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訪馮同慶:敕勒川的知青歲月

2021-01-20 澎湃新聞
敕勒川,陰山下。

天似穹廬,籠蓋四野。

天蒼蒼,野茫茫。

風吹草低見牛羊。

一首南北朝時期的民歌,今天成為許多兒童的啟蒙詩歌。孩童讀起,朗朗上口,只一味記住詩裡遼曠之境,若是換了「敕勒川青年」讀起,難免勾起百轉千回的情緒。

上世紀60年代末,為了響應「知識青年到農村去,接受貧下中農的再教育」的號召,一批又一批的城市知識青年投身到農村的廣闊天地中。北京四中的學生馮同慶就是其中一位。奔赴內蒙古敕勒川之前,他和同學們有對北京的不舍,但更多的是雄心壯志。他們純粹地想:上山下鄉,不只是改變自己,更是為了改變中國,甚至要改變世界!

抵達敕勒川後,他們發現這裡果如預期中的「落後」,土地不積肥、也不種植蔬菜、不把豬關在圈裡飼養……「敕勒川青年」們挽起袖管,準備按照他們的農學知識對這片土地來一番改頭換面的大改造。然而,他們的努力往往換來的是農民的不解與疑惑。

不僅如此,國家要求上繳糧食,農民們私底下多分一些,積儲著以待來年。堅持原則的知青們主張應當把糧食如數上繳,一些地區還為此出現了知青告發存蓄私糧的農民,鄉親與知青關係一度緊張。

今年,適逢插隊50周年,現任中國勞動關係學院副院長的馮同慶根據親身經歷,以小說體例創作《敕勒川年華》,記述京城遊子、敕勒少年的青春故事。鄉親與知青,到底是什麼樣的關係?「文革」結束後的知青返城潮釀成的各種悲劇是否是一種普遍現象?更重要的是,長久以來,面對這段經歷形成的「青春無悔」與「青春有悔」兩大對立陣營,他們的爭論應當怎樣來看?近期,澎湃新聞(www.thepaper.cn)記者就這些問題專訪了馮同慶。

馮同慶,1968-1973年在內蒙古土默特左旗哈素公社後善岱大隊務農,作為知青代表,曾擔任旗團委委員、旗革委會委員,呼和浩特市團委委員

澎湃新聞:

您在書中提到一個核心問題:「知青與鄉親,到底該是啥關係呢?」您自己會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馮同慶:

我們當時就像一個京城的遊子,不知道自己要去哪,然後變成了一個敕勒少年。現在來看,在那兒找到了「第二故鄉」,對這個地方的感情勝於祖籍的原鄉。我回城以後,又去過敕勒川不下十次,而我自己祖籍山西汾陽,我只回去過兩次。現在有種詩意的說法,「你度過青春的地方就是你的故鄉」,我挺同意的,我們人生最好的青春年華都在那兒。所以我們和老鄉的關係,就是我們去了又走了,他們迎來你了,又把你送走了,這像是一個故人和家鄉的關係。

我們離開那裡40多年了,到今天都還有很多老鄉家裡,留著我們當年的照片。我們現在回去,一些老鄉看到我們還能直呼其名,不會叫錯,甚至連我們的外號都記得。每每回到敕勒川,都會感受到一種溫暖,看到他們生活情況變得越來越好,也是真的高興,過去我們那麼努力,都吃不飽飯,像黃米炸糕這種細糧,等過節了才能吃,現在天天可以吃。現在,有時候他們在家裡出現問題了,也會打電話請我們幫忙,問我們怎麼辦,就像親人一樣,這種來往從來沒斷過。

澎湃新聞:

到當地以後學到了什麼?和老鄉之間有衝突嗎?

馮同慶:

當時我們接受的教育,覺得生命要和事業聯繫在一起。所以我們想利用我們的知識,幫他們做事。但是,時間長了就發現,我們眼中以為的「落後」,比如土地耕作不精細、不積肥、豬不圈養,其實是有原因的,他們歷史上就地多,才會這麼做。我們有個同學說「凡是跟農業相關的問題,農民說的一定比你有道理」,這話當然有點絕對,但是總體來說,農民在那個地方生活,他們更加清楚明白。

另一件事是那時候交公糧,如果按政策來說,都交了,第二年春天肯定要餓肚子。我們當時覺得政策不能違背,我們不能多分、私分,不過農民要多分、私分,我們也體諒他們,不去告發。結果我們知青第二年就開始挨餓,就倒逼著我們思考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有一次,我因為這個還打了一個老鄉,因為農民不放心,還是擔心我們會去告發,散布言論說要小心知青,其實是很個別人的說法。我當時是大隊的副主任,聽到後就很不高興,覺得我們誠心誠意,你們還這麼懷疑我們?所以一個偶然的機會,我看到一個富農背著糧食,就把他攔下來,打了他。結果人家沒跟我計較,他們有一個基本判斷,認為從北京來的孩子都是好孩子。我後來反思這段歷史,就明白我們真的沒有權利打人家,我一直很自責,想跟他道歉,卻再沒有找到他。

知青和鄉親之間,不光是說我們北京孩子去那完成使命,實際是反過來,農民用當地的、本真的生活來慢慢啟發你,讓你明白了農村的實情,聯想到真實的國情是什麼樣子。你客觀上就是接受了很多很多敕勒川老鄉的恩惠,可以說我不僅是北京四中的學生,也是敕勒川的學生。

澎湃新聞:

之前有不少反映知青返城的作品,例如葉辛的《孽債》,知青和鄉親產生各種遺留問題是普遍現象嗎?您在寫作過程中對這方面的素材怎麼考慮?

馮同慶:

我印象中我過去看的這類文學作品,發生在南方的比較多,我不否認它們雖然是文學作品,卻是真實的寫照。但我所在的敕勒川,情況非常不同,我所知當時有一位女知青,她嫁給了當地的男孩,後來大家慢慢走了以後,她有不平衡,發生了命案,並不是老鄉欺侮她。還有周圍的插友,父輩莫須有的罪名,連累他們三年、五年還走不了,熬到八年、十年,就娶了當地女孩子,和當地人一起過,在這裡算有了根。「文革」結束後,事情大反轉,文化差異太大了,就分開了,分得非常體面。也有知青與老鄉結合,後來一起創業的,現在也過得非常好。還有「露水夫妻」的,後來彼此醒悟了,福利補償,好合好散。各種情況都是有的,就我所知,鬧得不可收拾的,很有限。我後來覺得,這是和草原上的風俗有關係,他們對土地、人抱有更多的溫情,包括男女間的關係。如果從歷史上看,經常會覺得他們很「亂」,翻閱古籍,經常會看到記述古代時候草原上性病很流行。但是我們去的時候,總體感覺是他們比較隨意,異性間打情罵俏、耳鬢廝磨很普遍。但在性關係上,男男女女間還是很節制,這麼多年來,也沒有聽說誰得了性病。至於我們,在北京讀的是男校,都不知道怎麼跟女孩子交往,到那以後,這也是一種啟蒙。

澎湃新聞:

書中很多地方都提及歌曲,甚至小說的開頭和結尾都引用了歌曲。你們在草原上最主要的休閒生活就是唱歌嗎?還有其他什麼文藝活動?

馮同慶:

其實我個人沒有文藝特長,我們到農區生活一段後,開始接觸那些內蒙所特有的東西。回城後,有些內蒙元素的歌會非常愛聽,像騰格爾、德德瑪、布仁巴雅爾,這些歌手唱的歌,都會聽很多遍,對《敕勒歌》也有了新的感悟、情感。聽這些歌的時候,會想到記憶中那些很有趣的地方,會想到那時候內蒙的一些老人,他們雖然沒文化,但會給我們念叨那些鄉村俏皮話、民謠,讓人覺得農村生活不只是土地勞作,裡面還有很多有趣的東西。

我們在草原上也有讀書的,一些文藝青年弄好多書來讀。但是像我,小學當了大隊主席,到中學後是團支部書記,所以對毛澤東經典很熟,但是其它書看得少。不過那些書裡,有兩部小說對我影響很大,一個是傑克·倫敦寫的《馬丁·伊登》,另一個是伏尼契的《牛虻》,我內心裡很喜歡這樣的硬漢故事,他們可以為了事業、感情出生入死,可能契合我內在的性格,可是在當時的氛圍下,常常是被湮沒的。

《敕勒川年華》書封

澎湃新聞:

關於上山下鄉的經歷,一直以來「青春無悔」和「青春有悔」兩派吵得很兇,您怎麼看待這場爭論?您支持哪邊?

馮同慶:

這個問題好像爭論了很多年,但是在爭論最激烈的時候,我不太關心。當時我感覺想不清這件事,覺得自己不懂的東西不要隨便去做判斷。這幾年,我去寫小說,慢慢想明白一些事,我認為「青春有悔」和「青春無悔」這個討論在前提上就有問題,就是這些討論者誤以為我們可以選擇我們的青春。當時知青下鄉是響應政治號召,服從上面的安排,如果我們用今天的視角看,它其實是一種就業行為,你從學校走出,走進社會,找到一個地方就業。通常,就業是市場行為,就業者和接納你的單位之間可以雙向自主選擇,達成合約、籤訂契約,但在那時,是一種計劃體制下的行為,存在一定的選擇空間,比如你上山下鄉要去山西還是去內蒙,但是上山下鄉這個大前提是你無法選擇的。所以我覺得在這個層面上,延續原來的思維去爭論,意義不大。如果是雙向自主選擇,你付出的時間、精力和你的回報,存在值不值的問題,值就「無悔」,不值就「有悔」,但計劃機制裡,不存在這種算計,或者說你算計了也沒有什麼意義,你都要去付出。

不過,在另外一個層面,就是「有悔」、「無悔」的爭論和個人體驗有關。那些說「無悔」的,他們可能就像20世紀末國企改革下崗的老工人。當年國企的弊端大家也都知道,但是老工人下崗後,還是難免懷念。他懷念的不是那個錯誤的機制,而是懷念自己在那段青春裡學會了技術、過著穩定的生活,下崗了,沒工資了,那麼我想想當年高興的生活,難道這樣都不行嗎?其實,也有老工人對原來的體制是有悔的,改制後跳脫了原來的體制,自主擇業了,反而有了發展,還有創業的、致富的,儘管是少數。這是一些普遍的社會心理現象,隨著年齡的增長,一種自我守護、自我認同的尊嚴感,所以「有悔」和「無悔」,其實彼此都不要苛求。

我也還需要說,上山下鄉客觀上說這是一個「災難」。十年裡經濟停滯,社會動蕩,大家有目共睹。說「無悔」的人,多數也不會認為「文革」有多好,他懷念的是那段時光,每個人的體驗也不同。很多參與討論的人會習慣把個體體驗和政治背景連在一起,認為你說「青春無悔」,就是擁護當時的政策背景,反之就是政治正確,要轉變這樣的思維,其實是不同層次的問題,攪和在一起沒有什麼實際意義,現在社會越來越多元,大家也懂了,同一種現象,觀念、體驗都會不同,你可以不贊同,但你最好不要指責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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