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華為將人才分為99%和1%兩類,99%大家都懂,但誰是那1%呢?任正非眼中,「歪瓜裂棗」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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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正非向來將人才視為最大的戰略資源。
但華為在人才招聘上,卻與社會上的一些企業只招資深、熟練、有經驗的要求完全不同,比如華為每年大舉招聘的幾乎都是應屆畢業生,甚至將名校的前幾名排除在外。
01 華為的兩類人才:99%和1%
任正非將華為的人才分為兩類:99%和1%。
華為人才的99%是誰?
既然是99%的普通人才,當然絕大多數的華為人都是。對於這一類的華為人,華為的要求是必須走「之」字形成長路線,既要有一線業務經驗,還要在研發、銷售、服務、機關等多個崗位上鍛鍊過。
誰又是那1%?
華為將開創性人才歸類為1%,從嚴格意義上來說就是「天才」。
華為認為,人與人之間是有天賦差異的,那些從0到1做出創造的人,還真不是靠後天勤奮在各個崗位折騰就能折騰出來的。
華為早期從代理國外的交換機到模仿組裝、研發自己的交換機並最終實現在通信設備領域的技術自主和自強,與華為早期的鄭寶用、李一男等研發工程密不可分,而這兩人也是被任正非稱之為天才和神童。
華為在2013年之前,要求幹部和專家要走「之」字形成長路線;但當華為2013年超越愛立信成為電信行業領先之後,原來的研發路線就有些跟不上發展需求了,就需要做更多從0到1的事了,因此華為對1%的人才開始越來越渴望。
但這種1%的人才,當時卻很難找。
02 華為上哪找1%的「歪瓜裂棗」?
任正非認為,優秀的人才大都是「歪才」、「怪才」,就是我們俗稱的「歪瓜裂棗」。但這些「歪瓜裂棗」卻往往被埋沒在一些世俗眼光、企業的規章制度和流程中,不被發現或就此流失或沉淪。
究其原因,還是跟國內這麼多年的學術環境有關。
任正非在後來的一次公開採訪中,也是回應了為何國內出不了這種從0到1的「歪才」、「怪才」(其實就是天才)的原因。
國內在基礎教育和基礎理論研究方面較為薄弱,和美國相比差距還很大。
任正非認為,這與近年來經濟上的泡沫化有很大關係,P2P、網際網路、金融、房地產、山寨商品……等等泡沫,使得學術思想也泡沫化了。
賺快錢的泡沫思維帶來了學術思想上的泡沫化,這種環境下,又有誰能為了某一項研究坐得了「十年冷板凳」?又有哪家企業或機構容得了十年不出成果甚至失敗的「梵谷」?
所以,華為在一些領域想要的高精尖人才,在國內卻有些困難。
任正非在研發上不得不採用創造性的跨國創新戰略,在俄羅斯做算法研究,在法國做美學研究,在日本研究材料應用,在德國研究工程製造,在美國研究軟體架構……
在華為海外建立的研究機構中,外籍專家佔比高達90%。任正非要求,這些頂級人才想在哪裡,華為就將研究中心設在哪裡。
也正是任正非的這種策略,才有了「十幾年就知道玩電腦」的俄羅斯數學家為華為突破了2G到3G的算法,才有了基於土耳其數學家的一篇論文而突破的華為領先全球的5G技術。
這一點上,不得不佩服任正非的戰略眼光。
03 要寬容,歪瓜裂棗才最甜
任正非在華為,直接把一些「歪才」、「怪才」比喻成「歪瓜裂棗」,他說:「華為要寬容『歪瓜裂棗』的奇思異想,以前一說歪瓜裂棗,他們把『裂』寫成劣等的『劣』,其實搞錯了,棗是裂的最甜,瓜是歪的最甜。」
針對「歪瓜裂棗」的不被認可,任正非表示:「他們雖然不被大家看好,但我們看好這些人。我們要理解這些『歪瓜裂棗』,並且要支持他們,他們可能超前了時代,令人不被理解。你怎麼知道他們就不是這個時代的梵谷,這個時代的貝多芬?」
任正非在近期和國內高校專家的座談中也再次提到「寬容」。任正非認為,科學發現、技術創新中最主要的是寬容。
「領導經常會問,最新進展怎麼樣了,你們研究成果有什麼價值,能創造多少GDP。科學家要麼說不出話,要麼只好說違心的話。當科學家過多關心應用、關心價值,他的錨就錨在地上了,怎麼飛得高?」任正非道。
任正非還再次以華為的5G技術歷經8年才商用、2G與3G算法打通為例,進一步說明了科學的道路是漫長和孤寂的,需要多少代人孜孜不倦的努力,才發現一點點真理。
任正非強調:「我們要耐得住科學家的寂寞與無奈。」
要實現從0到1的突破,就需要基礎理論和基礎創新上的寬容和開放,「擰開水龍頭就出水的短、平、快的經濟發展模式已經不可持續。需要向上捅破天,向下扎到根!要允許「梵谷」活下來。」
這也是當下的中國科技和華為,唯一的出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