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人愛吃串兒,不論南北,不論冬夏,烤串都是夜生活必不可少的組成部分。與好友一起,一邊啃串兒一邊侃大山,吃肉喝酒,怎一個爽字了得。
國內的烤串仿佛什麼都能烤,羊肉、雞肉、內臟、蔬菜、饅頭麵筋,甚至是蟲子蠶蛹,沒有吃不到的,只有不敢吃的。但在日本,烤串的食材則以雞為主,所以寫作「燒鳥」。東京有很多燒鳥店,有的開在銀座的寫字樓裡,有的藏在街邊居民樓裡,今天要說的,是一個在街頭偶遇的,看上去極為簡陋,卻又無比溫馨的路邊攤。
一對老夫妻,每人守著一個炭爐,穿著打扮十分傳統,仿佛是從日本動畫片裡走出來的人物。老爺爺神情凝重,盯著炭火上的烤物,不時地轉過身去幫老奶奶翻動一下她來不及照料的雞翅膀。他們身後的白板上寫著「創業70年」,那他們怎麼都要八十歲往上數了!
小攤經營品種只有白板上那幾樣,不需要看懂是什麼,都在架子上烤呢。要了一份烤雞翅,一份雞肉串,還有一份雞胗雞肝串燒。咬了一口雞翅,就被驚豔到了。外皮焦香酥脆,肉質軟嫩多汁,嘴裡一邊嘎吱作響,一邊汁水四溢。
雖然只有三串,卻用了兩種不同的烤法。雞翅和雞肉都是鹽烤,能品嘗出食材本身的味道。這個道理,就跟吃上等牛肉時只需要蘸鹽是一樣的。那串黑乎乎的雞胗雞肝串燒,則是刷醬汁來烤的,烤好後還要再蘸一下醬汁,才遞到客人手上。醬汁鹹甜適口,薄薄的一層,遮蓋住了內臟的腥氣。
雞胗和雞肝之間以蔥白相隔,口感從脆韌過渡到綿嫩,吃完還想再來一串。但是回頭發現已經走遠,希望爺爺奶奶身體健康,下次再來還能吃到。
翻看這些照片,看他們一輩子守一個小攤,白頭偕老,一陣溫暖油然而生。祝願所有看到這裡的朋友都像他們一樣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