綿綿鄉情 | 夢鄉的菜園子

2021-02-22 葦池院

【作者簡介】【正文】

此時,我坐在小院的春天裡。天氣很暖和。剛種上菜的園子看起來不大有生氣。園子一角的石榴樹倒是精神得多,綠燦燦的,有幾個鮮紅的小花蕾隱在樹葉裡。太陽的光還不算獰厲。再過幾日,我就不能這樣無遮無擋地曬太陽了。

南牆根的鳶尾花開出了紫藍色的花,像幾隻蝴蝶低低地飛著。我面藍花而坐,左手邊是蓬蓬勃勃的翠竹。藍花與竹,將我置於塵世中的天堂,我可以這樣安靜地讀書和思索。

其實,我並未思索。這樣的春日只適合觸覺與視覺的遊走,將五蘊放逐在體外,將空幻的肉體留在自然的呼吸之中,就像柔暖春陽中的一枚草葉,無自無他地存活著。

讀一本書,或是最好的了。春天,最好不要論及生死,尤不能談死,隱去結果,在這一刻,讓我們只談播種與耕耘,這一刻,讓我們眼裡開滿擁擠熱烈奔放的花朵。春天,最好也不要論及情愛,曾經滄海難為水,不是愛情,而是命運。而此刻,我們最好也不要論及命運。我們只談土地、種子與希望。

這院子不大,但在城裡算是大的了。若比起村裡的院子,自然是要小好幾倍。院子裡留出這片長方形十平米見方的小菜園子,是丈夫的主意。他約略知道,我記憶裡有那麼一片菜園子,我也是不止一次地跟他講到那片園子裡的花紅菜綠。他似要在這喧鬧的城市裡,給我的記憶,或者說給我戀舊的靈魂安一個家。於是,院子裡就平白多出了這麼一方菜園子。

正是濃豔的春天,茄子和西紅柿苗子在春風裡稀稀疏疏長著。油菜長得稍微濃密一些,而園子裡的土大概是不夠深厚,長出的菜苗子稀疏枯黃,遠不如老家的菜園子那般肥嫩釅綠。

自是想說說老家的菜園子。

在我的記憶中,村裡有兩口水井。一口在村西,叫做西井。一口在村東,叫做東井。我老家在筆架山下,是一個小窪地,水源充足,草木豐茂。九十年代,高平東部很多村莊乾旱缺水,都挑著水桶到我們村裡借水吃。對於來自天上地下的水,村裡人從不吝嗇。於是,有段時間,村裡就熱鬧起來。

西井在村口,井邊上有很大的一片菜園子。我上中學時,寫過一篇小說,題目叫《西井爺爺》,講的就是村裡種菜的一位老人。他叫保枝,人稱保枝大伯。在我的印象裡,保枝大伯是一個沒有故事的人。他每天到西井上去看管他的菜園子,晚上背著夕陽回來。他似乎從不說話,沉默地活著,像西西弗斯山上山下滾著那塊大石頭。即使有故事,他也不講。這一點,真像父親。父親也從來不講往事,就像他們沒有往事,甚至沒有過去。

保枝大伯在村裡種了一輩子菜,活了一個很大的歲數。八十歲時,他依然日日到西井上去。西井的水清得像神泉,俯望可以看見人的臉,像是誰的靈魂掉進了井水裡。西井的四周長滿綠茵茵的車前草。孩子們在井口邊拔草,嬉戲,保枝大伯在園子裡拔渠引水。一股清泉從深深的西井里引出來,通過一條白色的塑料管子流到菜畦裡。水從管子流過時,我看得真切,問保枝大伯,管子裡的水這麼細,能流到菜畦裡,澆到每一棵菜嗎?保枝大伯笑著說,這管子就像你身體裡血管。血液從一條管子裡流出來,再流到心畦、肺畦、肝畦、腦畦,放心,一個畦都不會漏下。那時,我還小,聽不懂保枝大伯的話。後來知道了,心畦,肺畦,肝畦,腦畦是村裡人最詩意的表達。但我至今不明白,大字不識一個的保枝大伯是怎樣創造出了這樣生動的詞語。當然,村裡人還有很多屬於自己的語言,只有村裡人懂得。

父親也澆菜園子。我兒時居住的老院裡,也有一片菜園子,比眼下這個菜園子自然寬闊得多。鄉村的一切是和土地長在一起的。每一座房屋,每一塊田地,每一家院落,每一處街巷都是土地的雕塑。土地是村莊的體格,所有其他的東西都附著其上。比如水井成為它的眼睛,莊稼成為它的衣服,樹木成為它的筋脈,房屋成為它的心臟,人成為它的靈魂!

父親比保枝大伯小一些。他曾經是個軍人。我在照片上見過父親穿軍裝的樣子,很酷。但照片上的父親離我十分遙遠。我出生的年代,和父親出生的年代,整整相差了四十二年。當我開始記憶的時候,父親已經四十五歲了。年近中年的父親已經有了白髮。他在村裡當幹部,經常帶著我到大隊部開會。除了開會,父親生命裡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種地。這是每一個農民的宿命或使命。

父親的戰場是鋪展在田野上的大田,或分布在山嶺上的山田。那些山田是父親開出來的荒地,成條狀的,一條條裹著筆架山的山體,像是山的年輪,是父親給山間的歲月做下的一排記號。儘管父親常常分不清,哪一塊荒地是哪一年開的。但他的成就在於,某一日,他突然發現,那些荒田如此壯闊地排列在山體之上,像等待他檢閱的一支戰績赫赫的隊伍。這時,他就會激動起來。每當此時,他就站在筆架山的最高處,手搭涼棚,眯著眼睛,向山下俯望,那樣子確像一個正在閱兵的將軍。

而我家院子裡的那片菜園子,通常是由母親來侍弄的。母親覺得,這一小片菜園子是展示她精緻生活的一扇窗戶。在粗糙貧困的鄉村生活中,母親的確算得上是個精緻的人。一張古老的條幾抹擦得像鏡子一樣,幾乎可以照出人臉。她縫的被子,是看不到線頭的,分布在被面上的針腳大小勻實,像用尺子測過一般。過年,全村八十戶人家的窗格上,映著的都是母親剪的窗花。婚喪嫁娶,新人的被子,老人的衣服,都是母親做的。母親手巧是天生,手巧源於她有天賦的靈性。村莊曾是被文化和財富遺棄的孩子,它們一個個孤立在山野之中,靠著山風雨露代代存活。而母親是有一點文化的人。她讀過幾年完全小學,能看懂《紅樓夢》和《三國演義》。她喜歡看戲,聽書。心情好的時候,她就圍著菜園子,一邊打理豆架瓜棚,一邊哼山曲,唱秧歌。高平的幹板秧歌,簡明乾淨,其名段是《白蛇傳》裡《斷橋》選段。母親最會唱這一段,唱到「十不該水漫金山」那句時,母親的眼淚就像小溪一樣,潺潺地流下來。

母親喜歡花草。她覺得花草是她的另一種生活的模板。母親一生都在追求鄉村以外的生活,有文化的雅致的富足的生活。可是她求而不得。於是,她侍弄菜園子。從春天種下菜籽,到秋天豆架上開滿一蓬蓬紫色的白色的刀豆花。母親四季都在忙碌著。她把園子四周種上各種花,端午前後,她會為每一棵豆莢插上架子。豆架是用高粱杆搭的,看上去整齊的一排排。要不了幾天豆秧就爬上去,開花結莢了。瓜棚在菜園子的前面,和老院子連接在一起。瓜棚是用各種結實的木棍架起來的,是暑夏納涼的佳地。有豆莢瓜棚的院子,就有濃烈的生活氣息。母親把我們拮据困頓的生活侍弄得有了生氣,有了色彩,也有了夢想。

在我的記憶裡,老院子就像一個神秘的花園,它讓我小小的心充滿多姿多彩的幻想。我甚至認為,每一棵菜,每一朵花都有思想,都在夜裡用它們的語言對話。那些花,一夜之間就開得滿院都是。坐鍋花,小桃花,疙瘩花,金針花。我是個天生孤獨的孩子。小時候,我怕上學,也不喜歡與人扎堆。總是獨自一人拿一本小人書坐在瓜棚下,讀一會書,看一會花。我覺得那些花也在看我,她們開得那麼美,只是為我一個人開的,我懂得每一朵花的心思。後來,我才知道,我天性孤僻,不喜熱鬧。每日蝸在家裡,曾一度讓母親發愁。我不喜與人玩,我只與自己玩。正是那些花給我的童年生活帶來了色彩與亮光。

其中,我最喜歡的事是站在畦壟上,看父親澆菜園子。澆園子的事,母親不做,是由父親來做的。

父親的做法和保枝大伯不一樣。他不用管子引水。他是用水桶從東井裡打水。我家在東井的邊上。或許是因為近,父親挑水澆園,我也跟在父親屁股後,忙來忙去。父親站在菜壟上,小心翼翼地把一桶水灌進菜畦裡。水汪汪的菜畦裡,韭菜青菜就長得綠油油的,讓人覺這世界美好極了。我和母親常常這樣站在黃昏的菜園子裡,看那些長勢汪汪的菜苗子,像新生的一群群一簇簇的小生命,看著,看著,就不忍動手去割去採了。

沒有種菜的地方自然是要打掃得乾乾淨淨。在母親心裡,我是最勝任的人選。我會把每一個角落,包括茅房都打掃得沒有一絲樹葉草芥。母親說,這閨女,做甚像甚。我開始不懂母親的意思,後來我明白母親是在誇我。但是,後來,母親又跟我說,人還是笨些好,笨人有福。開始我以為母親在說反話,後來我懂了,這話是對的。母親終究是累死的。四十八歲那年春天,她遠離了她的菜園子和期盼的春天,睜著眼去往了別處。我想,母親不該那麼巧,她若是笨些,也許,至今,我還有母親。

我最後見著她時,她已蒼白如神,靜躺在我睡過的那方火炕上。她手腳冰涼,那顆精緻的心徹底安靜下來。我沒有哭。屋子裡好空好荒,只有我和母親。有人已經把她的眼睛合上。他們對母親死前的敘述,每一句都像一枚齒葉草,鋸在我心上。我讓他們都出去了。我想和母親靜靜地呆一會。

那個春天和這個春天,相隔了二十八年的距離。無論我多麼努力,也無法把這裡裝飾成故鄉。眼下的菜園子不是土地的塑像。它是這城市裡的一隻盆景。裡面的土是丈夫從別處買來的,豬糞也是買的,菜苗子也是買的。丈夫說,你看看,這下像不像你老家的菜園子?我看著他,笑了笑。

他試圖給我買一個母親的菜園子回來,買一個故鄉回來。因為他深知我之所想。可是,這如何可能。故鄉的菜園子早已隨著母親死去。母親走後,父親再也不種菜了,他的頭髮一下全白了,白得純粹徹底,沒有一絲雜色,像一場大雪落在了他的生命裡。不久,保枝大伯也走了。西井上的菜園子被人改造成了麥田。我的家鄉再聞不到濃濃的菜香,看不到色彩斑斕的菜園子了。

陽光更深地加熱著上午的時光。菜苗子一棵棵耷拉下去。我起身離開院子,回到屋子裡。我的眼睛在母親背後,隔著時空,打量著她,記錄著她。而我的身後是一面空空的牆壁,沒有誰在我身後注視我。這樣也好,我可以旁若無人地行走,朝著一個不確定的方向。

進門時,我對著自己的影子笑了。說好不談生死,不小心,還是談了。談就談了吧。生死如常,無論父親,無論母親,無論我,無論他人,我們都是塵世間的一縷光,從早晨滑向傍晚,在絢爛的時候絢爛,該隕落的時候隕落吧。如果可能,讓我們寫點文字。

現在我發自內心地感謝那個叫倉頡的祖先,他創造了一種超越肉身永不腐爛的東西,那就是文字。

另外還有一種東西,它神秘地存在於人的氣息之中。它被人稱作靈魂!

前幾日,我遇到一位年近九旬的老人。他神似父親,銀髮滿頭,神情寧靜。我與他行走在暮春的雨中,說到祖先,說到佛,說到生,也自然說到死。我問他,人死了以後,真的什麼都沒有了嗎?他說,身體的確是會爛掉的,可人的靈魂會轉化成宇宙中別的東西。去年某日,我在北京,與詩人黑豐也談到人的靈魂問題。他有同樣的說法。他說,人的靈魂飄蕩在宇宙蒼穹之間,它會轉化成氣,轉化成雲,轉化成風,轉化成樹葉的汁液,轉化成任何別的東西。人的靈魂不會死。

若是如此,母親的靈魂一定就在我的體內。我可以代她重歷這人世的悲喜離合。若是如此,我便能安心於塵世,種一片夢中的菜園子,重拾母親嚮往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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