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聞發布會現場。(關鹿鳴/攝)
賴聲川和現場大學生聊自己的「戲劇人生」。(關鹿鳴/攝)
2014年9月4日下午,南京水平方涵田城市酒店,大型話劇《寶島一村》南京站演出新聞發布會正式舉辦。
據悉,作為「2014南京·青年戲劇節」壓軸大戲,也是本次巡演的終點站——南京,臺灣著名舞臺劇藝術大師賴聲川、綜藝教父王偉忠聯合編劇、執導的大型話劇《寶島一村》即將於9月5日、6日兩天來到南京人民大會堂。
此次恰逢中秋佳節,相信可以為南京人獻上一道豐富的文化饕餮。
發布會現場,賴聲川興致勃勃地和大家聊起他和南京的淵源、《寶島一村》幕後花絮,甚至還和現場趕來圍觀「大導演」的觀眾聊起了自己的「戲劇人生」。
談南京:執導的一部話劇以南京人為原型
賴聲川已經數度來到南京,現場有觀眾說起他曾在南京一所高校做過講座,賴聲川回憶許久才想起。但一談到南京和他導演的話劇關係,賴聲川的記憶卻是無比清晰。
「2012年,我應邀去上海戲劇學院,給一批學生講話劇,講即興表演,但效果不好,同學們都很難理解。於是我就轉變觀念,自己去找素材。」賴聲川說。
他要找的素材,就在南京。
當時賴聲川看到一條新聞,南京長江大橋自建成以來,已有2000多人從這裡跳下去,這座全國知名的大橋成了「自殺聖地」,然而十幾年來,有位叫陳思的南京人每天都會上橋巡邏,勸說那些想自殺的人放棄,已經救了近300人,被人們稱為「生命守望者」。
「我帶著學生就和陳思聊天,聽他說他的故事,他救下那些人的故事。我還讓學生上橋巡邏,感受救助自殺者的體驗。」賴聲川說。
回到上海後,他把學生分為導演組和演員組,從這些故事中創作出100多個10分鐘左右的短劇,再從中選取了10個比較成熟的片段,成為一部話劇——《大橋上的對話與獨白》。
這部劇在上海演出,轟動一時。
賴聲川還談到《寶島一村》在南京演出的有趣經歷,「這部劇有一個好玩的特色,散場每個人發一個包子。我們在南京演出時,當時主辦方怕有意外,不準我們發,但我們還是堅持散場發,最後觀眾井然有序領包子,我們很欣慰,南京觀眾的素質很高。」這句話讓現場響起掌聲。
談「寶島」:200多家眷村人故事濃縮成3家
《寶島一村》取材於臺灣「綜藝教父」王偉忠的眷村成長故事。
賴聲川說,當時王偉忠來找他寫劇本時,就聽他講了100多家眷村人的故事,加上自己知道的100多家眷村人的故事,最後「閉關三天」才寫出來《寶島一村》。
在這部舞臺劇中,200多家眷村人的人生,被賴聲川濃縮成三代住民、四個家庭的故事,例如「冒名頂替」逃到臺灣的老趙就是以王偉忠的父親為原型的。
眷村,在大陸很多人仍感陌生。
這是一個具有「時代痕跡」的詞,1949年,一百多萬國民黨軍官兵,挈婦將雛,帶著不同的鄉音、記憶和創傷,倉皇渡海,落腳臺灣。他們紮根的地方,被稱為「眷村」。
一個個眷村,被稱作「根在彼岸的蒲公英」。
高峰時期,臺灣寶島內共有1000多個眷村。早期的眷村大多位於市郊,大多利用日本殖民統治時期留下的宿舍,另有一批匆匆搭建的簡易房舍。一間房子,前後用「竹籬笆」隔成小院。戶戶緊鄰,如軍營般的「眷村」擁擠逼仄,學校、商店卻一應俱全,自成一體,將這些外來人隔離開來。
因此,「竹籬笆」成了眷村的代名詞。
第一代眷村人大多為軍人,第二代眷村人大多在臺灣島內出生,上世紀60年代,臺灣島內有一句順口溜:「來來來,來臺大;去去去,去美國。」它清楚地點出了第二代眷村人的人生目標。等到眷村第三代出生時,不少眷村因為城市建設已經灰飛煙滅,消逝在歷史的塵埃中。當年的眷村子弟,背上行囊,不復回返。
賴聲川執導的話劇《那一夜,我們說相聲》中,有一個場景就是在眷村——四面竹籬笆的擁擠空間中,爸媽吆喝著各家的孩子回家吃飯,上了年紀的老人聽著京戲《四郎探母》,哼著「我有家歸不得」,臉上,老淚縱橫。
而此次南京上演的《寶島一村》,更是全部圍繞眷村故事展開,全場讓人笑聲帶淚,已經在全球演出180多場,備受好評。
談新劇:選拔「女弟子」
在當天的新聞發布會現場,除了向大家介紹了《寶島一村》臺前幕後,賴聲川還為《暗戀桃花源》星秀大賽江蘇賽區活動正式揭幕。
《暗戀桃花源》作為賴聲川的代表作之一,明年將迎來30歲生日。
賴聲川風趣地表示,很多人會在30歲迎來生命中的重要轉折點。此次星秀大賽就是為了在全國高校內選拔年輕演員,給《暗戀》注入新鮮血液。星秀大賽將在北京、江蘇等全國9個賽區招募,由李宇春擔任「YONG 大使」,呼籲大學生來挑戰自我。
賴聲川說希望江蘇高校的大學生們能踴躍報名參加此次的選拔活動。面對現場一群高校藝術表演系的大學生,他還說可以在現場選「女弟子」,此話一出,立即引起人群一片轟動。
發布會最後,賴聲川與現場大學生進行了交談,去感受生活,體驗生活,發現生活,才能體驗到話劇的真諦。
他甚至說起了自己的話劇人生,「當時條件很差,沒有劇場,但我們都是這樣過來的,一定多看書,看好書;多看作品,看好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