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是小花,現在帶大家來了解一下行義言義,功賢耕織。
魯國有個人叫吳慮,他冬天製造陶器,夏天種莊稼,自己覺得道德高尚,比舜不低。他對於墨翟宜傳義不感興趣,認為那是多餘的,說空話,沒有經濟效益。墨子說:你說的義就是能幫人幹活,能拿財物分給別人。我想,如果我去種糧食,拼命幹,也只能頂一個普通農民,我把生產的糧食分給天下人,一個人分不到一升糧食,靠這一升糧食能解決飢餓問題嗎?
如果我去織布,拼命幹也不頂一個婦女,織的布分給天下人,一個人得不到一尺布,一尺布是不能禦寒的。我參加打仗,最多頂二個士兵,不能解決勝負問題,這也很明顯。所以我想不如去宣傳義。治國的人聽我的話,國家一定會治理好,普通人聽我的話,可以提高道德修養。我雖然沒去參加耕織,「勸賢於耕織」。功指功用,作用。賢指多或大的意思。就是說,宜傳義,社會作用大於親自參加拼織。缺乏理論修養的吳慮對這些說法還不太明白。墨子繼續說:假設天下人都不懂得耕地,我教他們耕地作用大呢,還是我不教他們,自己獨自耕地作用大呢?吳慮說,當然教人耕地作用大。
同樣道理,現在許多人不知道義的社會功用,其中自然包括吳慮,墨子宜傳義的社會作用也比個人行義作用大。墨子與吳慮討論宣傳義的效益問題,生動地論證義以生利,義利統一的思想。《墨子。經上篇》:「義,利也。」義就是利。「利,所得而喜也。」這個利不僅是物質利益,包括一切好處,如名譽等。「功,利民也。」使人民得到好處,使人民歡喜,就是立了功。就是說,對人民有利,為人民謀利,就是功,就是義。孟子說:「墨子兼愛,摩頂放踵,利天下,為之。」墨子主張兼愛,相當於資產階級 思想家的所謂「博愛」,摩頂放踵,指自己吃盡苦頭,受盡磨難。「利天下」的事都幹。「利天下」就是「利民」。「利民」就是墨子所說的「義」。總之,墨子認為,行義、言義,社會作用大於直接參加耕織勞動。
也許有人會向:如果大家都去宣傳義,人們吃什麼呀7這是一些人的一刀切的思維方式。怎麼可能「都」去呢?象吳慮那樣,自己還不知道義,他又怎麼能去宜傳義呢?宣傳義的只能是人類的優秀分子,不是背幾段教條就可以充當宣傳者的。可見這種「如果」的假設是沒有現實基礎的。「如果……都……」這種思維方式顯然是形上學的、絕對化的。世界是複雜的,怎麼可能「都」怎麼樣了呢?「如果」人「都」死了,就什麼也不需要討論了。「如果」水平「都」如此低下,跟他們談辯證法道理,那就是對牛彈琴。
孟子與梁惠王討論治國方案時說:「王何必曰利,亦有仁義而已矣。」何必曰利,為什麼一定要講利呢?孟子認為不必講利,但不是說他不要利。他認為只要實行仁義就行了,其中也就有利了。只要行義,就可以心安理得地享受相應的利,這就是所謂「安富尊榮」。如果沒有功德,就不應該享受這些財物。無功受祿,獲取自己不應該有的東西,孟子認為那是不義的,就是強盜行為。這些財物,後人稱為「不義之財」。搶的、偷的、騙的、貪汙受賄的東西,都是這種不義之財。
孟子堅決主張不接受任何不義之財,他說:不符合義的原則,「祿之以天下,弗顧也;系馬千駟,弗視也」。給予「天下」,就是當國家元首。過去財富以馬車為計算單位,四匹馬拉一輛車叫駟。千駟指四千匹馬拉一千輛車,比喻財富極多,相當於現代所謂「百萬富翁」。如果不義,請當那麼高的官,給那麼多財富,連看一眼都不看。不符合義的原則,孟子主張即使是很微小的東西,既不給別人,也不拿別人的。孟子這些思想是對孔子「見利思義」、「義然後取」的思想的發揮。
戰國後期儒家代表荀子認為每個人都有好義和欲利兩種本性。堯舜那樣的聖人也不能消滅人民的欲利之心,但是能夠教育人民欲利的想法不要超過好義的願望。桀紂那樣的大壞人也不能消滅人民的好義之心,但能使人民的好意的願望屈服於欲利之心。人民有義利兩種心理,由於統治者的不同導向,卻會使社會引向極不相同的魔地。「義勝利」引向「治世」,「利克義」引向「亂世」。
人民心裡重視義超過對利的追求,這就是太平盛世。人民都不顧公義,只追求私利,社會就進入亂世。人民心裡好義還是欲利,是上頭統治者導向的結果,「上重義則義克利,上重利則利克義」荀子提倡「重義輕利」,強調統治者從天子到下面各級官吏都要「羞利」,以貪利為羞恥,以好義為光榮。他認為所有當官的都不要與人民爭利,要樂於施捨,恥於積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