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巫山神女」開始——探尋東方世界的女性靈魂

2021-01-15 意象對話

本文選自2020年第十六屆全國意象對話學術研討會論文集,已獲得作者原創授權。

二千三百年前,那是風起雲湧的戰國時代。一天,楚懷王到雲夢澤畋獵,遊至高唐的時候,他覺得累了,停下來歇了一陣。那時還是白天啊,但是懷王他睡著了,悠悠然地,還做了一個春夢。


夢中,一位美麗的女子款款而來,說:「妾,巫山之女也。為高唐之客。聞君遊高唐,願薦枕席。」懷王欣然,二人當下歡好,之後,這位神秘的女子便飄然而去,只留下了一句話——「我住在巫山南面險峻的高山上,早上化作燦爛的雲霞,傍晚變成霏微的煙雨。朝朝暮暮,就在陽臺之下。」


這個故事出自宋玉的《高唐賦》。四年後,他又作《神女賦》,描述了自己高唐入夢,邂逅神女,神魂顛倒,卻終未能一親芳澤的悵然。


《神女賦》是懷王和宋玉的春夢,也是後世無數帝王才子的春夢。


關於第二次夢遇神女的到底是楚襄王還是宋玉,歷史上有很多爭論。《神女賦》流傳的早期版本,是「襄王有夢,神女無心」——楚襄王夢見神女,醒來後告訴宋玉,令宋玉作賦。到宋代,沈括卻提出異議,認為舊版的序裡,「試為寡人賦之」前連續出現兩次「王曰」,從文本上說是很不合理的,須把前幾句話的主語——「王」和「玉」的位置交換,才通順。因此,他堅信《神女賦》的序中,前幾個「王」字和「玉」字位置是在流傳過程中被弄混了。把它們換回來,沈版《神女賦》的夢者,就成了宋玉。


(左為金文「王」,右為金文「玉」,戰國時期,二字甚為相似)


文學考古的事我幹不了,但從心理感受上,我認同沈括。是宋玉將神女「其象無雙,其美無極」的姿容,以及高唐「殊無物類之可儀比」的氣象生成於筆下,令其傳頌千古。這個夢當屬於他。


因此我猜,巫山神女是宋玉心中主要的阿尼瑪意象。


楚地神女何其多啊,光是《楚辭》的《九歌》當中,就有湘夫人、少司命和美麗絕倫的山鬼,他卻獨鍾情於這片雲雨,一賦再賦。


其實,寫這篇文章,大抵是與我自己的某些文化情結有關的。


早前,當體驗漸漸涉入無意識領域,我發現,有很多「古人」不斷在我的夢裡和意象中出現。他們從《楚辭》,從《莊子》,從古老東方的歷史文化長河中緩步而來,深邃而憂傷。


於我心有戚戚焉。


夢裡夢外,他們迫使我思索:當我們不斷以西方神話為藍本談論原型的時候,那些屬於東方古老心靈的靈魂代言人在哪裡呢?他們是否仍沉睡在集體心靈的深處,等待著與我們對話的時機?


我相信是的。


中國文化源遠深邃,神話體系卻是零星破碎的,這是一個巨大的遺憾。神話散失的原因很多,有兩點最重要:一是年代久遠,中間經歷過好幾次如秦始皇焚書坑儒般的文化浩劫;二是史家喜歡改造神話,將其歷史化、禮教化,結果,卻是將真正的神話敘事消滅了。

在上述兩個因素的共同作用下,我們現在還能看到的神話,不僅零星破碎,很多還經過後世塗抹加工,失去了原有的原始象徵意義。但破碎,不代表完全消失。比如茅盾就認為,早期文人的一些作品如《楚辭》、《山海經》、《淮南子》、《列子》裡保存有大量神話材料,雖然零散,卻是較為原始,未經後世過分刪改的。從中,或可管窺中國神話原本的絢麗。


而我,亦想沿著這條路,由巫山神女開始,造訪一下那些千百年來一直存在於中國人集體心靈深處的女性原型意象。


為什麼要從巫山神女開始呢?首因當然是她的大名鼎鼎。


李商隱詩云:「一自高唐賦成後,楚天雲雨盡堪疑。」


什麼意思呢?自從宋玉寫出了《高唐賦》後,人們看到南方天空上的雲雨,都會覺得有點色情,會想起翻雲覆雨的男女性事。


我覺得,在中國人還不太了解希臘神話,未曾認識那位愛琴海的維納斯之前,人們心目中的性愛女神,就是巫山神女。


雖然她不像維納斯那樣,有明確司職,但兩千多年來圍繞著她而產生的文化現象,足以說明其地位。


「來如春夢幾多時,去似朝雲無覓處」,「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歷代才子有感於神女而創作的詩賦詞曲,不計其數。他們是江淹、元稹、白居易、李白、駱賓王、李商隱、張九齡、蘇軾、晏殊、黃庭堅、元好問、馬致遠……


而除卻神女自身外,《高唐賦》中所涉及的自然意象,巫山、朝雲、暮雨、雲雨等,均成為了後世集體心靈中的性愛象徵。巫山雲雨、楚天雲雨、翻雲覆雨,充滿情慾又浪漫。就像剛剛,當我要描述性愛場面時,並不是故意的,自然而然就用了「翻雲覆雨」這個詞。


那麼,她是一位什麼樣的女神呢?


在《高唐賦》開篇,她是以「雲氣」的形象出場的。


「昔者楚襄王與宋玉遊於雲夢之臺,望高唐之觀,其上獨有雲氣,崪兮直上,忽兮改容,須臾之間,變化無窮。王問玉曰:『此何氣也?』玉對曰:『所謂朝雲者也。』」


和楚懷王分別時,她亦直言自己「旦為朝雲,暮為行雨」——早上是雲,黃昏就化為了雨。因此,當宋玉講述完懷王遇神女的故事後,襄王追問:「朝雲始出,狀若何也?」


可見,她是一位象徵著原始自然力的雲雨之神。


大家知道,日月星辰、山川湖泊、風雷雨雲等自然之力,作為組成世界的根本,每個神話體系裡都有其神靈。而且,自然力的神格化往往被視為神話最初的起源。


但同樣是象徵著自然力中的風雲雷雨,對比一下巫山神女與北歐神話中的雷神託爾,會發現他們很是不同。


託爾是北歐神話中的雷霆與力量之神,他手握雷神之錘,所向無敵。相傳,每逢雷雨交加,就是託爾乘坐由兩隻山羊拉動的戰車出來巡視,雷聲是山羊的腳步和錘子擊打造成的結果。


手執神器,操控自然之力,是很多神祗的普遍形態。


但巫山神女卻不然。如前所述,她是雲雨,雲雨是她——她所體現的,不是對掌控自然的想像,乃是自然本身。這無疑是一種更蒙昧的體驗。



我想像自己走進大山,一路跋涉,步過層巒疊翠,繞過百川奔流,奮力攀援至高臺之上,遠眺那高聳入雲的山峰,依然遙不可及。正自嘆息,須臾之間,卻長風驟起,流雲散聚,飄渺的雲氣竟然就在咫尺,變幻繚繞,又化作甘霖,紛紛揚揚地灑在臉上、手上。


那纏繞的雲氣,酥麻的雨絲,正是神女的纏綿與呢喃。


「三人行浴,見玄鳥墮其卵,簡狄取吞之,因孕生契。」——《史記·殷本紀》

「帝舜有虞氏,母曰握登,見大虹意感,而生舜於姚墟。」——《竹書紀年》


在原始心靈中,人與自然本為一體,與自然的交合,乃是一種偉大而神秘的體驗。人可與自然交合,亦可與神交合——不獨中國古人,古希臘人也是這樣想的,那宙斯便經常引誘人類女子,生了許多半神英雄。


而在此間,「雲雨」原型一直擔任著重要角色。


《易·繫辭》謂:「雲行雨施,品物流形」,首次在文獻中確立了「雲雨」與化生萬物之間的關係。


對於農耕民族來說,這種聯繫很容易理解。早在殷墟出土的甲骨文中,就有關於「雩舞」的卜辭記載。雩舞即是先民祈雨的巫祭儀式。


祭祀,對先民來說是極其嚴肅的事情。所謂「天子祭天地,諸侯祭社稷,大夫祭五祀」,對於不同的祭祀對象,主祭人、祭祀方式以及祭品都要有很大區別。


那具體到祭雲祈雨呢,據說在殷商時期有兩種儀式,最主要的一種,就是男女交媾。董仲舒在《春秋繁露》中也記載了春秋時的求雨儀式——「令吏民夫婦皆偶處……丈夫欲藏匿,女子欲和而樂」。


因而,很多研究者都認為,《高唐賦》的現實版本,極可能是楚懷王到雲夢臺祭雲祈雨的儀式。


《高唐賦》尾聲,宋玉告訴楚襄王,如果他想效法先王到高唐遊覽的話,一定要先沐浴齋戒,選擇良時吉日,穿上黑色衣服,還要在車上樹立起飾有雲氣的旗,以虹霓為旗,以鳥羽做車蓋。


這般儀式,確然與雩舞非常相似——東漢劉熙在《釋名·釋天》中推求「雨」的語源時說:「雨,羽也,如鳥羽動則散也,雨水從雲下也。」原始人認為雨是由鳥掌管的,因而雩舞的時候要揮動鳥羽進行舞蹈。


可見,「雲雨」確是中華民族原始生殖崇拜的主要對象之一。只是,與作為孕育與生育象徵的大地不一樣,「雲雨」體現的是陰陽和合、萬物互化的情慾面向。


而巫山神女作為雲雨之神,在《高唐賦》裡的表現則是自薦枕席,主動與懷王交歡。


有意思的是,生殖、情愛與性慾,本是原始女神象徵的自然體現,但在禮教之風日盛的後世,很多時候卻成為了被非議的對象。


先看明末清初詩人屈大均的一首《巫山詞》。


三楚荒淫祗夢思,

靈均弟子善微辭。

巫山神女湘君似,

好色都於諷諫宜。

又有晚唐於濆的《巫山高》。

何山無朝雲,彼雲亦悠揚。

何山無暮雨,彼雨亦蒼茫。

宋玉恃才者,恁虛構高唐。

自垂文賦名,荒淫歸楚襄。

峨峨十二峰,永作妖鬼鄉。


荒淫、好色,甚至將神女比擬成妖鬼,這些心態,在中國神話的演化過程中非常具有典型性。而這,正是我想從巫山神女談起的另一個原因。


很早之前我就有一個困惑。希臘神話有蓋亞,有赫拉、維納斯、雅典娜、阿爾忒彌斯……古埃及有伊西斯、貝斯特、哈託爾、娜芙提斯、努特……她們都是神話體系中地位顯赫的女神。


中國呢,除女媧外,人們幾乎不知道其他重要的女神。


是本來就沒有嗎?不太可能。中華文明上下五千年,曾經歷過母系氏族的輝煌,上古神話中,定有過很多重要的女神意象。


那麼,她們都到哪裡去了呢?


前面提過,中國原始神話流傳過程中存在著大量的「散迭」和「改造」。


改造神話最狠的人是史家:大筆一揮,神話就變成了歷史,神亦降格成人。


比如「羿」。《山海經》中,他是個天神。大家都很熟悉他的故事:在十日齊出,大地將化為焦土之時,是他彎弓搭箭,把九個太陽射了下來。屈原在《楚辭·天問》中,也很給面子地提到了他,「羿焉彃日?烏焉解羽?」


但在史書中,他只是殺了一個叫扶桑君的傢伙的九個兒子。


「羲和為黃帝日官,賜土扶桑,扶桑後君生十子,皆以日名,號十日」——注意這句話,我們看到,不僅是弈,上古神話中的扶桑樹和日神羲和也變成了人。


此處劃重點——羲和是誰呢?


《淮南子》及《山海經》記載了關於她的兩個神話。前者說她每天以龍馭車,帶著太陽從暘谷出發,沉於虞淵,是為「日御」,和希臘神話中的古老太陽神赫利俄斯的司職一模一樣。《山海經》則說她生下太陽,為太陽之母。


兩個神話中,羲和都是女的,是一位太陽女神。


然而《尚書》和《史記》裡,她不僅成了一個時官,連性別都被修改了,成了男人。


同於太史公筆下被「變性」的女神,還有生下了十二個月亮的「女和月母」常羲,她不僅為月亮的母親,還司調和陰陽,使日月依序運行。


更有甚者,現代學者對「五帝」之一的顓頊的性別也是爭議得很。一說顓頊應為女性;另一種說法則認為,真正的「北方天帝」不是顓頊,而是他的妻子女祿。


可見,性別被改變,確實使很多原始的女神意象在漫長的歷史時空中漸次消失了。


讓我們再回到巫山神女的故事裡。


現在我們搜索「巫山神女」詞條,會看到上面說,她的身份是炎帝的女兒瑤姬。這個說法源於北魏的《水經注》和《襄陽耆舊記》:「炎帝(南方天帝赤帝)之女,名曰瑤姬,未嫁而死,葬於巫山之陽,精魂依草,實為靈芝。」


這個說法有沒有依據呢,且看瑤姬的傳說從何而來。


「又東二百裡,曰姑媱之山。帝女死焉,其名曰女屍,化為瑤草,其葉胥成,其華黃,其實如菟丘,服之媚於人。」——《山海經·中次七經》


姑媱之山是巫山嗎,靈芝草又與雲雨有什麼關係?顯然,這是個附會之說。然而它卻猶如正統般被流傳了下來,至今仍然是巫山神女甩不掉的身份標籤。


如果說將神話歷史化,是因其荒誕不經,不符合歷史唯物主義,那么女神被變性,被附會其身份,又是為何呢?


聞一多先生對神女的身份做過一篇專門的考據,他的結論是——高唐神女很可能是楚民的先妣神(始母神),楚地對她的崇拜,要追溯到母系氏族時代。


我不敢說這個結論一定對,但從我自身所體驗到的,神女意象的原始性,以及雲雨所象徵的生殖特性來說,是很說得通的。


由此,後世對其身份改造的心理動力就有跡可循了。


太史公曰:「百家言黃帝,其文不雅馴,縉紳先生難言之。」


怪力亂神固難言之,不符合社會道德標準的「不雅馴」亦難言之。


彼時,在皇權家天下的父權社會裡,對母親神的信仰須讓位於父親神(或是華夏祖先崇拜中的聖王先祖)——這必然是儒家守正之士內心的一條鐵律。


羲和、常羲作為日月之母,自當退出傳說;帝女瑤姬的身份,則將神女從一位(可能的)母親神、生殖之神,下降為女兒神。


有意思的還有西王母。最早在《山海經》的《西山經》裡,她是這麼個樣子的:


「西王母,其狀如人,豹尾虎齒而善嘯,蓬髮戴勝,是司天之厲及五殘。」


《海內北經》則說她取食三青鳥,行止殘忍,儼然一位半人半獸的兇神。


但到漢以後的文獻中,她已經變成了雍容華貴的女神仙,原本作為食物的三青鳥則成為了寵物。


顯然,這是女神意象因另一種「不雅馴」而被徹底改造的例子——完全剝離了野蠻的原始性。是美,是端莊,是華貴,卻失去了真正的原始生命力。


行文至此,內心竟覺無比僥倖。


巫山神女之行事,在後世的道德打量之下,自然是不及格的,致有屈大均與於濆之詞。


戰國時期若非尚有巫風猶盛的楚國,楚國若非有屈原、宋玉,今天我們斷不可能看到巫山神女、山鬼這些屬性自然、美麗絕倫的原始女性意象。


榮格曾將失去原始神話和原始意象視為現代人心理危機的根源。在心理體驗的過程中,我覺得這個危機對於中國女性來說猶為嚴峻。


女性靈魂的本質是自然。人類社會發展的進程中,日漸遠離與自然的關係以及對自然的信仰,這本身就是一個女性原始精神不斷失落的過程,更遑論在這個過程中,連原始意象都在不斷消逝。


面對時代的精神困局,我還可以做些什麼嗎?


是通過西方的意象,來打撈東方的靈魂?還是想方設法與本民族的靈魂意象重新建立連接?


想寫的還有很多,宥於篇幅,便在此結束吧。

*聲明:本文僅代表作者個人觀點,不代表意象對話公眾號的觀點或立場。

甄靜慧

是個愛做夢,愛講故事,愛畫畫的地球人

以及,

意象對話珍珠級心理師

表達性藝術治療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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