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家輝:「恐遊症患者」愛寫遊記

2020-12-24 南方都市報·奧一網

    南都訊 記者朱蓉婷 近日,香港作家馬家輝推出以「旅行」為主題的《馬家輝家行散記》,以三本書記錄了他與家人在旅程中自由而真實的行走狀態,包含遊記《死在這裡也不錯》、《溫柔的路途》以及和太太張家瑜合著的《你走過的和我走過的不同的路》,統稱「旅途三書」。

    生於香港,灣仔長大,又在海外留學多年,很多人會以為馬家輝交遊廣闊、長袖善舞,但馬家輝自嘲是一個有點「婆媽」的旅行者。和很多專業的遊記作家或旅行家不同,馬家輝是非典型背包客。他怕黑、怕冷、怕餓、怕飛、怕人,容易生病,心靈「嬌嫩」,充滿矛盾。

    比如,到黃鶴樓,他不登樓,「站在黃鶴樓入門處,感冒頭暈,沒法子也沒興趣拾級登樓。只圖尋個溫暖之地,等待朋友遊畢高樓,齊齊跳上旅遊車返回酒店衝涼睡覺。」在旅行中遇到陣雨,他「躺在床上忽冷忽熱,迷糊得死去活來;當病好之後,踏出旅館大門,南洋的陽光射到眼前令我幾乎站不穩腳步,第一個感想是,好想回家。」

    他的旅行往往帶著一點「不情不願」,敏感、猶豫不決,但又離不開文人遊山玩水時那一雙解構主義的眼睛,這也是馬家輝的遊記和別人的遊記相比更有意思的地方。一個根本不喜歡旅行的人,一個討厭出門的人,會在遊記裡寫些什麼?又是什麼促動著一個怕黑怕人怕餓怕暈機的「恐遊症患者」走過一處又一處,留下一段又一段的文字?

    訪談

    在寮國「撿回一條命」

    南都:書名「家行散記」有點沈從文《湘行散記》的味道,是有致敬的意思嗎?

    馬家輝:「家行散記」是出版社起的名字,我個人覺得有點老派,太沉重。而我的書裡更多的是小傷感、小開心、小確幸,跟沈從文的《湘行散記》是不一樣的。我寫旅途中的想法、經驗,與其說旅行,不如說出門。一家三口離開家門,到外面走走,稍微離開一下原先固有的生活秩序、狀態。

    南都:你記憶中的第一次旅行是什麼時候?

    馬家輝:第一次旅行是中學畢業後吧,十七歲去菲律賓。我們家有個習慣,小孩畢業就給他出門旅行,可是那時候家裡沒什麼錢,只能一個人去,沒有家人陪伴。

    南都:一般到一座新的城市,你會去些什麼地方?

    馬家輝:分開兩種情況。到一個新的城市,著名景點還是不能不去的,比如說埃及金字塔,一定會去。另外主要就是找自己會覺得自在的地方,比如書店、咖啡廳、菜市場,而且特別喜歡去民居、巷弄裡走動。因為我身體體能很差,我們一家三口走到一個城市、一個景點,看了一個小時,然後出來找個咖啡廳坐下來一坐就是兩三個鐘頭才恢復體力,再去下一個地方。

    南都:有沒有最喜歡去的國家或地區?

    馬家輝:對我來說旅行就是體驗離開原有的秩序,每個地方都是不同的體驗。比方說,去日本是「最自在」。因為大家都知道日本的交通、服務有規有矩,他們的各類商品,尤其是文創商品的創意讓我能夠覺得在那個地方停留最久、最自在。去美國是「最開心」,因為美國人的確蠻有幽默感,你不會寂寞,一來英語可以通;二來到任何地方,小餐館、小酒館隨便跟陌生人聊,就可以聊得很開心,什麼人都坐下來開始講話。到內地就「最自由」,為什麼呢?因為好多地方明明寫著「禁止抽菸」,但居然可以抽菸,大家都會說「沒事兒」,你大概要去揣摩某些規矩要守,某些規矩可以避開,也沒人管你,很有彈性。可能你覺得我在反諷,其實一點這樣的意思都沒有。去巴黎、佛羅倫斯,當然是「最感動」,被他們的歷史文化藝術打動,那麼的深厚,不僅是被藝術品打動,是被他們對超越理想的藝術、堅持不懈的追求感動。

    南都:在梁文道在序言裡,你是一個不愛旅行的「文弱書生」,比如經常生病,害怕人多,不喜歡坐飛機。

    馬家輝:不是不喜歡,應該是「痛恨」坐飛機。我當記者的時候,有一次去寮國採訪,1988年那時候還叫「寮國」。我們在首都永珍,要坐飛機飛去一個舊城,是一架很小的飛機,我和一個法國攝影,還有一起等飛機的五六個人,看到幾個人不斷試圖把飛機的螺旋槳發動,我們就坐在那邊從下午等到傍晚,好幾個鐘頭。一直發不動,後來又發動了,以為可以上飛機了,又告訴我們還是不行,讓我們回旅館等,明天再來。第二天去,順利發動了,飛過去只要幾十分鐘,搖得不得了,中間幾次好像快要掉下去,我很清楚地記得,我自己吐得不可開交,其他幾個老外,本來很鎮定的,還看著我笑,到後來他們自己都臉色發白髮綠,還好最後安全降落,我幾乎要拿出紙筆寫遺書了。

    可能就是那一次之後我有「懼飛症」,避過一劫,等於我後面的生命是偷回來的。那時候年輕,生平首次面對死亡,那種撿回一命的感覺讓我知道生命是何等的脆弱,死和不死就看機緣,可能就在發動引擎的那幾個人員的一念之間,就在他們第一天決定要不要起飛的那一瞬間,對我的生命來說就是零跟一的區別。

    南都:為什麼不愛出門還要堅持旅行?

    馬家輝:每個人都知道我這個人有強迫症,不喜歡動,我每天生活的行程都要非常規律,稍有變動我就很不自在,所以在美國碩士博士加起來八年,好多一般美國留學生會去的地方,我都沒去過,連黃石公園都沒去過。因為我的生活很固定,不喜歡出門。後來回到香港,三十多歲,想讓我小孩多開開眼界才心不甘情不願地出門。每次出門我都有個習慣,會很煩躁很囉嗦,下了飛機好一點,到最後幾天又特別想回家,就是很婆媽的一個男人。

    「我沒考慮過寫得好不好看」

    南都:怎麼想起給遊記起名叫《死在這裡也不錯》呢?一個真正死在這裡也不錯的地方,你現在找到了嗎?

    馬家輝:每個美好的地方都稱得起「死在這裡也不錯」。美好的地方就像美好的人,像愛情,不止一個。我們往往會說服自己、甚至催眠自己說「就是他了」,但往往不是這樣。可以理解我是一個貪心的人吧。當然每個個體、此物、風景都是獨一無二的,但沒有任何必然性說明它就是命中注定。沒有必然的唯一,只有必然去認定的「唯一」。

    這個書名來自有一年在愛丁堡藝術節,八月的英國,陽光很好,天氣很舒服,我遠遠看著太太和女兒,坐在路邊給藝術家畫肖像。太陽打在我女兒臉上,那一刻我覺得特別美好,當時心裡就想到一句話「it『s agood place to die.」以後有機會出本書吧,就叫這個名字。

    南都:寫過這麼多專欄、評論,去年還出版了小說,你對寫遊記有什麼特別的心得體會嗎?你覺得一篇好看的遊記是怎樣的?

    馬家輝:作為一個「放肆」的男人,我寫作沒有考慮過好不好看的問題。好看與否,在於讀者,在於讀者帶著什麼心情、什麼準備、什麼期待來讀。我就用我習慣的語調、角度和筆法去寫,我因為我這個「婆媽放肆中年男」的特點,會注意一些小地方,記錄細節。比如我去湖南博物館看千年女屍,我想一般的文化人寫遊記,大概會寫這個女屍的歷史啦,怎麼保留啦,我寫的是站在旁邊那個導遊。我站在旁邊看的時候,這位導遊一直稱呼這具女屍為「夫人」,夫人怎麼樣,夫人怎麼樣的,我就覺得被保留下來的不僅是軀體,還有幾千年的尊重,這一個詞給我的感想就有很多。

    南都:你的文章視線常常對準一些景點之外的旁人,而且特別細膩,所以旅行是你一種獨有的觀察世界的角度嗎?

    馬家輝:我寫的是「snap-shot」,隨拍,隨手寫。《死在這裡也不錯》有篇文章叫《花見》,寫我們在東京看櫻花,我看到一對男女在花下賞櫻,有點年紀了,大概70來歲吧,彼此沒有說話,我就在旁邊看他們,在心裡為他們編一個故事,他們可能是夫妻,也可能以前是戀人,後來各自結婚了,約定來這裡賞櫻。日本人把「賞花」叫「花見」,我把它聯想為「花下相見,不見不散」。「snapshot」是我寫作的取向,可能我就是這樣的人吧,沒有什麼大志,關注的都是生活的小事。

    南都:這方面你有沒有受過什麼文學範本的啟發?

    馬家輝:小時候課本上有一篇沈從文的《箱子巖》,他寫到好多年前一個湘西村落划龍船的民俗,過了好多年再回到那個地方,一切好像沒有變。沈從文不是在讚美鄉村文明的保留,相反是這樣的不變、停留、沒有進步。我不曉得為什麼印象特別深刻,給我感覺就是,它很契合我性格裡的某些特質。

    比較近的,最打動我的,當然就是詹宏志的《旅行與讀書》。詹先生也是我朋友,他讀書的淵博、視野的廣闊、深刻,每個人都佩服。在他的遊記,你可以看到一個人怎樣帶著他的大腦去旅行、去跟整個世界對話的,而不是找一堆材料來堆砌,他真的把腦袋裡的知識跟世界結合。

    南都:能否透露最近在寫什麼?

    馬家輝:我正在努力跟我的第二本長篇小說搏鬥,還是寫上世紀50年代到70年代的香港,也是江湖題材,可以把它視為《龍頭鳳尾》的續集。現在寫了9萬字,可是已經改了12遍,最近又想到一個主意,很可能又要重改。我答應了三月交稿給出版社,可是沒有辦法。但也有可能寫不下去就不寫了,這樣,我就是個只有一部小說,還在各地拿了21個肯定和榮譽的作家。這樣也好,很酷,很傳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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