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6月2日）晚間，做空機構灰熊（Grizzly Research）發布了針對跟誰學（GSX.US）的第二份做空報告。隨後，同樣多次出擊跟誰學的做空機構香櫞、渾水也在Twitter上轉發了這份報告。這也是跟誰學在半年時間內遭遇的第9次做空。
面對灰熊的二度做空、香櫞和渾水的「落井下石」，跟誰學顯然並沒有被做空機構聯合起來的陣勢所震懾，於今日作出了強硬回應，指責灰熊的報告充斥著大量編造的數據和陳述，表示「當打假者變成造假者，做空便從美國市場的一種良性機制，變成了某些人不當牟利的工具。這種充滿惡意的行為，已經突破了商業倫理的底線。」
灰熊二度出擊跟誰學：跟誰學學生數和營收誇大900%
灰熊在第一份做空報告中就指出跟誰學有誇大財務數據、刷單等問題，而在昨天發布的第二份做空報告中，灰熊進一步指出跟誰學的學生數和營收誇大近900%，實際學生數和營收僅為公開披露數據的11％。
灰熊表示，這一推算來自它獲得的一手資料——灰熊在半個月內的特定時段多次購買跟誰學的課程，將實時增加的用戶數與跟誰學伺服器的新增註冊數進行比對，發現實增用戶數遠低於跟誰學方面顯示的新增用戶數。
灰熊還指出，跟誰學似乎正在進行大規模的非法營銷活動，並認為其核心營銷策略是圍繞著身份盜竊展開的。灰熊從一家自稱為跟誰學提供虛假的微信帳號和身份證信息的中國第三方供應商得到消息，跟誰學購買了超過20萬個虛假的微信帳號。灰熊還對跟誰學的3000個帳號進行了抽樣調查，認為其中大部分帳號是跟誰學自己的老師。
跟誰學回應：做空機構偽造證據，將向公安機關經偵部門尋求幫助
面對做空機構的不斷出擊，跟誰學不堪其擾，這次的回應尤為強烈，不僅指責灰熊的報告充斥著大量編造的數據和陳述，還表示將針對做空機構通過P圖偽造證據來詆毀公司的行為，向公安機關經濟犯罪偵查部門尋求幫助。
以下為跟誰學針對灰熊第二份做空報告的詳細回應：
1. 針對API接口無法獲取全量數據的問題
跟誰學表示，首先，高途課堂API接口抓取的課程僅為該時點可售課程，在該時點春季的主要課程均已下架，可售課程為少量春（下）課程及其他班容較小課程，做空報告僅抓取73門付費課程，遠低於高途課堂在第二季度實際提供的課程數量；其次，該API接口返回的反爬蟲程序加密後的學生人數信息，並非實際數據。
因此，灰熊報告對跟誰學第二季度高途課堂的收入預測毫無依據。
2. 針對誇大學生增量的問題
跟誰學表示，通過學員前臺展示編碼推算學生增量的研究方法存在根本性錯誤。跟誰學系統後臺會在學員註冊時生成唯一用戶ID，前臺展示編碼是基於後臺用戶ID混淆編碼得出，與後臺用戶ID並非一一對應關係，通過前臺展示編碼推斷後臺用戶ID存在性的邏輯不成立。
3. 針對微師業務的指控
跟誰學稱，微師是一款視頻直播工具，其課程提供者及受益人主要為除跟誰學之外的其他線下機構、中小型線上機構的老師和學生。微師平臺首頁展示的為推廣課程，頁面內容由人工不定期更換，並非報告指控的發布即進入「殭屍狀態」。對於微師業務的指控，顯示了做空機構對跟誰學業務的無知。
4. 針對購買大量微信帳號進行非法營銷的指控
跟誰學表示，其在業務運營中會採購來自多方的外部服務，包括採購部分關於微信運營方面的服務，並且認為微信永遠都是最有效的與客戶連接的渠道之一。跟誰學以最保守的相似即確認的方法核對了做空報告中的銀行對帳單，在其68筆交易中，僅找到了13筆近似匹配付款，合計金額為27.98萬元，均為正常的服務採購交易。跟誰學表示，報告中出現了大量信息篡改，P圖及完全不合邏輯的指控，例如報告第16頁左下圖，其列舉的39位公民的生日竟然幾乎完全一致，這樣的公然污衊已經超出了做空的底線。對於做空機構鋌而走險，公然偽造證據，跟誰學表示將向公安機關經濟犯罪偵查部門尋求幫助。
自今年年初灰熊發布首份針對跟誰學的做空報告以來，跟誰學股價已下降超過16%。而昨日灰熊的第二份做空報告發布後，跟誰學股價當日收漲13.37%至36.97美元。這場由灰熊挑起的「做空」與「反做空」的拉鋸戰，似乎正在上演「狼來了」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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