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起美食,很多人都會振臂歡呼、躍躍欲試。每個人都對美食有不同的理解、不同的定義,但,滿足在口、飽腹在胃、溫暖在心或許是眾多美食愛好者的共同心聲。
很多人都覺得自己很會吃,挑選餐廳有道、選擇菜式有方,你可以成為一個高階的吃貨。
可是從廚師的角度看,何為美食呢?
很多人可能都看過一個紀錄片《壽司之神》。
圖自豆瓣
在日本地位崇高,「壽司第一人」的美譽更遠播全世界的小野二郎。
終其一生,他都在握壽司,永遠以最高標準要求自己跟學徒,觀察客人的用餐狀況微調壽司,確保客人享受到究極美味。
圖自豆瓣
用簡單的食材,卻傾注入最用心的努力和堅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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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問,什麼是美食?
或許就是小野二郎的匠人精神和他對美食的嚴苛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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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自豆瓣
其實,拍攝《壽司之神》的導演大衛·賈柏。
在拍攝完《壽司之神》後,就開始和世界上頂級的廚師們,結下了不解之緣。
他從2015年開始,就每年推出一季紀錄片,名為《主廚的餐桌》(Chef’s Table),又名《一廚一世界》,每季六集。
圖自百度網絡
它是一個美食紀錄片,每一集都邀請到一個廚師,講述他的美食哲學。
它又不僅僅是一個紀錄片,因為它的愉悅不僅僅在影像上,還有畫面下奏響的貝多芬第七交響曲和那宛如走進《春光乍下》片場,後廚夥計們在巷子裡踢球小憩的傍晚。
圖自視頻截圖
然而身為行業外的普羅大眾,更吸引人的,是有幸能藉此了解這個世界的角角落落正在發生怎樣的廚房革命。
自從物理學家、化學家開始走進廚房,研究起廚房裡的科學,廚師們便擁有了更加豐富的技術來完成更複雜的作品。
美食的誕生不再僅僅是簡單的機械重複,它在創造的過程中融入了更多的廚師們的個人自覺。食材的組合、烹飪手法的選擇、擺盤的藝術呈現,都能在這部紀錄片了可見一斑。
美食和藝術息息相關。
身處在這個世界,沒有人願意重複自己,更新迭代之快,更不用說模仿或重複他人,所以現代烹飪的大師們,他們的作品都富有前瞻性的品味,手法大膽、不可想像,在家庭廚房中不會看到,街頭巷口的路邊攤更不可能看到。
所以我們時常在網絡上,能看到很多主廚大師的傑作,但很多時候,都不覺得那是能吃的菜吧,有些是我不忍心吃下去,太美了。
看,主廚人為幫你打碎,他說,那是破壞的美感。
「Oops! I drooped the Lemon Tart"是義大利主廚摩地納·馬西莫得作品,一天在檸檬撻已經擺盤完畢後,副廚不小心把檸檬撻打碎後,他獲得的靈感。
圖自視頻截圖,翻譯來自大家字幕組
有些是,這些東西真的能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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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會覺得,那些所謂米其林的餐廳,欣賞不來啊。看著拇指般大小的菜品,我就沒胃口,因為——擔心自己吃不飽啊!
或者說,再驚豔能有多了不起,還不是一口下肚就消化了。
所以這些廚師告訴你什麼?
噢……不對,這位師太告訴你什麼。
靜觀師太不是什麼大餐廳的廚師,就是在韓國的深山寺廟內,用自己理解的禪意去詮釋美食的意義。
未滿20的她就在母親去世後進入了寺廟,逃離了塵世凡俗。從小就立志「要好好做飯」,在寺廟日復一日的堅持著自己的兒時的夢想。
只有素食,且不能添加刺激性氣味的食材,如蒜、韭黃等,但她的廚藝卻打動了遠在大洋彼岸的紐約食客。
她用的是最接「地氣」的食物,在自己的寺廟裡種出的菜。
她面對的客人不是名嘴食客,就是前來寺廟的客人們。
不要求她做出多麼拍手叫好的美食,就是普通的齋飯即可。
但藝術家大廚的造詣或就在於此,確實,都是很簡單的要求,但她並非想就此糊弄過去。
所以親力親為,照顧著她的蔬菜,就算是蔬菜有蟲子洞,有瑕疵也不在意,因為那是大自然賦予的。
所以精益求精,要如何善待每一種生命體的付出,既要要親手終結它,那麼也有責任把它的意義發揮到最大。
所以人人平等,老少垂髫、怡然自得,來吃齋飯的,只要你不浪費就好,禪意中的善良大抵如此。
她也把美食做成藝術品,看似讓人不敢接近,不敢破壞它的美,實則是用這個味道,去安撫擔心自己的老父親,告訴他:「我很好。」不需要為我終生不嫁而擔憂,在寺廟內的一切都很好。
為父親做的菜餚。
擔心靜觀師太的父親到寺廟拜訪她,知道父親擔心自己的靜觀師太做了這道菜,並且告訴父親現在自己的生活其實再愜意不過了。父親在寺廟住了一個月後,知道女兒過得很好,就回到了城市。不久之後,就去世了。
仿佛是放下心中最大的石頭,安詳離世。
這樣的美食,這樣的藝術品,看似高冷,可是真正打動人的,是讓人感受到食物的溫暖,和食物傳遞出的感情。
這三季中有很多大廚們,他們每個人都可以說是廚師,也是藝術家。他們的作品是食物,也是藝術品。
確實,有些廚師會用很高級的材料、超乎想像的烹飪方法,最後讓食客頻頻讚嘆。
但美食藝術的定義又並非如此,看起來很高高在上(嗯……就是很貴的感覺),而其實它們的精緻、昂貴、藝術性,不過是廚師們對於每一個細節的嚴苛苛刻,每一處都充滿誠意。
對,就算說了這麼多,裡面的很多餐廳我們還是吃不起,可是,我們還是會帶著欣賞美、欣賞藝術的眼光去感受,不能用味覺和嗅覺的話,就靠視覺過過眼癮也不為過。
畢竟......
說不定哪天就能吃的上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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