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氣的網際網路人王欣:創業不分男女,職場也是

2020-12-18 電商報

一念既出,萬山無阻!

縱橫腥風血雨的網際網路20餘年,王欣就像一朵熱辣辣的「火玫瑰」,始終是霸氣的。作為跟隨雷軍打拼天下的「金山五虎」之一,她撕過周鴻禕,也曾帶領金山毒霸問鼎過市場份額第一的寶座,如今轉戰在線教育創辦饅頭商學院。

「我很少參加女性論壇,是因為我認定我不是什么女性CEO,我就是CEO。創業不分男女,職場也是。」她曾放下這樣的豪言。

闖入中關村

這種霸氣,是王欣性格裡天生的。

五官立體、身形高大的王欣,出生於山東青島,性格直爽,是典型的北方姑娘。在那個程式設計師很少,女程式設計師更是鳳毛麟角的90年代,她考入青島大學攻讀計算機,成為一名女程式設計師。

原本按照父母的意願,王欣是要聽從國家分配找一份穩定的公務員工作。然而,在她畢業的1996年,我國就業制度正處於「少數畢業生由國家安排就業,多數由畢業生自主擇業」的調整時期。

(王欣20多年前照片)

也就是說,除了國家包分配這條路,王欣還可以自由選擇。於是她不顧家人反對進入了一家臺灣合資的IT企業。

雖說是IT企業,其實安逸程度並不比公務員差多少,她每天從家裡走15分鐘到單位上班,中午回家吃飯睡午覺,日子過得有條不紊。更重要的是,那時候的青島只有3家IT企業,大家相處得相安無事,根本就談不上競爭。

那時候的王欣,大概還不知道她以後會進入那家赫赫有名的金山公司,更不知道以後的人生裡,會與雷軍、周鴻禕、馮鑫、陳睿這些風雲人物有交集。

如果沒有那次北京出差,也許王欣的日子就這樣安逸地過下去了,但命運往往難以預料。1999年的某一天,王欣前往北京出差,當她置身於熙熙攘攘的中關村時,立刻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也徹底點燃了那顆躁動不安的心。

這裡遍地都是網際網路公司,搜狐等大公司的廣告牌隨處可見,人人網的員工遍布街上不停拉人註冊人人網,儼然一派矽谷的模樣。

經過中關村的洗禮,王欣暗下決心離開青島那個安逸的小地方,她對自己說「這輩子怎麼能就這樣過」。

不知道費了多少口舌,王欣終於說服父母,孤身一人背著一個雙肩包闖蕩北京。

「恩師」雷軍

王欣在中關村的第一站是金山,在這裡她遇到職業生涯中很重要的一個人——雷軍。

(王欣微博截圖)

不久前小米上市前夕,雷軍寫了一封名為《小米是誰,小米為什麼而奮鬥》的公開信,作為昔日部下的王欣,也寫了一封回覆信,她稱,「人生需要導師,事業需要平臺,對我而言,雷總就是我人生的導師,金山就是我事業的起點。」感激之情溢於言表。

第一次與雷軍見面的情形,王欣印象深刻。在人才市場向金山投完簡歷不久,就收到面試的通知,地點在翠宮飯店,面試她的人就是雷軍。

據王欣回憶,那一天雷軍穿著白T恤衫和牛仔褲,見面第一句話是,「你好,我叫雷軍。」面試進行了一會,雷軍突然沒頭沒腦地來了一句,女生寫程序是沒有前途的,還勸王欣改行。

要知道王欣當時可是好不容易才來到北京,正準備轟轟烈烈幹一番事業,還沒開始就被潑了一盆冷水,她豈肯乖乖聽話。直爽的她當場與雷軍爭論,殊知接下來雷軍又問了一個讓人摸不著邊際的問題,「你寫程序有寫詩一樣的感覺嗎?」

王欣老老實實說沒有,雷軍告訴她寫程序要有寫詩的感覺。不過,熱心的「鄰家大嬸」雷軍還是很靠譜的,他指出了一條路——產品經理。

這是王欣第一次聽到這個詞兒。事實上,那時候產品經理也非常稀缺,可以說是「前無古人」,毫無參照物可言,為此培訓時所用的教材全是雷軍自己編寫的。於是,王欣私底下喊雷軍為「雷校長」。

眾所周知,「雷校長」可是中關村勞模,向來以勤奮著稱,調教下屬自成一派。除了灌輸理論知識,雷軍還喜歡手把手教導。剛進入金山,王欣被雷軍要求做兩件事:一是站店面,二是接電話,非常枯燥。

有時候,遇上雷軍到店裡幫忙推銷產品,王欣更是苦不堪言。因為雷軍每次都比她賣得好,完事以後會故意問,「王欣,你知道為什麼我賣得比你好嗎?」這讓王欣備受打擊。後來雷軍告訴她竅門,就是向那些手裡拎袋子的人推銷,這些人才是潛在客戶。

在雷軍的耳提面命下,王欣成長迅速,成為金山核心骨幹,擔任過金山快譯、金山遊俠等一系列金山明星產品的產品經理,也做過wps事業部副總經理,後來更是獨當一面,擔任金山詞霸CEO。可以說一路春風得意。

看重用戶,注重細節,這些都是雷軍言傳身教她的。

與周鴻禕的「戰火」

如果說雷軍是王欣的「運氣」,那麼周鴻禕可能就是她「命中一劫」。

跟雷軍一樣,王欣在2003年也曾短暫離開過金山。當她重新加盟金山後,從馮鑫(暴風影音創始人)手中接過金山毒霸的一棒。也就是在這時候,遇上了奇虎360掌門人周鴻禕。

當霸氣的王欣遇上強勢的周鴻禕,一場大戰不可避免。2008年,周鴻禕大張旗鼓進軍殺毒軟體市場並宣布產品免費,這引起了中國殺毒市場的一片混亂。與瑞星正面迎戰不同,金山不為所動。

王欣一直認為,免費的殺毒軟體是玩不轉的,甚至直言「360還沒有打進我們這個圈子,也就是說,我們根本不帶周鴻禕『玩』。沒有這些病毒樣本的支持,殺毒軟體能做成什麼樣子?瑞星太緊張了。」

這樣的底氣來源於金山毒霸的業績。在她執掌期間,正是金山毒霸業績飆升的那幾年,王欣坦言,自己「非常膨脹」,導致很多人都怕她。多年以後一次喝酒,黎萬強(小米聯合創始人)開玩笑說,每次找她合作都很緊張,因為「怕被撅」。

(2013年王欣在年會上的造型 左一為王欣)

可以想像,那時候的王欣有多「傲慢與霸道」。

正是這種傲慢與膨脹,造成了她的盲目,在與周鴻禕「交鋒」時嚴重低估了對手,結果給了360可乘之機,使得對方從免費這條路上殺了出來。

有意思的是,王欣與周鴻禕的交手是一場「口水仗」。2010年5月,由於360安全衛士以「幹擾正常運行」為由卸載金山網盾,此事發生後金山安全CEO的王欣急得跳到桌子上,撤著嗓子組織公司員工開「動員大會」。王欣說,「女人想成事,一定要做到忘我,不要太顧及自己的形象」。

隨後與周鴻禕在微博上展開「微博罵戰」,金山與奇虎甚至一度鬧上法庭。

後來3Q大戰爆發,她與傅盛去見馬化騰,在交談過程中,馬化騰問他們,「騰訊做錯了什麼,導致了這件事的發生?」正是這句內省之話讓王欣醍醐灌頂,明白了此前自己缺乏內省精神,也就有了金山安全和可牛的合併。

最後一天從金山毒霸辦公室出來,王欣情緒非常低落,這感覺於她而言無異於從天下掉落凡間。她說,「與其說雷軍最終選擇了傅盛,不如說我在內心選擇了自己退出。」

儘管後來出任金山詞霸CEO,王欣也沒能走出失意。她最失意的時候,萌生去意,當時馮鑫跟她說了一句話,「你想創業就創業吧,創業一年頂你打工十年。」

於是,就有了後來的饅頭商學院。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如今的王欣依然是那個霸氣的網際網路人。

作者:電商報 李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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