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外有人做了一個點擊率非常高的視頻,這人把自己20年前錄的「對未來的自己說」與現在自己的回應組合在一起,好像兩個自己隔著時間在對話一樣。你有沒有想像過如果遇見未來或者過去的自己,會說什麼?會有怎樣的心情?如果過去的你要幹掉未來的你,那你會瞬間蒸發,仿佛從未存在過麼?
《環形使者》就是這樣一部講述時間旅行悖論的電影。
故事講述了在不久的未來,時間旅行還未能實現,但是有些人已經知道再過幾十年這種非法的時間旅行就會出現——這群名為「環形殺手」的人專門為大型犯罪組織處理來自未來的人。在出現時間旅行的那個更遠的未來,大老闆們會把暗殺目標綁架並秘密送回到過去,由「環形殺手」負責將其爆頭並處理掉屍體。這樣目標就會在未來的時空中徹底地消失。但有一天, 「環形殺手」Joe在執行任務中遇到了未來的自己,一個複雜兩難的悖論情節出現了:他會殺死未來的自己因而消失,還是未來的他逃亡成功拯救現在的自己?
近年來關於時間旅行的科幻電影非常流行,《有關時間旅行的熱門問題》、《無姓之人》、《黑衣人3》等等。但這類電影要拍好卻不容易。從科學上說,時間旅行還只是一個假說,現代科學還無法驗證。但從邏輯上講,關於時間旅行的電影很容易違背因果規律。結果就是:上帝很生氣!後果很嚴重!會有一種奇怪的「外祖父悖論」出現。
1976年, 一個叫大衛·劉易斯的哲學家指出:「如果一個人乘時間機器回到自己母親出生以前,殺死了自己的外祖父,那麼這個沒有了母親的人又怎麼會出生,並且通過時間旅行去完成這場謀殺呢?」這就是「外祖父悖論」。它的另一種闡述是:「如果一個人回到過去,殺死了童年的自己,那麼執行謀殺的這個成年人又從何而來?」
拍時間旅行的電影肯定會碰到這個悖論。它會讓影片的故事產生邏輯混亂,而我們久經訓練的頭腦卻是依靠邏輯來運行的,因而導致觀眾難以看懂!所以很多關於時間旅行的電影都在「帶著枷鎖跳舞」,儘量不違反因果律。
但有一種招數來避免這種情況出現,那就是平行宇宙理論——從開始時間旅行的一瞬間,宇宙其實已經開始分叉,分裂出有兩個你分別存在於兩個平行宇宙之中。這兩個世界可能交叉,於是兩個時間中的你就碰面了。像《死亡幻覺》、《恐怖遊輪》、《蝴蝶效應》、《雷管》等影片都是設定了有多個主人公存在的平行宇宙,它們互相交織。這樣的電影看起來對智力很有挑戰性,因為你需要分清哪個主人公是來自哪個時空。
此外,有些影片還會特意拿「外祖父悖論」來增加故事的趣味性,比如在經典時間旅行電影《回到未來》中,主人公馬蒂回到過去,發現還沒和父親結婚的母親對自己一見鍾情!這險些讓馬蒂因為陷入外祖父悖論而消失。而在《時間機器》這部電影裡,發明了時間機器的主角一心想救遭遇車禍而死的女友,然而他每次回去挽救時,女友都仍然難逃一死——只不過每次都因為他的幹預而變了一種死法。這倒真是對付「外祖父悖論」的一個絕招。也許,神奇的宇宙本身就有一種自洽自愈的時間機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