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乃銘/宜蘭專訪
圖片提供/宜蘭美術館、亞洲藝術新聞
宜蘭美術館一如印象中的宜蘭藝術家(藍蔭鼎、楊英風、楊乾鐘、王攀元、陳昭宏、周澄、藍榮賢、吳炫三、阮義忠、邱亞才、黃銘哲…),總是不擅於往自己頭上戴光環、總是謙和有禮、也總是笑得靦腆,更總是堅守對藝術的忠誠。
宜蘭美術館從1906年的宜蘭出張所、1928年的臺灣銀行宜蘭支店、1949-2013年的宜蘭分行重建到2014年善意捐出作為宜蘭美術館用途,從昔日寶貝護持市民有形的資產;再到此刻珍愛宜蘭的人文資產。建築物的價值,因時空轉換及社會角色期待,成為宜蘭最美的風景。
《乃銘會客室》9月來到宜蘭,作客的貴賓是宜蘭縣政府文化局長宋隆全,他也是宜蘭美術館的大家長。
提問,就從全臺灣也是全世界唯一美術館竟然擁有「金庫」開始。
鄭乃銘:局長,我要來宜蘭美術館之前,先看了一下資料。結果發現,宜美館竟然是臺灣各縣市美術館裡面,唯一一個館內有金庫的!這種情形恐怕不僅僅是臺灣,應該全世界都難找到一個相同例子。您是否能先解惑美術館有金庫這件聽起來就很酷的事呢?
宋隆全:
哈哈哈。可是,你第一次到宜蘭美術館?這,我真難相信呢!但,還是很高興你今天能來,也要先謝謝你特地辛苦跑這一趟。
宜蘭美術館可以說是臺灣唯一一個係由銀行所「變身」的美術館,這幢建築的前身就是臺灣銀行宜蘭分行,位處於舊城中心地帶,可說是見證宜蘭不同時代的環境演變。甚至臺灣銀行宜蘭分行的設置,也有它一段歷史。
最早的時候,它的名稱是宜蘭出張所(編按:出張,在日語指的是出差的意思。所謂出張所,其實也就是指某某轄區的行政機關。以現代用語來講;它就有點類似總公司設在遠處作為出差辦公的機關),1906年因原位於東門街舊行舍空間不足,因此就在南門現址新建新式出張所;也就是你現在所看的宜蘭美術館最早的原雛形建築物。當時所採用的是日本常見的西方歷史建築風格。一直到1928年才正式升格為「臺灣銀行宜蘭支店」。
1949年國民政府搬遷到臺灣之後計畫進行重建,外觀形式呈現簡潔、均衡對稱,以平頂及窗帶強調水平的連續性,在那個時期堪稱是現代建築的表徵,也是現今少數留存的戰後代表性建築。後來,因為臺灣銀行宜蘭分行覺得空間不敷使用,藉著新行舍興建的機會,這個空間就空了出來。
最早一開始,確實大家並沒想到它的用途。後來,臺灣各縣市對於興設美術館逐漸蔚為風氣,蘭陽地區自古以來文風就相當鼎盛,史籍上,沈葆楨曾讚譽說『淡蘭文風為全臺之冠』。宜蘭開始有了應該擁有自己美術館的建議、呼籲。在幾經研究與有心人士大力促成之下,臺灣銀行就將這歷史建物善意的釋出,作為宜蘭美術館的用途,所以宜蘭美術館設立時間是2014年,也成為活用歷史建物的最佳範例。
2014年【風華·再現—宜蘭美展三十年】
攝影 / 劉振祥
現在,我回到你的問題。由於這個建物本身是以銀行為用途考量,這與美術館功能勢必不相同。銀行慣例有設置金庫,確實不太可能是美術館會運用到的空間設備。但是,美術館一開始對於金庫應該說就情有獨鍾吧!我們是這樣想的。
如果銀行的金庫是為了藏放客戶的珍寶、財產,那麼;美術館將這樣的空間設備加以保持下來,用途則是拿來收藏宜蘭藝術家的人文珍產,從時代意義傳承上是相通的。因此,你今天看到的金庫,就是原汁原味過去臺銀的金庫。
金庫裡;沒有任何後門可退。當金庫的大門一旦關閉上閂,除非係由外面打開,否則根本出不去。唯一你看到近天花板的小氣窗,那是這個密閉空間除了大門之外唯一的出孔。可是,你也看到;它很高、近天花板,又很小,根本不是每個人都能搆得到、擠身能過的。
現在,我們就將這個金庫所在位置規劃為文件庫。就像你這次來正好遇上【美術教室的鐘聲-楊乾鐘繪畫歷程】展,我們就在這個地方複製出楊乾鐘生前畫室模樣,我們讓這個過去是金庫的空間,成為每個展覽快速喚起參觀者進入共鳴的穿越時空場域。而這個金庫,也就成為你口中宜蘭美術館一個有獨特性的、必訪的打卡熱點。
鄭乃銘:所以,宜蘭美術館的視覺辨識系統也出現了這個金庫,對嗎?
宋隆全:
哈哈哈,你發現了!宜蘭美術館的英文縮寫Y.L.M.,我們就是以這個字母的符號加以想像與延伸。你可以看到它就像是一個金庫造型,有著堅硬、大氣的表徵,而你也可以看到傳統金庫一旦關起,不像現在有鑰匙或密碼解鎖,厚厚鐵門一關,門縫邊側就會有四個像是圓鐵柱型門閂卡進槽內完成鎖緊功用。這四個金庫獨有的圓鐵柱門閂,也出現在Logo上。另外,你如果留意看這建築物留下的古式窗花,也都有著特殊的幾何形式,如錢幣、臺銀標誌等符號,這多少也呼應原始建物作為銀行用途的表徵。
鄭乃銘:局長,宜蘭美術館是2015年算是正式開館,當時的開館展是王攀元。但何以到現在,宜美館還沒有設立館長?
宋隆全:
設置館長,應該是大家都很期盼的一件事。讓宜蘭美術館成為一個獨立的組織、擁有自己獨立的經費與人事配備,這確實大家的理想。但我也很坦白跟你說,宜蘭縣;本來就不是經費相當寬厚的縣,你對於公部門系統相當熟悉,也很清楚就現有公部門的組織、員編都緊緊相扣的狀況,宜蘭美術館目前是在縣府視覺藝術科底下,視覺藝術科又不僅僅只有宜蘭美術館,底下的文化單位都很希望能有獨立編制、獨立行政系統與員編,一旦獨立成為一個組織,館內的部門、人員都要到位,從經費與人力支配都有牽一髮動全身需通盤考量。畢竟,這個單位所需要的經費與員編都會相對影響到其他單位。
現在,各縣市都在朝行政法人思考,問題也是在行政法人是否能全面解決問題,這也還需要再研究、觀察。
宜蘭美術館能夠擁有獨立組織、單獨的經費,長期以來並沒有在縣府或議會上受到困擾。相反的,大家都很支持這個提議。只是,縣府一年的總經費就這些,平均要放到各局處,費用都掐得緊緊的。我們即便是要爭取一位專業的員編,都得經長時間考量與等待。而館長一職是九職等,學校的教授職等都比九職等高,願意接受這個職位,一定要有點理想主義呢!現在,宜蘭美術館正式員編與現場志工;加總不過7-8人,這樣的人力要撐起一個館,確實相當吃力。
而與其他縣市美術館相較,有可能我們一年的預算是其他美術館一個展覽的預算。但是,就也這麼些年過來了。而或許也因如此,主管單位會認為;如此有限的資源下,我們都能維持相當整齊的水平,更會覺得預算增列、組織升級與否;就這麼放著…放著了。
鄭乃銘:假設,我說的是假設。縣級美術館在員額組織編列有其限制或困難,是否有曾經想過;在美術館內設置一個「外聘制藝術總監」員額,讓藝術總監來掌舵展務,但是執行細節還是回歸到行政體系。這是否有無可能過度美術館尚未設置館長的情況呢?
宋隆全:
你的建議確實給了我參考的方向。但是,所謂外聘式藝術總監,從過去的經驗都讓我對於外聘制感到風險很大。你自己應該比我更了解,能夠擔任藝術總監的人,基本上都會有自己個人獨特性格、都會有自己一套行事規章,也就是這樣的人;個人特質都極端鮮明。但是,美術館考量的是全面性,太具備個人風格的人,是否能全然銜接美術館所欲表彰的館性,這會是一個必須考量;也是令人憂心的。再且,這樣的人,勢必需要美術館付出相當程度費用。以現有美術館的情態,這筆預算應該是很難負擔得起的。
鄭乃銘:宜美館當初定調就是以「純美術」為訴求。為什麼要強調是「純美術」?這似乎與其他美術館標榜的「當代性」、「現代」很不相同。
宋隆全:
一開始,當宜蘭構思要設置一個美術館的時候,當然有很多不一樣的聲音與想像。比如說,有人建議應該設置一個兒童美術館、也有人提議應該設立一個動畫館…,這些都有可能是基於宜蘭童玩節紮下基礎。以「純美術」來作為美術館的核心主軸,一來是因為宜蘭美術家相當多、也都相當優秀,從建構地方美術史來作為依歸,它更讓美術館能夠有所本,也相對能回饋宜蘭藝文界。
另外,「純美術」這個精神是一個廣義的擴度,它含括了現代、近代與當代藝術,我們企圖從一個單點來作為出發,除了有考量到宜蘭美術館的載體並不是相當大之外,更主要因素則在於;從一個基礎點開始做起,既是能建立美術館本身的特質,相對也能把內容照顧得周延。
鄭乃銘:對於展覽的呈現,美術館現在的做法是採取什麼樣的方式來進行?
宋隆全:
你很清楚宜蘭美術館的館員編制相當有限,但一個美術館需要面對與處理的事務則一樣都沒缺。對於展覽事務,我們主要係以藝術家個人為主的展覽,另外則會是一年至少有一個主題展。選擇藝術家個展這件事,當然還是先會以宜蘭本地的藝術家為優先,但是,我們也未必只侷限是宜蘭籍的藝術家,當然也會以居住在宜蘭的移入藝術家為選擇對象。第二,藝術家本身在藝術創作上的成就與所意味的典範,則會是我們推薦給大眾的一個參考因素。
鄭乃銘:既然宜美館強調的是「純美術」,那很顯然美術館對於展覽本身的企圖是有相當期望。局長,美術館對於從展覽所延伸出來的研究工作/內容,又是怎樣在做的呢?
宋隆全:
我一方面也延續上述的問題與這個提問,再加以補充完整。宜蘭美術館固然員編、資源有限,但對於展務,我們皆採取任務編組的模式。這個所謂任務編組,其實也就是讓委託策展人偕同館方工作人員一起來共同完成展覽,而不只是因為委外就好像整個事務全然都交出去。
比如說,你講到的研究工作,館方現在確實比較缺的就是學術方面的研究人員,因此,我們在研究方面的事務就以委託策展人來負責。我們針對展覽內容的不同,邀請對這些不同展覽內容有專精的專業人士進駐,這位專業策展人與美術館員齊力打造這項展覽,對於館員來講,這何嘗不也是一種向上學習的機會。
其次,美術館也能通過專業策展人的角度;打開對這位藝術家理解的不同視野。這種學習慢慢累積,也讓館員面對主題展能有獨立發揮的機會。我個人認為,委外;從美術館立場就好比是雙面刃。長期委外,絕對會導致失能現象。掌握得宜,則可以讓美術館與策展人都有相互共鳴、學習、增厚實力的機會,這確實需要仔細看待的。
鄭乃銘:既然宜蘭美術館以「純美術」為主訴求,局長,那麼宜蘭的美術史特色又是什麼呢?
宋隆全:
宜蘭的地理位置位居後山,因此,交通、訊息都不是相當便利、暢順。所以就接收藝術思潮的腳步,相對於其他縣市就比較緩慢。正因為如此,宜蘭的藝術家若要在畫業求精進,離開家鄉往外地發展,似乎也成一種常態、也才有可能受到矚目。例如,藍蔭鼎、楊英風、黃銘哲、邱亞才、阮義忠;都可發現到這一面向。
從中,你不難發現到;宜蘭美術人的多元精彩面貌始終跟著臺灣美術史運動。在異鄉求發展的他們,更是展現無比旺盛企圖心和生命力,也透露出宜蘭人堅忍不拔的意志和精神;此其一。其二,未走向他鄉、選擇待在蘭陽平原的藝術家們,關注土地與生命情懷的表現,更成為其藝術鮮明特色。總結來講,我們可以發現,寫實的具象形式;可說是宜蘭美術中人數最多、也最為整齊、風格也最為成熟,他們的作品大都以宜蘭特有風景和事物為主題,在地性格濃厚、本土意識也相當強顯。
鄭乃銘:宜蘭美術館有個最令我驚奇的是,您們對於從自己土地去深掘出過去美術家與臺府展淵源,進而抓出一條其他美術館望塵莫及的研究脈絡,這項傲人的成果絕對是典範。局長,這怎麼開始的呢?
宋隆全:
謝謝…謝謝你的誇獎。我們是在辦理藍蔭鼎與楊英風雙個展時,在前期研究過程裡,就發現除了藍蔭鼎之外,大家幾乎都不清楚宜蘭美術家到底有多少人曾進入臺、府展?而這方面的資料也相當匱乏。原因在於,這個方向似乎沒有人鑽研,這也造成日治時期的宜蘭美術面貌顯得相當模糊。後來發現在東洋畫中,有一位遊本鄂的美術家,他入選的次數竟然與藍蔭鼎等齊;都是7次。
只是很遺憾的是,遊本鄂當初選擇留在宜蘭,他的藝術發展自然就無法往外擴延,而他的畫風又近似老師呂鐵州,因此,後來他是以畫佛像維生,目前幾乎沒有作品留下來。我們在【日治時期 臺/府展中的宜蘭人】書中,就理出入選臺、府展的宜蘭美術家有:藍蔭鼎、陳日升、吳茂仁、謝清連、郭雨陽、蘇振輝、蘇秋東、林添輝、謝清埤、林海樹、李燈焰、遊本鄂,可見宜蘭有相當優秀人才。
2019年【生生不息:黃銘哲個展】
攝影 / 邱德興
鄭乃銘:從歷史當中去推證宜蘭這塊土地人才的豐厚程度,到目前好像只有宜美館很持續在做。我還知道,您們從日治時期臺府展這個點之後,又將計劃推至戰後初期渡海來臺、外省籍卻居住在宜蘭的藝術家?
宋隆全:
是的。很高興這點你也注意到了。你從我們的出版品不難發現,我們所涉及的研究對象並不限於宜蘭出生,在【日治時期 臺/府展中的宜蘭人】書裡,甚至也包括當時入選時,人在宜蘭就業、居住,不管是臺灣人或日本人,都是宜蘭美術的一份子。
土地,既然能包容萬人;藝術;自然也能尊重多元。我們今年就會完成戰後初期渡海來臺的宜蘭大陸畫家,他們更也是豐富了宜蘭這塊土地人才厚度,其中最突出的例子、也是你相當熟悉的王攀元。我們會將研究擺在這個軸線,因為除了王攀元之外,仍有很多的外省畫家對宜蘭美術深有貢獻,但卻未必是大眾所知道的。例如;田縯之、魏堭等人。在這個部分之後,我們的計劃是著手進行戰後初期的宜蘭本地畫家。(頓了一下…),哎呀,秘密;都跟你講完了!哈哈…。
鄭乃銘:這麼些年下來,宜蘭有了美術館之後,您覺得;這個城市最大的改變是什麼?
宋隆全:
一個城市有了美術館,確實是會不一樣。以宜蘭來說,藝術界會因為美術館的存在,心理上就有了殿堂的心理看待,無形間也會加強自己對創作的動力,就好像有個山頂可以視為目標、可以攻頂。至於,宜蘭美術館設置之後,縣民對於藝術因為有了美術館就在生活周遭,反而不會再視親近藝術是困難的。因為方便親近,也就樂於親近,很自然就能對藝術產生不同的觀感。
另外,美術館的兒童美術班就更是熱點。暑期的美術班,只能以秒殺來形容報名的踴躍。今年,因為新冠肺炎疫情的關係,為了避免小朋友群聚,宜蘭美術館因此想到結合展覽、邀請策展人,我們就將展覽以投影的方式送進校園;讓策展人來跟小朋友介紹展覽。這個美術館列車到校園、到偏鄉,我們以主動出擊的方式來讓學校小朋友能零時差感受到美術館正在進行的活動內容。對於藝術方面的推廣教育,宜蘭美術館向來都格外重視,文化平權的概念,更讓我們覺得每個人都應當享有這份社會的資源。
城市,有了美術館,無形間讓生活有了不一樣可觀看的風景吧!但是,美術館在城市裡面,應該更要懂得去接觸民眾、走進生活、增加感受,讓民眾能體會到藝術是生活的一部分、也是活在生活裡的。
鄭乃銘:您個人覺得,地方美術館最大的發展難題是什麼?
宋隆全:
人力、經費,都是很直接的難題。以宜蘭來說,光是宜蘭本地大大小小就有124家博物館,業務勢必都會發生重疊,因此如做好系統、功能的區隔,就相當重要,也能不造成資源浪費。
地方美術館往往也會涉及到上級長官是如何看待你的館?這怎麼說呢?也就是長官或許認為在有限的資源底下,你的館還能夠具體發揮很好的能量擴散效用,可能就不太能感受你在員編或組織獨立上的迫切感。可是,你也不能因為長官有這樣的看待,就停止整個館的前進工作。
在我個人的想法是,地方美術館要充分把自己的工作做到相當純熟的基礎建構,因為有了基礎建構才能更知道進階的方向,有了進階;也才能一步步提升、改變美術館的體質。
鄭乃銘:文化局對於宜蘭未來的文化建設方面,是否也有什麼計劃呢?
宋隆全:
宜蘭的文化行政有個相當好的傳統,也就是由局長充分授權,讓各單位都能運作正常。儘管,各單位所能獲得的資源都還是有缺憾,但宜蘭縣府所屬的文化單位倒也都善打團體戰,宜蘭美術館就是鮮明例子。宜蘭目前有11個學會、124家博物館,我可以這樣說吧!這些分屬不同機能的單位就好像都具備交叉持股。
我個人倒是認為,在文化資源有限的情況下,就更要避免資源重複。也就是說,如果民間已經有人做,官方就不需要再重複。大家應當要有主動的溝通與連橫態度,把一項事務做好、做足、做滿,而不是再起一筆經費去做同樣的事。這不僅僅在地方要注意,對於地方以外的各公部門都應該有此共識。現在,我們所擁有的文化工場,就會朝以推出新銳藝術家為主的展覽空間來做訴求,同樣也在這個新空間以培植新生代策展人才為主。
至於,不同的學會組織,我們也傾向各學會要培養自己優秀人才為出發點,讓在地的好人才都能有獨當一面機會。另外,舊眷舍化龍一村因為有好幾棟,其中一棟則會致力朝兒童美術教育發展,這個地方明年就可修繕完畢,正式加入運營。
鄭乃銘:局長,最後能否請您談談對於宜美館未來的願景是怎樣想呢?
宋隆全:
我希望美術館能更扮演好自己的角色,一個屬於宜蘭的文化象徵、文化品牌,尤其是未來對宜蘭美術知識要不斷增加厚度、繼續保持下去,讓各方面的人都能藉此來了解這個城市。
宜蘭美術館出色的團隊:宜蘭美術館展覽組林翰君(左起)、宜蘭縣政府文化局長宋隆全、視覺藝術科長黃銘篆與《亞洲藝術新聞》總編輯鄭乃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