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4年11月,日本陸軍省直轄的陸軍化學試驗所滿州派遣隊在四平秘密建立。對外偽稱「關東軍防疫供水部」,地址在四平西郊一公裡處的交通中學禮堂。
這裡四周有多層高壓電網,並有日本憲兵把守,實際上是用中國人進行毒氣和高壓電流殺戮的試驗場。經常有從各地用火車押運來供試驗的中國人,雙手被反綁著扔進卡車,日本憲兵把這些人象裝木材一樣交叉碼起來,苫上苫布,然後坐在上面,一直押到試驗場。
「第一試驗」是毒氣試驗。在試驗場場長安達的指揮下,日本兵把一個受害者推進設在禮堂中央的有5米見方的雙層帳篷中,綁在帳篷中央的木樁上。帳篷的門關上後,幾名軍醫站到各自的位置,手裡拿著懷表和筆記本。帳篷的入口處有一根充滿毒氣的鐵管,負責放毒氣的軍醫手不停地轉動閥門,鐵管裡的催淚毒氣猶如一條毒蛇,通過橡皮管衝入帳篷,帳篷內就隱隱約約傳出了悲慘的叫聲幾分鐘後,被實驗者的人頭便無力地垂到胸前。安達命令關上毒氣,隨手打開抽風機,不到五分鐘,帳篷裡的催淚毒氣已排除乾淨。
耷拉著頭的中國人還在微弱地呼吸,麻繩勒進手腕和腿部的肌肉,鮮血淋漓,怎麼也解不開。當最後解開時,他一下摔倒在地上,早已失去知覺。日本軍醫們象一群嗜血成性的餓狼圍了上去,用手電照他的眼、鼻口,用聽診器在他的胸前聽。然後,又把這個瀕死的中國人拖回帳篷,進行另一種毒氣試驗,這回用的是一種窒息性毒氣,不到兩分鐘,毒氣便奪去了他的生命。接著屍體被抬到了人體解剖室進行解剖。這種慘不忍睹的野蠻試驗每天上下午各進行一次,一共持續了十天。
不久,另一種試驗開始了。實驗場上放著二十個長1.5米、寬1米、高70釐米的大鐵箱,每個箱中都仰放著一個中國人,用鐵鏈鎖著。幾個軍醫用一種針頭很粗的注射器在他們身上亂刺。一聲聲慘叫令人心碎,鐵箱在中國人的痛苦掙扎中晃動。過一段時間,軍醫們打開箱蓋,對注射部位進行檢查。被實驗中國人的皮膚猶如熟石榴似的剝落下來,肌肉綻出,臉也變了形,軀體的肌肉很快開始腐爛,兩三天或一個星期,這些鐵箱中好端端的中國人就完全腐爛了。據當時參與「軍事秘密工作」的日本憲兵渡邊泰長回憶,當他走進解剖室,「只見粗木板做成的手術臺上用麻繩捆著一個昏死過去的中國人。他的受注射部位的肌肉被用斧頭和鋸子砍了下來。這裡完全變成了血海,肉、骨頭飛濺得到處都是,手、腳、頭散落一地。在房間的右角,有一個鐵皮罐,裡面裝滿了人肉。」這樣的試驗持續了兩個星期。
他們還進行活人觸電實驗。在解剖室後停放著兩輛各裝有一臺發電機的卡車,從旁邊拉出多根高壓線,裝有數十個大小不同的開關。兩個憲兵推搡著一個反綁著雙手、眼蒙白布的中國人向前走去,前面30米是一道通有5000伏電流的電網,兩邊淺淺的土層中埋著通有不同電壓的鐵板。......距電網5米了,這個中國人大叫一聲坐在地上,從鐵絲網的一端呼呼地閃著電火花,電流通過鐵絲網發出嗡嗡的響聲。日本人還是沒頭沒腦地用棍子狠命打他,驅趕他繼續朝前走。就在他左腳剛抬起的瞬間,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前倒去,5000伏高壓電流穿過他的身體,右腳跟處的地面閃著呼拉拉的電火花。電源切斷了,他「撲通」一聲摔到地上,發出最後一聲慘叫,口中吐著白沫。軍醫們圍上去檢查,摸脈,最後把他抬到火葬場。從那天開始,試驗場每天都散發著焚燒人體的臭味。
火葬設備都是從東京特地運來的。日本憲兵把綁在擔架上還在呻吟的人連擔架一起扔進火葬爐中,爐中傳出痛苦掙扎的悲聲。日本人一扭開關,重油就噴入爐中,眼看著人變成一個火球,破棉衣轉瞬被燒透,火從皮膚燒到肌肉,穿過肉體燒到骨頭,只需幾分鐘人體很快就燒透了。
後來「關東軍防疫供水部」遷到哈爾濱市平房,改為哈爾濱平房石井細菌部隊,即臭名昭著的731部隊。