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兩個字,不是容易說清楚的。人生的吉兇順逆,是從比較而來,沒有一定的標準,即諺語所謂「有了病才知道健康」。在沒有病的時候,哪裡知道健康的幸福?這是它難說的第一個原因。
格局有高有低,地位有上有下。小小的功名富貴,在上等的格局,不必在順運中才能得到,他們的前程遠大,區區的功名富貴根本不值一提,但在下等格局,
或許已經看作終生無比的幸運了。貧窮的人把數十百元看作大財,對富人來說卻不夠吃一頓飯的花費。這是它難說的第二個原因。
得到馬怎麼知道不是禍?失去馬怎麼知道不是福?逆運中不是沒有意外的收穫,順運中也有挫折和失敗的憂慮,一時的吉兇不足以作為吉兇的定論。
試舉例證明這個說法。乙丑、辛巳、甲午、丁卯,大運24歲戊寅、34歲丁丑。甲木日主出生於四月,官星與傷官同時透露,必須以醜宮的溼土為用神,來化洩傷官而生扶官星。
夏天的木忌乾燥,醜中有癸水正印滋潤土而生扶金,辛金以醜為庫,喜用神都有情意。又有巳醜相合,引近它們,用財星化洩傷官而生官星,應當是無可懷疑的。
這是吳漁川君的命造。吳漁川,即庚子拳亂中,慈禧和光緒帝乘車以去巡狩的名義西逃入陝,途經懷來縣時前來接駕那個人。戊運使火晦暗而保存金,獲得了意外知遇,以知縣的身份被派往到河南。
寅運不吉,丁運更壞,但是在懷來縣接駕,正在丁運中。正趕上流年為庚子,乙庚相合,生助官星,所謂「甲木把乙木這個妹妹嫁給庚金為妻,使兇兆變為吉兆」。
子水衝擊午火,以喜神衝去忌神,因為流年的吉祥而風雲際會,由一個知縣被特別賞賜為觀察。當時岑春煊以督撫的資格護駕,總管軍糧機構,而吳漁川奉特旨作為他的副手,其勢位的煊赫,開創了知縣這一官階的新紀錄。
吳漁川的受知遇,固然由於接駕有功,但他的妻室曾氏出自湘鄉,熟習宮廷禮儀,太后對吳漁川的青睞,深得妻室的力量。但是子午在妻宮相衝,所以在這一年克妻,它的為福為禍,已經難以言說了。
從此以後,受到朝廷親貴的忌妒,只因為受到太后和皇帝的知遇,所以回到紫禁城之後,特意選他為廣東某處道員,故意讓他到遠處去,使他的名望無法被太后和皇帝了解,逐漸忘掉。
他從此浮沉在宦海中,無聲無息,鬱郁不得志達列十餘年(醜運約在山東巡道任上)。直到民國初年依然是這樣。就命運來說,固然屬於無應驗而又有應驗。但是丁運惡劣,為什麼有這樣的際遇?即使事後說來,也沒法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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