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你朗讀 | 鄉關何處長山壁

2021-03-01 麻城發布

你看見過日出緩緩東升,紅日透過的龜峰山頂,俯視著麻城大地的溫潤和光芒麼?

你感受過華燈初上,夜影閃爍的孝感鄉移民文化園,散發著麻城城市的活力和氣息麼?

你思念過街頭巷尾,咿呀哦呵的麻城腔調,鐫刻著麻城人的淳樸和豪邁麼?

有時候,對麻城這片土地愛得如此深沉,讓我不知怎樣表達,不如讀一段你我都喜愛的文字,讓我們靜靜聆聽它。

文字的背後是情感的承載,而朗讀就是用最美、最直接的方式來表達麻城人共有的情感、傳遞麻城人共同的愛。

麻城發布傾情推出《為你朗讀》專欄,和你一起守望麻城人的精神家園。

作者:高大為

朗讀:博雅

長山壁地處大別山腹地,是位於麻城東南距白果鎮約三十裡的一個小山村。因居住的都是高姓村民,後山是巖石地貌,故又稱高家巖。

 

村莊位於半山腰,村後有山林,山林後是一座巍峨挺拔的雙峰山。從西到東,山體宛如一頭俯臥雄獅,盤臥在村莊的玄武方位。西邊的山峰玲瓏俊雅,清逸秀麗;東邊的山峰懸崖峭壁,峰巒雄偉。

 

山頂有一處古城牆山寨遺址,現在還保存有石砌的城牆門洞和長長的防守圍牆。據說城牆寨建於太平天國時期,是山下村民為抵抗土匪流寇進村侵犯而修築的。在那個動亂的年代,村後山頂的這個城牆寨是村民的絕佳避難地。

 

東邊山峰的正面是八仙洞山崖,遠遠望去,山崖石壁的中上方貌似有一個隱藏的洞穴。奈何石壁陡峭筆直,百年來從未有人能攀登上去。

 

村裡人所稱的八仙洞則在山崖的底下,一塊平地的邊緣有兩塊巨石,中間有道口子,下面是一個有石床、山草的大洞穴。洞穴之外就是斜山坡和密叢林。站在洞穴上面的巨石上,可以望見山下的村莊、河流和對面的南山……

 

翠山、密林、奇花、怪石、深洞、溪流、山湫形成了得天獨厚的原始自然景觀。長山寨風光秀麗,曲徑通幽,似大別山腹地一塊未經雕琢的綠色翡翠,鑲嵌在原始密林深處。

 

山下的村莊以前稱為長山壁,自建村伊始距今已有五百多年的歷史。弘治初年,始祖辛乙公奉當時朝廷旨意率二世祖鸞、營、鳳、玉(四子)及眷屬從新洲楚邾城入籍麻城,遷白果鎮以東三十裡高家巖定居。遷入的時間正是農曆臘月二十九,直到現在,村裡還保留著農曆二十九過年的習俗。

 

先祖在此搭建屋舍,開墾農田,安居定業,繁衍生息。以長山壁為發源根據地,歷代族人漸次播衍到白果樹壪、九裡衝先生垸、鋪頭坳等附近村鎮以及麻城、廣水、襄陽、武漢、廣州等地,已傳二十四代,全族有一千餘人。

 

步入村莊,有老屋也有新樓,它們共同見證時光的交替和歲月的變遷。

 

一些建於解放前的老宅子,牆體和屋頂歷經時間的風霜依舊保存完好。靠近村東頭的老巷屋,半個世紀以前是村莊人氣最旺、最熱鬧的中心地帶,不少人的祖輩都在這裡居住過。

 

巷屋深幾許,頭頂一線天。老巷屋自帶一口古井,方正清幽。曾經這裡人丁滿堂,守望相助,知足樂活。尋常日子裡的刮鍋洗盆,雞鳴犬吠,滿是鄉村生活味兒。

 

老房子包孕著愛與力量,舊時記憶的溫馨與燦爛、祖輩們一生的崢嶸與執著皆熔鑄在這老房子裡。

 

人聲鼎沸,家長裡短皆過往。那些記憶裡的時光,村中的舊事,慢慢被淡忘,它隱藏在內心深處的某個角落,不再輕易憶起。

 

村莊前是蜿蜒曲折的梯田,春麥秋稻,一年兩收,年而復始。春綠秋黃冬雪白,梯田的顏色四季變換著。梯田最低處是河岸,一條蜿蜒小河自東流來,村東頭的河流上,一座雙拱石橋不知何年建造,河上石橋如雙月環扣玉帶,古樸美麗。

 

石拱橋下是遊泳的天然浴場,河畔石床是幾代人兒時難忘的記憶。夏天在此遊泳戲水後,總習慣將耳朵緊貼在滾燙的石壁上,好讓進耳朵的水倒流出來。站在雙拱橋上放眼望去,村莊掩沒在竹林裡,村後的長山寨雙峰突兀,蒼翠挺拔。

 

九十年代村裡有六十多戶人家,很是熱鬧,生機勃勃。新千年以後,隨著外出務工經濟的興起和城鎮化浪潮的席捲,不少村裡人紛紛搬遷到交通更為便利的鄰村鋪崗,以及龜山鎮鋪頭坳、麻城以及外地他鄉。 

如今村莊只剩二十來戶人家,變得冷清寂靜了很多。除了春節過年短暫的團聚熱鬧外,平時更多的歸於寂靜悄然。 星移鬥轉,村裡的老屋也在漸漸老去。

 

有一種說法,鄉村是回不去的,五百年後,地球上的鄉村將不復存在。站在鄉村的過去、現在和未來的宏觀視角來看,五百多年的長山壁高家巖似乎也將經歷這種輪迴。

 

但是,與其退化為寂寥冷清的森林,不如以美麗的自然人文景觀形式得以與世共存!

 

雖然故鄉的道路、通訊基礎設施滯後,鄉村經濟欠發達,但我們也欣喜的看到:新產業太平寨梅花鹿特色養殖的出現,龜谷河畔本地首家農家樂的誕生。期待在返鄉創業、精準扶貧、秀美鄉村建設等政策的引導下,能出現更多發展故土、扮靚村莊的新生力量……

 

鄉關何處,故鄉應該是望得見山水,守得住鄉愁的宜居樂居之地。相信這裡的青山終究會變成金山銀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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