工業基礎十分薄弱的情況下,財政收入當然會在全省靠後。而王懷忠為了出政績,為了達到個人升遷的目的,竟然不顧客觀實際,硬是幾十倍地虛報。吹牛皮是要繳稅的,牛皮稅一繳,豈不苦了百姓!為了能湊足上繳農業稅的人員,竟鬧出了『柯林頓』、『秦始皇』、『葉爾欽』等繳稅名單這樣的笑話。更為笑話的是就在中紀委緊鑼密鼓地調查王懷忠時,為了掩蓋自己的罪行,王懷忠竟然拿出200萬元讓人到北京找人擺平中紀委的關係。沒想到200萬元竟交到了曾騙取江蘇省一市委副書記跑官費132萬元和美金4萬元的騙子侯萬青等手上(本刊曾作過報導),幾個騙子把錢拿到手後,很快就被分光了。王懷忠不僅沒有撈到救命稻草,反倒把自己推向了更大的災難。」
一切為了群眾,一切依靠群眾;從群眾中來,到群眾中去。這是我們黨一貫堅持的方針政策。然而,作為父母官,王懷忠常常割捨與群眾的血肉聯繫。仿佛「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的古訓,到他那裡就會變成耳旁風;黨的群眾路線,經他執行就會變味,走調。
王懷忠父親早故,家境貧寒,靠鄉鄰贊助勉強讀完初中。既經歷了「文革」,又備受改革開放春風的洗禮,可以說他經歷得太多太多。然而,從苦難中走出來的王懷忠,並沒有飲水思源,反倒從生他養他的父老鄉親身上不斷榨取錢財。
用偽政績來抬升官階,把苦痛強加於群眾是王懷忠的一貫伎倆。在蒙城縣,無論走到哪裡,只要一提起當年「趕著黃牛奔小康」這句口號,他們都會欲哭無淚。記者歷經周折,找到了當年被譽為「牛狀元」葛維連的一個親戚,他向記者繪聲繪色地描述了當時的情景:「1995年,在阜陽召開了全國畜牧會議。會議選定牛狀元葛維連作為一個參觀點,其實葛當時牛的存欄數也並不是很多,大概只有十幾頭。葛住的房子是低矮的磚瓦房,王懷忠先是派人了解了一下葛的情況。在了解了基本情況後,覺得這樣的養牛狀元太丟阜陽人的臉,必須有一定的派頭,讓人看了服氣。牛可以從別的地方借過來,衣服可以買一套,房子太寒酸,不是一句話就能解決的。王懷忠對蒙城縣的領導說:『牛狀元致富了連個別墅都沒有,那怎麼行?馬上蓋個別墅,20天就蓋好。』離會議召開還有近一個月時間,王懷忠硬是派人夜以繼日地造起了一幢別墅。一幢別墅從施工到建成僅用20天,開個玩笑說,可以算得上是建築史上的奇蹟。別墅造好後,當地政府又從家具店裡賒了兩車家具,把別墅裡裡外外布置得妥妥噹噹,金碧輝煌。上級領導參觀後,對牛狀元大加讚賞,並連聲稱讚該地的經驗可在全國進行推廣。王懷忠聽後喜之不禁。參觀的領導滿意地走了,王懷忠官位也因此升了。可留給葛維連的是200萬元的貸款。8年過去了,這麼多的債務像一座山一樣壓在葛維連夫婦的頭上,直到現在他們還欠下了100多萬。不知他們的貸款何時才能還清?」
人一生的成敗,大都由其性格所限定。王懷忠的性格始終以「敢」字當頭,以「刁鑽」見長,這就註定了他一生必將出現大起大落。
熟悉王懷忠的人,都會記起他的那些語出驚人的話語。如:「只要你能搞出政績,就算你能,能上,但關鍵不是讓老百姓看到政績,要讓我看到政績。」「告我又能怎樣?查我一次,我就升一級。」等等。
儘管王懷忠僅有初中畢業,但他在經營官場方面可謂是一個專家。他在官場中的一些經營理念至今令許多人俯首稱臣。工作中,王懷忠的特權思想常常得以徹頭徹尾地表現出來;官場中,王懷忠的圓滑又把他性格中另一面展示給世人看。這麼一個複雜多變的性格,讓人很難琢磨得透。這是不是從小使然?帶著這個問題,記者採訪了王懷忠的初中同學。
他姓張,現在上海幫兒子打理生意。他與王懷忠是初中一年級同學,他在談到王懷忠時,頗帶有幾分惋惜之情。據他介紹,當時班裡的同學都不願跟王懷忠接近,只有他和王接觸最多,並常常在一起探討學習上的問題。得知王懷忠已被開庭審理,老張的心裡難受了好幾天,他說:「由於王懷忠家境比較貧寒,他在小學就養成了吃苦耐勞的性格,不服輸的性格。在班裡,他的個頭比較高,常常愛打抱不平,誰要是敢欺負小同學,他準會去揍他。王在班裡很橫,很有號召力,二三十名男生,也都聽他的。不服不行呀,你打不過他。王常常把自己跟宋江相比,並說長大以後,他手下要有一萬零八百個將聽他使喚。沒想到後來王懷忠果然領導了1300萬人。王在班裡成績是中等偏上,由於窮,初中畢業便輟了學。畢業後,他就在我們的村子裡當了一名記分員,那時初中畢業在人們眼裡很是了不得。所以他很快就被提了上去。他在我們當地,挺讓人佩服的。用老百姓的話說,叫會『混』,什麼關係都能搞得定,什麼樣的事他都敢做,什麼樣的官他都能巴結上。他的性格總是多變的,讓人難以把握。幾十年來,我與王懷忠雖然見過幾次面,但我知道自己是平民百姓,沒有去麻煩他。王懷忠每次見面,都問我現在有什麼困難,我說沒有。聽其他的人說,你要是有困難,去找他,他肯定會幫忙的。他很講江湖義氣,以至於最後搞得官跟款混成了一家,這樣能不出事嗎?」
幾天的採訪結束了,12月18日的中午,市檢察院的同志為我們餞行。用餐時,檢察院的同志向我們一再解釋,中午吃工作餐,不飲酒。因為王懷忠系列腐敗案案發後,上級部門要求阜陽以王懷忠為戒,在幾年內,黨風、政風、行風等都有較大改變。我們深表理解,其實,在那種情境之下,我們也為阜陽逐步改變的風氣而感到歡欣鼓舞。這難道不比飲酒作樂更讓人興奮嗎?
歸途中,汽車穿行在市人民路,記者見大街上依然車水馬龍,人行道上行人如織。臨近歲末的阜陽,完全被籠罩在濃濃的商業氣息中。雖然幾年前這裡被一群貪官敗禍的元氣大傷,但由於各級部門的共同努力,很快又恢復了生機與活力。我們相信,阜陽的明天一定會更加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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