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白蛇精附身討香火,修成正果,蛇精化龍降雨報恩
嵐山上有座寺廟,廟門朝南,傳說這那廟後為陰宅,也有說這廟的右邊也是如此。
胡松一家住在廟前,這廟後和廟右分別住著趙四和和王翠花。
趙四為人不咋地,小肚雞腸,不知是陰宅所致還是怎的,趙四的兒子五歲那年,他老婆得了一種怪病,吵著要酒喝,結果足足喝了十壇女兒紅,活活把個人給喝死了。
那王翠花也好不到哪裡,平日裡最好東家長西家短的八卦個沒完,結果一次造謠生事兒,她老公被人打死在半山腰上,從此成了寡婦,守著不到十歲的娃兒,再也不做長舌婦了。
馬鈺為人隨和平易近人,和這幾戶關係都不錯。一日馬鈺大病初癒到到山上走走,就見趙四的兒子小趙趴在一塊石頭上玩樹枝。
這塊石頭早年被雷劈成兩塊,一塊有小馬駒那麼大,一塊有一輛卡車那麼大。小趙忽然看到石頭下面盤著一條白花蛇,足有碗口粗。
小趙平時最愛調皮搗蛋,抄起一根長樹枝挑著蛇頭玩兒。那蛇不知怎的,也不動,像是睡著了一樣,小趙越發得意,玩兒的不亦樂乎。
馬鈺看了半天,覺得不對勁兒,就問小趙玩兒什麼。小趙炫耀說:「這有條大白蛇,可老實了!」
馬鈺聽過那蛇精的故事,害怕小趙被咬,趕緊跑上去看。一看當即嚇了一跳,她長這麼從沒見過這麼粗這麼長的蛇,盤起來都有磨盤大小,想來這蛇非比尋常,趕緊抓起小趙的手,拽著他回家。
到了晚上,詭異的事情就發生了。
半夜了,忽然颳起一陣陰風,馬鈺猛地坐起來,開始唱戲,這一下驚醒了馬鈺的老公胡松,胡松以為她說夢話,就拍她說:「這大晚上的唱什麼啊!」
馬鈺不回應,邊唱邊下床,胡松和兒子兩個吃驚的看著她,馬鈺走到桌前,坐在椅子上,點起了胡松的香菸,滋滋有味兒的抽了起來。
胡松心裡納悶馬鈺從不抽菸的啊,就問她:「我說你什麼時候會抽菸的?」馬鈺不說話,冷笑了一聲。
抽完了一支煙,才開口說:「有年頭沒抽了,你這破玩意兒不行啊,一點兒勁兒都沒有!想當年我抽的那個菸葉,勁兒足著呢!」胡松聽著頭皮發麻,馬鈺嘴裡冒出男人的聲音!當即明白:媳婦這是給什麼東西上身了!
二話不說,囑咐兒子看好馬鈺,他起身穿上衣服就跑去廟裡找和尚了。
寺廟裡有個會算命能驅邪的和尚,胡松找了他說了幾句,倆人飛奔回胡松家。
馬鈺仍舊一邊抽著煙一邊唱著戲,和尚跟馬鈺坐個照面,馬鈺看看和尚,和尚也盯著她看,問她:「您是哪兒的神仙啊?」
馬鈺不說話,又點起一支煙,抽了幾口,才答道:「我嘛?那小崽子打了我半天,她不攔著,還問我是誰?井水不犯河水的,他打我幹啥?我好不容易躲在石頭下面躲過了那個晴天霹靂,就要修成了,冒出個孩子來,他不想活了嘛?」
胡松心道:真是那條蛇啊!馬鈺回來之後說了小趙打蛇玩兒的事,他當時還說,那麼大的白蛇,說不定是個蛇精,還這個給他說中了。
胡松隨即把小趙玩兒蛇的事情給和尚說了一遍,和尚點點頭,又問那蛇:「你怎麼才走呢?」馬鈺瞪了和尚一眼,繼續抽菸。
和尚把胡松叫到一旁:「把那個孩子帶到得罪它的地方燒紙認錯吧。」
胡松趕緊飛奔出去,隨手還帶了一捆燒紙,就是平時是上墳用的那種。
到了趙四家,很小心的說了事情,那趙四起初不願意,胡松趕緊塞了些錢,趙四見了錢才把孩子帶到石頭前,胡松、小趙跪下磕頭,趙四卻站立不動,胡松不理會,一邊燒紙一邊讓孩子念著事前教他的話。
「大仙在上,小輩知錯了,請您原諒……」之類。
燒完紙,三個人來到胡松家,和尚又跟馬鈺說:「請您走吧,孩子小不懂事,得罪了!」
馬鈺突然摔了煙,大聲責罵:「燒點兒紙就打發我啦?這事兒沒完!」和尚大吃一驚,趕忙又叫胡松出來:「燒紙是送不走了,改燒香吧,你去廟裡多拿些燒吧。」
胡松又跑到廟裡,拿了香,和趙四父子回到雷劈石,又是一陣謝罪,磕頭燒香。
燒完香回了家,馬鈺也不抽菸了,拍拍手說:「行了,這事兒就這麼算了,你這孩子,我惹不起你個童子,還惹不起一個病秧子?」說完就要走,和尚卻攔住說:「這位大仙,亮個道行開開眼唄?」
馬鈺瞪了他一眼,坐回床上,只見一陣陰風從外面出來,窗戶紙都給吹破了!大夥都倒吸了一口涼氣,馬鈺才醒了,胡松告訴她事情經過,她卻什麼都不記得。
此後,蛇精偶爾去趙四和寡婦家裡,換著口味抽幾隻煙,有時候明著讓他們燒香,都照做了,就會自行離開。
又過了幾年,正值大旱天氣,村民各種求雨無果。忽然一天,天空響起巨雷,像是要把這寺廟都給炸開了一樣,天上隱約傳來一個聲音:「感念各位助我修成正果……」
說完,天空中陰雲密布,電閃雷鳴,雲層間隱約可見一條蛟龍,見首不見尾。沒多會兒,大雨傾盆而至,和尚等街坊鄰居都出來慶賀。胡松說這是蛇精化龍,降雨報恩啊。
注(圖片來源網絡 圖文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