墾丁二次記憶
Welcome to Kenting
一份郵寄往「恆春郡海角七番地」的包裹承載了兩份不同時代背景下的愛情,「海角七號」在我少年懵懂時期的心頭種下了粉色泡沫的種子。
墾丁就在這裡。
我站在船帆石邊,只站著,聽大海用獨特的旋律把他們的故事吹響:「留下來,或者我跟你走」。
「船帆石」海邊,天氣陰陰的要下雨。墾丁很少下雨,恰被我們趕上了。
墾丁位於臺灣最南部的恆春半島上,是臺灣唯一一塊屬於熱帶的領土,同時也是臺灣所建立的第一座自然保護公園。
沒有高聳的寫字樓,沒有車水馬龍的喧囂,你可以穿上最簡單舒服的沙灘褲和人字拖去沙灘上走一走,海浪濺出的淅淅瀝瀝的水珠也在跳動著歡迎你的到來,時光在此刻似乎被調成0.5倍速。
我在恆春鎮的公路上偶遇了落日,它就在海的另一邊,地平線上殘存的夕陽照亮了天際一角,遠處像一幅漸變的畫卷,書寫著平平無奇卻又出彩的小鎮故事。
我騎著機車往海的方向趕去,它也在以同樣的速度遠離,我唯一能觸碰到的是落在身上的餘暉,摻雜著海的味道,內心的毛躁似乎正被緩緩撫平。
魚鱗狀的雲壓的很低,遠處被殘存著的夕陽光輝照亮了。
墾丁的夜也動人。
海聲漸漸,臨時起意想擁抱這片海。一月份的墾丁被海風吹涼了,但穿件襯衫也已足夠;海水的溫度比夏天剛下泳池時的體感溫度還要低一些,剛下海時冷得有些發抖,但融入它必然要克服恐懼。
在海下,目光所及之處是一片深藍,耳中能聽聞的是寂靜的荒蕪,甚至能聽到來自身體運轉的隆隆聲;我把自己想像成一條魚,體驗一秒生命最原始的樣子。
高雄城市隨想
Thoughts about Kaohsiung
坐高鐵抵達高雄,我們拎著行李箱在高鐵站出口處遲疑了幾秒,一位路過的小哥上前問:「小姐,你需要什麼幫助嗎?」他剛好也搭捷運就順路帶我們過去,為我們指引買地鐵票的位置。此前也很多次遇到主動為我們搬行李箱的熱心路人。
在公交車上,司機溫柔又有耐心,對每一站下車的乘客都會說一句「感謝搭乘」,再對在座的乘客說「要開車咯」…
我在那天的日記中寫到,「除了gentle和polite似乎找不到其他詞形容了」。
每個人都不會輕易流露出生活中的情緒,而是把耐心和感激饋贈給素曾謀面的陌生人。保持著社交距離,但這種距離並不會讓人覺得淡漠,反而是舒服,因為你知道總有人會幫助你。
再次去臺灣已是一年後,我隻身背上行囊奔赴臺中,還是熱鬧繁華的小吃夜市,還是熟悉的略顯擁擠的街道。
到達的第一晚,計程車司機說:「你不用擔心一個人啦,臺灣治安很好,去別的地方就不一定咯。」在附近的深夜小食堂吃完想念已久的正宗滷肉飯後,老闆的「吃飽了嗎」的問候,讓我頓感,先前我心中為何會有「害怕」二字。
18年1月臺中逢甲夜市 & 19年4月臺中逢甲夜市
因為臨近逢甲大學,每到周末人聲鼎沸,青年男女尤多,好不熱鬧。
回程時為了趕早班飛機夜宿在桃源機場,隔壁桌的Billy姐來陪阿婆候機,不知是哪個話題開始搭話一起聊天至深夜,她們讓我睡會兒,會幫我看東西;又拿出了蘋果牛奶和八寶粥與我分享。之後和Billy姐節假日都會互發問候,她也熱情地邀請我再去臺北玩。
於我而言,對臺灣不再是第一次去而滿懷新奇的旅遊打卡景點,而更像是需要多次重返的心靈故土。
小時候在偶像劇中對它有了一知半解,現在只想要再去,讓人情溫暖和山海畫捲去稀釋腦中的紛擾,然後時間會交由你答案。
19年8月1日,臺灣自由行暫緩,再去臺灣的倒計時被無限拉長。
在這段沒有遠行的日子裡,臺灣印象總是被反覆記起,幸好還能在Instagram上跟老朋友說一句
「hello,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