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道橋周邊眾生相

2020-12-16 南方周末

2006年10月24日,烏魯木齊二道橋國際大巴扎內,市民慶祝穆斯林傳統的開齋節 圖/劉新

木卡姆藝術團的姑娘

普拉提

7月11日,下午6點,太陽依然炙烤著二道橋。

解放南路的熱比亞商貿大廈對面,11歲的男孩馬爾丹正在忙碌。學校6月21日開始放暑假,他現在的工作就是在父親開的巴哈德爾喀什特色冰淇淋店裡幫忙。

馬爾丹的漢語說得很好,因為他在黑龍江生活過5年。不過,東北話已經忘了大半,因為現在讀的是民族學校,平時說維語比較多,只有在店裡遇到漢族客人的時候,他才充當起翻譯和傳話的角色。只是現在特別空閒,更多時候他都在照看小妹妹,因為顧客稀少。

正常狀況下,這個時節正是二道橋生意最熱鬧、遊客最多的時候。當地有個說法,不到二道橋子,就不算來過新疆。這裡向來是各民族商賈和遠方遊客雲集的地方。

但是這一天我們沒有看到遊客。雖然二道橋的小店陸續重新開始營業,人氣已經開始聚攏起來,但走在街上的,基本上都是維吾爾人,空氣裡除了打饢和烤羊肉的香味,還有些許緊張和驚魂未定的氣息——現在的二道橋,武警比普通人多。

冷清了幾天的街邊,擺起一個臨時市場,用寫著「堅決擁護民族團結,打擊分裂主義」的橫幅圍起來,豆角、茄子、西紅柿、西瓜,一堆堆擺在地上。幾天沒出門的人們,把蔬菜大捆大捆地往家裡搬。也有出來透透氣的,見到熟人打個招呼相互問候一聲,隨手接過一張《新疆日報》號外的維文版。

街頭照相師艾力 

漢人不來,我們沒法賺錢啊

在家裡待了幾天後,艾力也開始回到二道橋擺攤了。

艾力是從南疆來的,家鄉在喀什,5年前來到烏魯木齊,在二道橋市場前面擺了一個小攤,胸前掛著個NIKON D40單眼相機,給過往遊客拍照,每張5元,即拍即取。如果騎上駱駝拍照的話,每張10元。這隻從阿勒泰運來的駱駝,「一天能給我們賺100塊」。

艾力的攤位佔據著一個很好的地理位置:正對著二道橋市場大門,門前是100年前二道橋的木橋遺址,橋上有個阿凡提雕像,站在橋下,就能把最有符號意義的一切攝入鏡頭。平時最多的時候,一天能賺400元,除掉每月1200元的管理費,平均每個月能賺四五千塊,比起在老家的收入,多得多了。

給我們拍完照後,艾力又在熾熱的陽光下,看著周圍的人群發呆。

信息服務中心員工亞森 

我有很多漢族朋友

同樣門可羅雀的,還有阿迪裡溫暖世界信息服務中心。本來,這裡最多一天能有十幾個人來尋找招聘信息,現在,山西巷子的早晨靜悄悄,樂器廠院子裡只聽到鳥兒的叫聲。服務中心的4個員工,一個回阿克蘇老家,兩個出去了,只有亞森一個人在看守店面。

亞森的老家也在阿克蘇,2000年考上新疆建設學院,來到烏魯木齊,學的是工程建造。和很多其他地方的大學生一樣,大學畢業後,工作不好找,能學以致用的人並不多,只有幾個同學回和田老家,才能找到與專業對口的工作。亞森先是到了一個計算機培訓中心當代課老師,3年後,培訓中心倒閉了,正好溫暖世界殘疾人藝術團招聘電工和計算機工人,便來到了藝術團。這個服務中心也是藝術團開的。

以前,亞森為自己的工作發愁,現在,他的工作就是給別人介紹工作。主要是南疆來的民工,有技術的人可以做電焊工之類的技術工人,沒有技術的也可以找找搬運的工作。懂漢語的人,工作好找一些,但不懂漢語的人更多,語言不通。找工作之外,他們還要幫工人們籤合同,甚至討工資。

金融危機的大潮也衝擊到這個亞洲最內陸的城市。去年,搬運工每個月能拿到2500元,今年管吃管住有1000元就不錯了。建築工地上,小工的行情也在走低,以前一天能賺100元,現在每天只能拿到50元,因為工地少了。相比之下,從事民族特色工作的,相對好找工作,比如打饢的,這幾天還有餐館過來招聘,但收入要比小工低,普通的打饢工作,一個月800元,技術好的每個月拿到1200元。

這家服務中心開業大半年來,只做過兩個漢族人的生意,介紹的都是搬運的工作。後來,亞森給他們介紹了一家託運公司的工作。

亞森戴著眼鏡,愛笑,話不多,輕聲細語。畢業幾年,他的心境已經改變很多。大學的時候,他天天泡吧,現在「去了酒吧就頭痛,太吵了」,也不喜歡到KTV唱歌。

平時,他更願意呆在租來的房子裡看電視,偶爾去網吧上網,玩玩QQ幻象遊戲,看看新聞,「經常上聯合早報網,因為新聞多。」還有,和以前的老同學聊聊天,包括很多漢族同學。在成人教育班上,50個人裡,包括他在內,只有3個維族同學,「那時候,漢族朋友比維族朋友還多,大家的關係都很好。」工作後接觸的多半是維族同胞,和原來的朋友聯繫就少了。

27歲的亞森,和很多漂在大城市的年輕人一樣,開始為未來的生活盤算,因為結婚了。買房是最主要的目標,但「房價太貴了」,二道橋周邊的二手房,最便宜的均價也要3500元,「買不起」。

詩人薩黛特

兒子最重要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在艾力和亞森為了生計發愁的時候,不需要為生計發愁的薩黛特·加馬力,則在擔心自己剛剛留學回來的兒子。

一年前,兒子要上中學,薩黛特和丈夫覺得,美國的教育和中國不一樣,對小孩綜合能力的提升可能更好一些,就把兒子送到加利福尼亞上中學。這幾天,小孩放假回來,變化甚多,「懂的東西多了,見識也廣了,他的思想和我們的思想不太一樣了,有什麼就說什麼。」 但是,薩黛特顯得有些擔憂,「孩子年紀比較小,還是要儘量少說話,多學點東西。」

回國後,兒子問薩黛特,有沒有什麼養老院,他想去做義工,「我說你休息好就行,不讓他去,他還是想去。」在父母眼裡,15歲的兒子還是小孩子。兒子表示反對:在美國,這個年紀已經是很大很成熟了。「他對科技感興趣,說畢業後要怎樣去發展。」

兒子甚至還會給母親上課。有一次,兒子跟薩黛特說,「媽媽,你太閒了,你要幹點自己想幹的事情,看點書什麼的,要有自己的生活。」在兒子看來,母親的工作太輕鬆了。

事實上,薩黛特算得上成功人士了。丈夫在央視工作,她在烏魯木齊的木卡姆藝術團上班,拉大提琴,業餘時間寫詩。最早是在西安和蘭州上學的時候,因為想念家鄉,開始寫詩,

九葉集的一位老詩人唐湜曾經悉心指點過她。如今她已經是新疆小有名氣的詩人了。

薩黛特是柯爾克孜族,故鄉在那拉提草原。現在她每年都會回那拉提,凝望她心愛的群山和草原,周圍一片寂靜,生活非常悠閒。早年,她在草原生活的時間並不長,成長的時間,更多是在阿克蘇兵團司令部大院。院子裡只有3戶少數民族人家,從小她就和漢族小孩一起玩,幼兒園就開始學漢語,沒有上過民族學校。她的詩歌也是用漢語寫的。

柯爾克孜族和蒙古族、哈薩克族一樣,屬於遊牧民族。在老家,說民族語言、喝奶茶、吃手抓肉。飲食上柯爾克孜族和維吾爾族沒多少區別,信仰也一樣,都是伊斯蘭教。在烏魯木齊的家裡,她和孩子也說維語,但主要還是以漢語為主,因為愛人是東北的滿族,只能說一些簡單維語,「也不信仰什麼」。生活上倒是按照薩黛特的習慣來,沒有什麼衝突。

兒子從美國回來後,時差還沒倒過來,清晨五六點開始睡覺,下午4點鐘起來。「這樣也好,在家裡待著不出去,安全。前兩天我們都不敢出門。」薩黛特說。

「可能這段時間大家心理上有種無形的壓力。當然,也不是所有人都那樣。會過去的。」7月5日那天,薩黛特在外面,聽說自己住的勝利路那邊出事了,「一想兒子還在家裡,一下就懵了,滿腦子都是兒子。」立刻往家裡跑。對她來說,兒子是最重要的。

藝術家普拉提 

很多人不了解新疆

在薩黛特的同事、新疆木卡姆藝術團舞蹈組的維族小夥子普拉提眼裡,薩黛特的這種觀念,和他父母那一代人比較接近,「他們那代人,光是養孩子,沒有自己的生活,我們除了養小孩,還要自己的生活。」

普拉提有3個姐姐3個哥哥,在家裡排行老七,只有他一個人從事文藝工作,其他哥哥姐姐都是做小生意的。現在,29歲的他也有了一個一歲半的兒子。他覺得再生一個就夠了,不會跟父母一樣連生7個,「你要負責任啊,養小孩要成本,以後留學也好,娶老婆也好,不能不管啊。像父母那樣有7個孩子,自己的生活就沒了。我還想要自己的生活。」

用普拉提的話來說,他屬於「見多識廣」的人。他在香港生活過半年,在中環的一個新疆餐廳裡唱歌。那是2005年,那邊的餐廳找人去唱歌,包吃住,收入比在新疆高一半。他們通過新疆外辦的特批,辦了半年的工作籤證。剛到香港的時候,「香港人一見我們就說英語,我們說不懂,問他們懂不懂國語,把他們嚇了一跳。」

「那邊生活特別好,我非常喜歡香港,每天都會出去玩,經常泡吧。那裡夜生活特別豐富,特別有趣。今年沒時間的話,明年一定要再去一趟,自己去旅遊。」普拉提至今懷念香港的生活,雖然「那邊消費太高了,一般都是跑到深圳買煙和酒」。

因為經常到世界各地演出,普拉提覺得,很多人對新疆並不了解,「太遠了,沒來過,像你們從廣州過來就要5個小時。一般人只通過那些賣羊肉串的、打饢的來了解新疆人,電視臺播到新疆也大多是山、沙漠之類的。我們剛到內地去的時候,好多人都問:你們上街要騎馬嗎?喝的是山上的礦泉水嗎?那邊有飛機嗎?我說我們新疆比你們這裡發展得還快呢。」

比起已經成為驢友眼裡的聖地的西藏,新疆在外地人眼裡更為神秘。普拉提認為原因在於,「一方面是遠。一方面是拉薩有布達拉宮之類的佛教聖地,漢族人裡信佛的很多,會到那邊拜一拜,說一說心裡話。相對來說,宗教親近感就要比新疆好一點。對於伊斯蘭教,他們不是特別了解。」

僅從城市外觀上看,烏魯木齊的南門以北,與內地大城市的區別的確不大。現代化的大商場裡,也不乏昂貴的、任何大都市都有的品牌貨。像普拉提這樣的年輕人,穿著牛仔褲和T恤,開著福特蒙迪歐穿梭在高樓大廈裡,說著流利的普通話。平時聽的音樂,也有國語和外國流行歌曲。國語歌手裡,普拉提最喜歡張信哲;外國歌手,則是「那個剛剛去世的Michael哥哥,從14歲就開始聽他的歌」。木卡姆藝術團舞蹈組裡,很多人都會模仿傑克遜最出名的「太空漫步」。

普拉提和所有城市裡的年輕人都一樣,工作之外就是娛樂,晚上經常會去泡吧。不過,傳統的力量還在,比如飲食,也會吃海鮮和西餐,但是「新疆的抓飯、拌麵太好吃了,我們還是吃這些比較多」。

不同民族之間的通婚也有,但是不是很多。「我聽說的維族人和漢族人結婚的很少很少,在我周圍的圈子裡,有一兩個吧。」普拉提說,「感情的問題說不定,如果你真的愛上她,或者她特別喜歡你、尊重你的一切,也可能會,但也可能不會。」

漢族朋友很多,對門的鄰居就是漢人。他們過古爾邦節的時候,漢族朋友會過來一起玩;漢族朋友過春節的時候,他們也會給對方小孩壓歲錢。普拉提以前上的是民族學校,漢話卻說得很標準,「主要是在與漢人的交往裡練出來的」。

普拉提跟著木卡姆藝術團一起到世界各地演出,「讓他們慢慢了解維吾爾族的文化」。正式職業之外,他還有一個時髦的身份:流行歌手。他和兩個維族朋友組了一個流行樂隊,叫「清晨組合」,已經出過一張漢語專輯,叫《使者》,是馬來西亞一家唱片公司出的。

「他們的樂隊現在是很有實力的年輕樂隊。」木卡姆藝術團舞蹈組組長艾沙江這樣評價普拉提的「清晨組合」。

艾沙江和普拉提一樣,也是「見多識廣」,而且經歷更豐富。他曾在馬來西亞生活了6年,學了一年英語和3年酒店管理。因為喜歡跟人打交道,畢業後,在吉隆坡一家五星級酒店上了兩年班,也給旅遊團當過翻譯。除了維語和漢語,他還能說英語、馬來語,甚至粵語,發音頗為標準。3年前,他在金銀路開了一個雙語幼兒園,最初收了50個小孩,現在已經有130個小孩,「各民族的孩子都有」。

對於城市裡生長的這一代維族年輕人來說,「現在的生活,可能比內地人還現代」。他們天生地喜歡娛樂,樂觀開朗,觀念開明,「我們不是那種賺到錢才去玩的,我們是邊賺邊玩,好多內地朋友是賺夠幾萬幾十萬才去玩,我們是賺幾千塊就玩幾千塊,花完再賺的月光族。」

乾洗店老闆韓亞兵 

做維吾爾人的生意

與普拉提不同,一些到新疆打工的內地人,在消費觀念上更保守。在團結路福壽巷開乾洗店的韓亞兵就覺得,「咱們的傳統講究勤儉節約。」

2000年,過完春節後,韓亞兵和妻子張學峰就來到烏魯木齊打工。

這座城市給他們的第一印象並不是那麼美好。「剛來的時候,馬路路況很差。河灘路那邊,還全是土坯房。」張學峰印象最深刻的場景是,剛出火車站的時候,看到雪都是黑的。「很久都沒能見到太陽,汙染特嚴重。2002年開始好轉,現在比以前好幾十倍了,高樓蓋了很多。」

到烏魯木齊之前,夫妻倆在陝西鹹陽老家打工,一個是廚師,一個是裁縫,聽在新疆的老鄉說,這邊的活相對多一點,勤快點的話,總比在老家守著幾分地好,便把4歲的兒子留在老家讓父母帶,兩口子背起行囊來到新疆。

打了幾年工之後,他們把這個乾洗店承包下來,每年交8500元管理費,現在每天能賺一百多塊,「比打工好。」這個小區就在二道橋,做的大多是維吾爾人的生意,很多維吾爾人「比漢族人還講究體面,衣服要穿好的,外表看上去乾淨」,所以經常光顧他們的洗衣店。

他們至今沒有融進這裡的環境。還是喜歡吃陝西的羊肉泡饃,偶爾上回族館子吃一頓。交往的圈子也基本局限在老鄉的範圍裡。

現在,二道橋已經從騷亂回復到平靜。採訪的時候,就有4個維族老顧客過來,大家平靜地交流,交易。

一個維族小夥子見到張學峰就問:「阿姨,你們上午沒開門?我過來洗衣服的時候你們不在。我已經幾天沒出過門了。」小夥子笑著說,他想在胸前和背後分別紋上4個字:民族團結。前面是漢語,後面是維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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