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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Reduction C
導言:自2月15日非洲首例新冠肺炎確診病例上報,直到格林威治標準時間4月5日10:00,非洲大陸已經累計確診新冠病例8701例。與其他發達國家和發展中國家相比,無論是醫療儲備現狀還是病毒核酸檢測能力,這片被愛滋病毒與伊波拉病毒侵襲過的土地似乎更無招架之力。儘管病毒攻擊人類並無貧富的差別,但是在抵抗病毒的攻擊時,真的可以做到無論貧富嗎?即使是對於新冠肺炎藥物全球性臨床試驗,我們也同樣會發現這張全球地圖也會有陽光照不到的死角。
近日,《Nature》雜誌就將目光轉向非洲新冠肺炎臨床試驗現狀,希望這片日照時間最長的大陸也能同樣不會有被科學拋棄的陰霾。
COVID-19臨床試驗現狀
世界衛生組織近日呼籲更多非洲國家參加其組織的名為「SOLIDARITY」試驗,該試驗是針對四種潛在的COVID-19療法開展的全球性研究。世衛組織之所以提出這項呼籲是來源於一個新的國際研究者聯盟的敦促,他們提出需要在衛生系統薄弱的國家中對臨床試驗採取更快的行動,並提出幫助協調這一過程,以便來自非洲的研究者可以更輕鬆地加入臨床試驗中來。
目前已經開展的300多項COVID-19治療方法臨床試驗大多數分布在中國和韓國。同時歐盟和美國也正在採取更多措施加速臨床試驗進程。但是,在下一個可能的疫區中心,也許是非洲,拉丁美洲或者南亞和東南亞,臨床試驗卻鮮有展開。有關專家列舉了幾個呼籲儘快展開試驗的原因:其中一個就是需要觀測這些國家的患者對不同藥物反應的情況,也許與高收入國家的患者相比會有很大不同。
總部位於日內瓦的非營利研究機構罕見病藥物促進會(DNDi)委員Nathalie Strub-Wourgaft警告說:「事實是留給我們的時間已不多了。」 DNDi是4月2日成立的新COVID-19臨床研究聯盟的成員之一。該聯盟包括世界各地的大學和研究組織,以及慈善研究資助組織,包括華盛頓州西雅圖市的比爾和梅林達·蓋茨基金會以及倫敦的Wellcome。
圖:非洲確診病例數增長示意圖
世衛組織總幹事譚德賽於3月18日宣布開展SOLIDARITY試驗,旨在比較四種藥物和藥物組合在治療COVID-19中的有效性。通過結合遵循相同治療方案的許多獨立研究的結果,世衛組織希望可以通過足夠大的樣本量而收集到有力的證據來找到有效的療法。
該組織正在尋求招募數千名參與者。早期試驗的參與者來自歐洲一些COVID-19高發國家。但是到目前為止,非洲唯一正式加入試驗的國家是南非。而非洲大陸上疫情最嚴重的兩個地區——塞內加爾和布吉納法索,還在受試者招募的過程中。世衛組織發言人說,總共有大約25個國家表示了加入臨床試驗的興趣。但是,在確保藥品供應和研究者專業性以及安全性監督程序方面的延誤可能會阻礙未來數周的試驗進程。世衛組織非洲緊急響應項目幹事Michel Yao對此表示擔憂,他說:「首先需要做的是使得儘可能多的非洲國家入組。」
4月3日,世界衛生組織開通一個網站,專門為各個國家國家衛生機構提供有關該臨床試驗項目的必要信息。
機構的首席科學家Soumya Swaminathan表示,國家不應該因為成本昂貴而退縮,WHO可以為缺乏資金的國家提供幫助。她補充說,該試驗流程相對簡單,可以由現有的治療COVID-19患者的醫院工作人員進行管理。
世衛組織為試驗選擇的四種療法分別是瑞德西韋(一種實驗性抗病毒藥物);氯喹(曾用於治療瘧疾的藥物);洛匹那韋和利託那韋的組合,(用於治療愛滋病而在非洲廣泛使用);以及該組合與幹擾素Beta的聯用。在2月WHO召開的傳染病專家會議之後,在會專家給出了這四種方案建議。
每個參與國的適當公共部門主管部門都必須對這些藥物清關以便進口,並且必須由試驗藥物安全性的監管者以及倫理審查委員會對試驗進行審查。Strub-Wourgaft說,COVID-19研究聯盟已準備好提供幫助,例如共享在藥物審批流程中的專業知識。
4種療法選哪個
同時,各國正在加速各自臨床試驗的進程。奈及利亞(174例確診,2例死亡)阿布賈奈及利亞疾病控制中心的Chinwe Ochu說,在世衛組織的「Solidarity」項目問世之前,他們已經計劃使用氯喹進行臨床試驗,因為這種藥物價格便宜而且容易購買。
圖:一位老人向記者展示自家剩餘的抗瘧疾藥物/來源 YouTube
與此類似,在肯亞(81例確診,1例死亡)奈洛比大學愛滋病疫苗臨床研究所的一個研究小組的博士後研究員Marianne Mureithi說他們正在為國內的疫苗臨床試驗尋找志願者。而在疫情嚴重的北非地區(確診2772例,死亡63例,遠超非洲其他地區),埃及國家研究中心病毒學實驗室負責人Mohamed Ahmed Ali說他們的團隊也在研發疫苗。
圖:正在爭分奪秒的研究機構/來源 YouTube
Ochu告訴《Nature》雜誌:「關於這種病毒有很多問題沒得到解答,尤其是與非洲有關的問題。」 「我們仍然缺乏高溫和溼度對病毒蔓延影響的數據。這些都是我們想在自己的背景下進行探索的東西。」 Ochu說,但是如果不考慮社會經濟決定因素,例如醫療保健,水源,氣候和地理環境,你也沒有辦法研究非洲的疫情發展。
Strub-Wourgaft說,「Solidarity」中未包含的治療方案和臨床幹預手段也很重要。試驗藥物在發達國家都可能變得緊缺,更遑論欠發達國家了。奈洛比肯亞醫學研究所的兒童肺科研究人員Evans Amukoye表示,其中一些藥物在資源貧乏的農村地區可能難以正常管理。因為會有一些同時患有其他疾病的病人之前就已經服用了這些藥物。例如,已經接受抗逆轉錄病毒治療的愛滋病毒感染者可能對洛匹那韋和利託那韋的聯合治療效果不佳。
但是,世衛組織首席科學家Swaminathan說,如果試驗療法之外的方法被證明有用,那麼世界衛生組織可能會將其加入「Solidarity」計劃。她說:「畢竟這個試驗的設計目的是可以添加更多的藥物納入治療方案。」
希冀
疫情暴發以來非洲欠發達地區的採取強武力來保證社交疏遠和隔離措施,然而持續的封城對全球經濟放緩的大背景下依賴原油出口的非洲某些地區無疑是雪上加霜。在這種情況下,開展分布範圍更加均勻的全球性臨床試驗無疑不僅僅是對於針對COVID-19治療方案進一步的完善,同時也是對人道主義和人文精神的另一種守護。
參考文獻:https://www.nature.com/articles/d41586-020-01010-7
原標題:《【關注】缺失的地圖:新冠肺炎臨床試驗忽視的非洲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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