綁在新新飯店的避雷針上拍西湖日出,他的照片被做成國禮

2020-12-14 湘湘愛旅行

4月20日,我收到一件快遞,這是一件和數碼時代完全疏離的物件——一套幻燈片集,拍的是西湖風光。

我在舊書網上淘到這本冊子,6.5*13.5釐米大小,錦緞面精裝本,內插24張幻燈片,每張2.5*2釐米,隨冊還有一本中英文雙語的圖片說明。

在上世紀七八十年代,這樣一本本精緻的幻燈片冊,是文化部用來送給當時與中國建交的131個國家的國禮,用作國際文化交流。

國禮中,除了幻燈片這樣需要特殊器材才能欣賞的,更常見的是明信片。

基辛格在回憶錄裡,曾記錄了1972年2月26日美國總統尼克森訪華團的杭州之旅。

不止尼克森在遊西湖時對周恩來總理說,這裡的風景「看起來像是一張明信畫片」,基辛格對杭州的喜愛,也能從他的文字看出來——「杭州確實是中國最美的城市之一。」他甚至還記得那句俗語:上有天堂,下有蘇杭。

《西湖晨曦》

總統先生後來收到的禮品中,就包括一套《西湖》明信片,由浙江人民出版社出版,選作封面的照片名為「西湖晨曦」。

製作這些幻燈片、明信片封面用的相片,都是當時還在浙江幻燈製片廠工作的攝影師張侯權拍攝。

(一)

1965年初夏,在杭州召開了一次全國幻燈會議,當時文化部電影局幻燈處處長唐瑜提出幾個建議,其中一條就是內容選擇上可以做一些風光片。

浙江幻燈製片廠廠長黎吶馬上響應:「我們有西湖風光片」,接著就在會上放映了張侯權幾年來拍攝、製作的西湖風光幻燈片,得到大家的一致叫好。

唐瑜當即決定選出24張「西湖風光」,做成「135」膠片的幻燈片。但當時國內還沒有拷貝彩色幻燈片的設備,最後是聯繫了日本的廠家,製作了一萬套。

用作國際文化交流的西湖風光幻燈片集

首批面世的這套幻燈片集,比我手頭這本還要精細,封面上有「杭州西湖」的燙金標題。

1970年代末至1988年,張侯權共拍了60多套照片,都製作成了幻燈片,展現浙江的風土人情、戲曲工藝,其中最多的就是西湖風光。寄到北京後,唐瑜批示,這批幻燈片(文化部)免審(郵局)免檢,作為國禮,寄往當時與中國建交的131個國家,每個大使館寄20套。

很可惜,隨著科技的快速發展,大約1990年代後,曾經風靡全球的幻燈片幾乎消失殆盡。

我第一次去張老先生家,他的女兒單泠從儲藏室裡,找出滿滿一箱子幻燈片,幾十本冊子,還有兩臺手持式的讀(幻燈)片機,有一臺是法國產的。

單泠說,但是在歐美,幻燈機是非常普遍的「小家電」,「以前的人不會經常把照片印出來,習慣用看片機看幻燈片,就像現在我們用手機翻照片一樣。」

可惜的是,這些壓箱底的藏貨,在太陽光底下一看,大部分已經失去色彩。老先生說是保存環境出了問題。

我有點不甘心。

第二趟去見老先生時,我帶上了這套從舊書網上淘來的幻燈片——1980年代由浙江幻燈製片廠製作。

去之前,還有點忐忑,擔心東西質量不好。結果老先生看了,很滿意,表示達到「乾燥度99.9%」的標準。

我算是撿到漏了。

當天,我還忽悠朋友把他家裡收藏的老幻燈機「海鷗4400L」弄出來。

4月26日,周日的下午,在老先生的房間裡,我們拉上窗簾,看了一場幻燈片看片會。

斷橋 張侯權攝

雲棲竹徑 張侯權攝

蘇堤春曉 張侯權攝

龍井 張侯權攝

片子一幀一幀過去,1970年~1980年的湖光山色歷歷在目。它們像琥珀一樣,永久封存了特定時刻特定地點那個風姿綽約的西湖。

雖然已是92歲高齡,老先生仍然可以準確無誤地說出每張照片的拍攝地點,連人物、細節、故事都記得很清楚——

「這張『虎跑泉』,畫面裡兩個女孩子是兩姐妹。」

我們看著幻燈片裡那兩個美人,那個時代的女孩子真是人美條順。「裡面一個女孩子原來有個在浙大讀研究生的男朋友,後來她紅了(這張照片當年傳播得非常廣,片裡的女孩相當於現在的網紅模特了),那個研究生的媽媽急得來找我。」

說著說著,牆上打出來一張老先生1980年代拍的杭州植物園,畫面上有棵紫荊花樹。他突然問我:「咪佳,你知道紫荊樹是怕癢的嗎?」

我一下沒有反應過來。老先生繼續解釋:「我一撓紫荊樹的樹幹,整棵樹都會搖晃起來。」

我們也好像紫荊樹,被這句話撓到了癢點,笑得七倒八歪,陷進沙發裡。

(二)

除了幻燈片,另外還有一種載體,保存著張侯權當年拍攝的西湖,流傳更廣。

1963年,上海人民美術出版社(下文簡稱「上海人美」)準備出版《西湖》畫冊,用風光攝影作品「表現祖國大好河山」和「社會主義建設的新氣象」,這在當時文藝界是個新提法。

為了籌備拍攝這本西湖畫冊,上海人美攝編室副主任尹福康先生到了杭州,就住在西湖邊的新新飯店。

接待尹福康的是浙江省攝影家協會的譚鐵民先生。譚鐵民知道張侯權一直在拍西湖風光片,就介紹他們認識。

「尹福康老師一年裡來杭州多次,還經常邀請像盧斯福、敖恩洪、吳寅伯(著名風光攝影家)等幾位老先生來杭州。」張侯權回憶說,他經常與三位前輩一起工作,向他們學習拍攝經驗。也是在這幾次拍攝的過程中,張侯權認識了當時在杭州園林管理局工作的王勝林先生。

那套選作《西湖》明信片封面的照片「西湖晨曦」,便是由張侯權、尹福康構思,王勝林和浙江人民出版社的攝影師葉賜振等幾位共同創作的一張照片。

1963年深秋初冬的一個清晨。

行動時間和地點是張侯權、尹福康選定的,張侯權有一張從攝影技術書籍上手抄的杭州二十四節氣的日出、日落時間表,能幫助他掌握杭州四季、早晚色溫變化,以及太陽和西湖景點之間的空間關係。

清晨5點多,太陽尚未升起。西湖邊,四個年輕人正兵分兩路:

葉賜振和王勝林一人掌舵一人搖船,泛舟到了白堤錦帶橋北邊裡西湖的湖面上;張侯權和尹福康一起,上了新新飯店西樓的樓頂。他們準備合作拍攝一張西湖日出圖。

船,是畫面中的關鍵道具——頭一天晚上,王勝林就搖進了西湖,夜泊在新新飯店門前小碼頭前。「裡西湖原本是不準遊船進入的,有了老王協調,我們就可以搖小船進去。畫面裡有沒有這麼艘小船,是大不一樣的。」

新新飯店這頭驚險係數比較高:張侯權爬上了西樓頂上的穹頂後,先把自己和穹頂上的避雷針綁上。這個穹頂距離地面有五六層樓高。

尹福康站在穹頂底下的平臺上,通過吊繩索,把八臺照相機一一傳給張侯權。「8臺照相機,有尹福康的3個,葉賜振的兩個,我自己的3個,裡面好幾個『135』的潘太康、萊卡、尼康和『120』的祿萊、林哈夫,鏡頭都是不能換的。」

張侯權早年使用的幾款老相機

8個大傢伙全部掛在張侯權的脖子上,以便開始拍攝時,他一次性操作,拍了之後底片由幾位攝影師各自歸檔。當然,以防萬一,他牽著自備的保險繩沿著穹頂邊沿走了一圈,把自己、相機和避雷針的基座綁在一起。

一切就緒。

「我手一揮,他們按照既定路線划船。」6點一過,太陽在錦帶橋一帶的位置升起來,「那天雲彩也好,沒有風,水面很安靜,這是運氣。」

不過,這份美景留給張侯權的時間,是非常緊張的,「太陽升高以後,曝光就不好掌握了。色溫一變,畫面色調就變了。」

那天在新新飯店的穹頂上,張侯權花了20分鐘左右,拍完所有相機裡的兩百多張膠片。

我吃驚:「這麼快!」「那當然。」

「沒有拍壞的?」「那當然。」

咔嚓咔嚓咔嚓咔嚓,是張侯權最喜歡的聲音。

92歲的老先生,一生經歷過各個時代浪潮的起落開闔。而他現今對我作的描述,始終是平靜的,「我對生活沒有別的要求,能讓我拿相機,『咔嚓咔嚓』的聲音,可以讓我忘掉一切不愉快。」

採訪也讓我越來越愜意,談的是杭州人最珍視的西湖,賞的是如畫的美景。有好幾回,我採著採著,就不自覺陷進老先生客廳的那張沙發裡。

對於張侯權老先生的這份記錄,除了把回憶寫下來,我想還可以做一件事,買一個乾燥箱,讓幾十年前的西湖色彩熠熠地保持在99.9%乾燥度。

蘇堤 張侯權攝

(三)

《麥田的守望者》的主角曾經說,一本真正讓你愛不釋手的書,是當你讀完後,巴不得和作者成為好朋友,你可以隨時給他打個電話。

有魅力的藝術作品背後,都站著這樣一位作者。在接觸了張侯權老先生的攝影作品後,我充滿了想要給他「打電話」的欲望。

因為和老先生聊天,一個我的年紀沒能趕上的西湖就會撲面而來。

在杭州,沒有一代人不被西湖迷住,但大部分人早已習慣用各種拍照APP來智能「抓取」。對於那些我們算年份都能喚一聲「阿姨」的老照片,拍攝者是如何設計出這樣別致的構圖,又是如何摸透西湖的習性,在天時地利人和之際按下快門的?這裡面擁有太多豐盈的故事和細節了。

可以說,西湖美景風光片背後,藏著的是一部功夫大片。

張侯權老先生比我的外祖父稍大一些,但說起當年拍西湖的那些事,他的精力明顯旺盛過我。

每次採訪,他都坐得筆挺,我跟他約幾點見面,不管是一大早還是午飯後,他都說好的,回回精神飽滿、細節清晰地講上好幾個小時。

我起先覺得有點冒犯。因為聽老先生說過,他常年保持凌晨4點起床的習慣,加上有很嚴重的頸椎問題,這幾年常在夜裡醒來,就躺到躺椅上看小說,再慢慢睡著。整個白天,他就經常會躺一陣,醒一陣。我這麼跳躍著定採訪時間,對老人的作息和體力,都是挑戰。

但聊到後來,我明白了。老先生拍了60年的西湖,真的是練就了一身硬功夫。

前面提到拍「西湖晨曦」這張照片時,老先生說他常年備有一張從天文書籍上手抄的杭州二十四節氣的日出、日落時間表,但是更多靠的是幾十年如一日「整個西湖到處轉」轉出來的經驗。

為什麼每天凌晨4點就起來了?就是因為他以前每天清晨就要出門,天晴趕日出,下雨就去西湖邊踩點,每天把攝影包綁在自行車後座,騎著車在景區轉,有目標的一個點一點跑。不然,怎麼能摸清楚一年四季裡太陽和西湖各大景點之間的空間關係。

「哪個地方什麼季節好看,我都清楚。」張侯權在春天的時候,去太子灣拍照片,爬到高處,發現草坪的線條只有冬天時被雪覆蓋了,才可以更好地顯現。

於是,他記在心裡了,冬天再來此處拍雪景。

我越採心越癢,抄了老先生節氣表上的太陽作息,想約著朋友去拍日出。但是選哪個景點,能夠同時拍到好看的景和太陽?

我又偷懶,直接問,「穀雨過後,杭州哪裡拍日出最好?」老先生想都沒想,說是蘇堤。

西湖的一切都在老先生的腦子裡,隨刻隨調,比找檔案快。

不要企圖和他拼西湖邊的任何細節。他隨便說一條西湖邊毛細血管一樣的弄堂,就能撩倒我們幾個土生土長的杭州人——回來以後,地圖上面找三遍,才能找出位置。

孤山之秋 張侯權攝

(四)

熟悉時空點是基礎,為了出好片子,等待,也是必需的。

「他可以一年四季每天起早去趕日出,因為每天的氣象條件都不一樣。」女兒單泠也曾經被老爸清早「拖起來」一起去等日出,可是時間長了,這位文藝女青年都不覺得這件事情浪漫了,「在我看來,等待的過程是很無聊的。」

那個時候的張侯權呢?架好三腳架,硬等。

比如等晚霞,酷暑難耐、蚊子環繞,他就帶本書,邊看邊等。

有一回,因為「等晚霞」這件事,著名攝影師*還莫名「躺了一槍」。

那是盛夏的一天,張侯權在蘇堤上,一棵橫亙的老楊樹邊等晚霞。恰巧,時任浙江日報總編輯的於冠西先生騎車路過,「張侯權你在幹什麼?這麼熱的天。」

「等著拍晚霞,今天雲彩好。」張侯權很興奮。

於先生打了個招呼,就慢悠悠踩著自行車過去了。沒想到的是,隔了幾天,張侯權的朋友、於冠西的兒子*來跟張侯權發牢騷:「前幾天我爸回來把我罵了一頓。」於先生說,「你這個搞攝影的怎麼沒有張侯權這麼用功!」

現在看來,張侯權當年拍西湖的很多照片,都有「上帝視角」——就是按照常理,不太想得出來的拍攝位置。

我後來去了現在的新新飯店,考證拍攝「西湖晨曦」照時的這個西樓穹頂,還拿手機拍了下來,之後去拜訪老先生,我亮出照片,請他指出當年他爬到了哪個位置,繩子綁在哪裡。

「我爬到穹頂邊緣的這一圈,尹福康在下面樓頂的平臺上。」我驚嘆:「站在底下,怎麼把繩子綁到避雷針上去?您這功夫比佐羅還厲害啊!」

老先生笑笑。因為他經歷過更危險的操作。隨身保護自己的,不過是幾根繩子,麻繩,尼龍繩,棉線繩都有,「取景的時候要閉一隻眼,人很容易重心不穩。繩子是一定要的。」

張侯權還拍過航拍圖,那時候是沒有什麼航拍器的,操作方法是運輸機+真人實拍。

1979年航拍浙大,用在改革開放後浙江大學第一個出訪美國的代團表製作的學校畫冊封面

俯拍地面用的螺旋槳飛機,事先要把機艙門卸掉。張侯權在領航員的指導下,把自己和相機綁好,固定在艙門邊的位置,然後等著飛機升空後,再對著地面拍攝。

「風吹到臉上就像沙子砸過來一樣啊。」老先生說,不僅是吃風的問題,因為拍攝需要,飛機是一遍一遍俯衝的,一趟拍下來,機上十幾個人包括領航員都吐得不行,張侯權沒事。

對著一驚一乍的我,老先生只是笑著說:「繩子要綁緊。」

張侯權多年傍身的「武器」,除了各種各樣繩子,還有輛28吋的自行車,必要的時候,再難走的山路,肩膀上一扛就上山了。

張侯權有一張拍六和塔雪景的照片,入選過另外一套西湖明信片。

那是1980年代初。那天,張侯權也是起了個大早,早上6點不到,就和年輕人一起出發了。

他們帶上設備,先騎了一個小時的自行車,再繞到蔡永祥烈士紀念館背面的山路上山。因為山頂有個廢棄的鐵塔塔基,只有站在這個塔基上,才能越過叢生的樹頂,以積雪的樹木為前景,拍到六和塔以及錢塘江灣。

這也是張侯權花了好一番工夫,事先構圖好的內容。

「那天雪非常厚,稍有遺憾的是當時雪後沒有天晴,因此光影效果不強,但散光下,雪的質感體現得非常充沛,非常難得。」

張侯權選擇從西往東南方向拍六和塔,構圖很理想。他脖子上兩個「135」、一個「120」,膠捲全部拍完。

不久,太陽一出來,雪馬上開始融化。「噠噠噠噠」,老先生說,化雪天吶,拍完照片,人雖然穿著羽絨衣,全身也都溼透了——衣服裡面是汗,外面是化雪的水,穿的高筒靴,也全灌滿了水。

那年,張侯權也有50多歲了,他就這麼騎著他的28吋自行車,溼漉漉地蹬回家了。「很高興的,片子好。」

是啊,咔嚓咔嚓面前,這都算不上什麼。

為了找一個好角度,扛著自行車,前山上,後山下,也是張侯權認為多花點力氣但最省時的辦法。

面前的這位92歲老先生,如今仍然保持一種旺盛的生命力,遇到問題,不抱怨、想辦法,也是老先生一生從事西湖風光攝影所遵循的一條最樸素的原則,源自於他對西湖風光,對攝影事業的熱愛。

在時代的洪流中,如果不是超乎想像的努力,生命也只不過是隨波逐流飄零而過。

【來源:錢江晚報】

版權歸原作者所有,向原創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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