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八零後Beyond樂隊的光輝歲月,對我來說是一曲經典之作,而當時的我可能並不了解曼德拉的生平,所以可能僅僅只是被這首歌的表面所打動了。而至於種族問題,從歷史到現在,當時的我並沒有很深刻的了解。但如今種族問題在最近全世界,尤其是西方社會成為了民眾極為關注的主流問題。在這個時候去講南非種族問題的故事似乎真的很應景。幾年前就曾經有人言論,說黑人統治下的南非把一個發達國家逐漸搞成了發展中國家經濟下滑嚴重,並且在2015年又出現了嚴重的社會問題。從經濟數據上來看的確如此,而最近的南非似乎的確也要開始向他的鄰國辛巴威學習先進的管理經驗,重蹈歷史覆轍。甚至有人說,曼德拉是南非的歷史罪人,我先不急於對這個觀點發表看法。我希望在了解南非的歷史之後,大家會有一個自己的判斷。繼上期講的英布戰爭結束後,英國人和布爾人雙方達成和解,形成以白人為主導的南非共和國和其他西方國家一樣奉行多黨制。在1948年大選中,南非國民黨上臺一句話了解南非國民黨就是一個極端的種族主義政黨,其能夠上臺的主要原因就是為了維護白人的利益,出臺了種族隔離制度。一九五四年,國民黨內閣總理曾經說過這樣一段話「我們的政策是澳洲人必須保持他們的地位和必須做南非的主人,澳洲人必須在各方面保持控制南非的權利,並且是南非仍就是一個白人的國家」估計世界各國的政治文獻上都難以找出比這一段更厚顏無恥的話。在黃金之城,約翰尼斯堡以及開普敦德班等地區是極度繁華的現代化城市,整潔的街道,美麗的街心花園,高聳的大樓,繁華的商戶,碧礁橋上下車流密集和很多人,傳統思想中的非洲國家難以對號入座。此時的男人,多數黑人是生活在農村和礦區的,除非是必要的黑人崗位,否則不允許他們進城。即便是進城務工的黑人,也只是在白天可以參加勞動,但是不能居住在城市之中。在城市內工作的黑人晚上只能回到城市的邊緣,那片被稱之為居住區的惡臭之地。在那裡,房子是用麻布袋,廢紙板以及各種堅固的廢品搭成的窩棚。由於堤岸和無法封閉,屋中和戶外一樣的塵土飛揚,這片區域沒有自來水,也沒有下水道,並且人口密度之大。在約翰尼斯堡附近的貧民窟中,三點四萬人共用561個廁所簡陋骯髒到不可形容的地步。並且由於糞池又大又深還十分的危險,一旦跌入難以生環,於是這樣的衛生條件導致黑人之間的傳染病高發,黑人與白人的平均壽命相差可達到13歲。而有些小鎮被黑人們努力建設,也逐漸的呈現出適宜居住的景象,建立了黑人獨有的文化娛樂設施,但是這些行為在當地政府看來都是違法的,只因為黑人不配擁有生活和娛樂。
1955年居住在索非亞小鎮四十多年的黑人居民突然接到通知,命令他們十小時之內搬走。政府強令徵收這片土地。隨後,黑人們們苦心經營幾十年的小鎮就倒在了推土機的鐵鏟之下,轉而成為白領們的家園。這可不是咱們認為的拆遷是沒有補償款的,也沒有安穩的新居所,等待他們的只有人禍一起拉的卡車,嚴陣以待的警察和一個未知的未來。而對於其他一些小鎮政府的推土機剷平了這裡之後至今仍在荒廢,那麼他們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呢?就是不讓黑人過上安穩的生活。如果說是政府難以負擔這部分經費,那可真的是說笑,只因為他們從未把非白人當作一個人去對待。由於當時處在美元,金本位制布雷頓森林體系時期,南非巨大的黃金產量成為了美國操縱國際金融的重要基礎。舉個數據,1956年,美國境內的黃金產量可達五十至六十噸,約佔全世界黃金產量的9%。然而,南非的產量則是全世界的56%。雖說國際間對於南非的種族問題一直進行的指責,但是以美國為主的西方國家又不得不對其保持容忍。由於種族隔離制度下的廉價勞動力的存在,外資對南非的投資收益基本可以穩定在平均40%以上的高回報。但這些投資國為了避免國內反種族主義運動的指責,對南非的投資很多事不予公開的,南非約有350個美國公司分布在汽車製造,煉油和電子工業。
除了美國之外,俄國,日本等國家都保持著對南非投資的極高熱情。這期間,南非一直是國際資本青睞的對象。南非的黑人們雖然在一個極端的環境下苟延殘喘,但是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有反抗的真理,絕對不會因此而消失。當時的曼德拉逐漸明白了一個道理,如果文明讓我們卑躬屈膝,那麼我們寧願野蠻的高傲的。1950年的曼德拉被選舉為南非非洲人民國民大會,簡稱非國大的青年聯盟主席,開始聯合一切可以聯合的非白人勢力反抗種族隔離制度。1952年,一萬人應徵參與了滅運動。他們冒著丟職和坐牢甚至被擊斃的風險進入城市之中,開始示威反抗。果然,全副武裝的軍警迅速趕來,還未等集會者有時間離開,警察就已經開始端著刺刀扎入群眾之中,導致八人死亡。傷者眾多,但是暴力事件並為此而得到停歇。直至六個月後,曼德拉等非國大領導人全部被捕,失去了領導的滅失運動,才不得不被暫停。據說面試運動起初是失敗的,但是他號召出了巨大的社會力量動員並影響了成千上萬的人民,使黑人們從唯唯諾諾轉向毫不妥協的轉折點。從這一刻起,南非便陷入了緊張的氣氛之中,隨著反抗勢力的不斷強大,也獲得了來自本國白人以及國際其他社會組織的支持。在1960年三月,成千上萬的群眾又故意違背種族隔離制度,任由警察逮捕,直至監獄被塞嗎?
鬥爭逐漸激化。在一場衝突中,五千人聚集在警局面前,三百名警察和裝甲車與手無寸鐵的示威者對峙。最終警方選擇開槍,一共發生了743發子彈,當場打死69人,180人被打傷。而令人憤怒的是,死者多為背部中彈,其中還有八名婦女和十名兒童。與此同時,在開普敦的另一個集會區,六名示威者被打死傷49人。而最令人髮指的是,政府強迫全國境內的所有黑人學校採用阿非利卡語進行教學,徹底粉碎黑人的民族性。這種行為堪比點燃了炸藥桶。阿非利卡語是種族隔離者的語言,是統治階級的語言,是壓迫者的語言,是屠殺者布爾人的語言,於是在激烈的反抗浪潮中,警方再次射殺了一千多名反抗者,其中絕大部分都是學齡兒童。白人政府對於種族問題依舊不肯讓步,反而激化的矛盾愈演愈烈。街上到處可見被變形的黑人,各地的監獄依舊是滿負荷的運轉,局部小範圍的衝突不斷,政府也要投入大量的財力去維穩鎮壓。最終,非國大不得不開始艱難的走向了暴力鬥爭的道路。他們開始學習其他國家的遊擊武裝鬥爭經驗,戰爭永遠都是人類最大的遺憾,是與他們自由的意志相違背的,但似乎只有這樣才能夠真正的解開黑人身上百年以來沉重的鐐銬。畢竟一代偉人曾說過,有些東西是靠槍桿子裡面打出來的。在曼德拉的領導之下,南非全國成立了若干支民族之矛戰鬥小組。
由於南非的軍警部隊武裝勢力很強大,不可能與其正面對抗,於是民族之矛磚次薄弱的環節,比如發電站高壓線路由庫交通設施的如此的目的,也是儘可能的減少傷亡,包括白人的傷亡,從而嚇跑國際資本,讓經濟受損,財政消耗,從而讓選舉人們認真的考慮自己的處境,從而逐步消除種族隔離制度。但是,這一計劃進行的並不順利,大約持續了九個月左右,曼德拉就被警方抓獲,從此開始了後半生的監獄生涯。在曼德拉被捕入獄之後,非國大領導人繼續堅持鬥爭,並且逐漸也獲得了國際的聲援支持。從1980年起,南非國內掀起了一場釋放曼德拉的運動。由於此前運動的影響,對於政府要求處以曼德拉死刑的消息,甚至得到了本地大批白人的強烈反對。這種現象讓更多非洲人民看到了鬥爭的效果,並且南非經濟開始呈現頹勢。1975年至1985年,軍費增長500%。政府這樣的做法加速了財富的消耗,逼走外來投資,醞釀外交危機唯一的作用只是延長了他們遲早藥丸的執政極限。其實,這一切似乎早已註定一個生產力,發達的社會必然無法容納這種落後的剝削制度。如果南非的領導人能夠好好學習馬克思主義,或者讀一讀大禹治水的經典故事,可能也不至於走到這樣被動了一步。在曼德拉囚禁的期間,政府也經常與曼德拉接觸,與其商議,讓非國大放棄暴力鬥爭的條件。
然而,在獄中的曼德拉依舊冷靜地指出,讓非國大拒絕使用暴力並不是政府面臨的主要問題。而真正的問題是,政府還沒有準備好與黑人分享權力。最終,1989年,白人新總統德克勒克上臺也是目前南非最後一任白人總統,終於開始展現出與歷屆白人首腦不同的政治姿態。他準許黑人和平的遊行示威向遭遇警察鎮壓的黑人死難者家屬表示慰問,取消種族隔離設施,並且釋放包括曼德拉在那個政治犯。相比曼德拉,德克勒克可能鮮為人知。因為歷史總是月明星稀,作為白人,作為南非的當權者,德克勒克頂住了權力的誘惑,幫派的壓力與叛徒的罵名,打碎了種族隔離制度的堅冰,猶如壯士斷腕談何容易?因此,在1993年,他與曼德拉一起獲得了諾貝爾和平獎。所以說,在人類之中永遠都有人性的光輝,也永遠都有黑暗的罪惡,這是不可被否認的,不如沒有白人階級的努力。南非的問題可能會以另一種方式結束。1990年2月11日,在監獄中度過了近27年的曼德拉終於重獲自由。當時對於南非來說,由於黑人人口要比別人多的多,很多人認為黑人終於迎來了清算時刻,竟然要採取手段對黑人經受了數百年的壓迫,採取報復行動。部分白人依舊錶示要持續與黑人進行鬥爭。看起來一場國內的大規模內戰似乎要不可避免的發生了。而從獄中走出來的曼德拉早已變成了一個充滿尊嚴,克制和和解精神的人,在其就任總統之後,不斷的在為種族和解奔走相告,呼籲南非人放棄仇恨,走出復仇的深淵。
無論膚色如何把長矛扔進大海,讓非洲所有的民眾不再流血和聞到硝煙。所以評價曼德拉,我認為他最可貴的並不是解放黑人,但是原諒白人放棄仇恨。最終在他的努力之下,南非的各方勢力終於籤署了一份互不侵犯的協定,從此國家解除了緊急狀態。一場看似註定要爆發的戰爭,終於以和平的方式走向和解。27年的監獄時光,不但沒有計劃曼德拉的復仇之心,反而是使其更加銘記了初心,真正了解了自由和寬恕的價值。「當我走出囚室通往自由的大門時,自己若不能把痛苦和怨念留在身後,那麼其實我仍在獄中」。
關於曼德拉先講到這裡再來評價我最初的觀點,我認為不必我多說大家自有判斷,我覺得說這些話的人可能不是壞,只是不了解南非的過去,想像不到黑人從出生的一刻起,就註定要被其他人剝削一生的悲慘命運。這很正常,因為我們生在一個平等的社會,一個強大的國家,一個包容的文明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