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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夜啼—昨夜風兼雨
[唐] 李煜
昨夜風兼雨,
簾幃颯颯秋聲。
燭殘漏滴頻欹枕,
起坐不能平。
世事漫隨流水,
算來一夢浮生。
醉鄉路穩宜頻到,
此外不堪行。
譯文:昨夜風急雨促,床幃恰被陣陣秋風吹皺,燭已殘,雨聲連連,起坐不能眠,想來人生事,恰如水東流,飄搖而去自在遊,此外別無愁。
賞析:李煜的詩詞,後期總有一種繁華過後總成空的感覺,十年一夢,夢醒了,世界已經不是原來的那個世界。正所謂夢裡明明有日月,醒後偏覺無大千,是所謂也。李煜的詞,有著鮮明的個人特色,那就是感物傷懷,此後也有風格如李煜的詩人存在,比如納蘭性德、李清照,詞風上有一定的相似之處,但是細細品讀之下,又各有各的不同。李煜的詞,用詞平常,不注重堆砌辭藻,也甚少用典故,這也可能是流傳度較為廣泛的原因所在。
此詞上闋寫昨夜發生的事情,一是環境,正值蕭瑟秋日,風雨交加,蠟燭已經半殘,窗外的雨水滴答作響,詩人只能頻頻依靠枕頭,詩人依靠枕頭,是因為睡不著。為何難以成眠?詞的下闕給出了答案。
原來詩人難以安眠,一是因為天氣涼,難以成眠。還有則是因為此時有了人生感悟,原來人生不過是在這人世中做一場夢罷了,就像是在流水上隨水搖擺那般。
李煜後期的詞,總是給人一種夢的感覺,一是作者借著夢中的昔日,與今日形成鮮明的對比,有了對比,方能突出今時的感悟。二則是對於現實的一種逃避,詩人想著逃脫現實,過安適閒淡的生活,可是又不能過這樣的生活,所以詞中總是在夢——醒——渴望夢中循環。但是夢又是難以隨著人的意志而出現的,所以總是有一種物我皆悲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